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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第一百四十六章玄天觀

  他說話時一口酒氣,聞得令人作嘔,三位公子也說成了「這位三公子。」


  林傲攢攢劍眉,要待發作,忽然,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三小姐新交了一個好朋友,在他面前,小老兒可沒露一點口氣,說出你是三小姐呀!」


  武天驕看小老頭喝醉了酒,忙道:「老人家的酒帳,算在下的好了。」


  林傲搶笑道:「不,武兄弟沒看這位老人家是要兄弟請么,自然是由兄弟付了。」


  夥計因小老頭站了起來,趕緊走來。小老頭又打了個酒呃,指指林傲和武天驕,得意洋洋地道:「看到了沒有,這兩位公子還搶著給我老頭子付帳呢,我就不用付錢了。」說罷,踉踉蹌蹌的往樓梯上走去。


  夥計望著林傲、武天驕兩人,欲言又止。林傲一揮手道:「這位老人家的酒帳,待回一起算在我們帳上好了。」


  夥計有他這句話就夠了,應了聲「是」,就轉身退下。


  武天驕微笑道:「我看這位老人家一定是個異人,不然,一個人怎會吃得下這許多酒菜?」


  劍後點頭輕笑道:「算你有些眼光,這人很可能是一位遊戲風塵的異人,武功修為也相當不弱。」


  林傲笑道:「二位兄台身佩長劍,當是少年英雄了,兄弟一介書生,今天得和兩位少年英雄論交,真乃人生幸事。」


  武天驕笑道:「林兄這是說笑了,我和風大哥只是讀書不成轉而學劍,學劍也未必有成,那裡談得到英雄二字?」


  林傲大笑道:「二位兄台英氣勃發,大丈夫不為良相,我認為當為良俠,仗劍天下,為人間誅不平,正是英雄本色,兄弟恨不棄文習武,跟二位學劍呢?」


  劍后抿抿嘴笑道:「林兄弟不可把我也說進去,我雖然佩著長劍,其實只是學了幾手花把式,難登大雅之堂!」


  林傲道:「好啊,兩位兄弟,我們一見如故,兄弟也想跟你們學劍,你們肯教兄弟么?」


  武天驕為難地道:「林兄休得取笑,兄弟這點能耐,那裡能做林兄的教師?」


  林傲瞅了劍后一眼,說道:「我們三人,難得機緣巧合,而且又談得十分投契,兄弟之意,想和二位結成盟兄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武天驕心中凜然,勉笑道:「林兄說的正合我意,咱們難得的是一見如故,結為盟兄弟,正好應這段因緣,只是不知風大哥有沒有意見?」


  劍后輕笑道:「你沒意思,我自然也沒意見了。」


  林傲喜形於色,說道:「那就一言為定,咱們三人就當筵結為兄弟,如手如足,生死不渝,好了,我們還該敘敘年庚,看誰的年紀大了?」


  劍后一蹙眉頭,第一個報出了歲數:「我二十六歲。」這裡年歲最大的就是她了,她之所以這麼報,無疑是在裝嫩。她要是報出自己的真實歲數,定然嚇壞林傲。


  武天驕也報道:「兄弟今年一十九。」有意地將年歲多報了幾歲,免得人家說他太嫩。


  林傲笑道:「這麼說,我今年二十八,是二位的大哥呢!」


  劍后直皺眉頭,暗自懊惱:「我怎麼不待他報出后,我再報呢?這一下讓他佔便宜了!竟然作了我堂堂武林劍后的大哥!」無奈地向林傲拱手道:「你是大哥,我居中,是二哥,天驕最小,是三弟了。」


  「對!對!」林傲欣然道:「來,二弟、三弟,我們干一杯。」


  武天驕舉杯相迎道:「我們敬林大哥一杯。」


  林傲笑著舉杯道:「不,大家一起來,為咱們結為金蘭乾杯。」


  三人幹了一杯,林傲問道:「二位賢弟下榻何處?」


  武天驕道:「就是不遠的興隆客棧後進。」


  林傲大笑道:「真是太巧了,這又是一個巧合,我也住在興隆客棧後進。」頓了一頓,又問道:「二位賢弟要去那裡?」


  武天驕不便說自己兩人要去玄天觀,這就說道:「風城。」


  林傲伸手在桌上輕輕一拍,說道:「我還以為咱們今晚結為兄弟,明天就要各奔東西,會短離長,揮淚道別了呢,這麼說,咱們還是有幾天可以一路同行了。」


  武天驕道:「林大哥是去哪裡?」


  「晉陽!」林傲道:「如果二位賢弟到風城辦完了事,可到晉陽去找愚兄,還可以在晉陽盤桓上幾日。」


  這時,酒樓上的食客,已經漸漸少了,林傲站起身道:「咱們也可以走了。」


  武天驕忙叫道:「夥計,結帳。」


  林傲一擺手道:「三弟,這頓酒,是咱們的結義筵,自當由做大哥的我來付,你不能跟愚兄搶了。」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把的金幣,朝夥計遞了過去,問道:「夠不夠?」


  夥計接過金幣,哈著腰道:「是一共是七金四銀九個銅幣,這……」


  林傲一擺手道:「都給你們了。」


  那夥計聽得一呆,趕忙哈腰道:「謝公子爺的打賞。」


  三人離開了酒樓,迴轉到了客棧後進,客棧夥計看到他們三人一同走進,還一路談笑著,連忙哈著腰道,「原來三位公子爺是熟人?」


  林傲笑道:「咱們還是兄弟呢!」


  夥計忙道:「小的去給三位公子沏茶。」說完,三腳兩步的退出。


  武天驕忙道:「林大哥,兄弟的房間就在東廂,到兄弟的房中坐吧!」


  他走在前面,推開了門,三人剛在房中落坐。店伙已經沏了三盞茶送上。


  林傲問劍后:「二弟府上那裡,不知還有些什麼人?」


  劍后唉聲嘆氣道:「不瞞大哥說,兄弟自幼父母雙亡,如今只有兄弟一個人了。」


  「哦!」林傲嘆道:「恕大哥冒昧,觸動三弟的傷心事了!」」


  三人閑談了一會,就各自休息去了。刀姬和劍姬在隔壁房間早已睡熟了,武天驕和劍后沒有驚動她們。他們共處一室,待得林傲走了之後,劍后關好了門窗,瞅了瞅武天驕,倏地「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武天驕已然脫衣上榻,見此愣道:「你笑什麼?」


  劍后坐到榻上,含笑道:「你可真有魅力,美女主動找上門來,艷福非淺吶!」


  「美女?」武天驕一驚,驚異地問道:「什麼美女?」他腦間反應飛快,瞬間明白過來了,脫口而出:「你是說……那林傲是個女的?」


  劍后輕笑道:「你還不算笨,這個林傲的易容術雖然高明,卻還瞞不過本后的眼睛。她膚色白皙,脖子上又無喉結,身上有著淡淡的少女幽香,顯然是女子。而且,我覺察得出,她的武功修為相當不俗,似已達皇武之境。她主動的找上你,又跟我們結拜成兄弟,真不知她打得是什麼主意?說不定她是武家或者是百里世家派來要你命的殺手?你可要當心啊!」


  武天驕哼聲道:「難怪我覺得她不像是個男人,原來是個女人!只是……我瞧她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卻想不出她是誰?在哪見過她?又感覺不到她對我有絲毫的惡意?」


  劍后凜然道:「如果是武林中最頂尖的殺手,那她是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一絲的殺意!只有在你放鬆警惕,最鬆懈的時候,才會釋放殺氣,給你致命一擊,防不勝防,這才是最恐怖要命的,你萬不可麻痹大意!」


  「那……我該怎麼做?」武天驕劍眉一挑,凜然道:「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是否……」說著,右手作了一個格殺的手勢。


  劍后一擺手,忙道:「在未明她的敵意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她不是要與我們一路同行嗎,先觀察她一陣再說!」


  武天驕順勢摟住了她的柔軟**,嘿嘿笑說:「風姨,我們已經好久沒那個了,今晚……」


  劍后嚇了一跳,旋即臉色暈紅,忙掙脫了他,嬌嗔道:「沒個正經的,就想那個,今晚可不行,我們有要事待辦!」


  「要事?」武天驕微微一怔,疑惑地道:「我們要辦什麼要事?」


  劍后右手纖指一點他的額頭,道:「你啊!真是人頭豬腦,你不是要去玄天觀見你的六位妻子嗎?今晚就是時候,等到了半夜,我們到玄天觀探個究竟,就知道你那六個妻子還在不在玄天觀?」


  武天驕詫異地道:「為什麼要偷偷摸的半夜去?為何不等到明天早上再去?」


  劍后哼聲道:「說你人頭豬腦,你還真蠢得豬一樣。你的事早已傳遍天下,光明正大的去拜山,豈不引人注意。雖然我已久不過問江湖中事,卻也對江湖人物略知一二。玄天觀觀主玄一真人,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一身武學內外兼修,已達化境,登峰造極。他要是存有什麼壞心眼,你豈不是自投羅?」


  武天驕愕然,道:「您是說……」


  劍后擺手道:「我只是猜測,事情未必是那樣,我們晚上去,也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你的六位妻子真被扣押在玄天觀,對我們可是非常不利。」


  聽她這麼一說,武天驕整個心提了起來,為自己的六個妻子以及太皇太后她們擔心。劍后說得不無道理,武家勢力遍天下,誰知道玄天觀主玄一真人是不是已經投靠了武無敵?

  他和劍后在**躺了下來,誰也睡不著,直到外面街上傳來三聲更響,兩人才起來,換上了夜行衣,穿窗而出,悄無聲息地出了興隆客棧。


  不過,令武天驕和劍后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出了武圖鎮,走出沒多遠,前方路旁的樹林中,突然「嗖嗖」的竄出了兩條黑色人影,擋住了去路,倒把他們嚇了一跳。


  只是那兩人和武天驕他們一樣,一身的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手執利劍,其中一人咳嗽了一聲,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此山是吾開,此樹是吾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賣路財。牙崩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說著,揮舞長劍,劍光森森,一片殺氣。


  武天驕不禁愕然,沒想到剛出來,三更半夜的竟遇上劫道的盜賊,真是不走運。他嘴一張,正要答話,旁邊的劍后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道:「你們兩個就別裝腔作勢了,別以為你們蒙著臉,變著聲音,我就認不出你們。什麼時候你們成盜賊了?打劫到我們頭上來了?」


  武天驕不免一驚,瞅著劍后正疑惑時,對面那兩個黑衣蒙面人格格嬌笑了起來,竟是女子的聲音。武天驕一聽就聽出來了,驚詫地道:「刀姬,劍姬,怎麼是你們?」


  兩女子走上前來,拉下了面巾,露出了兩張絕色麗容,果然是刀姬和劍姬。


  劍姬格格嬌笑道:「公子,風姨,您們可真不夠意思,竟想撇下我們,您們兩個去玄天觀,還好姐姐有先見之明,早在這裡等你們了。風姨,您可真有眼力,是怎麼認出我們姐妹的?我以為我們扮盜賊已經扮得很像了。」


  劍后輕笑道:「跟你們一起那麼久了,你們再怎麼裝扮,也騙不過我。你們手上拿著的是天驕送給你們的殞鐵寶劍,你們拿出來,豈不是自露馬腳?」


  這話把雙姬說得臉色一紅,趕忙把寶劍歸鞘。武天驕奇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夜探玄天觀?提早在這裡等我們?」


  刀姬道:「我和妹妹可沒睡,您們一回來,我們就知道了,您們說得話,我們姐妹當然是聽到了,您們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武天驕無言以對。劍后則道:「既然來了,大家就一同上山去玄天觀。不過我事先聲明,大家千萬要小心。玄天觀雖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卻也非尋常之地,到了山上,千萬不可亂走。」


  四人展開輕功,一路疾馳,不消一會,便已經趕抵紫雲山腳下。星光黯淡,夜色深沉,劍後走在前面,循著山道石級而上。


  紫雲山山體頗大,山上除了茂盛的林木之外,到處都是茅草,高與人齊。紫雲山也是道教的天下,到處都有修真的茅棚,也有許多教觀。


  四人之中,唯有劍后曾來過紫雲山,熟悉這裡的環境。在劍后的領路下,他們一路上山,入山漸深,山林更黑,不多久,四人來到了一處山腰。山腰上,赫然聳立著一座教觀。


  劍后指著教觀輕聲道:「這裡就是玄天觀了,六十多年前,我曾到過這裡。那時,玄天觀的觀主是紫虛真人,歲月滄桑,時過境遷,不知紫虛真人是否在世?」


  刀姬介面道:「四十年前,雖然紫虛真人將觀主之位傳給了大弟子玄一真人,但江湖上並未傳出紫虛真人羽化升仙的消息,也許紫虛真人仍然在世也不一定?」


  劍后不置可否,頷首道:「紫虛真人一身修為已達天人之境,活個三四百年不成問題,他要是在觀中,萬一是敵非友,還真是一件麻煩事。」頓了一頓,又道:「我們此來是打探情況的,大家行動務必小心,跟我進去后,必須保持距離,我沒出手,你們不可魯莽出手。」話聲一落,悄悄朝教觀左側行去。


  這一路行去之際,武天驕暗暗打量這座教觀,規模不小,前面兩進已經沒有燈火,也沒有絲毫人聲,心中暗暗忖道:「如果太皇太后她們要是仍在玄天觀,可這山上怎麼會一個官府的守衛也不見呢?而且觀中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太皇太后和韻華姐姐她們已不在玄天觀了?」


  劍后也越看越覺得教觀的情形不對,這也許是預兆吧,除了預兆,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她腳下不覺一停。回過身道:「我看情形有些不對,咱們四個人,應該分作兩撥。我和天驕進去先踩踩盤再說,刀姬,劍姬,你們暫時留在這裡,務必等我出來再作計劃。」


  劍姬蹙額道:「風姨,這教觀太安靜了,太皇太后她們是否已經不在這裡了?」


  武天驕道:「既然大家來了,不管太皇太后她們在不在,我們都要進去探個究竟。」


  劍后笑道:「天驕,其實進去踩盤,我一個人就夠了,因為我怕你性急,不會聽別人的,才要你和我一路,咱們是進去踩盤的,愈隱秘愈好,不可性急,我沒叫你出手,你千萬不能出手。」


  武天驕道:「風姨好像把我看成了孩子,這些事,我都懂,你放心,你不出手,我絕不出手就是了。」


  劍后含笑點頭道:「好,咱們那就走。」說罷,身形一伏即起,她縱起的身形就像飛鳥一般斜衝上去,一下就掠上牆頭。


  武天驕連腳都沒點,一個人宛如一片輕雲,輕飄飄的飛起,看去不快,但他飄上圍牆,和劍後幾乎不分先後。


  教觀一共有三進之多,此時早已一片黝黑,不見一絲燈光,最奇怪的偌大一座教觀,怎麼一個人也不見?清靜得不聞一絲人聲。


  這真使武天驕看得疑竇叢生,無法解釋。劍后朝他打了一個手勢,身形凌空撲起,落到偏殿屋瓦之上,再一點足,越過屋脊,朝後進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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