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們分手吧
君寒澈的朋友催他去湖畔,君寒澈哪有心情過去他站在衛間門口,等喬千檸從衛生間出來。
喬千檸用冷水洗了臉,讓自己冷靜後,打開門看向他。
“喬千檸,我再和你確認一次,”君寒澈盯著她的臉,嚴肅地說道:“安逸也好,周醫生也好,柯渝也好我希望你尊重你自己,也尊重我,不要再和這些男人來往。”
扯上安逸幹什麽這是她弟弟看著他冷酷的樣子,喬千檸突然明白過來了,在君寒澈眼中她一直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人
她氣得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真能怨他嗎隻能怨她自己她當初是怎麽賣掉自己的,現在就要承擔怎樣的羞恥。
“我知道了。”她抿抿唇,臉色煞白地往臥室走。
解下鑽石項鏈的時候,喬千檸覺得那枚之前讓她歡喜雀躍的鑽石刺目極了。她覺得她在談戀愛,但君寒澈可不一定這麽認為。
“喬千檸。”發覺她臉色不對,君寒澈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
就這麽一下,君寒澈發現她已經又對他豎起了防備。她雖沒有反抗,但是背繃得極緊,也沒抬頭,沒吱聲。
此時伯爵親自過來請君寒澈了,喬千檸抹了把臉,直接倒在了床上,以實際行動表示自己不願意前往的決心。
“起來,換衣服,我帶你去湖畔。”君寒澈走過來,輕推她的肩。
“我想休息。”喬千檸把胳膊藏進被子裏,閉緊了眼睛。
“對不起”君寒澈抿了抿唇,語氣生硬地道歉,“你先起來,我帶你去湖邊。”
喬千檸往被子裏縮,小聲說道:“你去吧,我不想去了。”
她累了,而且覺得和那些闊太太沒什麽話說。
君寒澈在床邊站了會兒,出去了。
喬千檸坐起來,楞楞地看著關上的門。此時窗外響起了焰火點燃的聲音,她光著腳到了窗,隻見一簇一簇的焰火在半空中綻放開,若是沒有剛剛的爭吵,她現在一定和君寒澈手牽著手在湖畔看焰火。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從認識他起,他就是這種脾氣,又不是第一次對她發火,她都不忍過來了嗎他對她的時候更多,這不就行了嗎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他。別人都有女伴,他沒有,到時候伯爵問起來也不太好回答。
她打起精神化好妝,換了那身紅色小禮服裙,忍著腳痛穿上高跟鞋。在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有種感覺,她和君寒澈的感情就像她和腳上這雙高跟鞋,明明不合適,卻又拚命地去迎合。
出了大廳,路上還有別的賓客,大家看著她小聲議論。全是她如何高攀君寒澈的,她勸自己當聾子。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了。她特意避開了人群,走早上君寒澈帶她走的小路,穿過棧道,接近湖邊。
柯渝正被吊上高空,明顯腰部不適,所以唱起來他的氣息有些亂,嗓子聽上去倒正常,她給他開的藥足能讓他撐完今晚。
普通人想活好一點,真不容易啊。
喬千檸盼著他下來的時候,腰傷不要加重了。
“咦,君先生換女伴了。婚宴上那個呢”此時她身邊傳來了好奇的說話聲。
喬千檸飛快地往前看,君寒澈正和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子並肩過來,下台階的時候,還十分紳士地扶了那女子一下。喬千檸站在人群後麵看著,突然很難過。這不是因為君寒澈身邊有女人,而是因為那個女人看上去溫柔典雅,正是君寒澈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他正想把她變成那樣的女人。
喬千檸沒再往前走,等柯渝安全地從威亞落地,她便獨自回了房間。
關緊門窗後,外麵的熱鬧就和她沒關係了。
昏昏沉沉睡到半夜,身邊多了個人。君寒澈回來了,帶著酒意的唇直接吻住了她。
喬千檸胳膊軟,膝蓋也痛,心情也糟,不想和他親密,怎麽也不肯配合。
“還在生氣”君寒澈停下來,捏著她的下巴,盯住了她的眼睛。
喬千檸偏開腦袋,小聲說道:“就是累了不是連不想都不行吧”
“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不舒服”君寒澈撫過她的腰,握住了她的膝彎。
喬千檸很懂他這動作的意思,他要來硬的了。
沉默了會兒,她放棄了抵抗。
她啊,心裏憋曲得慌,可又掙不開他的禁錮,隻能忍著等他完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喬千檸肚子開始痛,她親戚來了,等到君寒澈聞到血味兒,往底下看時,已經泅濕了一大片,暗紅暗紅的。
“你怎麽不說”他懊惱地跪坐起來,揉了揉眉心。
怎麽說這次提前了好幾天了
喬千檸縮起腿,往床裏麵滾,緊緊地蜷成一團。這樣可以讓肚子的疼痛減輕一點。
“喝一點。”君寒澈端著紅糖水過來,放到她的手心。
客房服務員來了,拿了幹淨的床單過來。君寒澈把髒床單拽下來,換上幹淨的,髒的那床床單隨手丟在她的腳邊。
喬千檸正盯著床單發呆時,又聽到君寒澈讓服務生把床單丟掉。上好真絲的床單,他說丟就丟這種現實中的距離感讓喬千檸感覺特別難受。她明白,可這不是君寒澈的錯。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生活,怎麽可能絲絲合扣呢。不管是從觀念、從生活習慣、還是家庭背景來看,她和君寒澈真的不合適。
“還疼嗎”君寒澈在她身邊坐下,手捂到她的小腹上。
喬千檸沉默了會兒,小聲說道:“我們分手吧。”
君寒澈飛快地抬頭看向她,眉頭緊鎖,“鬧什麽鬧。”
“所以,隻能你拋棄我,不能讓我提分手嗎”喬千檸轉頭看向他,小聲問道。
“喝完去睡。”君寒澈忍著氣,去了隔壁房間。
喬千檸一口一口喝完紅糖水,倒在沙發上睡。她承認君寒澈好,平常對她也不錯,可是她總覺得差了點尊重。以後若他堅持讓她在家裏當家庭主婦,事事看他的臉色生活,她覺得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