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六章太陰神女
九龍玉鐲內的神奇空間,讓武天驕感到欣喜,主要是九龍玉鐲空間不同於空靈戒空間,空靈戒空間中只能裝死物,而九龍玉鐲空間中卻能裝活人,如此神物,真乃世間稀有。
既然九龍玉鐲空間中能裝人,這讓武天驕想到了一個可能:「以後只要是碰到喜歡的物事,那不是只要動一下心神,就能全都收進鐲子里了,那樣豈不是全是我的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十分猥瑣、令人作嘔的的壞笑。
幻想了一會,武天驕縱身跳入了水潭,向對岸游去。工夫不大,他便已到達對岸。
岸上的石壁間果然是兩扇石門。石門緊閉,石門上刻畫著一朵巨大的火焰標記,正是太陰門的標誌符號:太陰之火。
武天驕推了推石門,沒有推動,忙招出胡麗娘,指著石門道:「如何打開這門?」
胡麗娘瞧了一會,上前推了一推,也沒有推動,便道:「我們一起推,看能不能推動!」
武天驕答應一聲,上前一起推那石門。兩人合力之下,石門轟然一響,向內開了一道縫。
武天驕見狀大喜,叫道:「開了!」
胡麗娘也是精神一振,道:「我們再加把勁!」
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或許是建造太陰聖殿的人不會意識到會有人光臨聖殿,因此,聖殿的石門設計的過於簡單,經不住胡麗娘和武天驕的大力推送,轟然大開,露出了裡面耀眼的亮光。
兩人走進了聖殿,果然如凌霄聖母她們所說的那樣,所謂的聖殿,除了門口的兩扇石門,裡面不過是一個天然的狹長洞窟。
與外面不同,往裡面走,地面上竟然全是冰,寒氣繚繞,天寒地凍,四周的石壁上掛滿了冰柱,晶亮閃閃。
見到這樣的景象,胡麗娘和武天驕不禁驚咦出聲,想不到地府之中,獨有此處結冰。
向內走了二十來丈,便已到了聖殿的盡頭。盡頭處陳放著一具玉棺,寒氣縹緲,散發著白蒙蒙的寒霧。
兩人圍著冰棺瞧了一會,胡麗娘指著道:「這玉棺裡面裝著的,便是我太陰門的祖師太陰神女!」
武天驕將手按在玉棺上,頓時感到一股極其寒冷的寒氣傳到手上。不過,這寒氣與極陰寒水相比,微不足道,問道:「太陰神女的遺體為什麼不安葬,反而要放置在這玉棺中?」
胡麗娘道:「這樣才不會腐爛!」
一想也是,武天驕瞅了瞅四周,大失所望:「我以為聖殿中有什麼寶貝呢,哪知什麼都沒有,真不明白我們進來幹什麼?」
胡麗娘沒好氣地道:「你進聖殿,原來是沖著我太陰門的寶貝來的。你還真是貪財,我太陰門不過是武林中的小門小派,哪會有什麼寶貝,唯一的聖刀也被曹天娥搶走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把我祖師的玉棺拿去好了!」
凌霄聖母要是聽到胡麗娘這樣的話,定然氣得吐血,太陰門出此孽徒,何其不幸?胡麗娘為了討好小,連祖師的玉棺也出賣了。
武天驕一看就知道太陰神女的玉棺價值不菲,若是換成別人,說不定就要了,但太陰神女可是凌霄聖母和太陰聖母的師父,動她的玉棺,如何向她們交代?
武天驕搖了搖頭,道:「她可是你師父的師父,我要她的玉棺作啥!」
胡麗娘笑道:「你不知道,我祖師可是個美人,聽我師父說過,祖師是世間的美人,當年有很多男人慕名找上太陰觀,都讓祖師打發了。驕弟,我們既然來了,何不瞧瞧祖師的遺容?」
武天驕心中一跳,忙道:「這未免對死者太不敬了?」
胡麗娘哼道:「什麼敬不敬的,我們只是瞧瞧,有什麼不可的!」說著,走到玉棺的大頭處,伸雙手去推玉棺的棺蓋。
勁力所至,喀——棺蓋推開了一小半,一陣繚繞的茫茫寒氣從中冒了出來。
待寒氣散去,武天驕定睛瞧見玉棺內的情景時,不禁呆住了,一時眼睛睜得老大,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了。
棺中仰躺著一具絕美女屍,女屍看上去二十多歲,五官端正,面目安詳,栩栩如生,更讓人心動的是她周身上下沒穿一件衣服,玉一般的潔白身體,精雕細琢一般,巧奪天工,無一處不完美。
儘管是一具屍體,但如此美麗的艷屍,怕是任何男人見了都要為之動心,何況是武天驕?
「好美!」胡麗娘不僅為之讚歎,見武天驕一副色樣,不由取笑道:「如何?我師祖美吧?」
武天驕連連點頭,眼中滿是驚艷之色,道:「美!不愧為太陰神女,傾國傾城,絕代美人!」
「那是當然!聽說當年追我師祖的男人如過江之鯽。可惜我師祖是修士,潛心修道,最終沒有嫁人!」
胡麗娘美眸流轉,瞅了瞅四周,蹙起了眉頭,道:「我們能到此地,相信別人也能到此地。驕弟,師祖的玉棺擺放在這裡極不安全,你那手鐲的空間何其之大,不如把我師祖的玉棺收進鐲子里!」
啊!武天驕吃了一驚,道:「收進鐲子里?」
胡麗娘點頭道:「對呀!鐲子的空間非常的大,你也看到了,我師祖多麼的美,儘管她是一具死屍,但也難免令邪惡之人見了動心,萬一像陰司鬼王那樣的邪惡巫士進入到這裡,我師祖豈不遭殃,還是放在你鐲子里最安全,除了我們,誰也不會打擾師祖!」
武天驕頷首,對這話非常認同,像太陰神女如此美的美屍,就是他見了也是怦然心動,別說是別人了了。可凌霄聖母她們會同意嗎?
武天驕不禁遲疑不決。
胡麗娘知他的顧慮,便道:「相信我師父和師叔她們也會同意的。驕弟,你就別再猶豫了!」
武天驕只得點頭,將棺蓋合上,心神一動,喝聲:「收!」
喝聲中,隨著他心神的攝動,面前的玉棺動了一會,旋即消失不見,出現在了九龍玉鐲的空間中。
武天驕心神一路牽移,直將玉棺移至空間中的一處洞穴之中,方才收回心神,只覺得一陣疲倦,不禁心中凜然:「看來我的精神力量不夠強大!」
玉棺一移走,聖殿中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什麼了,胡麗娘笑道:「驕弟,收了我師祖的玉棺,你也算是不虛此行,可別說我太陰門什麼寶貝也沒有。」
武天驕一陣汗顏,道:「姐姐說的什麼話,小弟幾時貪圖太陰門的寶貝了,我們不要多說了,快離開這裡……」
格格……
驀然,聖殿洞門外傳來一陣嬌笑之聲。聽到這笑聲,武天驕和胡麗娘不禁臉色大變,驚駭無比,胡麗娘驚呼:「曹天娥!」
武天驕駭然道:「這變態的皇后怎麼到這裡來了?」
話音未落,曹天娥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聖殿之中:「臭小子,你果然在這兒,這回本宮看你往哪兒逃?」緩緩逼進,一臉的煞氣。
現在她有萬分的把握置武天驕於死地,現在的武天驕等於瓮中之鱉,后無退路,想要逃出去,唯一的方向便是衝過她,從聖殿洞門出去,但這可能嗎?
武天驕心中顫抖,面如死灰,暗道:「這下子慘了,落在這妖后的手裡,非變太監不可!難道我真要步我師父的後塵嗎?」
他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變太監,而不是如何的保住性命,可見他對變成太監十分的恐懼,相比較能否保住性命倒是次要的。
「我先穩住她,萬一不行,你放出地煞夫人,能對付她的,唯有地煞夫人了!」胡麗娘在武天驕耳邊輕聲道。
地煞夫人?
武天驕眼睛一亮,旋即皺起了眉頭,問道:「能行嗎?」
「當然行!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胡麗娘笑說兩句,擋在他身前,沖曹天娥媚笑道:「皇後娘娘,我們又見面了!」
「胡麗娘?」曹天娥大為驚異,盯著胡麗娘疑惑地道:「你怎會在此地?」
「不瞞皇後娘娘說,奴家是困在陰司鬼王的手鐲之中,若非是天驕弟弟,奴家已經悶死在手鐲中了!」胡麗娘嬌笑著說:「皇後娘娘,手鐲已經戴在我弟弟手上了,摘是摘不下來了,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打個商量?」曹天娥一陣錯愕,旋即冷笑道:「你想如何商量?」
胡麗娘微笑道:「皇後娘娘,您和楚玉樓的事,奴家是知道的,往事過眼煙雲,不堪回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天驕弟弟是楚玉樓的弟子沒錯,但師父是師父,弟子是弟子,不能混為一談!」
曹天娥聽得眉頭緊皺,不耐煩地道:「胡麗娘,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有屁快放!」
胡麗娘笑道:「奴家的意思……皇後娘娘過去和楚玉樓的恩怨情仇,從此一筆勾銷如何?」
一筆勾銷!
曹天娥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禁不住格格嬌笑……
半響,曹天娥才收斂笑聲,道:「胡麗娘,你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這話也未免太天真兒戲了,當本宮是三歲小孩,今日本宮放過武天驕,誰敢說,他日後不找本宮報他師父之仇?」
胡麗娘嬌笑道:「奴家敢說,天驕弟弟日後絕不會找皇後娘娘報仇。皇後娘娘,楚玉樓已經死了,再怎麼樣,他都是死人一個,死人是不可能報仇的,說了您也不敢相信,楚玉樓臨死的遺願並不是要天驕報仇,而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照顧九位師娘!」
「楚玉樓還真是大方,居然將自己的夫人送給弟子做『陰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當本宮會信嗎?」曹天娥嗤之以鼻,顯然是不信。
胡麗娘蹙眉道:「皇後娘娘難道忘了,楚玉樓早已經不是男人,人都要死了,他有什麼放不下的!二十年來,他對九位夫人一直深感愧疚,因此才收天驕為弟子,傳授他天鼎神功,就是希望九位夫人能夠在天驕弟弟的照顧下,享受到正常女人的愛,不再受那陰火焚身的無窮煎熬。皇後娘娘,奴家說的對嗎?」
聞言,曹天娥默然,半響無語,似乎是被她的話打動了。
見狀,胡麗娘心中一喜,又道:「皇後娘娘,您也是女人,知道我們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如果你今天殺了天驕弟弟,您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因而『鼎門』封閉,變成您這般。皇後娘娘,難道您永遠想做一個不能沒有愛的女人嗎?」
曹天驕神色一動,下意識地瞅了武天驕一眼,心中尋思:「對呀!他可是唯一能夠令本宮做回正常女人的男人,殺了他,本宮到哪裡去找會天鼎神功的男人?本宮一時倒忘了這些!」
想到此,她若有所思,神情猶豫了起來。
胡麗娘的話提醒了曹天娥,當年她閹了楚玉樓之後,發現自己再也做不回正常女人,於是後悔了,不過業已太遲了。
二十年來,她苦練「神女心經」,盡量使得自己清心寡欲,但越是如此,心理也就越不正常,見到別的女人幸福美滿,她是妒嫉,又是羨慕,心理也變得極度不平衡,喜怒無常。
沉思半響,曹天娥倏地心中一動,暗道:「本宮何不收武天驕為男寵?」
想到此,她臉色陰晴不定,蹙眉道:「胡麗娘,本宮不得不佩服,你非常的能說,戮中了本宮的痛處!」
胡麗娘嬌笑道:「皇後娘娘,奴家可是說的句句是理,天驕弟弟可是唯一能夠練成天鼎神功的男人,殺了他,皇後娘娘,誰來為您拔出魔刀啊?」
魔刀?
曹天娥心中一凜,暗道:「是了,本宮怎麼又把魔刀給忘了!」
她不禁格格嬌笑,道:「胡麗娘,本宮被你說服了,不過,僅是如此,恐怕還不能令本宮放心吧?」
胡麗娘點頭道:「那是當然,皇後娘娘,您也知道,天驕弟弟的父親可是晉陽王武無敵,當世第一高手,試問娘娘,您自恃是武無敵的對手嗎?」
「武無敵武功天下第一,本宮自忖不是他的對手!」曹天娥凜然道。
胡麗娘笑道:「這不就得了,皇後娘娘,殺了天驕,對您不會有絲毫的益處,相反的要惹上一大仇家,退一萬步講,如果娘娘能夠收天驕為您的貼身侍衛,讓他為您效命,這就不同了!」
貼身侍衛!
曹天娥聞言不禁心中暗笑,她當然明白什麼是貼身侍衛,說白了就是男寵,面首,看來胡麗娘還真能夠體會她的心思。
曹天娥笑了,道:「這個主意不錯!武天驕,你可願意做本宮的貼身侍衛?」
武天驕哪敢說不願意,心裏面再怎麼不願意,此時此刻,也只能說願意,當下點頭道:「武天驕願為皇後娘娘效犬馬之勞!」口中說著,卻站著不動,躲在胡麗娘身後不敢出來。
曹天娥眉頭一皺,鼻孔中哼出了一聲,面露不悅之色。胡麗娘心中一跳,忙右手一個肘擊,擊在武天驕胸上,側身使了一個眼色,道:「過去!」
武天驕到底聰明,見狀恍然大悟,忙走上前去,來到曹天娥身前,雙膝跪地,叫道:「屬下武天驕,參見皇後娘娘!」說著,連磕了三記響頭,記記有聲。
「好!」曹天娥贊了一聲,上前扶起他,道:「以後你就是本宮的貼身侍衛了,一切都要唯本宮是從!」
武天驕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以後屬下這條命就是皇後娘娘的了!」心中卻說:「如此也好,本公子就有機會完成師父的遺命!」
胡麗娘瞅著曹天娥的神色,心中暗喜:「有戲!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她眼珠一轉,有了壞主意,邁步向武天驕走去,卻倏地腳下一滑,口中哎喲一聲,身子前傾,正好撲在武天驕背上,將他撲得向前衝出,無巧不巧地與曹天娥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怎的?曹天娥很自然地伸雙手摟住了武天驕,這也使得武天驕理所當然地抱住了尊貴的皇後娘娘……一切都那麼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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