第10章 巴哈姆特
阿布斯塔克裏夫，科技重度發展的地區。與她鄰國的馬克塔裏夫不同，前者過度重視科技發展並且濫用科技，導致城市汙染十分嚴重，在這裏的人民都要帶上輔助呼吸器，人人家裏都具備著空氣淨化器，若是那些新搬來的人們，那可就慘咯。作為在這裏人人必備的工具，賣給外地人那可是天價，但是又有幾個人會搬來這裏呢？若是窮的，搬去阿斯特瑞緹，哪怕忍受一點點寒風也比在這裏看著綠色陳影，灰霧朦朧的天空要爽快得多。
這裏說起來也十分富裕，雖然環境相比其他的國家要差上很多，但是科技水平卻是數一數二。他們生產的科技，不講究美感，隻講究實用。經常被一些兵力不太強盛的國家所采用和貿易，不過阿布斯塔克裏夫經常受到馬克塔裏夫的鄙視，因為在科技上他們平起平坐，而環境卻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巴哈姆特披著一塊破布蒙住自己的全身，蜷縮在阿布斯塔克裏夫的小巷角落，她不希望作為龍神，自己這幅落魄的樣子被世人看到，就算沒有認識她的人，自己心裏也會因為這邋遢的模樣而過意不去。
“啊，還不若死了算了。”巴哈姆特把自己的臉深埋在膝蓋之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遠處，幾位不良少年左搖右擺的走進小巷，大冬天的腳上還穿著拖鞋，摩擦著地板發出不悅的響聲。他們經過巴哈姆特身邊，走過了頭，隨後又回到巴哈姆特麵前，為首的高個兒把她蒙著的那塊破布用力一掀，展露出來的是巴哈姆特化身為人類的那姣好麵容，不得不讓這幾個不良少年為之蠢蠢欲動。
“媽的，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高個兒用手抬起巴哈姆特的臉，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問她。
“不資道。”巴哈姆特淡定的搖了搖頭。
“哎喲？這地是我們的，我們罩的！你要是想在這裏睡覺，哼，得交錢給我們！”旁邊的小弟一邊壞笑一邊說道。
“沒有錢，你們的貨……”
啪！高個兒不給巴哈姆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了她一巴掌，飽受折磨的巴哈姆特直接摔倒在地。
“沒錢？沒錢你還敢來，來了就別走了。陪哥幾個睡睡，就當沒什麽事了，啊！”高個兒抓起倒地的巴哈姆特，把她扶正，開始脫起上衣起來。脫去的過程中還不忘對她的淩辱，巴哈姆特就算想要反抗也沒有力氣去了，隻能任其宰割，她知道人的欲望和怒火。這是原始的本能，是不可避免的，若是剝去了她們，那便並非一個完整的生命。
“旅個頭遊，這裏環境這麽差。還好提亞馬特沒來，不然肯定老早就回去了。”
“鄰國風采，不領略不行，若不是我們結合了魔法來保護環境，那怕是要變得和阿布斯塔克裏夫一模一樣。”
離巴哈姆特不遠的地方，傳來了眾人嬉鬧的聲音，她奮力的尖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來反抗這幾個流氓，隻希望動靜能傳到好心人的耳中。
“陸飛，那邊好像有什麽聲音。”零伺拉著陸飛的左臂，往兩間房子中深不見底的小巷指了指。
“那種地方有聲音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吧……”陸飛用力拉了拉零伺，示意要退回去。
“走，走！去看看是什麽聲音，反正也沒事做。你們看看這橋下的水，綠成啥樣了。”尼德霍格在一旁起哄。
“你跳下去說不定就可以原諒你的仇人們了。”陸飛隨口搭了一句。
三位慢慢走向小巷，一邊還在暢聊。
小巷深處，巴哈姆特全身已經被脫得精光。皎潔的肌膚與這醃臢的環境，和她身旁的垃圾們格格不入。仿佛她是從天神之中不慎落入凡間的仙女，卻實得如此悲慘的命運。
“幹什麽你？老子先來！”高個兒推開了一旁擠擠攘攘的小弟們，自己要先嚐嚐禁果的滋味。
“是是是，大哥先上。”小弟們在一旁等待著好戲上演，接下來的場景絕對能讓他們大飽眼福。若是老大想玩點刺激的，他們說不定還能一起上。
高個兒雙手抱緊巴哈姆特纖細的腰，巴哈姆特用力扭動，想要掙脫開來，擔不起絲毫的作用，隻會讓自己在這些垃圾麵前越發顯得秀色可餐。
火焰已經點燃，火勢蔓延的速度也不可控製了起來，就在肌膚要互相接觸，器官要即將交合之時。一名黑發的少女一腳踢開了正在犯罪的高個兒，他翻滾在垃圾堆中，站起來時顫顫巍巍，扶著自己的命根，凶狠的四處尋找著剛才的凶手，小弟們把高個兒扶起來，他才看見那黑發的……龍類。
“喲嗬，老子這才注意到你也是個龍類哎。”高個兒瞪了瞪旁邊趴著的巴哈姆特。
“尼德霍格，別廢話了。直接絕了他們。”
“絕了？啥意思啊。”尼德霍格望著身後的陸飛，撓了撓腦袋，但看著陸飛的眼神，她可是嚇了一跳，那眼神裏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正指著那些犯罪的垃圾。
“斷子絕孫，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我懂了，我懂了……”尼德霍格慌忙點頭，隨後用肉眼難以追蹤的速度，踹向垃圾們的關鍵部位，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隻能捂著襠部跪倒在地上，失聲吼叫，而為首的高個兒，因為來不及提起褲子而失去了一層保護，那部位直接被尼德霍格踹的黑血直流，慘不忍睹。
陸飛在一旁為巴哈姆特整理好衣服，巴哈姆特一下就撲到在了回來的尼德霍格懷中。
他們帶著巴哈姆特回到了旅館中，給予她食物並給她衝洗了身體。
“請問你是？”陸飛盯著剛換上衣服的巴哈姆特問道。
“呃……歐交巴哈姆特。”
“巴哈姆特麽，你好，我叫陸飛。我們看見你被幾個小混混困住了，所以才把你救到這裏來的。”
尼德霍格在一旁緊盯著巴哈姆特，她知道她是神靈界的走狗，來到地球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嗯，肥腸淦係你！”巴哈姆特用著蹩腳的語言跟陸飛交流，陸飛隻能勉勉強強聽懂。
陸飛安排巴哈姆特上去臥室休息，而自己跟零伺和尼德霍格好好談論了一下。
“她怎麽一回事？不會說話？”
“也許是剛來到這片土地和人們交流，你不用擔心，龍類學習很快的。”零伺說道。
“那就好。”
陸飛看了看時間，也覺得不早了，便跟她們說就寢了，零伺堅決的要跟陸飛陪睡卻被拒絕了。
傍晚，陸飛獨自在床上輾轉未眠。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蓋婭究竟是誰。不管是從尼德霍格的口中還是零伺的口中，蓋婭永遠是她們提及率最高的詞匯。
陸飛迎著月光，打開電腦。上網搜索著和蓋婭有關的任何信息，而百科上也隻告訴他蓋婭是大地之母，除此之外別無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神靈之首呢？”陸飛試著在鍵盤上敲出這幾個字，但是出現的也隻有神靈這一詞匯的介紹罷了。
隨後他又搜集了尼德霍格，提亞馬特，零伺的信息。看著她們的傳說，陸飛的大腦被如此龐大的信息流充斥著，腦內一片空白，思考不過來。
他以前憧憬著，傳說故事，希望自己能成為舉世聞名的冒險者，那是小時候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DND的精彩故事，是由主機創造的。他在和以前的朋友接觸時，也聽聞了不少史詩，他真心佩服那些能管理好DND以及編寫出如此龐大的故事量的人們。
而且除了冒險，陸飛最想幹的事情就是親自見到並屠殺惡龍，在人群之中獲得聲望。但是如今看來，他已經待在龍窩裏麵了。
“尼德霍格……這個啃食世界樹的龍類。”
陸飛突然驚覺，世界樹就在阿布斯塔克裏夫旁邊，那是唯一一片有神力保護著的，雖然枯萎但是生命卻仍然旺盛。被黑龍和蛇類啃噬盡的樹根還在不斷的冒出新芽，他當然前去看過，每回站在由欄杆保護的衝天大樹前，他都會回憶起一些自己不記得的東西，這些回憶仿佛並不屬於陸飛，但是又不斷停浮現在陸飛的腦海裏。
“尼德霍格……少數於諸神黃昏中存活之物。”陸飛撥動鼠標滾輪，四處尋閱著尼德霍格等龍類的信息重要之處，上古流傳於世的卷軸沒有揭發過多，而尼德霍格或是提亞馬特就在他的身邊。這是個詢問的好機會！
陸飛悄悄地打開房門，靜靜地扶著樓梯走下客廳。他先是在樓梯上望了望，尼德霍格和零伺正睡在沙發上，隨後他活動活動筋骨，讓腳底板更好地貼合地麵，一步，兩步……
“那個？”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陸飛猝然停止，並且驚恐的望向背後。看到是巴哈姆特，陸飛心髒的跳速才緩慢的降下來。
“呼，原來是你啊。”
“非常感謝你，請你隨心意許下一個願望吧！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恩人。”巴哈姆特單膝跪地，誠摯的向陸飛發出請求。
“哎？等下，讓我想想。”陸飛在自己的腦內思考了很多，是要錢呢還是要老婆呢，但是這些都太違背良心了而且很落俗，那是讓自己成名呢還是怎麽樣？總感覺巴哈姆特能力還沒有像阿拉丁神燈那樣威力無窮啊。
“什麽願望都可以嗎？”陸飛摳了摳腮幫。
“盡情說吧，就算是太難的，我也一定會做的！”
陸飛發覺巴哈姆特說話簡直和普通人無常了，看起來零伺說的話的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