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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第四十三章順藤摸瓜

  翌日。


  清早醒來,武天驕感覺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瞅著面前的修羅壁,深情地道:「壁兒,謝謝你!」


  修羅壁雙頰通紅,差點就想用玉手將臉遮起來。不過,劍后和幽月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硬是抓著她的雙手,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武天驕壓在她動人的嬌軀上,嘆道:「自從嘎伯沙漠那件事後,我以為我們再不會有這麼親近的機會了。」


  修羅壁啐了他一口,似乎怪他還提起那件羞人的事。武天驕嘻嘻笑道:「沒什麼好難為情的,昨晚和現在我們不是跟那次一樣嗎?」


  「你還說?」修羅壁連脖子都紅了。武天驕將幽月和劍后也摟過來,感嘆道:「能擁有你們,我真是幸福。」


  「我看你還想擁有更多。」劍后嗔道。


  「天仙姐說的沒錯,公子對女人很有野心的,昨晚又弄了一個回來。」幽月火上澆油地道。


  「好啊!」劍后狠狠地在武天驕背肌上扭了一記。


  武天驕痛呼一聲,連連舉手喊冤:「那不是我的主意,是壁兒和瀅兒要將她帶回來的。何況—— 」語氣一轉:「她是個危險人物?」


  「怎麼說?」劍后詫異地問。


  「幽月應該看出來了,昨天她被人追趕、碰上我們、乃至那位湊巧趕過來的趙將軍,都是一場戲里的角色,目的就是讓她混入府中。」說著,他不客氣地在幽月的腋窩裡掏了一把,笑罵道:「小妮子,竟敢惡人先告狀。」


  幽月格格一笑:「公子這麼急於辯駁,一定有鬼,剛才那些原因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在哪兒?難不成在——」武天驕色色地笑了,然後一個「餓虎撲食」向幽月撲去,劍后和修羅壁趕忙上來幫幽月。


  於是,四個人就在床榻上發動了「戰爭」,一時地動山搖,還好床夠結實,否則經這樣一鬧,改天他們就要換床了。


  「戰爭」好不容易結束了,外面突然有女衛來報告,郡首夫人宮嬋讓武天驕去她那兒一趟,否則還得繼續。武天驕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他發現那位前來通報的金髮女衛臉色怪怪的,也不介意。臉皮之厚,簡直到了水火不浸的程度。


  不一會,武天驕來到宮嬋住的地方——絳竹軒。宮嬋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但她有兩個月是在冰床上度過的,胎兒沒有成長,實際上只有三個月的身孕,不過,自從老駱駝施藥替她祛除了胎盤內的寒毒,她就害喜害得很嚴重,所以輕易不踏出絳竹軒,只讓何寧麗和幾名侍女陪著她,府里的事都交由武天驕決定。


  武天驕要管理風堡,分身乏術,又不怎麼懂得如何處理內務,就將那些事轉手交給了劍后、三音聖母等,她們都很少外出,因此實際上成了城主的管家婆。


  一踏入絳竹軒,武天驕就聞到一股葯香。原來老駱駝也在絳竹軒內,正在一座四周都是月洞門的亭里用小火爐熬藥。哈!老駱駝現在可威風了,一身錦衣,臉上神采飛揚,見到武天驕來了眼皮也不抬一下,一付頗有仗恃的模樣。


  這讓武天驕很不爽,輕咳一聲,對亭對面的小樓朗聲道:「郡首夫人,我最近找到一個最好的藥劑師,打算將他聘進府來,原來那位給他幾個金幣,打發走人。」


  老駱駝一聽這話慌了,連忙走過來賠笑道:「城主大人,你就饒了我吧!我老眼昏花,沒看到您,如果看到您的話,一定上來給您行大禮。」


  武天驕呵呵一笑,湊到他眼前,低聲道:「你知道就好。不過,我聽說你給我護衛配的葯沒有落足力,是不是藏了私?有時間我要好好檢查一下。」


  老駱駝臉色一變,跟著諂笑道:「城主大人英明,我的確有一個好的藥方,可是缺少兩味葯,配不出來,在風城這一帶又沒得賣,所以只好用另一個藥方代替。」


  武天驕本來是誑他的,想不到卻誑出這麼一個結果來,當即向老駱駝要了那張藥方,準備讓大師娘和寒清雪看一看,也許她們知道哪兒生有那兩味葯。


  他剛從老駱駝手裡接過藥方,何寧麗已經從小樓里走了出來,請他進去。武天驕當即跟著她,進了暖閣。


  一進入小樓,就感覺到這裡比外面的溫度要高。宮嬋躺在外間一張舒適的軟榻上,正在閉目養神。見到武天驕進來,也不睜開眼,讓武天驕頗感奇怪。


  何寧麗笑道:「公子,你這幾天很忙嗎?」


  「忙!當然忙!」武天驕做了一個揮汗如雨的動作。


  何寧麗繼續問道:「公子昨晚睡在哪兒?」


  武天驕想也沒想就道:「當然是自己房間,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何寧麗不答反問:「幽月她們溫柔嗎?」


  「呃!她們當然溫柔,你問得好奇怪?」武天驕奇怪地問。


  「很奇怪嗎?奇怪的是你又帶了一個女人到府上!」


  武天驕恍然大悟,敢情宮嬋和何寧麗一直在注意府上的一舉一動,連巧巧來到府上也知道了。武天驕目光怪怪地落在何寧麗的臉上,問:「你們怎麼關心起我的事來了?」


  何寧麗白眼道:「難道我們不應該過問嗎?」


  「該,當然該,只是……那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來城主府?」


  「那要問你自己了。」


  這一回說話的不是何寧麗,而是一直閉目養神的宮嬋,她正生氣地看著武天驕。


  武天驕搔了搔頭,不明白宮嬋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不過,他也不想宮嬋誤會,就將昨天的情形仔細地說了一遍。


  末了,武天驕又道:「巧巧被我所救,其實是敵人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她進入城主府或者風堡,我將她留在城主府里,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府里有沒有別人的眼線,尤其那些招來的親衛。如果巧巧想將自己探得的消息送出去,很可能會與府內接應她的人聯繫,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清除那些眼線。」


  「如果是這樣,那是最好!」宮嬋冷哼道:「就怕你為美色所迷,見到美女什麼都忘了,中了人家的『美人計』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會的,有你們這幫美女在身邊,就是再美的女人也提不起我的興趣,又怎麼會中美人計!」武天驕恬不知恥地道。


  對這樣厚臉皮的無恥傢伙,宮嬋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報以白眼。


  「那個……隋寶珠你打算關她到什麼時候?」宮嬋忽然問道。


  「隋寶珠?」武天驕愣了一愣,想了想后,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自責道:「我竟然把她給忘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才好?放又放不得,可總是關著她又不好,怎麼辦呢?」


  「怎麼辦?這話該我問你!」宮嬋微蹙秀眉道:「人是你抓回來的,該怎麼辦,你看著辦!」


  何寧麗插嘴道:「我看很好辦,公子還是很喜歡美女嗎,那個隋寶珠又長得不賴,有幾分姿色,我看哪,公子乾脆也將她收入房中,金屋藏嬌好了!」


  「這是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武天驕「生氣」地道。


  宮嬋冷哼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看得清楚。哼!怎麼安置她,你最好徵詢她自己的意見。無論我們有什麼想法,還需要她合作才行。」


  從絳竹軒出來,武天驕剛走出花園,迎面遇上了應瀅兒。她興高采烈地走過來,道:「武大哥,你猜得果然沒錯,那個女的確實有問題?」


  「查出什麼了?」


  「有一點眉目。」應瀅兒月牙眼撲閃撲閃地道:「昨晚上,她剛剛在廂房裡安頓下來,就突然變得膽大了,不但四處亂走,還拉著下人問長問短,問了很多問題。」


  武天驕點頭道:「這樣就好,看清楚她與什麼人接觸,你都一一仔細記下來。我們招收的親衛,其中一隊就住在她附近,多注意一下,也許她會與親衛當中的某個人接觸。我們正好肅清內奸。」


  「你認為親衛之中會有內奸?」應瀅兒疑惑地問。


  「當然!」武天驕笑道:「府里親衛之中難免不被人收買,吃裡爬外。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武功不錯,完全可以到別處謀得比親衛更好的工作,但他們卻選擇了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


  應瀅兒一向很聰敏,只是由於年紀比較小,對於人心險惡了解得並不深,因此事前也未想這麼深。但是經武天驕一點醒,立即恍然大悟。她的月牙眼又開始轉動,只不過這一次的對象不是武天驕,而是那位少女以及那些剛剛被招募來的親衛。


  記不清來到風城有多少日子了,隋寶珠一直被關在城主府後院的一間屋裡,這裡的人好像將她遺忘了一般,對她再也不過問。她雖然沒有自由,但是衣食無憂。可當這種日子好像要永無休止地繼續下去的時候,她開始懷念在嘎伯沙漠里與熊國強虛與委蛇、仍然抱著一線希望的日子。


  現在她正坐在窗口,痴痴地望著窗外的白雲,神想當年做盜賊的快樂日子,那是她至今仍念念不忘的一段美好時光。


  自從跟隨了魯思善,這種日子就被奢華的生活偷走了,雖然她身穿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但是並沒有感到真正的快樂。相反,就像陷身於一個無法自拔的旋渦一樣,越來越感到窒息的恐懼。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試圖回想與魯思善在一起的某個難忘的日子,然而,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姐姐!你怎麼住在這裡?」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將目光回收,發現窗外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大約十三四歲,身高將近三尺六七,滿臉稚氣。女孩子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望著隋寶珠。


  「哪來的小孩?」隋寶珠心念一動,微微一笑,露出滿嘴碎玉般的牙齒,不答反問:「你是誰?」


  女孩子踮著腳跟、鬼鬼祟祟得像只老鼠一樣走到窗前,小聲道:「我叫小茉莉,我偷偷跑到這邊來的,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你為什麼要偷偷跑到這邊來?」


  「我跟姐姐們練武,練久了,覺得有點悶,就跑出來了。」


  「姐姐們?」隋寶珠詫異地問:「你有很多姐姐嗎?」


  小茉莉得意地道:「是啊,姐姐們的功夫好厲害,尤其是修羅壁姐姐。」


  隋寶珠當然知道修羅壁是誰,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小茉莉,於是她有技巧地詢問小茉莉,小茉莉毫無機心,便將自己如何住到這裡來的原因都告訴了隋寶珠。


  這是一幢獨立的木屋,圍著籬笆,籬笆內種著一些花草。武天驕曾經聽何寧麗說,這裡不知前幾任哪一位城主夫人所住的地方,因為她喜歡清靜,後來她被熊國強殺了,這裡就一直空著。


  武天驕站在籬笆外面,遠遠地就看到寒清雪坐在一叢花草里,定定地看著木屋檐角掛著的那隻粗製的風鈴,一動不動。他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外面順著寒清雪的目光望去。因為沒有風,風鈴一點也不晃動,自然也不出那種清脆的鈴聲。


  武天驕在外面看了很久,寒清雪也在裡面坐了很久,彼此都沒有打擾對方。正當他們沉浸在這種微妙氣氛當中時,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如鳳唳般的鳴叫,武天驕一驚而醒,依戀地看了籬笆內一眼,轉身離去。


  寒清雪的身體也於此刻動了,就在武天驕消失於一個轉彎處的瞬間,她的食指輕扣,彈出,風鈴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打破了上下空間的空靈。


  鳳唳般的鳴叫是龍鷹發出的,武天驕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這傢伙了。這傢伙現在正以一臉得意兼邀功的樣子踱到武天驕面前,「咕咕」的一陣亂叫。


  武天驕不知道它在說什麼,也不想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上去,逮住這傢伙就是一頓狠揍,充分發揮出平時壓抑的「兇殘」本性。


  龍鷹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大概沒想到老大這麼快就動手,一時也飛不起來,只能撒開兩隻腳爪,拚命地滿花園亂竄。


  頃刻間,整個花園都雞飛狗跳。惹得附近的下人、侍衛連忙趕過來察看。


  他們很快發現主人正與一隻尾有七彩的大鳥搏鬥,護主心切之下,立刻一擁而上,準備狠扁那隻大鳥一頓。龍鷹可不是一般的鳥,它當然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幾名侍衛剛一衝上來,就被它大翅一拍,侍衛們拚命抵擋,但仍抵不住龍鷹翅膀上的強勁力道,一下被扇出了老遠。還好,龍鷹沒打算傷人,否則,那幾名侍衛非得受傷不可。


  武天驕趕忙攔住了還想衝上來的下人和侍衛,告訴他們龍鷹是他養的一隻鳥,下人和侍衛這才疑惑地離開,不過卻在暗地裡猜測主人什麼時候養了這麼一隻兇惡的大鳥?


  龍鷹得意了,昂首挺胸地圍著武天驕轉了好幾圈,意思好像在說:我是老大的跟班,你們都要對我恭謹一點!

  武天驕再次訓斥了龍鷹幾句,不過這一次用口,沒有動手。龍鷹委屈地叫了兩聲,好像是在喊冤,武天驕也沒在意。恰好應瀅兒走了過來,武天驕就將龍鷹交給了她,勒令龍鷹聽她的話,再不允許亂跑,否則拔光它的毛。


  龍鷹抗議地扇著翅膀叫了兩聲,武天驕看也不看它就道:「抗議無效,再叫就拔毛。」


  龍鷹似乎聽得懂他的話,乖乖地不再叫喊,不過目光委屈到極點。


  安置好龍鷹后,武天驕獨自一人來到後院隋寶珠被關押的地方。


  站在屋外面,武天驕故意放重了腳步聲,隋寶珠很快察覺到他的到來,站在窗口冷冷地看著他,面無表情。


  武天驕像在說一件與己毫不相關的事情道:「我打算給你換一個地方。」


  「感覺讓我住得太舒服了?」隋寶珠淡淡地道。


  「可以這麼說,或者換個角度來講,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我放你出來,准許你自由活動,甚至可以恢復你的武功,不過有一個條件——未來的半年,你必須呆在風堡,不準逃走,半年之後,你可以自由離去。」


  「你會這麼好?」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大概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可以自己想,在大元城天香客棧,那些夜襲客棧的殺手,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止救你那麼簡單,殺你滅口也有可能。一個能守住秘密的人,最好是死人。」


  隋寶珠臉色大變,她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一直以來不願意想而已。


  說到這兒,武天驕轉身離去,邊走邊說:「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會著人將你放出來,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


  隋寶珠似乎想叫住他,但是嘴張開了,卻沒有放出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信念和意志都動搖了,也許真像武天驕說的那樣,她在魯思善的心裡已經是一個亟待消滅的角色。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相信武天驕的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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