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刑偵追獵
“你看了新聞沒，零伺？”陸飛問道，嘴中還嚼著餃子。
“我知道，尼德霍格完成了共和儀式，沒想到她還真聽了你的話。”
“喲，姐妹們好啊！”話音未落，大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尼德霍格正靠著門，左手拎著東西，看上去像是一些水果之類的。
“喏，給你們的賠禮。還不快幫我接接？”尼德霍格左手提著東西向前伸去，零伺趕忙過來接住。
“我很高興你能聽進我的話。”陸飛說道。
“你是個好男人，以後我就住你們這了。出行方便，也好有你們這些伴，龍族裏麵爾虞我詐太多了，何況七億龍口還並非全部。據我所知，還有些龍類是在河外星係有所生計呢。”
“河外星係太遠了吧，我們先不談，談談你怎麽分配那些龍類的，還有你以後怎麽打算？”零伺放下水果，問道。
“我讓他們和人類一樣的打工，租房，他們幾乎和人類的生活方式無異，但是還在適應，我希望人類能體諒體諒我們龍類。以後我說不定就變忙了，龍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現在還沒有很明確的打算。有些叛軍我還要收拾收拾，誰知道他們會在社會上捅什麽簍子。對了，我妹呢？”
“提亞馬特嗎？她好像去工作了，就在萊茵哈頓的那個公司。”陸飛說道。
“哦哦，那等我休息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尼德霍格說。
零伺把盤子收了起來:“陸飛，以後你能不能自己洗碗？這樣懶惰可不是我心中的好男人啊！”
陸飛笑了笑聳聳肩:“我做你心中的好男人幹嘛，做我自己啊，小可愛。”
“你……你膽子還挺大，不許這麽叫！”零伺聽到“小可愛”，臉唰一下就通紅通紅的，像是戀愛的少女般。
“那又是誰先給我表達愛意的？”陸飛拍了拍零伺，“快去洗了吧，我們一會兒還要去看提亞馬特呢。”
尼德霍格在一旁看著是滿頭霧水，要說著龍類和人類怎麽搞在一起去了呢。但是她轉念想了想，零伺本來就對蓋亞有好感，現在這陸飛正是蓋亞的第十塊碎片，好點有啥奇怪的。不過虛空的任務真是一次比一次難辦，收集前九個碎片就已經夠難了，更何況如今統一了多元宇宙，估計反對虛空的敵人會更多吧。
“唉，這也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務啊。”尼德霍格聳聳肩，歡喜的跟著陸飛他們去了。
“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嗎……”
黃昏，巴哈姆特走在泥土路上，碎石屑咯得他腳底處處都是傷口。身邊不斷的回繞著那神秘的聲音，巴哈姆特既感覺熟悉，又甚是陌生。
“血，甜美可口……你，秀色可餐。”
巴哈姆特聽來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已經麻木了，自從她打開盒子以來，這種聲音就不絕於耳。她緩緩的走著，拖著，穿著殘缺不全的衣服，毫無目標的走著。
“喲，妹妹！”尼德霍格一下推開門，看著提亞馬特正有規有矩的在辦公，索性上去打擾打擾她，“你這是當了公司的大老板了？”
“啊，因為老板在上次的襲擊之中受傷了，所以萊茵哈頓推薦我來試試，如果我在任這幾期公司業績有所上升的話我就能當老板了。”提亞馬特敲擊鍵盤，眼珠子動也不動的回答道。
“說話的時候不望著對方可是很不禮貌的！”尼德霍格過去捶了捶提亞馬特的背，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在我辦公的時候突然不打招呼就闖進來不是更不禮貌嗎！”提亞馬特不服氣的反擊道，“這裏可是人類社會，我們得要畏手畏腳的按著他們的來。”
“現在我到感覺人龍不共和是不是更好了。”尼德霍格開了個玩笑，但那也提起了陸飛的警惕心。
“陸飛，要不我們在房子邊上修個公園，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沒事就去轉轉，現在感覺沒什麽地方好玩的了。”零伺興衝衝的說道，她對這計劃挺感興趣的。
“過會兒時間修吧，等提亞馬特當上這公司的老板，我們就可以有資金了。”陸飛握了握零伺的手，以表肯定，“對了，尼德霍格是什麽類型的龍？也是分支嗎，那豈不是我至今都沒見過真正的龍。”
零伺說道:“不知道，但是要比龍類強。”
“哈？什麽意思……我不見得，龍類個體不是由種類決定的。有時候分支會強於龍類，有時候則反之。”尼德霍格疑惑地雙手抱肩，“我知道有一個，南宮文樂。其個體數值還是不算高，但是她的能力卻高於任何人之上。”
“是什麽能力？”陸飛和提亞馬特一同問道。
“我覺得不久後她就會顯現出來了，我看過的，那至死不渝的精神和毀滅一切的恐怖能力。”尼德霍格嘖嘖稱讚，“但是奇怪的是，她的生命跡象最近消失了。”
“不會吧，文樂前輩是那麽厲害的麒麟。”零伺在胸前握拳，擔心的說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南宮文樂的家族的傳承物，正是那至死不渝的靈魂——德斯特瑞不死鳥！就算死亡她也會在幾天後複活的。”尼德霍格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們要不去街上走走吧，現在七點，走個一個半小時。江邊的路好走些，我們往那邊走。”陸飛起身說道。
“你帶路給我們就行了，提亞馬特這家夥還真是為了公司的業績不顧一切了，連我這個姐姐也不管了。”尼德霍格雙手叉腰，假裝作氣道。
“其實她是為了當上老板吧，雖然不知道她實際目的是什麽但是這也是一件好事。”陸飛說道。
來到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不僅僅是馬路，就連是普通的服裝店也人潮洶湧，擁擠得是。
“哇塞，人類的社會這麽美麗，如此富麗堂皇！那閃著光的就像星星一樣亮眼，是燭光嗎？但是燭光做不到那種效果吧。”尼德霍格驚歎道。
“那是電燈，現在許多東西都靠電力驅動了，方便的很。”陸飛沾沾自喜，能在龍類還是龍王麵前神氣一回可是非常難得的。
一邊汽車的鳴笛聲不斷傳開，伴隨著鳴笛聲的還有碰撞聲和劃破天際的喊叫聲，人人都將視線集中在聲音的起源地。馬路中央，一個人正躺倒在血泊之中，而壓倒其的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趕緊開走去了。
零伺見狀直接追了上去，但是因為還有許多行人，所以其不得不限製速度以確保安全，慢慢地就跟丟了。
尼德霍格在一旁的樓房間跳來跳去，陸飛則剛氣喘籲籲的跑來零伺身邊。尼德霍格因為無需顧忌他人所以一直保持著全速，幾秒之間就跑到了肇事車的前頭，隨後她猛的一跳，整個龍砸向了車前頭，車全身失衡翻了過去。尼德霍格跳下來，打開已經翻滾來的車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她趕緊往周遭座位掃了幾眼，發現了一張名片。
“怎麽樣，抓到沒？”零伺跑來詢問，周圍的行人也逐漸的圍來。
“沒有，不過我發現了這個，去另一個地方說。”尼德霍格跳離人群，零伺和陸飛則擠著人群出去了。
他們一齊來到一間蛋糕店，點了幾杯咖啡，便開始談論剛才的事情。
尼德霍格把剛才發現的名片拿出放到桌上:“這是我剛才在他的車裏麵翻到的。”
“佳明外包公司？這是他的公司吧。”零伺指了指名片上的某一位置。
“王巍霖，二十八歲，乙班A車間。看來我們可以去這個公司問問了。”陸飛把名片拿在手上，上下擺了擺。
“這種事情交給警察做就行了，為什麽我們要去幫著做？”尼德霍格不解的問道。
“說不定我們能一舉成名呢，這樣政府會給我們發獎金，國家會鼓勵我們，記者不用我們找還會自己送上門來。”陸飛越想越歡，簡直要起飛了。
“哪有那麽多好事，我看就發個獎金就差不多了，你說我一個龍族總統我去幫人類查案多不好啊。插手插到其他家去了，你們政府難能不批判我一番。”尼德霍格嘲諷著。
“哪有你想的那麽壞，要我說就跟著陸飛一起去探究算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那邊七億龍口，身份證豈是幾天就能辦完的？”零伺說道。
“你看看，零伺多了解我，我就算被拉進地獄了，她也肯定會……嗯，不說救我，跟著我來是絕對會的。”陸飛拍了拍零伺。
“呸，秀什麽恩愛，要秀給人類秀去！”尼德霍格別過頭去，不看這對恩愛狗，免得髒了自己的眼。
“嘖，找不到男朋友嫉妒我們感情好咯？話說你多少歲了，怎麽還沒有呢？”
“說出來怕你嚇著！聽好了，你姑奶奶我今年數不清有多少歲了。從執政開始至今兢兢業業，對事業耿耿於懷，一絲不苟。”尼德霍格自豪的說道，就像看不起陸飛一樣。
“那究竟是有多老？”
“你說什麽？”尼德霍格氣的一拍桌子，三個瓷杯都差點被整壞。
“沒什麽，沒什麽……”陸飛雖然嘴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尼德霍格十分可愛，縱然有極大的歲數，但是作為龍類來講也許並不奇怪，況且尼德霍格的身高也不高，一米五幾，老實的矮小體型。
“給你姑奶奶我一點麵子，以後好吃的好喝的少不了你的，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尼德霍格指著陸飛許久，方才放下。
“那好吧，我們就去那家公司問問吧，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要不你現在跟我們多介紹介紹龍類的事跡唄？”
“龍類的曆史嗎，你確定要聽？”
“我也想聽聽，我才兩百一十三歲呢。”零伺說道。
“你們這歲數放在我們這裏都算老妖怪了，不過你們還是很可愛！”陸飛後麵這句話管回來了她們的些許羞澀，或許是從來沒有和同類戀過愛吧。
“咳咳，龍類早在4500年前就有記載。但是其曆史遠遠不止4500年，龍類的存在是超越了恒古紀的界線。那時候隻有通過不斷的獵食和進化才得成現在我們這般的體型，隻可惜原本數量眾多的龍類因為天啟異象而滅絕了大部分。再度到達原始人的時代，我們已經開始著手立法，立王。第一任尼德霍格也就是我，為龍類立下了最重要的規則，獵殺。
“大體意思就是，隻可以獵殺獵物，不可以當麵處決，圈養起來等到沒有食物的時候也可以殺掉，如果有互相殘殺的，則全體視其為敵對。以及最重要的是創造了龍文字，並且將其慢慢的傳輸與人類，讓他們學習。
但是慢慢的到了第二任尼德霍格，他被稱為墮落體。我們無從得知他的真名，他投毒借機殺掉了我精心挑選的下任尼德霍格迦倫提恩，並且提出了弱肉強食的理論，在我君臨前線無法抽身時，還在讓位之後加重監視，使得許多任尼德霍格都無法推翻其政策，直到我這代的龍族敗亡給起義的人類與內賊。”
“你是第一任尼德霍格嗎？這麽厲害！”陸飛托腮道。
“感覺你根本就瞧不起我的樣子……”
第二早，陸飛早早的就起來得勁，跑過去給零伺和尼德霍格叫起來了。
“幹嘛呐，那麽早叫起我來。”零伺使勁揉了揉眼睛。
“趕緊的，我們估計已經晚了警察一大拍了。”陸飛催促道。
“那我去把尼德霍格也叫起來。”
來到尼德霍格的房間，尼德霍格還在含糊著說些夢話。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麽，但是也是時候去叫醒她了。陸飛拍了拍尼德霍格到處擺來擺去的尾巴，見其沒反應，便用力一抓，疼的尼德霍格嗷嗷亂叫。
“疼啊！你幹什麽？！”尼德霍格對著陸飛大吼，一旁還在撫摸著自己的尾巴。
“趕緊起身，我們要去抓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了！”陸飛興衝衝的跺了跺腳。
他們一行來到佳明外包公司大樓的人事部，立即問起了王巍霖的消息。
“這個人的消息你們可無權知道，作為其公司我們必須保證員工的隱私不被泄露。”
“趕緊告訴我！”尼德霍格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即和那理事長蹬鼻子上臉。沒想到那理事長還真乖乖的說了出來。
“辦公室是306，單獨一間，因為他有吸毒史，最近一段時間精神不振，此外他還有個妹妹。如此，就這麽多，給您的該說的都說了，您看……”
“行了，沒事了。”尼德霍格擺擺手，理事長又重新投入到工作其中。
走出辦公室後，陸飛好奇的問:“你怎麽就能審問他呢？”
“龍族的眼睛對低等生物具有威懾能力，能直接影響其神經。”尼德霍格雙手抱肩不屑地說道。
“就是這間了，306。”零伺停下來指了指。
尼德霍格打開門進去，整間房彌漫著海洛因和鴉片結合的味道，弄得他們呼吸極其不順暢。
“趕緊調查完了離開吧。”陸飛捏著鼻子說道。
尼德霍格還未等陸飛說話就開始翻箱倒櫃，最終就翻出來了幾張字條。
“我們親愛的兄弟:
你好！
你的妹妹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如果想要他平安無事就幫我們做一件事情。殺掉你的哥哥王梓蘭，他欠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我希望你能明白點，這兩條命，你會選擇那條？”
陸飛抖了抖紙條:“看起來是黑幫在威脅他啊，既然是一家兄妹，這黑幫太狠了。”
“這做哥哥也好不到哪去，自己該死。惹到黑幫了動不動就缺胳膊少腿的，哪能拖累自己的家人呢。”零伺也罵道。
“他們也許還有救，尼德霍格，你有什麽能快速捕捉到王巍霖的位置的好方法嗎？”
“他身上全是毒品的味道，我需要他的血液才能精確追獵到他。”
“你有這麽方便的技能你不早說？”
陸飛一行來到事發現場，與警察溝通後便采取了車內的血液樣本。尼德霍格將其放在眼前，隻見其黃金瞳內的黑色眼珠如同萬花筒般變化，隨後瞬時鎖定。便開始追獵王巍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