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節 混在村莊
齊澤奕不理會她的哭鬧,走到她的麵前拍了拍她的臉蛋,無情地說:“本王的愛,此生除了沫沫,誰也別妄想得到!”
語畢,他拂袖一揮,瀟灑地轉身離開。
“美人哥哥,你回來,不要把我丟在這裏……”希若哭著大喊,然齊澤奕已經出了煙雨樓,任由她在這裏自生自滅。
見齊澤奕一走,那些好色的男人都圍了過來想要對初希若動手動腳。
希若嚇得魂飛魄散,“滾開,你們都滾開,別碰我!”
老鴇看不下去了,這女人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恒王,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揮退那些男人,親自為希若鬆了綁,“你走吧,我這煙雨樓的客人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如果,當時老鴇知道自己這曾經的花魁蘇蘇姑娘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害死的,或許她就不會放希若走了。
希若感激地對老鴇道了謝,捂著臉快速跑出了煙雨樓。
半年後。
清晨,小村莊那頭的山頂上剛剛露出一絲太陽的曙光,群峰還若隱若現的籠罩在蔥蘢煙霧中,嫋嫋山霧飄渺如絲。鳥兒的輕鳴聲在山穀中回蕩,給和諧安謐的早晨平添了幾絲歡悅。
時至陽春三月,萬物複蘇的季節,在小村莊的後山穀裏,有著一片桃林,大片大片桃花在晨光,紅似暈,粉似霞,競相綻放,相映成輝,遠看真像飄在山間的一條宛麗粉帶,牽動著春天的靈魂,微風過處,落英翩躚起舞,芬香襲人。
而在桃林的邊上,流淌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此刻正有一片歡聲笑語從那溪水邊上傳來。
“姐姐,那裏那裏,好大一條魚,快捉住它!”年僅八歲的小虎子拍著手跳得老高,滴溜溜的黑色眸子一直盯著水裏的那條魚兒。
“等著,姐姐現在就給你抓!”被稱作姐姐是,是位年芳二十歲的姑娘,長得如同這三月的桃花般清新可人,紅撲撲的臉蛋與那雙靈動的眸子盡顯了幾分調皮可愛。
她揮起手中的木叉,以極快的速度落下,正好插中了那條魚兒的尾巴!
“哇,姐姐真厲害,又捉住一條魚!”小虎子老高興了,看著籃裏子活蹦亂跳的魚兒,他興奮地露出兩顆小虎牙。
兩人在這邊捉魚正捉得魚,突聞一聲銅鈴般清脆的女娃音傳了過來:“沫姐姐,月叔叔回來了,他們打了好多獵物!”
聞聲,藍沫忙從略微冰冷的溪水裏走到岸上,剛站穩,就被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娃奔過來撲了個滿懷。
小蘭‘咯咯’地笑著,小眼睛看了看藍沫的魚籃,歡快的笑道:“沫姐姐也捉了這麽魚,你和月叔叔一樣厲害!”
藍沫捏了悄小蘭粉嫩嫩的臉蛋,然後將她抱起,笑道:“走,我們回去咯!”
小虎子懂事地接過藍沫手中的魚籃,不時與小蘭扮扮鬼臉,兩個小孩可愛的模樣惹得藍沫哈哈大笑起來。
“什麽事笑得這般開心?”剛走到桃林,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飄進耳中,藍沫一喜,抬眸望去,片片飛舞的桃花下,站著一個白衣男子,頎長的身形顯得氣宇軒昂,清冷的俊臉上寫滿了溫柔。
“月叔叔!”小虎子大叫一聲,奔過去撲到月銘殤懷中。
藍沫嫣然巧笑,也走了過去,“這次回來的這麽快,可是有好收獲?”
月銘殤牽起小虎子的手,一邊走一邊應道:“嗯,秦大叔他們在山裏布的陷阱很管用,捕了許多獵物,所以這次就提前回來了!”
半年前,他和藍沫墜入懸崖大難不死,卻是一直被困在懸崖下找不到出路,直到兩個月前藍沫身上的傷好了個徹底,他們才從懸崖下的水潭裏潛了出來,正好來到了這個小村莊。
他本想盡快將她帶回齊澤奕身邊,可是……藍沫卻喜歡上了這裏,嚷嚷著不想走,這讓他很無奈。
回到村裏,大家都圍在一起歡聲笑語,秦大嬸眼尖地看到藍沫,忙迎了過來,笑嗬嗬地道:“你怎的又下水捉魚了,仔細著身上的寒病又複發,你快過來瞧瞧,他們這些男人打了這麽多獵物回來,足夠村裏的人吃上好一陣子了!”
藍沫莞爾淺笑:“我閑不住麽,現在已經是三月,溪水沒那麽涼了!”說話間,她調皮地衝月銘殤眨了眨眼,因為她知道,呆會回去,月銘殤肯定又得對她說教一番,什麽不許她碰涼水啊之類的!
好歹她也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的跳水小將,那點涼水根本就不在話下好不好!
月銘殤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將小蘭從她懷裏抱過來,遞給秦大嬸:“她衣服都濕了,我先帶她回去換換!”
“恩,快去吧,呆會過來吃飯!”秦大嬸笑道。
月銘殤點了點頭,牽起藍沫朝他們住的小竹屋走去。
回到竹屋裏,月銘殤果然如藍沫所想的那般,開口就對她一陣炮轟:“你身子才剛好,又下水,萬一寒病複發了怎麽辦?”她是六弟的媳婦,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若是沒幫弟弟看好她,那他怎麽能說得過去。
藍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以為然地嘟濃道:“不會有事的啦,月大叔,瞧你緊張的!”
按輩份,藍沫應該稱月銘殤為大哥,但他們剛來小村莊的時候,小虎子和小蘭都攔著她叫姐姐,卻管月銘殤叫叔叔,於是乎藍沫也隨了小蘭她們,沒事叫他一聲月大叔!
月銘殤無奈地搖了搖頭,打來熱水,將她的腳泡在熱水裏,再次語重心長地道:“沫沫,在這裏也玩夠了,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要去哪裏?”每次提到離開,藍沫就有些不樂意,這裏那麽好,為什麽要離開?
“這裏不屬於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月銘殤模棱兩可地回答。
然藍沫卻哈哈大笑出來:“我當然不屬於這裏啦,我可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跳水小將,不過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回現代?”她完全曲解了月銘殤的意思,月銘殤口中所說的地方,當然是指的恒王府,他已經不止一兩次和她解釋過了,可她每次都和自己裝瘋賣傻!
他拿來幹布為她擦去腳上的水,“你知道的,我說的是恒王府,不是你口中的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