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還是選擇

  是夜，風雨大作，至夜半，方見雲散雨收，清朗的夜空，更顯山高月小，淒清靜謐。


  翌日，微風和煦，紅彤彤一輪暖日照耀，果如若飛所願！

  一大早，焦彌長老在玲瓏書院的後山獵了一頭斑點豹，一行人很稀罕的品嚐了一頓早餐，無論是蒸豹尾兒、紅燒豹爪、燴心肝、清炒豹腰花兒，還是豹脯、豹肉，外加一鍋豹骨湯，二十一人將之吃了個一幹二淨。


  吃飯間，焦長老說了一件趣事，說那日被無心大師嚇破膽的其中一個老者，不知為何一大早被人揪了出去，可憐連床都起不來的一個人，被人拉扯著弄到了後山，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若飛心道：那是我的替死鬼呀！嘻嘻哈哈的和大夥一番調笑，糊弄過去，隻有墨嘉和墨湘疑惑地看了看若飛。


  懷著期待之心，逐鹿書院一行在玲瓏書院執事帶領下，直奔天石淵。


  天石淵在郢城內皇宮後院，一行人並未走正門進宮，而是走的一處不起眼的側門。


  進門後，百步九折，重重假山湖石、流水瀑布，三步一廊、五步一閣，說不盡的皇家園林景色，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弟子們，時不時驚呼一聲，眼裏盡是豔羨和震驚。


  看到眼裏這一切，若飛百感交集。這裏若飛自然是來過不止一次兩次，而今前塵往事盡成雲煙，眼前美景化作唏噓、眼底深處轉為滄桑。


  不時地有其他隊伍匯入進來，大家的目標都是一個——天石淵。


  漸行漸遠，愈走愈荒僻，亭台樓閣已然不見，相反的多了一些警惕的皇家衛士。


  若飛感覺這裏已經很陌生了，肯定是以前沒有來過得地方，遠遠地已看到有近千人聚集在一座高高的門樓前，一些年輕弟子更是指指戳戳，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天石淵的掌故，悉數道來，聽眾有時候也能表達自己的見解，意思就是我也知道天石淵的曆史。


  門樓是雖是後建的，可當中也透露出曆史的痕跡。“天石淵”三個大字龍飛鳳舞，頗具壓迫感。一群人聚在門樓下，顯得十分渺小。


  今天的大會主持人來自皇家太學，一張國字臉頗顯方正，看氣息波動如淵如虎，墨嘉告訴若飛，這位是皇家太學三大高手之一，境界與顏長老差相仿佛，叫做邱正鬆，人如其名，在如意國修行界有極好的名聲。


  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邱正鬆與旁邊的玲瓏書院的申長老以及無心大師等人耳語了幾句後，跳上一座臨世搭建的高台，掃視了一周，周圍逐漸安靜，咳了一聲，邱正鬆開口道：“在下皇家太學邱正鬆，今日大會由本人主持。相信大家對今天的大會內容已經很清楚了。不錯，正是‘賭石’！雖然其中有一個‘賭’字，但其實考的還是各位的神念力。天石淵是我如意國的寶藏，千百年來無數有能之士，從中得到了數不盡的寶物，當然了，也有不少人為此喪命。所以今日賽事還望諸位謹慎小心，每個團體中如有一人因各種理由退賽還不打緊，如有兩人退賽，則整個團隊以比賽結束論。”


  接著申長老又補充了幾句，並將具體的事項交代一遍，這才由太學打頭，其餘各團隊順序進入天石淵。


  申長老是今天大會的協辦，所以具體的都是由他來一手操辦。


  為了天石淵的大會進程，組織者考慮得還是比較周全的，待參賽的各團隊進入後，其餘人等也陸續進入門樓。進入後隻覺眼前一黑，似有東西將天光擋住，仔細看並無東西遮擋，隻是這裏光線晦暗，無數塊大大小小的天石由近到遠鋪展開去。


  叫做天石很恰切，因為這裏的石塊與外界的石頭很不同：首先就是顏色不同，很少有那種青白色的石塊，多是色澤各異的石塊雜陳著，有鮮豔的、也有暗淡的；再就是每一塊石塊都不相同，大者如房屋一般，小的也如砂礫，盯著石塊久了，會感覺眼睛發酸、發澀，繼而流淚、視物不清，或有心悸、暈迷等感覺。


  多數人進來後都眯著眼睛，望著前邊的人的背影。若飛倒是沒有多大感覺，進來後來到一片類似會場的地方，說的是類似，那就不是真的會場，因為座椅都是一塊塊天石，隻是大小相宜，看來是有人簡單地規整布置了一番，這些不參賽的弟子們就權當觀眾了。


  參賽的地點距此不遠，，一個個團隊次第排開。逐鹿書院的這三人按實力應該不俗，兩個神戰使，墨嘉雖然隻是魂戰士，但是肉身修煉境界高啊，通幽境巔峰，團隊當中得有這樣的人，萬一不小心切割出來什麽恐怖的東西來，靈輪境和觀海境都是白給，救援不及的話，隻能通幽境的頂上去了。


  隻見很多忙碌的身影，一會功夫，數千塊天石擺到了空場，八十個團隊正好圍在四周。


  雖然昨天墨嘉給若飛講了有關團隊“賭石”的規則，但還是不具體，今天看場上情形，有點醒悟過來：這是要每個團隊選石了，選完再比較價值，那這裏就有主觀因素在裏邊了。


  似是知道若飛所想，墨湘在一邊解釋道：“若是價值相當，就由幾位長老投票決定，你沒看無心大師始終在那邊嗎，我們書院也有一票的。”


  若飛點點頭，繼續觀看。


  多數隊伍都沒有急著選石，而是仔細地端詳眼前的天石，個別的還上前用手觸摸。墨嘉三人也沒有著急，好像選中了一塊，三人正在討論。


  若飛注意到慕容道生，他那個團隊同樣三人，卻有一個穿著貂皮大氅的女子，三人中好像還是以她為首，這時候三塊天石已經選完，看口型，慕容道生好像是說“我們太快了，是不是再看看，也許有了不得的好東西呢？”那女子並未理會，好像在說“你以為如意國傻呀，能一開始就給你好東西嗎？”


  場上人流穿梭來去，都是這個看兩眼、那個敲兩下，離墨嘉他們不遠處甚至發生了一場小衝突，兩夥人看上了同一塊天石，都說是己方先看到的，雙方對峙緊張時，不知誰冷冷地“哼”了一聲：“一群鄉巴佬，真是沒見過大世麵！”


  兩夥人楞了一下，互相使了個顏色，其中一人說道：“就讓給你們吧，這麽多天石還愁沒好貨？”另一夥中的一人也扔出一句話：“我們不撿剩貨，留著給你們吧！”


  雙方都已發覺爭這麽塊不知所謂的天石真是不值，竟雙雙不要了。


  若飛運足目力向墨嘉附近看去，總覺得那裏有毫光放射，非同一般，恰好墨嘉拿到一塊天石，正在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