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楚悠悠親手給他上藥
好在進去的時候,院子靜悄悄的,裏頭沒有人。
“在樓上。”楚悠悠在前麵帶路。
木製的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楚悠悠帶著顧明均一路走到了自己房間,然後開了門進去。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東西。”
說完,又匆匆下了樓。
顧明均在屋子裏跺著步子,左看看右看看,這個房間與他上次來的時候變化沒什麽區別,隻不過加了不少楚悠悠的東西。
比如床頭的小娃娃,淡藍色的窗簾,還有一些女生才會用的小玩意,都讓顧明均感到有些有趣。
在屋裏頭晃蕩了兩圈,楚悠悠上來了,手上還拿著繃帶和一塊毛巾。
“坐著,不要動來動去的。”
楚悠悠看了一眼顧明均手上的傷口,已經有一小塊的地方已經凝固住了,但因為沒有清洗,所以大麵積的血跡都還留在上麵,看起來依舊怖人。
顧明均看著楚悠悠變了臉色,立刻坐了下來,“我坐,我坐。”
房間內沒有多餘的椅子,楚悠悠隻能跟顧明均擠在非常狹小的沙發上。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楚悠悠甚至還能聞到顧明均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手拿過來。”楚悠悠說道。
顧明均將手伸了過去,楚悠悠將手拉過來,然後小心翼翼擦拭著血跡,生怕會疼,沒動一下還都抬起眼來看了看顧明均,見他臉上沒有表情了,再繼續低頭。
弄了好一會,原本幹淨的毛巾上頭已經布滿了血跡,楚悠悠起身,拿到樓下去洗了洗,又重新拿了上下。
盡量不碰著傷口,楚悠悠將傷口附近的又重新都擦了一遍,然後將毛巾放在一邊,開始往上麵抱紗布。
在這方麵,楚悠悠並不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卻不太美觀。
反而有些醜。
顧明均低頭,看見楚悠悠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懊惱的神色,在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眼睛上忽閃的眼睫毛在微微的動了動。
手有些癢,想去碰一碰。
這麽想,也就立刻這麽做了,楚悠悠一愣,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來,一時心慌,按住了顧明均的傷口。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楚悠悠連忙站起來,看著又被她按出血的傷口,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紅成了一個柿子。
顧明均除了剛剛的那一聲,倒沒覺得有什麽,依靠在沙發上,一隻手隨意的放著,用眼神看了一眼傷口以及上頭有些難看的蝴蝶結。
“沒事!不礙事,我皮厚著,不疼。”
“不行,我還是給你重新弄一下吧。”楚悠悠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是想要再試一下。
她就不信了,再來一次定然不會弄出那麽醜的蝴蝶結了。
可事實證明,她這方麵的手藝確實不怎麽樣,用的更醜了,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些滑稽。
顧明均忍住笑,“好看,老子喜歡。”
楚悠悠更不好意思了,隨口敷衍,“可以的話,就回廠裏吧,也不知道弄得怎麽樣了。”
顧明均起身,點了點頭。
兩人並排往外頭走,不想,卻正好碰見了從外頭遛彎回來得老教師。
楚悠悠一驚,卻看見老教師盯著顧明均眼神又些許得震驚,隨即平靜了下來。
完蛋!楚悠悠暗叫不好,他們兩個人就這麽待在屋子裏頭,老教師肯定是誤會了。
連忙擺手,“不是你們想象得那樣的,他手受傷了,我在幫他包紮。”
不知是是因為心虛還是其他,楚悠悠的話說得又快又急,看在老教師得眼裏就更加得疑惑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麽迂腐的人,況且顧明均為楚悠悠租了房子,兩人的關係理應不淺,老教師眼中帶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無妨,無妨。”
楚悠悠臉上一排的黑線,這分明是誤會的更深了。
用手肘捅了捅顧明均,楚悠悠示意他說兩句話。
誰想,顧明均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跟老教師問好之後,還親自感謝他們。
“平常,就多靠兩位照顧了。”說完,竟然還從口袋裏拿了錢準備塞過去。
老教師連忙拒絕,上次給的錢已經足夠多了,怎麽還給。
楚悠悠趕緊將顧明均拉走了,一路上氣的都沒有跟他說話。
兩個回了廠裏,裏頭被張猛砸壞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車間內又恢複了生產,哐當哐當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出來。
顧明均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完了,便打算離開了。
“今日多謝你。”楚悠悠道謝。
如果不是顧明均的話,今天的事情改怎麽解決還不知道呢。
“沒事,他們在這附近做這種生意很久了,恐怕不會這麽山善罷甘休。”
“那怎麽辦?”其他的事情還好說,要說硬碰硬,楚悠悠還真有些心裏沒底。
“這件事交給我了,你不同擔心。”
顧明均沒所謂的說道,楚悠悠鬆了口氣,目送顧明均離開。
往後的幾日,楚悠悠盤算顧明均應該是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張猛他們沒有再來。
而很快,電力局的通知也下來了,同意他們更換電表,楚悠悠有些意外,怎麽都沒想到事情竟然辦成了。
“上次不是說我們廠裏不符合規定嗎?怎麽突然又可以了?”
楚悠悠站在電工的前麵,看著他們利索的更換電表,好奇的問道。
“我們就是打工的,上頭的事情我哪裏曉得,不過姑娘,你運氣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給私有廠子換電表呢。”
電工將電表更換好,又在廠子走了兩三圈,確定都沒有問題之後,這才走了。
電表換了之後,電力的用量就更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梅花飯店飲料賣的太好,竟然又不少縣城內大飯館都搶著上門要訂楚悠悠的飲料。
“妹子,就我說的這個價格,你要是能給我,我保證,我的量肯定要比梅花飯店的更大。”
一個老板模樣的男人坐在楚悠悠的麵前,瞧著二郎腿,手上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