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魚精帶路
徐央思忖要不要追殺北邙王,猶豫一二,還是覺得將對方斬草除根比較的好,否則將來必定會後患無窮。想好之後,朝船上的柳湘萍等人喊道:“你們先自行到達彼岸,待我將這夥河妖收拾了,再來跟你們匯合不遲。”說畢,不等眾人作何反應,就一頭紮進水中,朝著河中尋覓對方了。
船上的柳湘萍等人看到徐央跟這個妖怪一番殊死打鬥,心裏萬般的提心吊膽,緊張難耐。當看到徐央深陷一片黑煙後,頓時眾人立馬為徐央捏把汗。但是當看到煙消雲散後,徐央法身平安無事的屹立河麵上,才重重的鬆口氣。當聽到徐央要潛入河中追殺那個河妖,還沒有來得及勸阻對方,對方就亦然消失在河麵上了。
遠處的猴精和蛤蟆精倆人正跟墨無痕打得熱火朝天,也時不時的看到北邙王跟徐央的一番難分難解的殊死搏鬥。
倆妖看到北邙王紮進了河中,不知去向了,又看到自己也無法一時半刻的打贏墨無痕,頓時就有了離開的打算。倆人將手中的棍棒朝著墨無痕虛晃一下,使得對方躲避之時,連忙一頭紮進水中,逃之夭夭了。
墨無痕躲避開猴精和蛤蟆精倆人的棍棒,還不待追殺上去,倆人就已經躍入了河中,消失不見了。
墨無痕正待要追殺倆人,但是又想到船上的兩位龍公子的安危,就歎口氣,將受傷的那三個手下攙扶起,朝著船兒返回。
徐央法身一路下沉至河底,輕踩著柔軟的淤泥,也不知道自己下潛了多久,下潛了多深。當看到四周一片昏昏沉沉的,恍若自己置身在淤泥的環境中一般,不便東西,也不知道那個北邙王藏到那兒去了。
徐央看著腳下的淤泥柔軟若棉花一般,稍不留神,就會深陷淤泥之中。徐央唯有借助自己法身發出的金光,方才能夠對四周的環境辨別一二,否則真像睜眼瞎一般,看不清四周的環境。
即便如此,徐央除了能夠看清四周盡是朦朧渾濁的環境之外,看著魚兒四處的躲避著自己,則是看不到一個河妖的蹤影。
徐央在河底漫無目的的尋找一番,恍若大海撈針一般,遲遲不見河妖的蹤影。
徐央看到河底之大,若是要將每個旮旯角落尋找一邊,也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的年月,方才能夠完成。
徐央看到河底沒有河妖的蹤跡,內心歎口氣,正待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忽然看到兩個碧幽幽的亮光從一個沉船後麵閃耀出來。
徐央在看到那兩個亮光一閃即逝,清晰的可以看出是一個手執鋼叉的魚精躲藏在那兒,而那個碧幽幽的亮光則是對方的眼睛所發出的,好像是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般。
徐央看到這個河妖躲藏在這兒,想必自己現在距離北邙王的老巢不遠了,故而裝模作樣的要離開此地,身子漸漸的朝著河麵浮去。
那沉船後麵的魚精看到徐央在河底焦頭爛額、漫無目的的尋找連連,沒有找到北邙王蹤影之後,就唉聲歎氣的朝著上方浮去,才喜上眉梢。
魚精看到河水昏昏沉沉的,隻能夠依稀看到徐央法身身影消失不見了,才跟著重重的鬆口氣,正待要回府稟告北邙王的時候,忽然感知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唬了一大跳,差點跌倒在地;剛反應過來,忽然自己的兩個胳膊各被一隻鐵鉗抓牢固,而後自己的腦瓜上也多出一個鐵鉗,好似是要將自己四分五裂的一般。
原來,徐央佯裝離開的樣子,然後來個回馬槍,悄無聲息的潛伏到這個魚精的身後。在看到魚精似乎要離開,連忙先發製人,張開大手就將這個魚精控製住了。
魚精驚慌失措的看到麵前的人是徐央,嚇得渾身隻哆嗦,正待要狐假虎威嗬叱對方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身子就被對方朝著外麵撕扯著,好似是要將自己四分五裂的殺死似的。
“小妖精,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找北邙王的麻翻,我隻問你一句:你是想活還是想死?若是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徐央抓著魚精問道。
那魚精自然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徐央手中,連忙點頭,痛哭流涕的說道:“我隻是北邙水宮巡邏的小兵,從來沒有做出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請老爺饒我一命。”
徐央看到這個魚精是北邙王巡邏的小卒子,雖然對方現在的小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殺對方易如反掌,但是若將對方殺死了,那自己再找尋北邙王就成為大海撈針了。
徐央將手中的力度稍微緩和一些,問道:“你將我帶到那個北邙水宮去,待我找到北邙王,我就饒你一命。若是不肯,我現在就送你歸西。”
“小的願意,小的願意。”那魚精連忙說道。
徐央看到對方同意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頓時好似抓小雞一般提著對方的小身板,按照對方所指的地方,朝著前方遊去。
而就在徐央抓著魚精朝著北方走之時,忽然聽到一聲嘹亮的鍾聲從前方傳來,頓時幽遠的鍾聲傳遍河底各個旮旯角落,震動的河水波瀾不驚,傳播萬裏之遙。緊跟著,那鍾聲接連被人敲響了兩次,而後河中才恢複了寂靜。
徐央聽到這三聲嘹亮的鍾聲從前方響起,頓時頭發森然直豎起來,心跳神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央從這鍾聲的發源地就斷定是北邙王敲響的無疑,沒有想到自己剛要去找對方的麻翻,對方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斷定是被其他的巡邏河妖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於是乎,徐央一手提著那個巡邏的魚精,兩手執劍斧,做好戰鬥的準備。
但是徐央等了會兒之後,遲遲不見四麵八方有河妖攻擊自己的動靜,不解北邙王已經發現了自己,又為何不出兵攻打自己呢?
徐央想了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不成?徐央朝手中提著的魚精問道:“你們大王敲響警鍾,為何又不派遣河妖攻打過來呢?”
“老爺,我們大王敲響警鍾,並不是代表著要攻打你呀!再說,這一帶隻有我這個巡邏的小兵,是不會被第二個人發覺的。”魚精解釋道。
徐央聽到這帶隻有對方一個巡邏的小兵,又聽這鍾聲不是攻打自己的用意,不解鍾聲的用途。問道:“既然這鍾聲不是用來攻打我的,那你們大王敲鍾,意欲何為啊?”
“回老爺,我們北邙宮凡是發生生死存亡的重大事情,才會敲響警鍾。而這三聲警鍾同時敲響,也就意味著當前的事情非常的緊迫,是用來給萬裏之外的另兩個妖王傳信用的。好令對方盡快的趕過來,協助我們大王,共同的度過難關。”魚精說道。
徐央聽到北邙王敲鍾是給另外兩個妖王傳信用的,唬了一大跳,不解對方究竟是給誰傳信的?“不管北邙王給誰傳信,現今這個北邙王就已經讓自己難以對付了,若是再來兩個跟北邙王一樣角色的人物,那自己究竟還有幾成的勝算?”問道:“你們大王敲鍾,究竟是給誰傳信的?”
“老爺,我們大王在東海有兩個結拜兄弟,一個是凹晶館的不動冥王,一個是凸碧宮的鬼蜮大王。我們大王看一時半刻打不過老爺,故而就敲鍾傳喚兩者過來,好一同的對付老爺你。”魚精顫顫巍巍說道。
徐央見北邙王原來是給自己兩個兄弟通風報信的,原本想將北邙王收拾就行了,不成想現今卻是又引來兩個妖王,而且光從這兩個妖王的名號中就斷定,這倆人絕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人物,不由得心生離開的想法。
徐央心生打道回府的想法之後,覺得現在離開還為時不晚,倘若兩者跟北邙王加到一起來對付自己,隻怕自己隻有挨打的份了。
那魚精看到自己被徐央抓著手中,一會兒朝著前方邁兩步,一會兒又朝著後麵退兩步,就猜測出徐央或許是想離開了。
魚精看到徐央走走停停,猶豫不決的樣子,淚流滿麵的說道:“老爺,我也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了,而你也知道北邙宮的所在地。而我從來都不曾做出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老爺饒我一條小命,放我離開吧!”
徐央正糾結要不要趕快離開的時候,聽到手中提著的魚精求饒的聲音,頓時打斷了胡思亂想,納罕:“我本來隻想找北邙王算賬,不成想,對方竟然喚來了另兩個妖王,這簡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倘若我此刻離開,雖然一時半刻可以保全自身,但是就怕這些妖王會再尋機會追殺我等。修道之人,本就是秉持著逆天而行,倘若畏首畏尾的,不僅落得個被人笑話的下場,還會影響心性;使得在未來的道路上更難上一層樓,更加難有出頭之日。既然我來到此地,怎麽說也要會一會這夥妖王才行,方才能夠不虛此行。”
徐央想清利弊關心後,問道:“那兩個東海來的妖王,要什麽時候方才能夠抵達到這兒?”
“你不打算趁機離開這兒了?現在河底可是危機四伏,危險隨時都可能降臨啊!”魚精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