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飛來橫財
土匪一夥人聽到柳湘萍阻止了自己這方人扔銅錢,頓感自己的小算盤被對方揪住了一般,一個個啞口無言。
土匪的頭兒狠了狠心,點了點頭,說道:“真是麻翻,那就依你所言好了。但是,可千萬不能夠讓老爺來扔銅錢啊!否則,我就算飛上了天,也肯定是打不著了。還有,你們扔銅錢的時候,可要像我手下先前那般的垂直扔,可不能夠耍花招啊!”
“你放心,我是不會仍的,更不會使奸耍詐的。”徐央朝對方說道。說完,朝身後的四個和尚說道:“四位大師,可否幫在下一個忙,幫在下扔一扔銅錢啊?”
四個和尚聽到徐央請求自己來扔銅錢,想到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小菜一碟罷了,故而就滿口答應了。
空受說道:“善哉,善哉。施主說的那裏話,你幫助我們這麽多次了,我們還從未出過力。今兒,正好小小的報答一下施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朝空行說道:“空行,你就去扔一下銅錢好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才是。”
空行點了點頭,從那個要扔錢的土匪手中接過銅錢,來到場中。
土匪們看到徐央居然讓一個和尚來扔銅錢,頓時人人心裏都有一個念頭:“和尚整天吃素念經,那有力氣扔銅錢啊!這場肯定我們的頭兒要跟對方打個平手了,唯有等第三場一決勝負了。”
土匪的頭兒看到麵前的空行和尚破衣爛衫的,渾身上下縫縫補補的,一副襤褸潦倒的樣子,想想也沒有什麽問題,才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扔銅錢了。
空行點了點頭,然後彎腰控背,猛地朝空中彈起身,並瞬間將手中的銅錢朝著空中拋了出去,垂直的沒入到天際當中,從而在眾人的視野當中消失不見了。
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朝著空中看去,但卻始終沒有看到兩枚銅錢的影子,恍若和尚根本就沒有將銅錢扔出去似的,倒是像藏了起來一般。
空行朝著眾人攤開手掌,又再原地蹦了蹦,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作弊,才洗脫了嫌疑。眾人看到空行沒有作弊,那意思就是說兩枚銅錢依舊還在空中,但是為何遲遲不見兩枚銅錢落下呢。
土匪的頭兒舉著手中的兩柄短槍,眯著眼睛尋找空中的銅錢,但是高空耀眼的陽光刺得人渾身發毛,眼睛幹澀,頭腦眩暈,依舊尋不到銅錢的影子。
而就在土匪頭兒尋找空中的銅錢之時,忽然一個樹上爬著的小嘍囉,指著空中的兩枚銅錢,大喊道:“銅錢在那兒呢。”
土匪的頭兒也恰在此時,也看到兩枚銅錢落將下來,頓時眼疾手快,朝著兩銅錢的軌跡“嘭,嘭”開了兩槍。
隻見其中一枚滴溜溜的旋轉落將下來,而另一枚依舊按照本來的速度朝著地麵落下來。土匪的頭兒看到兩枚銅錢一前一後落將下來,心裏不由得一涼,知道自己算是輸定了。
等兩枚銅錢相繼落在地上之後,一個土匪連忙上前將其撿起,隻見其中一個銅錢的眼裏卡著彈丸,而另一個銅錢則是完好無缺,頓時心裏哇涼哇涼的,知道自己這方輸定了。
這土匪拿著銅錢來到頭兒的身邊,正要朝對方看之時,對方則是拱手朝眾土匪說道:“對不起各位弟兄了,在下隻好先辭別各位,然後再在來生跟各位做好兄弟了。”
眾土匪知道三局兩勝,這是事先就說好的,也不好再向徐央胡攪蠻纏下去,頓時跟自己的頭兒揮淚道別,喝離別酒。
徐央看到這些土匪之中還有眾多的雜物,還有一箱箱沉甸甸的東西,就想著如何向土匪的頭兒提起錢財都帶走之類的話。
而就在徐央心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土匪的頭兒已經做出了決斷,留下一半的錢財給弟兄們,自己則是帶著另一半投靠徐央。
這些土匪們本以為自己的頭兒要將所有的錢財都帶走,歸降徐央,不曾想,還給自己留下了一半,頓時喜出望外,聲稱對方仗義。
土匪的頭兒又跟眾人道別,那些土匪才一個個的押著馬車,離開了對方。徐央看到土匪們都離開了,但是現場卻站立著十男一女,三輛馬車和八匹馬兒,不曾離開。
徐央正不解這些人為何不回山寨的時候,麵前的土匪頭兒已經俯伏在地,聲淚俱下的喊道:“回老爺,那女子是我的娘子,我與對方十分的恩愛,沒有了對方,我也活不下去了。而那十個弟兄們,則是我出道至今的好兄弟,情同手足,沒有了他們十人,如同我沒有了手足一般。老爺放心,我這十個弟兄們各個身手跟我不相上下,也一定會保佑老爺等人一路平安無事的。請老爺大發慈悲,讓我的娘子和十個弟兄們一起跟著老爺吧!”說著,不斷的磕頭請求。
而遠處的那十一人也連忙俯伏在地,不斷的朝著徐央磕頭請求。徐央一行人沒有想到土匪竟然演了這麽一處,也著實的讓人又喜又驚。
徐央看到麵前的土匪十二人不斷的向自己磕頭請求,想到自己都將對方手下殺死了五六十人,又拒絕了人家五六十人,若是再不答應對方,說不定將來拿著人家的銀子花,也會讓對方在背後嗤笑不可的。可謂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
“算了,既然這些都是你辟風擋雨、不可缺少的人,那麽跟著我也無妨。不過,我醜話可要說在前頭,若是將來違背了我的宗旨,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若是你的兄弟們此時後悔跟著我,還不算太晚。”徐央背負雙手說道。
十二名土匪聽到徐央講出了利害關係,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並承諾將來違背了徐央,甘願受到任何的懲罰。這十一人都是跟土匪的頭兒患難與共,自然對方走到那兒,自己就跟到那兒,隻是不成想前方又多了一個頭兒,自己從此不僅要聽土匪頭兒的話,更加要聽徐央的話。
頓時,各自都打起了小算盤,希望能夠跟著徐央,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眾人也是萬不得已才落草的,又有誰願意一生下來就去做土匪的,故而才想跟著徐央,也希望借此能夠順便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徐央看到這些人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點了點頭,並讓土匪一行人起來。
柳湘萍看到徐央同意收留這十二人了,又看到後麵三個馬車上裝滿了一箱箱的東西,就看出是放錢財的不假,心裏樂開了花,但卻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乃是保管財物的大當家,除了你們身上帶著的錢財之外,所有的錢財都應該交由我保管。你等既然肯歸降我夫君了,那麽這些錢財也理應交由我來保管才是。你們還有沒有異意啊?”
這十二個土匪聽到柳湘萍是保管錢財的主兒,又聽到對方乃是徐央的夫人,頓時就有了巴結的意思,明白日後也少不得請求對方,不斷的朝著對方說:“真是沒有想到夫人能文能武,文能夠治家,武能夠克敵製勝。真是令小的們佩服不已。。。。。。”
“你們就不要說這麽多奉承的話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我乃是湘省毒龍寨的大頭領,柳湘萍是也。我也勸你們趁早收斂那些花花腸腸的鬼心思,一心一意的好好給我夫君辦差;不然,就算我夫君饒了你們,我也不會輕饒你們的。想必我的大名,你們也略有所聞吧?”柳湘萍說道。
十二個土匪聽到對方報出了大名,頓時唬了一跳,知道毒龍寨的土匪數量也是近一百人,並且還是被一個女子治理的井井有條。不成想,現今終於見到真人了,從而使得土匪頭兒懊惱不已,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土匪的頭兒心裏更加後悔自己為何要貪得無厭,迫使徐央一行人留下,才造成了自己沒有回旋餘地的處境了。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湘萍看到這十二個土匪服服帖帖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問你:你歸降我夫君之後,帶了多少銀子投靠我們呢?”
“回夫人,除了我們身上錢財之外,我們馬車上的金銀加到一起,共是二百五十萬兩。望夫人過目。”土匪頭兒恭敬的說道。
眾人聽到土匪居然打劫了這麽多的錢財,並且這些錢財還隻是山寨中的一半,頓時嚇得膛目結舌起來。
而徐央想到自己自從收了這十二人之後,好像並沒有說什麽,一直都是柳湘萍在跟對方說話,好像柳湘萍儼然是成為對方的頭兒一般,已經進入了正常的角色當中,也不避諱“夫人”的稱呼了。
徐央當聽到柳湘萍也要保管這些財物後,嚇得一跳,這豈不是表明自己又是徒勞無果,又成為了窮光蛋一個了。
柳湘萍好似司空見慣一般,並沒有因為這麽多錢財而感到興奮不已,但又想到某些人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去偷,連忙就來到自己那輛馬車上,從其中拿出筆墨紙硯,抓著毛筆在紙條上畫著。
徐央等人看到柳湘萍在紙上畫著什麽東西,帶著好奇過來一看究竟,隻見對方在數張紙條上寫著“徐夫人封”字樣。
徐央本來還想著如何趁柳湘萍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從那些馬車上的箱子中拿出些銀子出來,不成想,自己的小算盤早已經事先被對方發覺了,並寫好了封條,一絕後患了。
徐央看到對方寫好了封條要離開,連忙拉著對方,苦苦哀求道:“好娘子,你難道要將所有的銀子封起來不成?就給你夫君留些銀子罷,好不好?”
“想得美!要是給你留點錢財,你一定會出去沾花惹草,從而就給我們姐妹帶來了不必要的煩惱。正所謂:男人一有錢,必定會學壞。你要是將來想花錢,就想我稟命原由,隻要我覺得錢應該花,我一定會給你的。”柳湘萍笑嘻嘻的說道。
殷素娥也跟著附和,稱柳湘萍說的正確,並不斷的抿嘴偷笑徐央的可憐樣兒。
柳湘萍看到徐央依舊苦苦糾纏,連忙推開對方,拿著封條就朝著土匪馬車上的箱子走去。
當柳湘萍來到一輛馬車上後,隻見車棚內放著六口大箱,並讓土匪打開箱子,頓時金光刺眼,眼花繚亂,並一個個清點好數字,然後在箱口貼上封條。
徐央等人還從未見到過這麽多錢財,頓時一個個流露出乞丐見到金山般的模樣,淌著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箱子的金銀。每當看到徐央要伸手拿金銀的時候,柳湘萍總是恰到好處的在徐央手背打一下,從而使得徐央一次次的機會落了空。
從而,柳湘萍依次清點好所有是錢財,也正好是二百五十萬兩金銀,並依次在箱子上貼好了封條,防止某些人去偷。
柳湘萍清點好錢財之後,為了防止徐央脅迫土匪獲取了金銀,並向看守錢財的土匪說道:“若是我發現箱子中的金銀跟我箋上的不符,我不僅要拿你們是問,你們也掂量著你們的項上人頭有幾顆吧!”從而,將徐央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沒有給徐央任何可乘之機。
徐央也沒有想到柳湘萍居然將自己所有的歪歪點點都想到了,頓時沮喪不已,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能從中獲取錢財了。
等柳湘萍清點好錢財之後,徐央一行人從原來的十一人,擴大到現在的二十三人。並且,十二個土匪也看出柳湘萍主管家內的事情,而徐央則是管外麵的事情,並且事事還要聽取對方的,打心眼裏就認定徐央懼內,也認定了柳湘萍這個大夫人的稱呼。
眾人攜帶好東西之後,才一路朝著北方而去。
徐央也沒有想到經過這一天時間的變化,自己一行人已經擴大了一倍,並且一多半都是土匪出身的,想著自己真是跟土匪有著莫大的源遠呢。
從而,眾人再也不用擔心兩個人騎著一匹馬兒了,也因此,土匪的三輛馬車上坐著倆人看守錢財,其餘的六人則是騎著馬兒;而徐央一行人也沒有發生變化,隻不過先前倆人同騎一馬的人,改成了一人一馬而已,也從而使得眾人加快了北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