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家書陰雲
徐央批閱了手中的奏折,又接連翻看著其他的奏折,而典薄則是在旁邊解釋著,並說著其中的對與錯。
而徐央則是時不時的要征求各位將軍的意見,要是有疑問,則是跟眾人商討起來;若是沒有異議,則是在奏折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並將軍中的大印蓋在了奏折上。
看似典薄已經事先寫好了奏折,隻需要等待徐央進一步的點頭同意、簽字蓋章,就這也讓眾人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將桌幾上的所有奏折都批閱完了。
“徐將軍,這些奏折都是回複皇帝和朝廷的,需要等待朝廷的進一步吩咐和安排。”
“現在奏折都已經批閱完了,你看是不是該需要盡快的發往龍京了?”
徐央站起身,狠狠的伸個懶腰,笑說道:“我們已經耽擱太久的時間了,雖然朝廷沒有向我們詢問,但是我們也不能夠不主動。無需再拖延下去,即刻就派兵將奏折發往龍京吧!”
眾人聽完徐央的話,喜上眉梢,忙不迭的點頭同意。
於是,外麵就走進一個侍衛,用一個盒子將桌幾上的奏折都放好,並用黃色的密封條封好。
“士兵,你現在就即刻將這些奏折送往皇宮,途中不可懈怠,否則軍法從事。”徐央說道。
這士兵點頭稱是,抱著一箱的奏折就走出了帳篷,快馬加鞭的朝著龍京的方向而去。
眾人目送這個士兵離開了帳篷,才一個個跟著鬆口氣,一件令眾人最牽腸掛肚的大事也算是塵埃落定,隻需要在天京城等待皇帝的進一步吩咐就行了。
於是乎,眾位將軍皆笑嗬嗬的坐在了椅子上,笑談甚歡,也沒有了先前的急迫感了。
而天京城的百廢待興的事務,則是不能夠操之過急,隻能夠循序漸進的慢慢來。
而就在徐央一屁股剛坐在了椅子,還沒有喝上一口水,忽然就看到外麵跑進來一個士兵,手中還捧著一個盒子,一愣,暗想道:“我剛將奏折送出去,難不成皇帝的旨意已經搶先下達了?”
各位將軍也剛開始嬉笑,就看到這個士兵抱著一個盒子走進來了,一愣,頓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就湧現在所有人的腦海裏,那就是自己送奏折太晚了,而皇帝的聖旨正好搶先來了,其中內容或許要指責自己了。
但是,眾人正憂心忡忡的時候,卻欣喜的看到這個盒子上麵並沒有皇帝的密封條,而且送聖旨的還不是一個太監,頓時就轉憂為喜,但卻又不解盒子內是什麽?
這個士兵捧著盒子來到徐央的麵前,將盒子呈上,恭敬說道:“徐將軍,這是將軍的家人、好友的信封。”
徐央和在座的各位將軍,聽到士兵的話大驚失色,可謂是一場驚心動魄,原本以為盒子內是皇帝的聖旨,誰成想,竟然會是徐央的家信,害得眾人提心吊膽的一陣子。
徐央自從帶兵來到天京城至今,除了中間給家人匯報平安之外,也是接到過三三兩兩的家信。而徐央來到天京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之久了。
徐央看到是家書,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從士兵的手中接過,雖然早就猜測出殷素娥、柳湘萍、如玉等人會說些什麽,但是卻不解其中的好友會是誰,又會給自己說些什麽事情?
士兵將盒子交給了徐央,才轉身退出了軍帳,朝著外麵走去了。
徐央將盒子打開,隻見裏麵有七八封的書信,而首先呈現在徐央眼前的正是殷素娥的書信。
徐央將書信打開,裏麵的內容就是一些關心慰問,家長裏短的話。而柳湘萍和如玉的話也大致差不多,也無非是些多照顧自己,體恤眾士兵將領之類的話。而後麵的幾封信,則是小環、北邙王等人的慰問信。
但是,讓徐央感到奇怪的是,後麵的兩封則是馬子晨和如水的信。而徐央自從來到天京城至今,還從未曾收到兩者的信,而自己則是也沒有給倆人寫過信,不解兩者來信回向自己說什麽?
徐央首先將馬子晨的信奉打開,隻見其中首先寫著嬉笑、慰問話,但後麵的幾句話卻讓徐央不可思議。
馬子晨信中的大致意思是:馬子晨考中狀元後,原本要回鄉休息一年時間,但是卻隻是在家裏休息一月時間,而且還跟連貴完婚了,跟著就被朝廷又調回了龍京,而後就派遣到廣東當巡撫了,職位是正二品的官位。而最後的落款時間則是在上個月。
“沒有想到,馬子晨竟然成為了正二品的官員了,而且還調往繁華的廣東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徐央笑得合不攏嘴說道。
在場的一些將軍,也知道徐央有個好兄弟乃是殿試的狀元,在聽到徐央的一番話,又喜又驚,沒有想到馬子晨竟然高升了。瞬間,在場的各個將軍也跟著高興了起來,並連連的道喜。
徐央將馬子晨的信放下,看著手中如水的信,不解如水給自己寫信都說些什麽?
徐央疑惑之際,就將信給打開,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些使性子的話,但後麵的一段話卻是讓徐央臉色大變,心也瞬間懸在了嗓子眼兒。
隻見如水信中的內容說:自從徐央帶兵去天京城後,皇帝的身體也日漸垂危,一日不如一日。而原本打入冷宮的青青,又重新受到皇帝的愛戴和信任。不僅如此,還將青青也加冕為皇後了,身份跟如水一模一樣都是皇後了。而就在上個月,皇帝突然病倒在床,一病不起,無法處理國家各種各樣的事宜,從而也使得皇宮蒙上了一層陰影。
徐央心驚不已的看著手中的如水信,沒有想到如水竟然向自己透露皇帝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性命要垂危了,而那個跟自己有過節的青青竟然被皇帝加冕為皇後,使得皇宮竟然出現了兩個皇後,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在場的各位將軍,看著徐央臉色陰晴不定、緊縮額頭的看著手中的信,不解這封信是誰寫的,又向徐央說些什麽?
由此,徐央也明白了皇帝為何遲遲沒有向自己下達旨意的原因了,“原來是皇帝病重了,根本無法理朝,也從而使得當初的十日期限成為了空話。隻是,皇帝病重之後,是誰在管理國家大事?莫非,是國師、是聖蓮教的何教主不成?”
眾人看著徐央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竟然使得徐央無法鎮定自若了?
徐央知道如水的信絕對不能夠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一定會害了自己和如水不可。
故而,徐央看完如水的信後,雙手一搓,瞬間就將兩頁紙搓成了齏粉,來個死無對證,無跡可查。
徐央心裏重重的歎口氣,也不知道如水一個人在皇宮內會不會受到青青的威脅?
但是,徐央在想到如水若是被青青欺負的話,一定會在信中指明,既然沒有說,就表示如水還安然無恙。
而殷素娥等人的信中,也沒有說關於青青和聖蓮教的事情,那就表明青青和聖蓮教也沒有威脅到自己一家人的安危。才使得徐央緊張的心放下了,並想著要盡快的回一趟龍京看一看。
但是,徐央在想到自己雖然將天京城給攻克了,而朝廷也沒有下達旨意讓自己回京,若是冒然返回去的話,指不定會給那些百官們留下口舌的把柄,將來就會對自己產生不利的影響了。
而為今之計,徐央也隻好在天京城等待皇帝的旨意下來,徐央才好返回龍京,看一看府邸中的家人是否安全,並看一看如水,細致的問一問皇宮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徐將軍,家中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啊?”
“若是有的話,就說出來,好讓我們給你出點兒主意啊!”
徐央心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倏然聽到眾人向自己詢問,而自己自然不能夠將如水信中的事情說出來了,唯有笑道:“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我的妻子想念我了,想讓我回家一趟。嘿嘿。。。。。。”
“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那將軍就無慮了。”
“我們長年在外帶兵打仗,也將自己的腦袋係在褲腰上,能夠收到家裏的書信,可謂是抵得上萬金了。”
徐央將桌幾上布滿的家書全都收好,重新的放到盒子裏,朝眾人說道:“現在我等已經將天京城的事情稟告給萬歲了,現在我等就在天京城內,等待皇帝的進一步吩咐吧!”
其實,徐央心裏明白,等皇帝的旨意下達後,也不知道會在多久了。而如水已經在信裏說明,皇帝的身體健康每況愈下,隻怕過不了多久,皇帝就會駕鶴西去了。
徐央算了算時間,驚訝的發現四皇子當皇帝也隻有十個月,竟然就造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而現今的皇帝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睿智的褚英,也說不定此時的褚英已經成為太子了吧?
“我等現在已經將天京城的各種事情稟告給了萬歲知曉,現在就剩下了傷痕累累的天京城,需要一步步的百廢待興了。隻是,聖蓮教殺進天京城的時候,早已經將天京城的文武百官殺戮了,要想讓天京城恢複過來,還需要朝廷的進一步指使啊!”典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