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喪亂帖
“師父，弟子是有原則的，隻是——”墨嘉在師門幾十年也沒有過什麽難處，今次遇到師父這樣說話，有點慌亂。
“這不就結了，把你的那塊天石拿出來，為師幫你參詳參詳。”顏長老仍然是語重心長。
墨嘉大怒，心說：“師父啊師父，你-你-你，咋說呢？原來擔心無心大師不體恤我，你比無心大師還狠！
想法歸想法，還不能不拿出來，先拖一拖吧：“師父您老知道，弟子這些年為師門舍生忘死，何時想過自己的利益了？所以啊，弟子身無長物，但有所得皆是師門所賜，望師尊海涵！”
顏長老“嗬嗬”一笑：“墨嘉呀，你還嫩啊，你看看這是什麽？”
墨嘉大驚失色，自己的空間天石怎麽到了師父的手裏？
“師父啊，那是我的命啊，你還給我吧！”墨嘉帶著哭腔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開竅呢？為師並不是要你的這塊天石，就是幫你參詳而已。”顏長老還是耐心地解釋。
良久之後，又遞給無心大師。
無心大師整個身心沉浸進去，臉色變幻不定，開口道：“上次簡單地看了一回，已經讓老夫吃驚不小；這次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還是那句話，吃驚不小哇！老夫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大的空間秘寶，這東西給一個通幽境使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聽見了，小子？”顏長老得意地看著墨嘉說道：“為師也不是要沒收，是跟你交換。你的這塊天石書院幫你保管，書院原來那塊空間秘寶給你使用，待你成長到玄天境，你想要回那塊天石就還給你！如何？”
墨嘉臉色陰晴不定，無心大師又勸道：“以你的境界，書院的這塊秘寶給你用都有些奢侈了，更甭說天石空間你連萬分之一都用不了，豈不是浪費？。”
墨嘉咬咬牙，不確定的口吻說道：“師父，您說的準不準啊，別到時候不給我了？”
顏長老嗔怪地啐道：“臭小子，什麽時候見到你師父說話不作數了？”
墨嘉自己尋思著幾十年來所見所聞，師父這方麵做得真是沒說的，再一尋思，自己要那麽大一個空間卻是沒必要，就痛快地點頭了。
在顏長老看來，待墨嘉成長到玄天境，肯定是幾百年以後的事了，這幾百年書院不一定發展到什麽樣了；這期間就是書院遇到天大的災禍，這塊天石空間足夠承載書院的全部底蘊逃之夭夭，以待東山再起；即便是和平的幾百年，也盡夠書院將這塊秘寶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還有一層好處，對這樁交換書院無疑是最大的受益方，所以書院會對這次交換中的另一方做出補償，無論墨嘉還是廣源宮都能有進賬。
這一椿買賣大功告成，顏長老將眼光轉向若飛。若飛此刻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見師父轉向自己的目光，那還不明白師父的意思，不待師父開口，馬上掏肝掏肺地表態：“師父，弟子此行那是險象環生、危機重重啊！還好弄到了師父夢寐以求的一幅字帖，請師父過目。”
顏長老已經聽說若飛和人賭了一把，還知道贏了賭注的事，因為無心大師和焦長老對書道均不甚了了，隻能說，聽若飛講他的師父十分喜歡。
顏長老心裏愈發好奇：“什麽東西我十分喜歡呀？真的是字帖？天下知名的碑帖我見得多了，不信若飛冒著大風險得到的東西會如何貴重。”
若飛小心翼翼在碧血硯中將那幅字帖取出，見若飛手中憑空出現一個卷軸，眾人也見怪不怪，隻有顏長老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卷軸，如有所感，氣息急促。
當若飛打開後，顏長老大叫一聲：“《喪亂帖》？果然是它！”劈手奪過拿到桌前，一個人激動著，歎息著，滿足著……
若飛三人和無心大師打了個告別的手勢，悄悄地退出房間。墨湘按住胸口，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我以為我的這點好東西一定保不住了，幸虧墨海師弟的那幅字救了我。”三人低笑、回到各自的駐地不提。
再說無心大師和顏長老說了好一會子話，顏長老隻是不理，一會兒臨空寫幾個字、一會兒又拿出另外的字帖不斷比對，無心大師無奈隻得上前伸手擋住了顏長老的視線。
顏長老左躲右閃未果後，怒目看向無心大師。大師歎道：“師弟呀，這幅字跑不了，等有睱你再慢慢欣賞不遲，你別連正事都忘了。”
顏長老一陣疑惑之後，猛然省起：“糟了，墨海那小子手裏還有‘上天梯’呢！”連連拍大腿後悔。
無心大師鄙夷道：“師弟呀，見好就收吧！前些時因為突破，我用了墨海好幾塊七彩錦石，至今都不知咋還這個人情呢？何況人家墨海早和我說了，那塊‘上天梯’要想進化沒有幾百年肯定不行，就交給書院收藏了。”
此時顏長老已回過神來：“哦，這樣，算這小子有良心！我想起來了師兄，把那幾個小子找來是要囑咐他們‘蘭亭大賽’的事是吧？”
“人都走了，你現在想起來有什麽用啊！”無心大師道。
“‘蘭亭大賽’還有幾天吧？時間來得及！”顏長老不在乎地說：“和歐陽院監說說，由他和那十名參賽的弟子統一說罷，比我們說有力度。”
無心大師不滿地說道：“有些事情歐陽未必曉得，有些事還得你親自和他們幾個單獨說！”
“好、好、好，我一定說，還不行嗎？”顏長老隻想趕快將無心大師打發走，自己好坐下來慢慢欣賞。
待無心大師走後，顏長老心滿意足地坐下來，從頭看起，又複激動著、歎息著、滿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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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飛與墨嘉、墨湘分手後，往“祖廬”而去。路上，一道神念去往後山清冷淵，還未收回神念，小龍已經閃電般來到麵前，在若飛的麵前飄啊飄的。
看到神駿了許多的小龍，若飛不由露出寵溺的神情：“小家夥，以後不用躲著了，隻要別跑丟了，聽師父說了，清冷淵那裏非常適合你居住和修煉，將來你是可以化龍的呢！”
小龍神念波動：“大哥哥，你的石頭比我原來的石頭好用，到現在才吃掉三塊，就已經感到有突破的感覺了。我可能要沉眠一段時間，等我醒來了就是突破了，回頭見了——”
話音未落，身形已杳，若飛隻能驚歎於小龍的天賦得天獨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