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第十三章有你沒我
她雖然說得小聲,但周圍的人剛好都能聽到一點。這些老百性對一些廣為宣傳之事可能還不會在意,可別人小聲細說之事卻更為愛聽,何況是說道鐵龍城的主人鷹王女兒之事。
化名王虎的裴迪假裝問道:「郡主要出嫁了嗎?」
應瀅兒故意向四周看了一眼,悄聲道:「你知道嗎?郡主今天被什麼魔蠍給咬傷了。」
裴迪故意大聲的道:「什麼?郡主被蠍子咬傷了。」
應瀅兒故意急聲道:「你小聲點,別給他人聽到了,你知道嗎,最奇的是後面發生的事。」
此時,周圍的茶客都故意不去注意兩人,但其實每個人都把耳朵豎豎得高高的,生怕聽漏了什麼,連茶館的老闆也故意拿了夥計的壺茶,走過來給兩人周圍的客人加上茶水。
兩人得意的對望了一眼。裴迪急道:「趙兄,你不要玩我了!快說吧!來啊!給趙兄換壺上好的碧龍。」
「郡主被蠍咬傷之後,生命垂危。王爺焦急萬分,找了無數醫生都不管用。」應瀅兒說到這裡,喝了一口茶水。
旁邊已經有人細聲道:「不錯,我姐夫今天就被王府的人叫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但這和郡主嫁人有什麼關係了?」裴迪問道。
「這些醫生都醫不好郡主,卻有一個叫什麼武天城的年輕人說,他可以用什麼男女雙修之法可以醫好郡主。」
「男女雙修之法,我聽說過,聽說用這種方法,男女要全身光著……相互抱著才行。」裴迪大聲奇道。一副這事我也知道的表情。
「不錯,聽說用這個方法兩人要赤身。你想一下,一男一女赤身抱在一起,**,怎麼可只抱在一起那麼簡單了,而且聽人說,郡主美似天仙。這個男人怎可能忍得住了。」應瀅兒黠笑道。
「那不是說,郡主只有嫁給這個人了。真是可惜啊!」裴迪感嘆地道。
這時候,兩人的周圍早已圍了一大堆人,有些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兩人故意臉露驚慌之色,趕緊結帳離開。
兩人一走,茶樓里立即就開了窩,大家各自三五成群的說了起來。
「我兄弟在王府里當衛兵,聽說郡主今天真的受傷了。」
「真是便宜武天城那小子……」
「為什麼尋人不是我,郡主長得天仙似的,我也會雙修啊……」
「得了吧!就你那樣,一點武功都沒有,還雙修,跟家裡的母豬雙修去吧……」
之後,應瀅兒和裴迪又走了鐵龍城內的數家酒館、客店等,重複茶樓里所說的話。
很快,郡主被救之事在鐵龍城內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玄乎,說什麼郡主被「武天城」趁機佔有了。郡主還主動引誘「武天城」,兩人大戰了三百回合,還說兩人怎樣那樣……說得活靈活現。
有些人為了取信於人,還多方引證,還發誓說他三姨二舅子的三哥的表弟在王府當差親眼所見。一時之間,鬧得滿城風雨。很多人都前往鷹王府打聽消息,一些巨賈、貴族更是想藉此向鷹王送大禮,平時鷹王雖然待人和善,但根本不收這些送的東西。但這些人不送什麼,心裡就不那麼踏實。這下可好了,郡主出嫁,王爺不可能不收禮了。王爺不收我送給郡馬爺總可以吧!有郡馬爺幫忙就好了。
隨著下人來到客廳,武天驕一眼便見到鷹王宇文濤端坐在主位上,臉色異常的難看,陰霾密布。這也難怪,鷹王派人打聽得到的消息讓他差點瘋了。看來這次真的是賠上女兒了。如果武天驕不娶女兒,那他女兒還真的有可能嫁不出去了。
原本宇文濤懷疑是武天驕他們說出去的,但據在那監視的阿福說,六人半夜三更都在練功,很多衛兵都在窗口外親眼看到了他們,武天驕等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大門一步。因而,宇文濤很難相信是他們說出去的。再說,六人根本不知道王爺在對付他們。
只是昨天府里人雜,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說了出去?添油加醋。看來是自己太大意了,沒有顧念自己的人。熊家堡堡主熊世光是自己的死對頭,有可能是他安插在府里的姦細把消息傳了出去,好打擊自己的聲譽,真是陰險。我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姦細揪出來才行。
「不知王爺叫草民來有何要事?」武天驕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什麼事,你們昨天救了我們父女,孤王還沒有好好的答謝一下你們,為此,孤王請你們過來吃一頓飯。」宇文濤很不自然的說道。
武天驕當然明白宇文濤是怎麼回事,卻不敢表露出什麼來,只道:「謝王爺。」頓了一頓,問道:「王爺,郡主現在還好吧!」
「阿福,你去把郡主叫來,」宇文濤說道。他想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女婿只有要了,現在怎麼也要讓他和女兒正式相見一下。
落座后,雙方寒喧了一會,聊起了家常。宇文濤開始詢問武天驕的家庭背景。他見武天驕氣宇不凡,身邊的侍女又無比的出眾,定然是大有來歷。
武天驕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忽然,去傳喚宇文香的阿福已匆匆趕回來了,在他後面還跟著郡主的兩個侍女。
「王爺!王爺……」阿福神情惶急,瞅瞅武天驕等人,卻欲言又止。
宇文濤直皺眉頭,他和武天驕已經算是一家人了,也沒有必要隱瞞。當即道:「阿福,武公子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王爺,郡主她不見了?」阿福小心的說道。
「什麼?郡主不見?」宇文濤驚得跳了過去:「郡主怎麼會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女說道:「今天早上,奴婢正準備給郡主梳洗,可一進房,卻沒見到郡主。只見到郡主在床頭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今天對宇文濤來說真的是禍不單行,現在郡主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成了鐵龍城民眾茶餘飯後談論的笑柄,他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在帝國獨霸一方,可現在女兒的事,搞得他在手下面前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快……把信給孤王。」宇文濤焦急地道。
阿福慌忙把信遞了上去。宇文濤接過信,一瞧上面絹秀的字跡,就認出是女兒的親筆。只見上面寫道:父王,女兒知道不辭而別很不對,但此次女兒是瞞著師父回來的。所以女兒要急著趕回山去。望父王保重身體。
宇文濤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這是怎麼了?以他對女兒性格的了解,雖然女兒不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但也不會做出傻事來。
這時,忽然衛兵來報:「王爺,金巡察求見。」
啊!宇文濤微微一驚,一拍自己的腦袋,心中懊惱,我怎麼把這頭痛的事給忘了,金昌緒可以說是自己看中的女婿,可這一鬧,又該如何?金績可是自己手下的大將,真是棘手。
唉!宇文濤暗暗嘆了一口氣,吩咐衛兵:「叫他先在客廳里候著。」
武天驕等人早膳都沒有來得及吃,看到這一幕的變化,出乎意料,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武天驕原本只是自救的一招,不想鬧出這麼多變故來。
武天驕站起來行禮道:「既然王爺身有要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本要去風城,在這裡也呆了不少時候了。也是時候向王爺告辭了。」
「風城?」宇文濤吃了一驚,卻也未及多想。他現在也不敢對武天驕他們怎樣,既是他們六人去了風城,也是在自己的管轄控制之下,剩下的事只有等找到女兒在說了。再者說,把他們留下來,說不準還要在鐵龍城裡鬧出什麼事來?
「既然這樣,孤王就不留武公子了,風城離此不遠,如果有時間,武公子還要常來啊!阿福,去庫房拿五萬金幣給武公子。」
「王爺不必如此。」武天驕推辭說。
「武公子解了孤王父女之危,又救了小女性命,這點錢算什麼。」宇文濤呵呵笑說。於情於理,這些人都是要善待的。
武天驕本就不想拒收,有錢不要是傻子。而應瀅兒更是高興,嬌笑道:「武大哥,既然王爺這麼看得起我們,我們就收下吧!怎麼說這也是王爺的一片心意啊!」
武天驕壓根就沒想放棄這筆財富,只是要做做樣子,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個愛財如命的。可仔細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是那種人。當即謝道:「如此,我等就多謝王爺了。」
打發完六人後,宇文濤就要去處理眼前的麻煩事了,心中說不出的鬱悶:「倒霉啊!」
以前「風城五鼠」常來鐵龍城鬧事,可也沒出什麼大事。可「武天城」等人一來,就出了這麼一大堆事,魔獸出現的事也太奇怪了,這兩天自己太累了,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有道是:天生異象,必有妖孽,難道帝國真的要出什麼大事嗎?
就在武天驕等人離去,宇文濤剛欲去見金昌緒,管家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稟告道:「王爺!乾寧公主殿下來了!」
宇文濤一愣,眉心緊鎖,心中疑惑:「她不在大元城呆著,跑來我鐵龍城是何道理?難道大元城出了什麼變故?」一想至此,不禁心中凜然,忙吩咐道:「快帶她去密室!」
武天驕等人出了鷹王府後,在城中找了一家高級館子,大吃了一頓。而周圍的客人還在交談瀚海郡主的事情,高談闊論。
武天驕不由感嘆,真是人言可畏啊!心想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手段。
出了鐵龍城,六人都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
「武大哥,這次我們做的事是不是太過了?」應瀅兒說道。
「你個丫頭片子,是不是看王爺賞給我們五萬金幣,你頭就暈了,同情起別人來了?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可能就沒命出來了。」武天驕說道。
武天驕難得謙虛了一回,雖然他頗具神通,卻也有自知之明,鷹王麾下幾十萬大軍,若要下定決心除掉他們,他再狂妄,也能想像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這次能夠逃離鐵龍城,實是大幸。
從鐵龍城到風城並不遠,僅有三百多里路程。但這中間隔著重重大山,道路崎嶇,十分難走。
武天驕一行走了半日,來到一處山谷,正行間,雷音聖母忽然眉頭一蹙,道:「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話音剛落,應瀅兒已叫了起來:「武大哥,前面好像有人騎馬擋在路中央。」
「是嗎?」武天驕舉目望去,果然有一騎一人,一看那身裝束就知道是誰了。真是不想什麼來什麼,武天驕知道又有麻煩了。
「金巡察等候在這裡,是不是想給我們送行啊?真是太多謝了。」武天驕在赤龍獸上呵呵笑道。
「武天城,少給我打哈哈,你不要裝糊塗,你做的事應該自己清楚?」金昌緒暴怒地道,一臉殺氣。
金昌緒也真是鬱悶,鬱悶的幾乎吐血。他今早一起來,正準備要去看望郡主,卻見下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聲的談論些什麼,而且看他的眼光很奇怪。
這些下人當然知道金昌緒在苦追郡主,而且兩家都有結親的打算。金昌緒追問再三,這些下人才說出了實情。金昌緒得知后都快瘋了,但還不敢相信,那知出門一打聽,整個鐵龍城都在瘋傳著郡主和武天驕的事。
金昌緒氣得怒火中燒,七竅生煙,心中大叫:「武天城,我一定要殺了你……」他馬上快馬加鞭的趕往鷹王府,那知道王爺說六人已經走了,而且郡主也回天雪山去了。
得知武天驕要去風城,對這一帶地形十分熟悉的金昌緒,抄小路走近道,特地在這風回谷等候,終於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截住了武天驕一行。
「金巡察,我看你是誤會了,千萬不要聽信街邊的那些謠言,我大哥和郡主是清白的啊!」應瀅兒竟變得怕事起來了,不想多惹事端。
「武天城,你不用多說了,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們是要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起上?」金昌緒怒喝道,臉色鐵青。他今天是鐵了心的。宇文濤嚴令他不得為難武天驕等人,但他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報這辱妻之恨。
武天驕也感到事態嚴重,他和金昌緒不可能和平解決,但他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躲不過,那只有一戰了,當下道:「既然金巡察一意動武,那在下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公子,還是由奴婢來打發他吧!」劍姬自告奮勇地道。
武天驕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理當由我們自己解決,你們都不要插手,都退下吧,沒我的吩咐,你們誰也不要上前幫我。」說完,跳下了赤龍獸,他可不想憑著頂級魔獸坐騎來戰勝金昌緒。
金昌緒也跳下馬來,覺得這裡是官道,道路狹窄,兩人是不好馬上拼殺的。他鎖魂槍在手,渾身散發出了一股的強大氣勢,顯得威風凜凜。
少年從軍,讓金昌緒能格外穩定自己的波動情緒,一心應敵。武天驕見此也不敢大意,拿出了殞鐵重劍。
當武天驕重劍在手后,金昌緒的鎖魂槍竟出現了一絲的顫動,似有了一絲的不安,不禁臉色一變。
他手中這把鎖魂槍可是一把名器,當他父親把槍傳給他的時候,曾言道:槍是命,命是槍,槍在人在,槍毀人亡。金昌緒知道的他的生命就是槍。可現在鎖魂槍的顫動讓他心裡感到不安,知道對方手中的劍定然也是一把名器,不遜於他的鎖魂槍。
金昌緒知道自己不能等待了,否則自己可能不戰而敗。當即大槍一擺,鎖魂槍夾著狂風暴雨之勢急刺而來。鎖魂槍法的第一式「狂風刺」。
滿天的槍影席捲而來,分不出哪是真,哪是虛。武天驕在龍象神功運起后,他覺得眼前一片清明,只見千百道槍影中,唯有刺向自己心臟的一槍是真的。
武天驕沒有猶豫,重劍出手,招式看上去平淡無奇,沒有風嘯,沒有眩目的光彩,天地間本來不可相遇的東西終於相遇了,槍尖和劍尖對接在了一起。
當!兩人一震,彈了開去。雖然不分勝敗,但金昌緒顯然已輸了一籌。因為他主動在起,使足了招式。而武天驕是被動的防守。
旁觀的五人,除了雷音聖母之外,其他人只覺滿天槍影,而武天驕速度極慢,極慢的一劍,卻讓槍劍碰在了一起。這怎麼可能呢?四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應瀅兒自忖能擋住金昌緒這一槍,但絕不會像武天驕那麼輕鬆。而刀劍雙姬則認為只有和金昌緒近身搏鬥,才好取勝。功力最弱的裴迪認為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只要自己與金昌緒拉開足夠遠的距離,射出箭,那麼先死的就一定是金昌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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