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第三十七章發飆
看到高傲冷艷的高玉寒終於哀求了,武天驕也不再過分的難為她,手臂鬆了一松,笑道:「高大姐,您怕什麼呀?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剛才您不是也感到很快樂嗎?」
高玉寒臉色緋紅,默不作聲。武天驕見狀笑了笑,也不在逗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望了望官道兩旁,問高玉寒:「我們現在到哪兒了?您估計還有多久才能追上您家公主?」
高玉寒聞言一怔,也看了看天色,道:「你讓赤龍獸停下來,我下去看一看!」
武天驕依言讓赤火停下,高玉寒下了赤龍獸,仔細地觀瞧著地面,官道上滿是蹄印以及新鮮的馬糞,這種景象,即是武天驕也看得出來,大隊人馬剛經過不久。
高玉寒跳上了赤龍獸,興奮地道:「公主殿下應該就在前面不遠,按照一般的行軍速度,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追上她!」
武天驕也是精神振奮,連忙催促赤火趕路。赤火嘶吼一聲,撒開四蹄,狂奔了起來。
高玉寒說得不錯,赤龍獸追了不到半個時辰,前面的官道上已經出現了大隊的人馬。旌旗飛揚,遮天蔽日,瞧軍旗上的字型大小,不正是靖國公主的隊伍嗎!
「什麼人?停住!」看到後面有騎闖來,官道上前行殿後的隊伍立時停了下來,一員大將橫槍立馬,擋住了去路,大聲喝叱。
見狀,武天驕忙令赤火停了下來。赤火也真不含糊,躂的一聲,立時停了下來,說停就停,毫不拖泥帶水,這換作是馬匹,是決計辦不到的。
「劉將軍,是我!」高玉寒高喊了一聲,從赤龍獸上跳下。她早就想與武天驕分開了,此時追上靖國公主的隊伍,自然不需要和武天驕共乘一騎了。
那位劉將軍聽得高玉寒的回話,定神一望,頓時神情一陣的錯愕,詫異地道:「高將軍,怎麼是您?」
高玉寒也不與他廢話,道:「公主殿下在哪裡?我有急事見她!」
「公主殿下在前面……啊呀!」劉將軍話剛出口,高玉寒已是衝到他的馬旁,大手一伸,已是抓住他腰間的皮帶,順手一拋,這位劉將軍頓時啊呀著飛離了馬背,直飛出了一丈多遠,摔在地上,滾了兩滾,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高玉寒飛身上馬,一提韁繩,拔轉馬頭,對著地上的劉將軍道:「劉將軍,先借你的馬一用,過後還你!」說罷,打馬便走,疾馳而去。
看到這一幕,劉將軍手下的幾百號人直瞪眼,誰也沒敢阻止,瞧著高玉寒奪馬而去,爾後都以憐惜的目光瞧著劉將軍,為他感到可憐。遇上高大姐發飈,那劉將軍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劉將軍壓根兒沒有想到高玉寒會搶自己的馬,沒有防備,不然,以他的身手又豈會如此的被高玉寒得手?
待得他從地上爬起來時,高玉寒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氣得七竅生煙,呸的吐了一口痰,哇哇大叫:「好你個高玉寒,也太不給本將軍面子了,我饒不了你!」
當著那麼多的人,被一個女人摔下馬,劉將軍這個臉丟大了,心中那個氣啊:「你要借馬借就是嗎,我又不是不借給你,犯得著把我摔下馬來,這讓我在手下將士面前顏面何存!」
當然,劉將軍這也只能是發發牢騷而已,若讓他去找高玉寒算帳,他還沒有那個膽子。要知高玉寒乃是靖國公主身邊的護衛隊長,於公於私,靖國公主都會護著高玉寒,他才不會再去自討苦吃,自取其辱。
這時候,劉將軍才注意到,隨高玉寒一起來得還有另外一個人,當他瞧清楚赤龍獸和武天驕時,不由臉上變色,驚訝地道:「您是……金刀駙馬?您怎麼也來了?」
武天驕正為高玉寒的暴力愣神著呢,聞言微微一笑,讓赤火緩步到劉將軍跟前,笑吟地道:「我就不能來了嗎?呵呵!我是來找我的干姐姐的!」
「干姐姐?」劉將軍聽得發懵,不知道武天驕的「干姐姐」是誰?卻不敢怠慢,微笑說:「剛才……駙馬爺是和高將軍一起來的……」話說到這,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幾乎凸了出來,彷彿怪物般瞪著武天驕,臉上充滿了不信之色。
也難怪劉將軍如此吃驚,起先他還沒注意到,這時候才想起來,意識到高玉寒是和武天驕騎著赤龍獸一起來的。
雖說武天驕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畢竟已經是成年的少年男子,高玉寒和一個少年男子共乘一騎,而且還是在這大白天,這……劉將軍和一干手下的將士,都不由對武天驕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能和高玉寒女將軍共乘一騎,誰不想?他們也想啊!可惜沒那個艷福。
武天驕渾然沒有在意劉將軍他們的眼神,笑了笑,在赤龍獸抱拳施了一禮,套近乎道:「這位將軍請啊,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劉將軍忙還了一禮,道:「不敢!末將姓劉,單名一個奎字,不知駙馬爺有何吩咐?末將有什麼地方能為駙馬爺效勞的?」
「原來是劉奎將軍!久仰!久仰!」武天驕裝模作樣,客氣地道:「我想問問劉奎將軍,我干姐姐她現在還好嗎?」
啊!聽到這話,劉奎與手下的將士全愣住了,均感莫名其妙,不知所謂。劉奎心想:「這位駙馬爺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你干姐姐好不好怎麼跑來問我?我又不是你干姐夫!」
武天驕拜樊夫人為乾娘,只有靖國公主她們少數人知道,並沒有流傳開來,因而,這位劉奎將軍與眾多手下並不知道武天驕說的干姐姐就是靖國公主。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吃驚了。
這時,一位副將到了劉奎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劉奎恍然大悟,向著武天驕躬身笑道:「駙馬爺,公主殿下身邊的天罡女衛末將大多都認識,她們都很好,不知駙馬爺的干姐姐是哪一位?」
武天驕又好氣,又好笑,敢情劉奎以為自己的干姐姐會是天罡女衛中的一員。當下咳嗽了一聲,笑道:「既然劉將軍不認識,本駙馬也不多問了,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靖國公主身邊的兩個護衛?這兩個護衛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的白衣,女的像是二十**歲,穿著一身的青衣……」。
「呃……唔……」劉奎回身狠狠地瞪了那副將一眼,惱他胡亂猜測,隨後又向武天驕陪笑道:「原來駙馬爺的干姐姐就是那位……」說著,又回身瞧向了那副將,那副將連連搖頭,表示不知。
劉奎只得無奈地對武天驕笑說:「抱歉!我們至今還不知道那位女護衛的名字,他們可是我們公主殿下新近請來的高手,不知駙馬爺的干姐姐是不是那位青衣女護衛?」
武天了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這位劉奎將軍還真會胡亂猜測。不過,他既然這麼說,武天驕也只好順應著點頭,笑說:「是啊!是啊!她就是我的干姐姐,他們有沒有和公主殿下一起?」
「在一起啊!」劉奎笑道:「他們和公主殿下可是形影不離,駙馬爺既然是找他們的,那末將派一位兄弟,引領駙馬爺前去!」
「不用了!」武天驕忙拒絕,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羿和和繆玉這兩名聖衛不在靖國公主的身邊,既然他們在,料想靖國公主不會有危險。當下也不多與劉奎說話,一催赤龍獸,疾馳而去。
靖國公主治軍嚴厲,軍紀嚴明。她的隊伍,行軍向來都是繞過城鎮而走,即是天黑,也在野外安營紮寨,絕不擾民。這一點,深受帝國百姓的好評。
從京城到南天城不下五百里,其間地勢多變。因此,大隊人馬想加快速度都不行。
從清晨到傍晚,靖國公主的隊伍都埋頭急趕,彷彿恨不得一天趕到南疆似的。一天下來,隊伍就趕了兩百多里,這還是因為隊伍中有一半人是步兵,沒有騎馬的緣故,要不然趕的路還要更多。
如果按照靖國公主以往練兵行軍習慣,隊伍應該繼續前進,直到午夜時分才紮營休息。不過,今天靖國公主卻很體諒那些士兵,所以,在行軍到孟月坡的時候,就停下來安營紮寨了。
孟月坡,只是一座山坡,並不出名,這裡地處平原地帶,周圍除了幾片樹林之外,一片荒涼,方圓二十里幾無人煙。
靖國公主的大隊人馬在孟月坡紮營下來。這裡可是一個好地方,孟月坡西面有一個秀麗的小湖,靖國公主與一干天罡女衛的營帳就扎在湖邊上。
靖國公主的帳篷本應扎在營地的中心地帶,但是她偏偏選擇了最靠近湖的營地邊緣,還特地選擇了背靠一棵大樹,如此選擇紮營的地勢,很容易讓刺客潛入營帳偷襲。
為此,隨軍副將於一龍很是擔心,不過,他想到,靖國公主如此紮營必有她的用意,他也不便說什麼。
況且,整支隊伍有三千人馬,這裡又靠近京城和南天城,不會有什麼流寇盜賊,即使有也不敢竄到這裡來打他們的主意。
再者,靖國公主身邊除了天罡女衛,還多了兩名深不可測的聖士護衛,除非是頂級刺客殺手,不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儘管這樣,於一龍還是有點擔心,吩咐守衛的士兵嚴加防範,將巡邏的範圍盡量擴大,以策安全。
就在紮營其間,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塵煙滾滾,一騎奔著營地飛馳而來。
營外警戒的軍士看到有人闖營,連忙上去阻攔。然而,等到他們看清馬上的人時,嚇得向兩邊閃了開去。於一龍瞧見來騎的馬上人時,不由怔住了,心中納悶:「公主不是讓她留在京城保護夫人嗎,她怎麼又跑來了?」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天罡女衛首領,高玉寒。在軍中,高玉寒有一個冷酷的綽號,叫作冰山美人,形容其為冰山一樣,冷的讓人不敢親近。
這時,高玉寒已經馳進了營地,勒住了馬。於一龍見此外忙迎了上去,笑說:「高大姐,您怎麼來了?」
高玉寒瞧也沒瞧於一龍一眼,四下眺望,問道:「公主殿下呢?」
於一龍隨手向後一指,道:「殿下她在湖邊……」他話未說完,就見高玉寒一催胯下馬,直向湖邊馳去。
靖國公主在六名天罡女衛以及繆玉的陪同下,正漫步在湖邊。這裡湖光山色,在落日的餘輝下,湖面波光淩淩,瑟瑟發紅,說不出的旖旎景色,煞是奇觀。
「真是一片美景啊!」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靖國公主不由為之動容,為之陶醉,為之感嘆。
「是啊!這裡有山有水,風景如畫,倒是隱居的絕佳所在!」繆玉也是為之陶醉地道。
聽到這話,羿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裡的風景是不錯,但每天來往經過這裡的人不知有多少,又怎麼適合隱居?老伴,我看你是糊塗了!」
繆玉不以為然,白了羿和一眼,道:「誰說這裡不適合隱居,你沒聽說過嗎,大隱隱於市,愈是人多的地方,愈不被人注意,只要成為普通人在這裡過四園生活,誰會注意到你,難道你臉上寫著招牌,你白痴啊你!」
羿和笑了笑,也不與她鬥嘴,投降道:「好好!你怎麼說怎麼是,你說的有道理行了吧!」
看到他們夫妻鬥嘴,靖國公主她們莞爾而笑,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們發現,羿和完全是怕極了妻子,畏妻如虎,只要繆玉一生氣,一發飈,他立刻軟了,不敢多頂一句話。
嗒嗒……一陣急促密集的馬蹄聲驚動了眾人,大家順聲望去,只見一騎正向湖邊馳來。暫代天罡女衛首領的雷娜看得清楚,脫口叫道:「是大姐,大姐來了!」
眾人也瞧清楚來騎馬背上的女將,大為驚詫。靖國公主眉頭一挑,眉心緊蹙,訝然道:「本宮不是讓玉寒在京呆著,她跑來幹什麼?難道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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