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古怪的路人
徐央一行人在有了不動、鬼蜮、北邙王加入之後,不僅使得隊伍龐大了起來,也從而使得人群當中又多了三個異類。
眾人在看到徐央相繼收留下小環之後,又收留下了北邙王三人,雖然看到四者的本源都乃是異類,但是在看到四人的外貌跟自己一般無二,也就放下了彼此的成見。
眾人朝著焦衛縣城中行走的時候,也多方打聽得知,徐央竟然成立一個叫“神明教”的門派,而北邙王四個異類和肖雄一班人則是成為徐央門下的第一批弟子。
原本,眾人看到北邙王三人都乃是身手不凡的人,恐徐央降服不了這三人,但是在看到三人不辭辛勞的為自己牽著馬車,忙前忙後,也不解徐央究竟用了什麽辦法,竟然使得三人能夠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效勞。
北邙王看到徐央見到自己手中的淨世寶瓶奇妙之處後,又看到徐央並不曾要收回的樣子,頓感對方大度,從而越加的賣命為徐央一行人效勞起來。
而不動和鬼蜮倆人看到北邙王從徐央那兒首先得到了好處,自己也沒有什麽功勞,唯有盡心竭力的效忠徐央,好希望對方早日也賜給自己一件好寶貝。
故而,三人都死心塌地的做起了苦差事,反倒使得肖雄一班人樂得個清閑。
徐央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朝著焦衛縣城中行去。路邊也時不時的能夠看到成群結隊、扶老攜幼的逃荒人南下。
而就在徐央一行人行走了半天之久,眼看就要抵達縣城中的時候,眾人舉目仰望,隻見一個碩大的城池坐落在視野當中,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而與此同時,眾人忽然看到一隊官兵騎著馬兒,後麵跟著黑壓壓一片的走卒從城池中衝了出來,正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跑來。
眾人看到有官兵朝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這些官兵來這兒做什麽,但是出於本能,連忙閃到了道路兩邊,給官兵讓開了道路。而後就看到黑壓壓一片的官兵從自己麵前而過,聲勢浩大的朝著南邊跑去了。
“這些官兵真是太懶惰了,現在才朝著那兒去。等你們過去了,那凶手豈不是早逃之夭夭了。”路邊一個路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另一個路人看到對方咒罵官兵,但是在看到那些官兵都跑遠了,才小聲說道:“你小聲一點兒,別讓官兵聽到了可就吃牢獄之災了。”
“哼!像這樣的世道,待在牢獄當中反倒還有飯吃,也用不著每天都餓著肚子了。我聽說昨天道路上有個放蜂人將殺人蜂放出,傷及了無以計數的無辜百姓,而這些貪生怕死的官兵現在才朝著那邊去,豈是還能夠捉拿到凶手?”那路人抱怨道。
另一個路人看到對方越說越不像話,又看到城池附近的人眾多,唯恐對方被官兵們聽到,拉著對方連忙離開,並小聲說道:“你別再囉嗦下去了。要是你真被官兵關到牢獄當中,想吃山珍海味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被餓死就不錯了。我也聽到昨兒那放蜂人的殺人蜂著實的厲害,我想這些官兵過去,隻怕也是有去無回,不過隻是去送死罷了。”
徐央一行人看到道路邊的人都在議論昨天的黃風殺人蜂,可見其中一部分人逃到了城池中,並報了案。眾人都不曾想到,這些官兵現今才朝著黃風那兒去,豈是能夠再看到對方半個影子的?
徐央看著剛才議論最凶的倆人相繼的從自己麵前離開了,又憤憤不平的走入城中。
徐央心裏納罕道:“就這樣的辦事效率,又豈是聖蓮教的對手?那黃風也真是歹毒,逼迫我加入聖蓮教不成,竟然放出殺人蜂來殺害我,從而還使得無以計數的無辜百姓葬送在毒蜂之下。若是下次再遇到對方,定然讓對方不再存活在世,免得又使得無辜的人喪失了性命。”
眾人也聽到四周的路人都在議論昨天殺人蜂的事情,而自己則是親眼目睹殺人蜂的厲害,若是沒有北邙王三人及時的趕到,隻怕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還不得而知。頓時,眾人不僅不在嫌棄北邙王三人,反倒對三人有了一絲感激之情。
徐央一行人一邊朝著前方走,一邊聽著路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就看到道路的正中央站著一個呆立不動的黑袍人,而自己距離城池還相隔百米之外。隻見這個人身著漆黑的大袍,將身子都包裹在其中,扛著一柄類似雨傘的幢幡;而這個幢幡也是呈現漆黑色,長度幾乎跟對方一樣的高。
而四周的路人看到對方釘在道路的正中央,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行為十分的古怪,不解對方釘在那兒做什麽。而現今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候,太陽毒辣,炙熱炎炎,也不知道對方穿著漆黑的黑袍熱不熱。
徐央一行人看到路中央站著這個怪人,雖然不解對方釘在那兒做什麽,但是想到自己一路上都遇到過無以計數的不幸,頓時人人都屏氣凝神,提高了防範。
當眾人逐漸接近這個黑袍人的時候,也漸漸的聽到對方身上傳來甕聲甕氣的“嗡嗡”聲,好似是有成千上萬的蒼蠅、蚊子被對方包裹在身上的一般,而這些聲音的來源好似是從對方肩膀上扛著的幢幡中傳出的。
當眾人聽到對方身上也有嘈雜的“嗡嗡”後,臉色大變,頓時就想到黃風的的殺人蜂也是這種“嗡嗡”聲,不解黃風怎麽又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從而眾人連忙停住腳步,並各自綽起手中的兵器,做好戰鬥的準備。北邙王三人聽到這熟悉的“嗡嗡”聲後,也連忙站在眾人的身前,隻要對方膽敢放出殺人蜂,那麽自己必定讓對方沒有逃走的可能。
當徐央一行人各自綽起兵器的時候,徐央又仔細的聽了聽那雜亂無章的“嗡嗡”聲,感覺這嗡嗡聲跟黃風的殺人蜂有所不同。殺人蜂的嗡嗡聲聽得人心煩意亂,而且聲音有點兒刺耳;而麵前的這個嗡嗡聲,除了聽起來令人厭惡之外,而且聲音十分的輕微。徐央聽出兩者不同之處,暗想兩者難道不是一個人?
而就在徐央一行人相繼亮出了兵器,四周的路人驚慌失措之下連忙四散而飛,遠遠的躲著徐央等人。那站在路中央的人好似感知徐央一行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發出一連串陰陽怪氣的笑聲,然後將頭上的黑袍抖落下,露出一張令人膽顫心驚的麵孔。
眾人看到對方將自己頭頂的頭蓬抖落下,驚恐的看到對方的臉竟然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不敢直視對方。隻見這黑袍人麵部橫七豎八出現一道道的刀痕,刀痕令人觸目驚心,恍若他是從刀山火海中生出的一般;臉頰瘦小,雙眼眯縫,尖鼻利嘴;頭戴一頂彎曲細長的帽子;脖領處係著一條黑色的絲帶,帶子一角繡著一朵白色的蓮花圖案。
四周的路人看到這個黑袍人將自己的頭蓬抖落而下,頓時就看清對方的身材高大細長,而且還看到對方將自己的頭蓬抖落下的一刻,頓時震耳欲聾的“嗡嗡”聲響徹起來,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那城池中的守衛看到道路上站著這個怪人,又聽到心煩意亂的“嗡嗡”從對方的身上發出,大驚失色之下,其中倆人急忙朝著城中跑,而另外的四人則是綽起手中的利刃,小心翼翼的朝著這黑袍人而來。
徐央一行人也看到對方將頭蓬抖落的一刹那,頓時那震耳欲聾的“嗡嗡”聲好似炸開了鍋一般,清澈響亮的在自己的耳邊回響起來,恍若是有無以計數的蒼蠅在自己頭頂盤旋一般,令人心煩意亂,心裏厭惡不已。
徐央看到這黑袍人的著裝跟黃風一般無二,又不解對方幢幡中的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如此的吵雜,問道:“你是聖蓮教的人員?你莫非是在此專等我們不成?”
“小子,沒有想到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難以收拾,竟然連黃風都不得不落荒而逃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聖蓮教的一個堂主,叫王文是也。”這黑袍人尖聲細語的冷笑道。
眾人看到對方叫王文,而且有恃無恐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毫不回避自己正是聖蓮教的人員。既然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那麽徐央一行人自然也沒有必要跟對方再囉嗦下去了。
而就在徐央等人準備掄起手中的兵器朝著對方打來的時候,就看到從城池中跑來的守衛執著兵器喊道:“無法無天的聖蓮教餘孽,快快站在那兒束手就擒,免得到時候落得個被淩遲處死的悲慘下場。”
那叫王文的人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守衛大喊大叫,朝徐央說道:“想必我要說的話,黃風先前也曾給你說過了吧?而今日我將你等阻攔在這兒,也沒有什麽目的,就是要將你等全都殺死,一解教主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