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節 無意聽到
想到這,齊澤奕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心像是被什麽撕裂了般,生生地抽痛著!他全然不知,藍沫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一半是因為初希瑤的那顆清心丸,一半是因為韓予洛之前用內力控製了她體內的毒性!
“奕哥哥……啊……”藍沫猛然驚醒,渾身滾熱的溫度讓她難受的喘息著,朦朦朧朧中,映入眼簾的好像是齊澤奕,可是……每次病發她都會認錯人,這次在眼前的,究竟是奕哥哥嗎?
她不敢確定地喘息出聲:“奕哥哥……是你嗎?”
“是我,沫沫……你先堅持會兒,我去找人來救你!”齊澤奕焦灼地道,聽聞禦北山莊有位神醫,能解百毒,不過這天底下能請動他的人,隻有莊主初玦化,看來還得去請莊主幫忙才行!
見他要走,欲.火焚身的藍沫已經開始神誌不清,她虛弱地拉住他:“不要……奕哥哥,不要走……”
看著她那緊緊抓住自己的小手,齊澤奕心中一動,可眼下救她要緊,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反握住她的手,柔聲哄道:“我不走,隻是去給你找大夫來,乖,你先睡會兒!”
語畢,他揮手點了她的穴道,先行封住她的奇經八脈,不讓氣血再次上湧。然後他快速地離開房間,準備去找莊主初玦化。
可齊澤奕剛踏出屋子,就見得韓予洛走進了繽紛閣。
見著他,予洛也很意外,當即便疑惑地對他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齊澤奕不知該如何做答,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見見沫沫,就夜闖她的閨房吧,於情於理都不合。於是他道:“我方才路過,聽見沫沫在喊不舒服,所以進去看看!”
“我也聽見了,才這來的。她肯定是體內的毒又發作了!”韓予洛擔憂地道,傾身向前,欲進屋子去看看藍沫。
可是齊澤奕不意識地攔住了他,欲言又止地問道:“你和沫沫……你們……”
想必齊澤奕已經知道了藍沫中媚毒一事,那麽他要問的,予洛心裏已經有數。不過麵對齊澤奕,他仍有些尷尬,仍記得沫沫在最後關頭喚的名字是奕,不是他!
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他淡聲道:“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不過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會對她負責的!”語畢,他不敢正視著齊澤奕的目光,快速地邁開步子進了藍沫的房間。
什麽都沒有發生……聽到這句話,齊澤奕竟然忍不住有點高興,他一掃心中的陰霾,走出繽紛閣,朝著莊主初玦化所在的閣院而去。
同一時間,京城一處宅院。
初希瑤半裸著衣衫坐在床上,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憤怒,她冷瞪著眼前的男人,不僅一兩次地對她出爾反爾,現在還想對她強來,若不是心中對他還有一點愛戀,她早就不想見到他了!
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夜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何時有了如此大的脾氣,我還是比較喜歡溫順一點的你!”
“滾出去!”希瑤咬著牙罵了一句。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如果以後都見不到我了,你會想我嗎?”夜琿厚著臉,慢悠悠地坐在了床沿,做勢要將她摟入懷中。
“拿開你的手!”她冷凝著神色,一雙美麗的鳳眸像是要噴出火來般:“你答應過我,不會強要我。而且我們也做好約定,你要娶我,必需先休了家裏的正房,我是不會當你的寵姬或是小妾,如果你做不到,不舍得休了她,那就放我離開!”
“希瑤,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夜琿的聲音漸冷,仿似不喜歡初希瑤對著他吼。
“你的心意我當然知道,不過是為了我們禦北山莊的錢財罷了,有時候我會懷疑,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希瑤冷不丁地指控出他的罪行,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這個冷血的男人,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女人太聰明不好!”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她猜透,夜琿有些不悅,說出來的這句話也已經能讓希瑤明顯地感覺到寒意。
可是她不懼也不怕,她就是喜歡挑戰夜琿的極限,因為她倒要看看,徹底地惹怒了這個冷血的惡魔後,他還會做出些什麽天理不容的事來!
“哼,就算你如願娶到了我,我爹爹也是不可能把禦北山莊的錢財交給一個不信耐的人,如果你想得到我爹爹的信任,還不如親自前去禦北山莊提親,然後小住一段時間,看你是否能入得了我爹爹的眼!”
“你以為我不敢去嗎!?”這個女人,太不把他當回事了,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盼著能爬上他的床,偏偏隻有她不屑一顧,他若是連個女人都不能征服,那還談什麽奪取江山,所以初希瑤這個女人,他是勢在必得!
“那正好,你若是去了,就和那恒王成情敵了!別忘了,皇上讓恒王去禦北山莊,除了找我的下落之外,還要想辦法將我娶到手。你要是去晚了啊,說不定爹爹就看上恒王了,到時禦北山莊的整個家產都成了恒王的,你隻有哭死的份!”希瑤冷言冷語地對他嘲諷道。
夜琿瞬間陰沉了臉色,他憤怒地抬起手緊捏著初希瑤的下顎,一字一句冰冷地道:“你以為,我會讓他活著離開禦北山莊嗎,我倒要看看,究竟誰能把你娶到手!”
語畢,他用力一甩,希瑤一個重心不穩,跌到床的裏側,額頭‘砰’地一聲撞在了床欄上!可夜琿半點心痛之意都沒有,他怒然地站起身,拂袖離去!
初希瑤忽略掉額上傳來的疼痛,耳邊仍舊回響著他方才那句話,不會讓恒王活著離開禦北山莊!她早就應該猜到才對,在山穀沒能殺掉恒王,他又豈會輕易放棄!
翌日清晨。
庭院裏的樹葉上閃著晶瑩的露珠,朵朵含苞待放的薔薇,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舒服地伸展著身姿,輕風拂過,葉子上的露水‘嘀嗒’一聲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入了泥土之中。
齊澤奕和韓予洛守在繽紛閣一宿沒睡,昨晚讓莊主請那位神醫過來時,已經是寅時,現在三個時辰過去了,也不知藍沫的毒解得如何。
兩人心急如焚地坐在院子裏,皆是神色凝重地望著房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