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拜訪超級勢力!
丹元會的眾人決定對陳心等人重拳出擊,斷了其掙紮的念想。此次他們選用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
人數不多,總共不過三十,但是他們至少是神元上品中階以上的實力,得到的命令是:不能生擒,便就地陣法!
三十位神元上品中階以上的高手,在頂尖勢力中也算得上是一份不弱的力量。現在用來對付三個聲名不顯的外來人,足以顯示出丹元會的決心和重視程度!
當這群高手向著三千煉藥齋靠近時,處於警戒中的陳心很快便察覺到了。感覺到對方來勢凶猛,人數眾多,陳心明白此次對方幾乎沒有什麽遮掩,一定是下了決心。隻要對方有了防護,自己的殺手鐧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除非以“無中生有”的法子放毒!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必然暴露無遺,與初衷相去甚遠,因此,陳心立馬通知虎玄明和純一準備暫時離開,於藥齋開張之日再殺回!
得到通知的二人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找到陳心讓其帶他們離開。
陳心沒有耽擱,直接以“微挪移”法門,攜帶二人瞬間從原地消失,隻餘淡淡的空間波動氣息,不用多久就連這些氣息也將一一消散。
待一眾高手殺至,除了數十店員和藥師,陳心三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他們將這些店員和藥師集中在一起,逐一詢問起來,可是令他們奇怪的是,無人知曉這三人的行蹤,哪怕他們用了一些手段也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其中一人甚至違禁使用了一門神識搜索法門,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不得已隻好將此處的情況傳回,令那幾位大人定奪是留是走。
“散開!遁形於三千煉藥齋周圍。靜待對方出現!”
命令很快傳來。於是,聲勢浩大的調查行動就此夭折,化為無數雙眼睛於暗處監控著這棟五層小樓。
從此時開始,任何一個修士經過此處,都會被一道以上的神識掃視,凡是可疑的人物都會被進一步追查。
這種嚴密的清查,讓丹行一條街頓時人心惶惶,懼而遠之。整條街的人氣一下子跌落到曆史低穀!
陳心三人此時隱身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內,他們通過客人們的閑聊很快得知了發生的一切,此時三人圍坐在一起,正商量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對方如此明目張膽,以仇殺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將三千煉藥齋裏外三層團團圍住,其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現在我們不在其感知之內,便有了反客為主的機會!陳心,你是不是已經計劃妥當?”
虎玄明對著改換了容貌的一個普通男子問道,其形象連此時的純一都不如,平凡得讓人幾乎記不住他的任何特征。
“我們反擊的唯一機會就是將此事做大,吸引更多的人和勢力關注!因此我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去拜訪一些有份量的人物與勢力,隻要能夠請得動幾位,眼下這個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陳心這樣說讓為了讓二人放心,其實他心底並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在兩三天時間內解決這一棘手問題。
“上都城有太多不可捉摸的力量存在,陳心你最好小心為上,不然被滿城追殺就慘了!畢竟你身份敏感,不說別的,僅是嘉元尖刀大隊考核時失蹤這一項,就夠他們給你定一個藐視不敬之罪!若再算上與眾人眼中視為暴虐的森羅密林交往密切這一條,你就百口莫辯了!”
虎玄明當然沒有說另一條,就是與敵國重要人物稱兄道弟足以夠得上私通外敵這一大罪!
“玄明你們別擔心,我如今的偷天換日易容大法,已至爐火純青之境,隻要不留意我去查探所有過往,就很難發現我的秘密。你們二人找地方暫歇,不要與任何人聯係,以免不必要的風險出現。”
陳心交待過後,正準備離去,卻被純一叫住。
“陳心你等一下,這裏有幾種新毒你帶上,或許有些幫助!”
純一將幾個丹瓶遞給陳心,顯得很隨意,當陳心接過細細觀察之後,卻甚是驚訝。
“好小子,你這麽短的時間居然發現了製毒的玄妙法門,看來你果然是天生的毒宗師。”
一旁的虎玄明聽得雲裏霧裏,連問怎麽回事。
“純一已經尋找到了創製新毒的法門,從今之後,他便可以根據所需,創造出不同品質、規格、屬性的毒藥出來,無論用於群攻還是點殺,用於迷幻還是腐化,都能隨心所欲而不再受限於已有的毒藥。這離‘無中生有’之境隻是一步之遙!”
陳心不慳讚歎。
為了避免別有用心的人,通過純一的煉藥之能查探到陳心身上來,他之前在創製純一這分身時,便留了一手,沒有將“無中生有”法門移植給純一。
哪知純一通過對陳心所留新毒的研究和製作,無師自通,找到了新毒的創製法門,就是根據剖析毒物的內部結構,在把握數種結構的基礎上,對其進行重組和優化,創造出自己所要之毒藥。
這裏麵涉及到的不僅是觀念的突破,還有對神識、神元的要求都極高,當然藥道知識的儲備也必須足夠豐富,才能知悉各種毒性與其內部結構的關係,從而借以諸多法則之力,才能將其創造出來!
這種方式創造出來的新毒,除本人之外,其它人很難破解,原因就是新毒的產生就帶有煉毒師自身的個人氣息和特性,隻要不能解析出毒藥中的一切,便無法下手去解毒。
解析毒藥中的一切,這太難了!
僅僅對神識的要求就是一道天塹,神識沒有達到第二階幾乎沒有一點希望;達到第二階中後期才有較大把握,隻有達到第三階才有十足的把握。神識第三階,隻有境界入神魂境的人才能達到,這在整個靈武星都無一人!
除此之外,藥道的理解也需達至幾乎於道的水平,才能看透毒藥的種種內在本質,意識到其內部結構才是其毒性千差萬別的根本所在。這一點隻有接近大宗師的卓絕人物,才有可能看破!
像陳心因為純念之能,加上藥道之塔和神識之海的異變等種種因素疊加,才突破了以上苛刻的要求,達到一個別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製毒法門。
別人想學也學不了,除非將其一切移植過去。若真這樣做,是對方變成了陳心還是陳心變成了對方,都是一個未知之數,任何人都不會輕易去嚐試這種風險極大之事。
前前後後,大大小小,陳心逐一分析,虎玄明才明白其中的非凡意義和重大價值。對陳心與純一這兩個鬼才除了欽佩外隻有由衷的歎服!
“這毒藥送了,解毒也一並給我一些。不然,讓別人看我笑話就丟臉了!”
陳心開著玩笑。
“憑你之能,這些玩意兒也隻是不備之需。解藥你完全可以配製出來,隻是你想偷懶罷了。算了,不與你計較,畢竟你這次所遇之風險,可能丟命!”
純一從戒指中拿出幾個丹瓶扔給了陳心,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看得虎玄明直翻白眼,玩毒的人隻有達到這種境界,才能無懼毒藥,笑談奇毒吧。
陳心伸手一抄,將丹瓶收下。向二人拱手道別之後,如一道煙霧般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這小子身法這麽厲害?”
虎玄明有些納悶。
“嗬嗬,揉合了空間法則的無形術再加之風之法則,想不快都難。都說他是怪胎,你老就別起攀比之心了!”
純一為之解惑,並隨便勸誡了一句。
虎玄明搖了一下頭,“我不是吃多了撐著,與他攀比來找不痛快?”
二人相對無言,一個坐下來修煉武道,一個坐於一旁精研藥道,各不想幹,自得其樂。
陳心展開無形術,隨心而動,幾息之間便將周圍探測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危險才放心離去。
於一隱密之處,陳心取出數十枚丹藥,一為九級高階丹藥,一為特製毒藥,分成九份,配上親手所寫書柬,裝在戒指之中。
接下來開始根據大都地圖所示,認真繪製空間節點,為他出入確定方向與位置。
之後,動用了所有可能的辦法,分別將九大超級勢力掌舵人的行蹤及住址確認無誤後,便打坐恢複,直至他感覺狀態已達巔峰才開始秘密行動。
如今嘉元境內,要說最頭疼的不是普通修士和百姓,也不是一些門派和家族的當家人,他是也隻能是嘉元國的名義上的第一人:牧陽英雄。
從小天資過人,權謀無雙。被家族培養,得九大超級勢力看好,待到他入神元,便平步青雲,隻用短短的三十年時間便坐上嘉元國第一人的寶座,成為數十億人心目的無上王!
當家方知柴米貴,為王才懂世事艱!
人多地廣,勢力龐雜;私念甚重,爭強鬥狠。國力孱弱,諸強環伺!
牧陽英雄革弊除舊,推陳出新;整吏治官,強兵富國;弘揚武道,廣建學院;增設秘境,加強遴選。
以此來選拔人才,增強國力。
一切看起來有聲有色,卓有成效,可是嘉元積弱積疲,豈非數十年之功可以煥然一新?
如今外憂重重,先有幽冥老祖大鬧上都,後有鄰國厲兵秣馬,合而圍之,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內有諸多勢力拖後腿,謀私利,逃他國,根本沒有同仇敵愾,保家衛國之心。
人心思散,怎麽能禦強敵,保家國?
牧陽英雄最近常常奔走於各處,遊說著各大勢力,讓其身先士卒,做表率、立旗幟,可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幾人能夠願意聽之,大多陽奉陰違,兩麵三刀。
可憐這嘉元第一人,手中無兵,掌中無權,受製諸方,有心無力,隻好扼腕歎息,空自悲切。
今日方有閑暇,牧陽英雄端坐於書桌之前,冥思苦想著破局之法,在書桌之上密密麻麻堆滿了不少方略預案,可是幾乎任何一條都有著幾個大問號。再多奇思妙想,隻有一遇到無人可用,無兵可調,都會成為一紙空文,沒有什麽價值!
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股能量波動,待他起身尋找時,卻沒有任何人影,可是門邊卻留下了一紙書箋,兩顆丹藥。
牧陽英雄神識一動,兩道人影從身邊顯現出來。
“尊敬的王,請您吩咐!”
二人聲音低沉,沒有任何情感流露。
“影一、影二,你們看看這兩樣東西。”
牧陽英雄並沒有讓人去查找送藥、送信之人,不說對方來去無蹤,就說對方真有不詭企圖,剛才就是一個很好的下手機會。
更何況通過對方留下的兩樣東西完全可以得知對方的意圖,故而無需多此一舉。
影一影二運轉神元,封住全身,戴上天玄蠶絲手套,開始鑒別起來。
“王,對方留言僅短短兩行字:丹藥兩枚,出自三千煉藥齋。若有興趣,可於後是午時一刻光臨,王之憂或可解!”影一閱讀之後,便將其放於書桌之上,“沒毒!”
“王,這兩枚丹藥。一為九級高階凝神丹,服之可以增長百分之五的神識。
看其用材、煉製手法、法則之力等方麵,實乃一位九級高階的丹王級宗師。這種人物即使在整個上都城也不會超過五十之數!
一為毒丹,毒性不明,材料不明,功效不明。
能讓在下都無法察知一二的毒丹,足以說明其非凡之處,若用之對敵,可操控對方於股掌,令其生死無法自控!”
“此話怎講?”對影二的分析判斷,牧陽英雄充滿了好奇。
“用毒製敵,關鍵有二,一是手法,一是毒藥。
手法高明者,對方防不勝防,可以製敵於無形。毒藥厲害者,對方無法破解,要想活命必須求饒。
雖說天下之事,有矛必有盾,但是對毒來說,最怕的是不知其構成和作用機理,讓解毒師錯過最佳解毒時機,從而無法救治!
此時,隻有製毒者才能藥到病除,令中毒者安然無恙!
因此,此毒可以掌控對方。為什麽可以令中毒者生死無法自控呢?是因為善毒者,必有辦法剝奪對方身體和神識的控製之能。以老奴斷之,此人定有這種能耐,不會輸於在下!”
影二隱姓埋名於此,其來曆過往鮮有人知曉。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他的藥道修為早已超凡入聖,達到了天下藥師需要仰望的高度。
如今,僅憑兩枚丹藥,影二就能給出對方這麽高的評價,足以推斷這三千煉藥齋一定有著一位十分厲害的丹王級宗師。這種人物,用得好,一人可抵千萬人!
“這樣的話,這三千煉藥齋便有些意思了。不論是送藥之人這身來去無蹤的手段,還是煉製丹藥的能力,都非一般的尺度可以度量。”
牧陽英雄腦裏反複浮現著這句話:王之憂或可解!
對方怎知自己所憂?自問才思之弱的牧陽英雄,晝夜思索都無法破解當今困局,一個小小的藥齋又有何能耐,敢自覷解己之憂?
“你們影衛安排周全,後天我們便走一趟,看對方是龍是蟲!”
在牧陽英雄作出這判斷的過程中,陳心很順利地把其餘八份禮物都送到了指定地點。效果如何,他不清楚,因此他決定再點一把火!
如今上都城最缺什麽?安全感!
上至名流大佬,下到百姓生民,都知今日之上都危機四伏,強敵四顧。今日不知明日之勢,究竟在對方強攻之下,號稱天下至堅的城牆能否抵擋住對方的千萬大軍,這完全是一個未知之數!
人心惶惶之下,各奔東西,各謀出路,太正常不過。
若此事,陳心能夠給出一個令眾人看到希望的信號,那麽,無論是黎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會因此而改變離鄉背井這種想法,至少會多想一想留下來又會怎麽樣這件事!
最能影響人們安全感,就是向上都城推進的三國聯軍先頭部隊。
百獸國聯軍還隔了好幾個州,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威脅感不強。
精靈國與幽冥國的先頭部隊不過一兩千公裏,隻有一州之遙,一旦突破就將長驅直入上都城。
若此時能夠將這國的先頭部隊的主將擒拿幾人,必有奇效。
上次震懾住了百獸國,是因為對方不了解底細。可如今,這麽多天過去了,集三國之力應該找到了一些應對之法,若故計重施,很難立功。
不過純一的新毒倒可以充當這次奇襲的利刃,讓對方頭疼一陣子。
陳心尋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獨自深入雖然安全方便,可是缺少說服力,此時最好的是找幾個德高望重的證人,由他們親曆親為,事後再為自己證實一二,僅是輿論就足夠保全三千煉藥齋不倒!
在九大超級勢力中,與陳心有所往來者,除了幾位合作的公子哥,還真找不到一人。
“看來隻有先搭上這條線再說!”
陳心施展開身法,來到了幾位公子哥常聚之處。
還沒有等他現身,就捕捉到幾人的對話充滿了焦急和擔心。
“家裏邊這幾天很沉悶,因不能抵抗強敵而氣餒,因保小家不顧大家而爭吵,那架勢讓我這等小輩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幸好老祖宗特赦,讓我出來放放風,不然早就憋死了。”
其中一人發泄道。
“哎,這種情況幾乎每家每派都一樣。敵人強大,大家心知肚明。令人矛盾的是,若競相退卻,不作抵抗,所有人都將流離失所,成為亡國奴,過往數百年的經營將化為一片塵煙,這損失和代價太大。可是真的拿人命去填,最終完全可能是人亡財空,兩頭皆失,更不劃算!這就是大家搖擺不定,痛苦難決的根本所在!”
另一人分析道。
“對方三國已算定,若他們大軍壓境,勢必會造成全國上下人心浮動,各大勢力分崩離析。由於彼此實力的極大懸殊,嘉元國即便舉國皆兵,也會因為瞻前顧後,難以守住!目前幾乎就是一死局,走,是遺臭萬年、丟棄一切,隻能保下小命;戰,血灑疆場、枯骨累累!”
有人絕望地說道。
“若我們這時能夠想法破局,不要說成為家族的順序繼承人,直接成為家主都有可能!!可惜這隻是一個美夢,真的有這麽一天,我們也沒有能力勝任,所以不想也罷。”
更有人天馬行空地想到,可是一想到不爭氣的自己,這想法就嘎然而止。
幾人一片唉聲歎氣,平時的囂張跋扈不見蹤影。
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家哪有他們囂張跋扈的資本?
陳心推門而進,徑直坐在了上位。
“幾位少爺,這麽容易便認輸了?看來這家族順位繼承人這事兒與你們也沒有邊了!”
陳心拿過一串晶瑩的葡萄,嚐了一顆,目光掃光眾人,自顧自地感歎道。
“掌櫃,此話從何說起?我們做夢都想,而且也願意為之付出,可是沒有門路,隻能相顧自憐,熄心滅意。”
馬上有人表態道,不是不想,而是無法可想。
“這樣嗎?如果我說能夠幫你們一把,順便可以解決三千煉藥齋的危機,你們願意出多少力?”
陳心試探道。
幾人正為此焦頭爛額,陳心立即為其排憂解難,這豈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種好事求之不得,幾位公子哥怎麽會拒絕呢?
“隻要能夠如你所說,要我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幾人陸續表態。
這可是改變他們命運的一次良機,尋覓十多年都沒有找到,現在出現了怎麽舍得放棄?
“你們若是能夠說動你們老祖宗,與我我朋友出去一趟,你們便算出了力,立了功。有把握嗎?”
陳心引導道。
聽陳心說,要說動老祖宗才算出力立功,這個挑戰也太大了些。
在他們的老祖宗中的眼裏,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不成氣的晚輩,平時不被待見,過往有不少表現機會,卻沒有一次讓他們滿意過。
長久下來,他們已經被邊緣化,現在除了一些重大日子,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家族中的前輩。
因此,彼此麵露難色,才被激起的心氣不覺又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