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就這麽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阿行,今天的事情……”
“說說看,你怎麽會來淮城?還有你的行蹤都告訴了誰?”
傅行思不給她繼續道歉的機會,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熟稔的點了支煙,有些煩, 又有些心浮氣躁。
在他麵前,她無所遁形,沒必要說謊去騙他,“之前你們公司就流傳你和銷售部的薑經理曖昧不清,這次出差你又帶上了她,我不放心,所以就跟來了。至於我的行蹤,我是臨時起意,就連經紀人和助理都不知道我來了淮城,那就更不能有人知道。”
傅行思猛吸了一口煙,嫋嫋的白煙宛如森林裏清早浮出的氤氳霧氣。
見他沒說話,方錦涵又試探的問道,“阿行,你懷疑什麽?”
“沒什麽,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找個房間早點休息,我去醫院一趟。”
方錦涵一聽,立刻警覺起來,從身後抱住他,“阿行,你去醫院為了看薑晴嗎?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還不放心?你覺得我們在醫院能做什麽,嗯?”
方錦涵緊張了,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除非是很生氣,“不是,不是的,阿行,我隻是太在乎你了。”
他沒留情麵,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錦涵,不想惹我生氣就適可而止。而且,但凡你用點腦子也會發現薑晴的異常,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沉穩的步子邁開,消失在長廊。
留下一夜的寂寞。
夏樂檸送薑晴來到醫院,醫生給她輸了液,傷口也做了消毒處理,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
今晚的大戲落幕,不過,此刻她的心還是有些忐忑。
以傅行思的警覺性,不可能不會懷疑自己。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寂寥的夜裏,醫院的長廊裏詭異的安靜,隻有傅行思沉穩的皮鞋聲,越靠越近。
“朱迪小姐對今晚的大戲可還滿意?”
傅行思落座,修長的腿疊加在一起,兩隻手交握放在膝蓋上,聽口氣漫不經心, 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夏樂檸早就想好了說辭,“傅總覺得今晚是我設的局?就因為你把我送給胡總,差點害我沒命,我就要陷害你?傅總,我是有這賊心,可真沒這賊膽。”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他側過眸子,陰鷙的臉上浮現薄涼的笑意,“朱迪小姐,隻要你玩得起。”
他懷疑她不假,不過他找不到一點證據。哪怕是薑晴如何中招的,都沒有查清楚,更何況,電話是薑晴自己打的,賴不到她身上。
“傅總,我就是想要安安靜靜的做好本職工作,你這麽恐嚇我,我都沒辦法為傅氏效力了。”
修長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腿上,隔著旗袍舒適的麵料都能感受到皮膚的細膩程度。
夏樂檸要躲開,隻是他牢牢的按住她的腿,根本動不了,“傅行思,你就這麽喜歡調戲女下屬?”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別反抗了。”
“真抱歉,我和裏麵那位可不一樣。傅總要是欲火難消,不如找裏麵那位解決,相信她很願意幫你。”
很安靜的環境,長廊裏的主燈都關了,就隔著幾盞燈亮一個,昏暗的燈光下特別適合曖昧的嫩芽滋生。
傅行思整個人都靠了過去,倏地,長臂落在夏樂檸的另一側。兩臂之間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環境,“可我就想讓你幫我。”
他眼底是一片夏樂檸看不清的墨色,她的呼吸驟了一秒,用手橫在兩人之間,“傅行思,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怎樣的人?無外乎就是想要你的男人。”
“傅總今晚沒有偷腥成功,還想要來第二次?”
微紅的薄唇是粉的,光滑的沒有一絲唇紋。她一張一合,好似果凍一樣甜膩,傅行思隻想一品芳澤。
腦子一想,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畢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何苦為難自己呢?
夏樂檸的腦袋要炸裂了一樣,瘋狂的去推他,可男人的身體固若磐石,紋絲不動。
倏然,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傅行思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和想象中的一樣美味,陸君霆真是好命。”
抬手就要打他,但傅行思不給她動手的機會,她就沒可能打中。
夏樂檸瞪著眼睛,“你無恥。”
蔥白的手腕被攥住,他邪魅一笑,“禮尚往來,你害得我今晚成了笑話,我就親你一下而已,你也不吃虧。況且,你是我的女人,親你一下,有何不可?”
他霸道的令人發指,比之六年前更甚。
她皺眉,氣得小臉都白了,“傅總可真不要臉,我的未婚夫叫陸君霆,以後我也會是陸太太。你的女人?傅總莫不是氣傻了?”
“不急於一時,你早晚都會是我的女人。”他的語氣篤定,就好像真的會發生一樣。
“累不累?送你回去休息。”
夏樂檸的腦子都亂成了漿糊,原本以為會和他鬥智鬥勇一番,結果他根本就沒有要問責的打算。
是傅行思變了,還是他又在想什麽陰謀詭計害人?
“不需要。”
“好,那我在這裏陪你,順便培養感情。”
“傅總,有病咱得治,不能耽誤了病情。”
今晚的他像是鬼上身了,做出來的一些列行為都令人匪夷所思。
慢慢的,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類似於孩子窩在媽媽懷裏尋找安慰的姿勢,“我的病隻有你能治,朱迪,我的命交給你了。”
她氣得咬牙切齒,“傅行思,你是不是得寸進尺?”
“嗯。”
回國的那天夏樂檸想好了很多局麵,可唯獨狗皮膏藥的傅行思沒有預料。
用手去推他的腦袋,很快又回到原位,去掰他的手指又掰不開,夏樂檸是真的沒招了。
“好,既然傅總執意如此,那我隻能給方小姐打電話了,相信她很樂意把你帶回去。”
意料之內,傅行思鬆開了手。
隻不過他的臉色泛著悠悠的陰霾,“你就這麽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