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第一百五十章女皇之秘
淫賊?
孔雀女皇、東方雪均感愕然,面面相覷。孔雀女皇神色凝重,注視著平北公主道:「平北,你說什麼?淫賊?難道你被人……」
平北公主搖頭道:「母皇放心,兒臣金枝玉葉,豈能被人玷污,只是兒臣遭受了羞辱,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殺了那淫賊!」說著,雙目中射出了凜冽的寒光,含帶著無窮殺機。
聽此一說,孔雀女皇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有點不放心,伸出左手輕輕握住平北公主的右手,右手捋起她衣袖,但見雪白的肌膚上殷紅一點,正是自己所點的守宮砂。
看到女兒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孔雀女皇才徹底放心,放開了平北公主的手,道:「母皇還道你被男人那個了,還好沒有!嗯!敢對聯女兒無禮,此人好生大膽!平北,是哪個淫賊對你無禮?告訴母皇,母皇派人去殺了他!」
「能夠欺負二公主的淫賊,那一定是非同一般的淫賊!」東方雪插嘴道:「二公主手下能人甚多,自身也有一身好武功,那淫賊還活著,想來在神鷹帝國之中,一定非富即貴?」
平北公主一瞅東方雪,微微頷首:「雪姨說得極是,本宮雖然殺不了他,不過那淫賊的日子也不好受。本宮在回來的路上,就聽聞他在被人追殺,四處逃命,成了喪家之犬!」說著,面有得色,語氣中透著快意。
「是嗎?那一定是二公主的愛慕者在為二公主報仇吧!」東方雪輕笑道:「敢得罪我們的二公主,我真為那男人感到不幸!不知那個淫賊是什麼人?」
「他姓武,叫武天驕!」平北公主咬牙憤恨地道:「就是晉陽王武無敵的三公子,那個得到赤龍獸的金刀駙馬。」
「哦……原來是他!」孔雀女皇恍然道:「平北,他怎麼欺負你了?給母皇好好說說,母皇一定為你報仇?」
「他……」平北公主嘴一張,卻不知如何說出口?半晌,她狠狠地一跺足,嗔道:「母皇,您就不要問了,總之,那淫賊罪該萬死,您一定要幫女兒殺了他……不!殺他太便宜了,最好是能夠生擒他,把他押到我面前,讓我好好的報仇!」
「好好好!母皇答應你便是!」孔雀女皇摟著平北公主,笑道:「不過,聽說那武天驕武功不弱,是北國的少年英雄,又有赤龍獸那樣蓋世無雙的坐騎,派幾個人去,不一定能抓得了他。還是等我朝大軍攻入北國后,再派人抓他不遲!」
平北公主愕然:「母皇,您是說,我們要對神鷹帝國開戰了?」
孔雀女皇頷首道:「不然,母皇又怎麼會把你雪姨調回京城。駐守北國南疆的是靖國公主,此人驍勇善戰,用兵如神,一般的將領都不是她的對手,自從她駐守南疆,我朝死在她手上的大將不計其數,令我朝大軍北進不得,難越雷池。如今好了,你雪姨平定了南域,騰出了手,母皇打算任命雪姨為北征大元帥,揮師北進,剷除靖國公主,為你父皇報仇!」
「不行!」平北公主掙脫孔雀女皇的懷抱,凜然道:「母皇,現在對神鷹帝國用兵,可不是時候。我在神鷹帝國的三年間,對神鷹帝國的情況十分了解,雖說神鷹帝國國力日下,但地域遼闊,人口眾多,軍隊不下三百萬之眾,並且晉陽王武無敵武功天下第一,麾下猛將如雲。我朝若與之開戰,那……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我們萬不可輕率出兵!」
「怎麼?平北對我朝的將士就那麼沒信心嗎?」孔雀女皇蹙額道。
「兒臣不是長他國志氣,滅自己威風!」平北公主肅然道:「母皇,兒臣在經過北國南疆的途中,發現靖國公主正在招兵買馬,屯糧積草,城防也在加固,對過往商旅的盤查異常嚴厲,大有準備應對我朝北進的趨勢!」
東方雪不置可否,頷首道:「顯然靖國公主已得知我朝平定了南域,在做對抗我朝大軍北進前的準備,整軍備戰,未雨綢繆!這與我之前得到的探報並無出入,看來靖國公主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與北國開戰,我們也不用急在一時,這個聯自有打算!」孔雀女皇瞅了瞅平北公主,話語一轉:「平北,母皇讓你打聽的人是否有消息?」
平北公主搖頭道:「母皇,兒臣在北國三年間,派人到處打聽,錢是花了不少,可就是沒那人的消息,也許那人根本不在北國,逃去了修羅帝國也不一定?」
孔雀女皇神色一黯,難掩臉上的失望之色,吶吶的道:「這麼多年了,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把聯的……」聲音越說越低,及不可聞。
東方雪聽得奇怪,禁不住問道:「陛下,不知您要找什麼人?能否告知微臣?說不定微臣能助陛下!」
孔雀女皇瞧了瞧她,對平北公主道:「平北,你剛回來,還是回平北殿歇息去吧!」
平北公主答應一聲,緩緩退出了寢宮。寢宮裡只剩下了孔雀女皇和東方雪兩人。
孔雀女皇吩咐侍衛守在門口,不得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爾後,她拉著東方雪的手在茶几座上坐了下來,面露憂傷之色,凝視著落東方雪緩緩地道:「師妹,有一件事憋在聯的心裡已經十幾年了,一直沒有對外人道言,若非我們是師姐妹,聯也不敢對你說!」
看她說得沉重,東方雪心頭一凜,道:「師姐,我們姐妹情深,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師妹力能所及,定然萬死不辭!」
唉!孔雀女皇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朝中,也只有師妹你最讓聯信任了。別的人,聯根本信不過。這件事……」說著,臉上微微一紅,愈發的明艷動人,讓東方雪瞧得一呆。
只聽孔雀女皇緩緩地道:「說來慚愧,不瞞師妹你說,聯有過一次對不起先皇之事,可就那一次,竟讓聯……有了……」
啊……東方雪驚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瞪著孔雀女皇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對她的反應,孔雀女皇似是意料之中,不緊不慢地道:「很吃驚是嗎?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為了怕丟臉,聯誕下那孩子后,將知情人全都滅了口,孩子送到宮外找了個乳娘撫養。但不幸的是,這件事還是走漏了風聲,有人殺死了乳娘,搶走了那孩子!」
東方雪聽得甚是緊張,忍不住問道:「師姐,那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孔雀女皇嘆氣道:「很少有人知道聯有個兒子,這件事就連平南平北她們也不知道。她們至今都不知道還有個弟弟!」
東方雪遲疑了一會,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孩子的父親是……」
孔雀女皇玉手一擺,道:「早已經讓聯給殺了,師妹你不必知道他的名字。師妹,聯所以跟你說,是想讓師妹你幫著把聯的孩子找回來!」
東方雪呆立半響,才苦笑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找哪裡去找?要找到那孩子,就得先找到那個搶走孩子之人,不知那搶走孩子的是甚麼人?」
「那人叫秦武,相信這個名字你也聽說過?」孔雀女皇凜然道,眉宇間不自然地透出一股煞氣。
「秦武!」東方雪腦中念頭急轉,旋即臉色大變,脫口驚呼:「鎮北王秦勇之子,秦武!」
「就是他!」孔雀女皇苦笑道:「聯登基之初,大肆殺戮,那些反對聯、威脅聯皇位之人都讓聯給殺了,因而,結下不少的仇家。那鎮北王秦勇是先皇的親弟弟,是皇位繼承人之一,手握重兵,因此,聯不得不殺他一家,只是讓那秦武逃走了,成了漏之魚!他一直躲藏在京城,也不知他從哪裡得到了消息?搶走了聯的孩子!」
「那後來……」東方雪問道。
「後來秦武帶著聯的孩子逃離了京城,逃到了神鷹帝國!」孔雀女皇憤然道:「十多年來,聯一直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卻音訊全無。」
東方雪眉頭緊鎖:「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那孩子……以秦武對陛下的仇恨,他會讓那孩子活著嗎?」
「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線希望,聯都不放棄!」孔雀女皇凜然道:「師妹,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除了你,聯還能相信誰?」
東方雪頷首道:「好罷!師妹一定幫你找到秦武!只是那孩子……陛下,如果他還活著,身上有什麼特徵和物件沒有?」
「那孩子被搶走時,身上戴有聯給他的長命金鎖,鎖上刻有他的名姓和生辰八字!」孔雀女皇道:「至於身上的特徵十分明顯,那孩子的後腦長有反骨!」
「反骨!」東方雪神色一變,愕然道:「陛下,您說得是真的?」
孔雀女皇苦笑道:「當然是真的,聯豈會跟您開玩笑。師妹,能否找到那孩子,一切都要拜託你了。憑你的本事,聯相信你一定能辦得到?」
「師妹儘力便是!」東方雪無奈地道:「只要那秦武還在世上,我就是摒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武天驕、劍后等人夜探玄天觀之後,天剛蒙蒙亮,便回到了武圖鎮的興隆客棧。四人稍作歇息,用過早膳後起程上路,但旅途上卻多了一成員,便是那位林傲林公子。
為了不引人注意,刀姬和劍姬也都女扮男裝,如此一來,五人俱都是翩翩少年,英俊瀟洒,人如美玉馬如龍,一路上不知羨煞了多少北方姑娘。
那林傲不但風流蘊涵,談笑生風,對何處打尖,何處食宿,也極為熟悉當行,和他同行,無不安排得舒舒服服。
只有劍后和雙姬她們內心有一種感覺,好像武天驕被林傲分走了一份似的,心裡未免有點不痛快。一路上,林傲和武天驕說的比較多,她們插不上口去,只有在一旁聽他們談笑的份兒。好在她們對武天驕百依百順,唯命是從,沒打破什麼醋罈醋罐,惹起醋海風波。
一行五騎一路遊山玩水,經十湖、玄嶺、壁州、瑞鎮、抵達翼州城,已是傍晚時候,就在城中一家叫做靠山樓的客店下榻。
這**天工夫,同行同宿,五人漸立起了感情,似已如漆如膠。翼州城是他們前往的分水嶺,明天就要分手,各奔東西,難免有依依不捨之感。
靠山樓是道地的翼州菜,這時華燈初上,樓上已經有了八成座頭,五人剛上得樓來,堂倌夥計早就站在樓梯口,連連抬手道:「五位公子請到這邊坐。」
夥計走在前面,把五人引到一張空桌上坐下,林傲點了酒菜,夥計退下之後,不多一會,就送來酒菜。
劍后伸手取過酒壺,要待給武天驕他們斟酒,林傲很快伸過手去,一手按在劍後手背上,說道:「今晚是愚兄作東,該由愚兄給兩位賢弟斟酒。」
劍后給他溫軟的手掌按在手背上,儘管知道對方是女的,還是急忙縮回手去。
林傲口中咦了一聲,目注劍后說道:「二弟,你手很涼,莫非衣服穿少了?」
劍后微微一笑:「如此炎熱天氣,多穿豈不熱死人了!」
林傲點頭道:「我看你臉色略帶蒼白,身子太單薄了些!」舉壺斟了五杯酒後,才舉杯道:「咱們兄弟,結伴同行,明天就要分手,這叫別多聚少,今晚是臨別前夕,明日即天涯,愚兄要和四位賢弟多喝幾杯,先干這一杯。」說完,一口喝乾。
武天驕、劍后、雙姬陪他幹了一杯。
林傲一手持壺,又給大家斟了酒,說道:「二弟不會喝酒,就慢慢的喝,三弟,咱們兄弟可得多喝幾杯。」又舉杯一飲而盡。
武天驕自然又和他幹了一杯,說道:「林大哥,你也喝得慢一點。」
林傲兩杯下肚,面頰飛紅,一雙星眸也亮若秋水,含笑道:「咱們一見如故,兄弟論交,古人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武三弟乃我生平第一知己,為知己乾杯,千杯猶嫌少呢!」接著目眼劍后笑道:「二弟當然也是我的知己,但卻是第二知己了,我想二弟也是把愚兄列為第二知己,你的第一知己,自然也是武三弟了,只不知武三弟心中把咱們兩個,誰列為第二呢?」
劍后被他說得臉上一紅,說道:「三弟心中,自然把林大哥列為第一了,因為你是咱們三人中大哥,我只是二弟罷了。」
武天驕笑道:「我們既是兄弟,只有年齡有大小之分,還分什麼第一第二呢?」
「說得好。」林傲舉杯道:「武三弟,這是你說的,咱們一盟在地,三人一心,不分彼此,這話你可要記得,來,這一杯,二弟也非喝不可。」
劍后只得和兩人一起幹了。由於刀劍雙姬是侍女身份,只能在一邊坐陪。
菜陸續上來,林傲和武天驕又連幹了幾杯,大家都有了幾分酒意,才會帳下樓。
武天驕眼看林傲喝得連腳步都已見踉蹌,就扶著他的手臂而行。
林傲一手握住了武天驕的手,說道:「三弟,你不用扶我,我又沒醉。」口中說著沒醉,一個人幾乎傾跌下去。
武天驕暗暗好笑,你明明喝醉了,還說沒醉,但這話並沒說出口來,只覺她把自己的手握得緊緊的,那一雙手溫暖如玉,果真是姑娘家的纖纖玉手。
回到後進,武天驕扶著林傲送入房中,讓她在**坐下,說道:「林大哥,小弟替你把靴脫去了,你睡一會吧。」
林傲突然睜目笑道:「三弟,愚兄……還沒醉到傾頭就睡的程度,這樣坐一會就好,你……也坐下,我們明天就要分手了,你多坐一會,陪我聊聊。」
店伙看到五位公子爺回來了,而且還喝醉了酒,巴結巴著沏了一壺濃茶送來,陪笑道:「五位公子爺請用茶,喝口濃茶,可以醒酒。」
刀姬倒了一盅茶,送到林傲面前,說道:「林公子,你先喝口茶。」
林傲朝她含笑道:「謝謝!」
武天驕他們坐了一會,就起身辭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武天驕和劍后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打**門,店伙送來洗臉水,陪著笑道:「兩位公子,林公子天沒亮就走了。」
武天驕聽得一怔,說道:「她已經走了,怎走得這麼早?」
店伙道:「是林公子吩咐小的不許驚動四位公子的,他連店帳都已付了。」
說話之時,刀劍雙姬也走了進來,劍姬說道:「林公子已經走了嗎?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
店伙退去,又給雙姬送來了洗臉水,四人盥洗完畢,吃過早點,就離開客店,四騎出城。
四人邊行邊說,刀姬道:「公子,現在又是我們四個人了,前幾天,我總覺得公子被那林公子分去了很多。」
劍后笑道:「你這真是孩子話,天驕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被林公子分去呢?」
「我說的是真話咯!」劍姬認真的道:「林公子和公子有說有笑的,我們插都插不上嘴。」
武天驕笑道:「看來這位『林大哥』不像是壞人,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對我們流露出什麼惡意來?」
劍后道:「不要妄下結論,人心隔肚皮,她主動找上我們結拜,誰知她打什麼主意?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刀姬笑道:「風姨說得極是,不說別的,就說這林傲扮成男人接近公子,就別有用心,讓人懷疑。公子,你要小心點,別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倒著幫人家數錢呢。」
「刀姬,你說什麼?公子我是那樣容易受騙上當的人嗎?」武天驕白眼道:「你是不是肉癢了,想公子打你屁股?那好啊!今晚公子我就狠狠地打你,打得你明早下不了床!」
見他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不像話,三女都白起了眼,大發嬌嗔。
沒了林傲,武天驕沒了許多的拘束,說話肆無忌憚。一路上有三位美女相陪,說說笑笑,打情罵俏,倒也解了不少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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