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醉方休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卻不想,正後麵,馬上又接著語氣森冷道,“廢話我也不想多說,如果你再敢做出這種事情呢,就別怪我不客氣!”
“啊?”因為緊張成思雅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但隨後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他不是傻子,肯定也已經猜出了鄭銘昊話裏的意思。麵對這樣絲毫不留情麵的訓斥,成思雅非常尷尬的呆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鄭銘昊。
我倒是比較淡然,隻是在上麵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其實想想整件事情,我應該才是最憤怒的那一個,隻是現在,想想自己這張早就已經不堪入目的臉,可能我已經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我已經不好奇鄭銘昊是從哪裏知道這件事是成思雅做的了,因為我現在更在意的,是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成思雅那點齷齪的心思我比誰都要清楚,但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就算再給她十個膽子,也不可能在鄭銘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在什麽情況下,才能讓成思雅做出這種事情來。
隻是下一刻,我的思緒就被打斷了,因為下麵客廳裏。鄭銘昊已經接著開口了。
“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眼睛直視著麵前的成思雅,鄭銘昊平靜開口,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便又接著說道,“昕窈的臉已經被你毀了,如果不能恢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無比篤定的語氣,聽的站在麵前的成思雅身形一震,好像被來自地獄的魔鬼盯上了一樣。
我心裏有些感動,想不到這家夥有時候也還是知道關心別人的,這件事情我本來都沒打算找成思雅麻煩,可是現在看起來,鄭銘昊顯然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隻是在感動過後,我卻更加自卑起來,想想自己的臉,再想想剛才鄭銘昊說的話,連他都認為我的臉已經毀了,這樣的我,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呆下去呢,一時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雖然昕窈的樣子變成了那樣,讓我沒有想到,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抱有任何的希望,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在我失神的時候,鄭銘昊再次平靜的開口,隻是說出來的話,不僅讓站在客廳的成思雅半天說不出話,同時被刺激到的,還有站在樓上的我。
他竟然說我的這張臉,回想剛才從鄭銘昊口中吐出的那句話,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句話裏的每一個字,都好像無情的針頭,一根一根的紮在我的心口,疼的窒息,卻不知道該如何躲避。
但是不管是怎麽說,他說的好像就是事實,我現在的樣子,又有什麽資格去讓人家喜歡呢。
他們後麵再說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二人的對話在我的耳中變的越來越,等到徹底消失的時候,我已經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什麽心情,但我知道肯定不好受。
在房間裏待了許久,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而鄭銘昊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樣的情況下,我自然也不可能去找他,這一刻,我有些恨成思雅,恨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隻是這麽一件事,竟然讓我接近毀容,現在這樣的臉,讓我原本的自信也隨著容貌一去不複返。
可能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好好醉上一場,也隻有酒精才能麻痹我的心神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當天晚上快要天黑的時候,我和好久沒有聯係的李曼文打去了電話。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像整個人從來都沒有煩惱一樣,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李曼文,但如果能有她那樣的心態,恐怕我現在也不會這樣了?
幾乎是同時的想法,我們約好了見麵的地點,是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我打算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
盡管心裏不太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鄭銘昊也挺在乎容貌的,要不然也就不會對成思雅說那些了。
而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打擊,因為沒有了原本長相的我,聽起來是那麽一無是處。
就連想要吐露心扉,整個s市也隻能找到李曼文這麽一個閨蜜,有些自嘲的起身,我收拾一番就走出臥室向外走去。
客廳裏,成思雅已經不見了蹤影,但鄭銘昊還是坐在原地,單手扶著額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知道他會嫌棄,我沒有停留就徑直走向門口,卻不想身後忽然傳來了鄭銘昊有些冰冷的聲音。
“你去哪裏!”
隻一聲,我就被喝的停下了身形,雖然沒有轉身,但從他冰冷的語氣中,我能想象出鄭銘昊的冷漠。
一定是開始嫌棄我的臉了吧,這麽想著我停下來的腳步再次挪動,努力壓抑心中的情緒,我一邊移動一邊回道:“出去一下。”
“去哪裏?”鄭銘昊並不罷休,再次開口詢問,我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猛然轉身看向鄭銘昊,卻發現他的目光依舊冰冷,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樣的眼神,好像從來都不把任何人放在欣賞一般。
“我去哪裏也需要向你報備嗎?”因為他先前的那些話,我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此時被一再追問,更是不能忍受,同樣冷冷的問道。
“你是我鄭銘昊的女人。”
好像懶得多說一般,鄭銘昊開口就隻是這麽一句話,隨後就沒了下文。
想著他嘴上說重視,心裏卻嫌棄,兩麵三刀的樣子,我一下子怒火衝天,看著鄭銘昊歇斯底裏的喊到:“我去哪裏用不著你管!!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你說什麽?”可能是被我的這句話刺激到了,鄭銘昊眸子一凝,目光冰冷的看著我問道。
雖然有些懼怕他這個樣子,但這種時候,已經被憤怒填充胸膛的我根本連想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