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節 她是奸細
見她擺出這副任他宰割的模樣,齊澤奕就氣不打一處來,愛有多深,此刻他心中的恨就有多深,曾經的他,是那樣努力地想給她幸福,隻要能保護好她,不惜三番兩次的忤逆皇帝,可是到頭來,他得到的,卻是被最寵愛的女人下藥,奪去他腦海中關於她的一切……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藍沫的所作所為!
所以,齊澤奕的俊臉布滿了陰雲,幽冷的眸子閃爍著寒芒,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淚臉,心痛和惱恨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快要窒息。
他狠心地轉過身,懶得多看她一眼,而是邁步走到山洞門口邊,從石縫中往外看去,那十餘隻惡狼並未離去,而是都委身趴在地上,似要守株待兔。
齊澤奕擰緊雙眉,墜入山涯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若是再不急時出去,到時讓喀昌國的軍隊攻入濱陽城,豈不麻煩!
可這裏唯一的出口又被惡狼堵死,難不成真要和它們進行一場撕殺,方能逃出去嗎?
這麽想著,齊澤奕的劍眉擰著更深了,如若隻是他一人,那他決計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可還有一個雖說讓他痛恨卻又舍不下的藍沫,以她現在的體力,恐怕連一隻狼都對付不了,因此,他絕不能冒險。
就在他猶豫著該如何逃生之時,突然,電閃雷鳴仿似從天而降,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劈在了山巒之上,頓時天地搖晃,整個山洞也似要倒塌般,亂石橫飛!
“啊!”齊澤奕剛閃身躲開一塊墜來的大石,就聽得藍沫一聲慘叫,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傾身朝藍沫而去。
他是恨她,可卻不想讓她死!
山洞裏一陣天旋地轉,齊澤奕穩了兩次身體,才來到藍沫身邊,她的右腳被一塊石頭砸中,應該是脫了臼,痛得她整張小臉白若一張紙,毫無血色。
齊澤奕暗惱,急忙將她抱起,準備衝出山洞,可是洞裏搖晃得越加厲害,洞頂墜落的大石都朝門邊滾去,直將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眼看著唯一的出路被堵死,齊澤奕惱火至極,可餘光卻看到,在他的左側,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洞口!
許是這裏原本就有出路,卻被大石堵了,所以方才山洞猛烈搖晃,將大石挪了開,這路也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齊澤奕不作多加思考,直接抱著藍沫衝進了那個洞中。
洞內忽明忽暗,牆壁略微潮濕,隱約有‘嗒嗒’的滴水聲傳來,劇烈的搖晃斷於身後,前方的路越加平穩下來,齊澤奕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下意識地垂眸看向藍沫,卻見她緊咬著雙唇,像是在強忍著腳上的痛,她倔強地不把頭靠在他身上,也不用手反抱著他,任由齊澤奕抱著,直至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洞盡之處,仍是一個很大的山洞,比方才那個倒榻的還要大上許多。
齊澤奕打量了所處之環境,旋即把藍沫放在地上,凝神檢查她的右腳,果真是脫了臼!
黝黑的眸子看向藍沫隱忍的倔強小臉,齊澤奕心生狠意,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有多能隱,所以他不說一句廢話,也不給藍沫反應的機會,握緊她的腳腂,‘哢嚓’一聲幫她擰回了原位!
“啊!”藍沫再次痛得大叫,額頭上細汗如雨,臉色比方才還要白上幾分!
“隻是脫臼,就痛得受不了嗎,更痛的,還在後頭!”齊澤奕戲謔的冷哼出聲,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那讓人心疼的臉蛋,徑直起身,丟下一句:“呆在這裏別動!”
語畢,他走出山洞。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藍沫有片刻失神,慘白的唇輕拂,揚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淚水在眼中打轉兒,她強忍著逼了回去,眸光迷離中,卻赫然發現,這洞中似有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溫暖的水蒸汽。
藍沫順著煙霧飄繞的方向望去,竟發現在這洞的右側邊角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溫泉池!
垂眸看了看髒兮兮的身子,藍沫吃力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溫泉邊蹲下,伸出手試了試水溫。轉頭看向洞邊,也不知道齊澤奕何時會回來,所以她索性脫了身上的血衣,赤身進了池中。
溫熱的水浸上肌膚的刹那,藍沫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愜意和疲憊,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方才齊澤奕說的那些狠話,悲從中來,大滴大滴的淚水終是受不住控製,從她氤氳的眸中,墜落到了池水裏。
胸前的傷口被這溫水一泡,發出隱隱的陣痛,而且傷口並未結痂,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與池水融為一體。可藍沫卻仿似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在流血般,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悲慟中,意識有些幻散地想著過往。
齊澤奕回來的時候,入眼處沒有那抹身影,他心中頓時一緊,卻也發現了溫泉的存在,氤氳的縹緲霧氣中,那抹嬌小的人兒似失了魂丟了魄般,眸光略顯呆滯地坐在那裏。
許是被溫泉的熱氣所熏,她頸間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紅潤,一顆顆水珠掛在她俏美的臉蛋上,散發出了女人特有的嫵媚,似有一種無聲的誘惑,讓他喉頭沙啞,體內似有一股火在燃燒。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而藍沫,好像也沒察覺到他已經回來。
時隔一年之久,她比以前黑了些,也瘦了些,可卻比以前更有女人味兒,而且她那隱在水波中,若隱若現的傲人雙峰,也比以前更加盈潤了。
齊澤奕幽黑的眸子漸漸升起了名為欲.望的熾熱火光,他走了過去,並動手解著自己的衣服。
等失神的藍沫反應過來之跡,他已經赤.身進了水中,並用長臂把她撈進了懷裏。
繚繞的霧氣將他們緊緊包圍,似仙境般縹緲,透著幾許不真實。
“奕……”他的懷抱是那樣滾燙,眸光是那樣灼熱,讓藍沫有些不知所措。
齊澤奕凝視著她,什麽話也不說,直接拿出行動來,如饑渴已久的野獸,瘋狂地吻上了她的唇,右手緊摟住她的蠻腰,左手則裹上了她的身體,霸道地開始在她傲人的曲線上翻雲覆雨。
藍沫被他這般狂野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心裏也是明白他要做什麽,她沒有反抗,卻也沒有迎合。因為,從他的親吻中,她感受不到他的愛,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恨到極致的懲罰。
是的,他在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所犯下的過錯。
“奕,你不要這樣……”藍沫不想被他這樣占有,試圖出聲挽回點什麽,可話音未落,自己的聲音便湮沒在了他火熱的親吻中。
齊澤奕心底對她的愛和恨同時交織在一起,如火山暴發般,讓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蹂躪著她的身子,卻不想這樣粗魯的舉動,徹底地撕裂了她胸前的傷口,頓時,本就流著血的傷口裂得更開,血液也流得更歡,似要將整個溫泉池裏的水,也染成血紅!
“痛,你放開我!”胸前的痛讓藍灑倒吸一口氣,於是她不想再當一個木偶任由他擺弄,使出力氣要反抗。
可齊澤奕卻擒住了她的雙手,並把她禁錮在懷中,讓她動彈不了分毫。
他絕美的雙唇肆意輕揚,勾出一個即妖嬈又邪氣的微笑,同時,那笑中,也含著無盡的冷厲!他的目光犀利,渾身散發出危險懾人的氣息,由她慘白的小臉緩緩下移,落到她的胸前,審視著那片地方的亮麗景色,並慢慢俯首,將他溫熱的唇緊貼在了那正冒著血的傷口上,伸出舌尖輕輕舔弄著,旋即用力一吸,那鮮血盡數進了他的口中!
“啊!”被他這般粗魯的吮吸,藍沫的傷口似被萬刀活剮一樣,直痛遍了身體的每一條神筋!
齊澤奕停了下來,繾綣慵懶的抬頭,迷人的雙眼似來地地獄深淵的惡魔,緊鎖著她慘白的容顏,一字一句地問:“痛嗎?”
藍沫的心痛到麻木,明亮的琥珀眸子蕩開了一層淚光,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讓她痛,故意想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如果…我說痛,你會放了我嗎?”她如同卑微的乞討者,懦弱地開口問。
齊澤奕勾出譏諷的笑,冷聲道:“不會!”
他不會放了她,此生都不會!
既然她不珍惜他所付出的好,那麽,他就收回對她所有的愛,從今以後,對她隻有懲罰,再無情愛!
“這一輩子,你都隻能留在我的身邊,縱使我不再愛你,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齊澤奕雖然說的那樣狠,也做的那樣狠,可是,不管他再怎麽狠,也逃不出他深愛著她的事實,所以,當她的呻吟傳入他的耳中時,他隻想狠狠地把這個女人揉進他的骨血裏,讓她再也無法背叛他的愛。
本該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霾,烏雲密布,驚雷不絕於耳,閃電橫劈於空中,著實有些嚇人。
眼看暴雨就要傾盆而至,齊澤奕頓下腳步,轉身看了看緊跟著的藍沫,她的腳傷還沒好,腫了一大塊,走路甚是吃力。可為了能盡快與羅峰會合,前去解救濱陽,所以他不想再多耽擱時間,在對她發泄完欲.望之後,便拉著她啟了程。
感覺到他冷厲的目光,藍沫停在離他五步之外,略顯蒼白的臉上平靜若水,輕輕地說:“若是嫌我累贅,你就先走吧,我自會跟到濱陽城去找你的!”
齊澤奕凝神不語,他是恨她,怪她之前那樣無情的所作所為,可是要把她丟下,他仍舊做不到。
“少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分!”他冷聲喝道,徑直過去把她背了起來,然後大步朝山穀外走去。
靠在他堅實的背上,藍沫有一瞬間的恍惚,旋即嘴角卻拂開了一抹發自內心的苦笑,像是也明白了過來,不管奕對她如何凶狠,他都不會把她丟下的。
隻要他不丟下她,那麽,她就會一直跟在他身邊,再也不會離開。
‘轟隆’一聲巨響,驚雷閃電齊齊而來,大雨如珍珠般急墜而下,讓那些正在行軍趕路的士兵有些防不勝防。
“不好,前方有埋伏!”不知誰大喊了一聲,頓時整個軍隊如臨大敵般,都停下腳步呆在原地,神色警戒的看著四周。
韓予洛皺了皺眉,還來不及吩咐士兵前去打探是怎麽回事,就聽得四麵的山林中響起了震耳的喊殺聲,像是有許多人朝他們這樣衝了過來。
如此情形,行軍打仗多年的韓予洛也自是明白真中了埋伏,他冷厲喝聲道:“列好陣形,準備迎敵!”
他這一出聲,方才還有些慌亂的士兵都立刻穩定心神,很快便列好了陣形,個個手持長戟,目如銳鷹地盯著前方。
林中埋伏的人很快便現了身,他們從四麵八方急湧而出,將韓予洛這五萬軍隊團團圍住,毫無退路。
由於雨下得太大,朦朧了視線,導致韓予洛辨別不出對方來的人數,可他心中卻有說不的疑惑,因擔心夜琿真在途中設下埋伏,他特地在今日晚出發半日,還改變了原來的路線,尋了這條比較偏避的小道行軍,卻不想還是中了對方的埋伏,如此看來,他的軍中定有夜琿的奸細,否則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突改的行軍路線,怎麽仍舊會被夜琿知道。
“殺!”就在他凝神思考之跡,敵軍突然大喊出聲,隻是瞬間,兩軍就在滂沱的大雨中開了戰。
希瑤坐在予洛的懷中,這突發的狀況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擔心的抬頭看向予洛,卻見他也正看向她:“希瑤,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了去,刀劍無眼,我怕你會受傷!”
語畢,他跳下馬,持劍往前方混亂的打鬥中急奔而去,很快就與那些士兵融為一體,讓希瑤看不到他的存在。
“予洛!”大雨擋住了希瑤的視線,一看到予洛的身影,她就擔心地大喊出聲,整顆心也跟著懸掛起來,生怕他會受到半點傷害。
耳邊全是喊殺聲和兵器相撞的聲音,希瑤騎在馬上有些無助地左右張望,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躺身,可周邊全是打殺在一起的人,她根本沒有去路。
就在她驚慌地四處找著予洛的身影時,一個敵兵已是摸近了她的身邊,揚起手中的刀想像她砍來!
“夫人,小心!”
千鈞一發之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希瑤立刻回過神,眼瞅著那敵人的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她嚇得勒緊馬兒的韁繩,卻不想讓馬兒受了驚嚇,隻聽‘嘶’地一聲長鳴,馬兒抬起前蹄,直朝敵人的臉部踩去!
可是馬背上的希瑤並未穩住身體,這馬兒前蹄一抬,頓時將希瑤從馬背上甩了出去!
希瑤嬌小的身子落入了泥水之中,然後滾了幾圈,朦朧的雨線中,她看到了前方的陡崖斜坡,嚇得失聲大喊:“予洛,救我……”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就勢滾了出去,順著陡斜的山坡,漫無邊跡地往下滾著。
等希瑤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晚上。
入眼處是一個山洞,她的身邊燃著火堆,迷離不清的雙眼在洞內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予洛的身影,希瑤心生懼怕,想要起身,然剛一動,全身就傳來了劇痛,像是被馬車輪碾過般,痛得幾近散架。
“予洛……”希瑤沙啞地喚出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然後虛弱地邁出步子,朝山洞外走去,可剛走到洞口邊,她就聽到了洞外傳來的話語。
“將軍,殺了這個奸細,若不是他給太子通風報信,我等豈會中了太子的陰謀!”
“就是,殺了他以立軍威!”
奸細?希瑤擰著秀眉,朝洞外探出頭去,大雨已經停歇,可天氣仍舊陰沉。希瑤的目光正好看見外麵的地上,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想必就是他們口中的奸細了吧。
那奸細完全沒有階下囚的模樣,一臉傲骨地瞪著韓予洛,冷哼道:“哼,若是當了奸細就該殺,那麽敢問將軍,又如何處置你的夫人呢?”
此言一出,那些喊著要殺奸細的人頓時都沒了聲音,全都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韓予洛。
而靠在洞邊的希瑤,卻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她聽出了這個奸細的聲音,正是昨天晚上前來傳夜琿旨意,讓她引予洛入埋伏的人!
“你此話何意?”予洛冷峻的臉上布滿陰沉,黝黑的眸子裏閃爍著殺意。
“將軍非要在下說得明白嗎?那好,將軍你可聽仔細了,你的夫人,初希瑤,也是太子身邊的人,她可是奉了太子爺之命,潛伏在你身邊打探消息,試問將軍對待她這個奸細,又該如何處置?”奸細陰森的說完,好整以暇的眼睛裏含了諷刺的笑。這些話都是夜琿教給他的,並吩咐他,若是不小心落在了韓予洛的手裏,就把初希瑤也供出來。
予洛整個俊臉瞬間變黑,他當然知道希瑤替夜琿辦過事,可是一年前,希瑤已經答應他,不會再和夜琿來往,難不成希瑤隻是在騙他?
她故意說喜歡他,就是要他降低防線,徹底相信她,然後她就可以順利地從自己這裏得到情報,去交給夜琿嗎?
予洛的心一上一下,不敢枉自去下定論,他下意識地轉眸,朝洞邊看去,與希瑤那雙驚恐的眸子不期而遇。
看到她那樣驚慌的眼神,予洛的心頓時沉下幾分。她從來都是處變不驚,遇事毫無波瀾,可如今卻露出了如此慌張的神色,那是不是說明,她真的做了虧心事,所以在怕?
迎著予洛懷疑的眸光,希瑤故不得身上的痛,跑過去站在予洛的身邊,極力解釋:“予洛,我沒有…我沒有幫夜琿!”
可她越是急著解釋,予洛就感覺她是在掩飾。
“夫人,可別急著撇清關係,難倒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們還見過麵,還一起商談如何把韓大將軍引進太子的埋伏,以你這般聰慧,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忘記了吧?”那奸細分明就是在故意挑撥離間,他越是這樣說,韓予洛對希瑤的懷疑,就越加重了。
希瑤從來沒這麽憤怒過,別人怎麽說她都行,可她卻不能容易被人如此詆毀,而且還是在予洛麵前!
她伸出手緊抓住予洛的胳膊,“予洛…我真的沒有答應要幫夜琿…我怎麽可能會把你引進埋伏裏呢,你不要聽他胡說……”曾經,她自許聰慧過人,更認為天底下不會有什麽讓她不能鎮定應付的事,可現如今,她的聰慧和鎮定全都消失不見,唯剩下無助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不知如何去向予洛說清。
韓予洛冷冷地揮開她,聲音寒如冰雪:“不管你是否答應了夜琿,但是我說過,隻要你再和夜琿來往,我決計不會再理你!”
他討厭被人欺騙,曾經是藍沫騙他,現在又是希瑤,難不成他天生長了一副好欺負的臉,就任由了她們如此欺騙他的感情嗎?
希瑤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這話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再也不理她了嗎?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進一步的關係,卻因這個奸細的一翻話,被徹底摧毀,自己在他的心裏,就得不到半點的信任嗎?
“我是見過夜琿,可我見他,是為了不想讓他再傷害希若……我也答應他,要幫他從你這裏得到軍情,可是我的答應,僅是權宜之計,而且事實上,我從未把你這邊的軍情告訴過夜琿…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做錯一步,就會永遠失去你……可我不願再同你回到以前形同陌路的日子,所以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擺脫夜琿的撐控,讓他再也對我構不成威脅……我真的隻想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再也沒有陰謀,沒有詭計……”
希瑤泣不成聲,她從未哭得這般狼狽過!在別人麵前,她向來都保持堅不可摧的一麵,何曾像現在這般,當著五萬將士的麵,哭成了一個淚人。
“予洛,我求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她卑微地祈求出聲,隻因心中對他的愛至深,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