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分崩離析
回到家中,我真的就去廚房熱了我的夜宵,安靜的開始吃,一言不發,孫成宇也陪著我沉默。
我一直吃,安安靜靜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幹淨,然後去洗漱,孫成宇就跟著我,不管我到哪裏,生怕我會想不開一樣。
我去洗了個澡出來,他還斜斜的倚在我門口,看著我擦頭發,欲言又止又保持沉默。
我回頭對他笑笑,“快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沒事。”
他還是沉默著,像一棵倔強的樟樹。
“還不走?這是要和我一起睡?”我故作無所謂的態度,笑著盤腿坐在床上,“這個獎勵可是要看表現的呢。”
孫成宇身體一僵,悶聲說道:“對不起,今天的事我……”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我打斷他的話,“我今天很開心。”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非常感謝你,今天真的很開心,如果不是遇見了討厭的人的話,我想我會更開心。”我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曾深達眼底。
“昕窈,”孫成宇還是有些遲疑,“你還在喜歡他對嗎?”
我沒有反駁,也沒有表態,“感情的事由不得我,如果說感情可以格式化的話,我想我更願意在我的程序裏輸入喜歡的人是孫成宇。”
“我沒有很喜歡他,我隻是還放不下,我在努力的喜歡上你,讓我的生命裏都是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又去看孫成宇的表情,他的表情淡淡的,隻是眼裏有一抹令人心疼的落寞。
“我知道了,你把頭發擦幹再睡,那麽,晚安好夢。”孫成宇淡淡一笑,還沒等我的回答,就抬腳離開。
我擦頭發的手頓住了,小小的聲音輕輕說道,“對不起。”
可房間裏隻有我的哽咽聲,安靜到陷入一片死寂。
這邊的鄭銘昊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把車開到江邊,在外麵抽煙。
他一會想起剛才的事,他就恨不得馬上殺了孫成宇,然後把周昕窈帶回他的身邊,占有她,把她囚禁在他身邊。
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這個地步。剛才他都看到了,主動的雖然是孫成宇,但周昕窈也沒有反抗。
鄭銘昊自嘲一笑,指尖的煙灰落了一手背,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深深吸了一口,鼻腔中緩緩溢出白色縹緲的煙霧。
車內的成思雅狠狠捏緊了拳頭,鄭銘昊雖然抽煙,但從來不過肺,這樣抽煙是對肺傷害最大的,現在卻快抽了一盒了,都是過肺,誰受的了?
都是因為周昕窈!成思雅心中對周昕窈的恨有多了幾分。她咬了咬唇,還是下了車,走到鄭銘昊身邊,一臉擔憂的拉住他的手說道,“銘昊哥哥,別抽了,為了那種女人,不值得。”
誰料,鄭銘昊狠狠甩開她的手,冷冷開口,“爺爺老了看不清你的真麵目聽信你的話,可我不傻,成思雅,你再背後怎樣詆毀昕窈我都知道,別在這裝模作樣,我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你不要擺出一副鄭家準兒媳的模樣來管我,我勸你善良。”
“別給臉不要臉,我和昕窈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覺的你在背後沒少做動作?”
鄭銘昊的臉上是一種致命的冷漠與陰沉,字字珠璣,讓人不由的後退。
成思雅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樣的鄭銘昊是她從未見過的,也許,這才是這個黑白兩道都懼怕的男人真正的麵目。
煙霧繚繞下成思雅還是看清了他眼裏深深的厭惡。
“給我滾。”
成思雅不敢就在這裏,委委屈屈的在路邊打了個車,就往鄭家老宅告狀去了。
鄭銘昊抬手摁息了煙頭,吹著江邊潮濕的晚風,又點燃一支煙,拿出手機給孫成宇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了起來,傳來孫成宇疲憊的聲音。
“喂,請問找哪位?”
“怎樣你才可以離開她?”鄭銘昊冷冷開口道。
電話那頭的孫成宇很快反應過來,聲音有些冷淡,“管你什麽事?”
“她是我的女人,”鄭銘昊冷笑,咬著煙頭的聲音有些模糊,“你他媽還是我兄弟,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鄭銘昊,”孫成宇難得失去了耐心,“你既然已經選擇放棄她了,那就請你離她遠一點可以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她好不容易有點情緒又被你磨光了?”
“你所謂的情緒如果是她和你在一起的開心快樂的話,那這樣的情緒她不需要。”鄭銘昊低著頭,順手將手中空了的煙盒丟到垃圾桶裏。
“你真是個瘋子,”孫成宇難得發了脾氣,“是不是就允許你在外麵有女人,那些女人去找昕窈麻煩,就允許你爺爺對昕窈各種針對,就允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昕窈傷她的心?!”
“……”鄭銘昊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回答。半晌他才沙啞著嗓子低吼道,“那是我和她的事!”
“噓,”孫成宇慢條斯理的說道,“她睡著了。”
這邊的鄭銘昊怒了,“你和她幹了什麽?!”
“你看啊,鄭銘昊,”孫成宇低笑,“你說的是‘你和她幹了什麽’,不是你對她幹了什麽。”
“你從來從來,都堅定不移的選擇了不去相信她。”
“你可以不相信兄弟我的人品,可你下意識也沒有相信她,鄭銘昊,你又有什麽資格愛她?”
鄭銘昊的拳頭狠狠砸在車上,他怒不可遏的衝電話那頭低吼,“你說你是我兄弟?你他媽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們接吻的時候你知道我這個兄弟嗎?你心裏真的把我當兄弟嗎?你知道我有多愛她嗎?她就是我的命!我告訴你,你要是對她做出什麽事來,我要你的命!”
“嗬,”孫成宇低笑,一字一句說道,“各憑本事,她愛誰,她就是誰的。”
說完,還沒等鄭銘昊暴跳如雷的聲音再次傳來,孫成宇就毫不留情的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