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離開
何方雪看到徐央的肉身近在咫尺,又猶豫要不要殺對方,但是瞬間就想到先奪過自己的大弓,然後再殺了徐央的肉身不遲。不成想,何方雪的一舉一動已經被軍船上的乘客看到了,又聽到乘客朝著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提醒,頓時叫苦不迭,後悔自己為何會失去了本來的冷酷性情,成為了優柔寡斷之人,從而錯失了殺死徐央的良機。
何方雪正自責不已的時候,正要揚起手中的鞭朝著徐央肉身打去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柳湘萍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開了兩槍。何方雪自然能夠分辨出孰輕孰重,頓時翻身躲開了柳湘萍的兩槍,剛站穩好的時候,驚恐的看到柳湘萍熟練的在槍管中裝填好彈藥,又朝著自己開槍了。
何方雪看到大勢已去,此次再也沒有機會殺死徐央了,頓時翻身上馬,催馬跳離小船兒,朝著江麵奔馳而去。
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看到何方雪竟然能夠輕易的從自己的子彈下逃生,又看到對方騎著馬兒跳入了江中,連忙朝著船下看去,就看到對方的馬兒在江麵上隻是留下了一道殘影,快若閃電一般朝著西方而去。
徐央的法身在跟劉之協的法身在江麵上打鬥的時候,也看到對方法身發出嫋嫋的黑煙,並且對方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體上,再也沒有先前那般的力度,從而就知道對方的法身無法長久的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否則長此以往,就會造成對方修為大退不可。
而徐央的法身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不僅不會因此而損傷法身,反倒會借助陽剛之光,不間斷的錘煉自己的法身。
徐央看到劉之協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頓時一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腦門之上,揮舞著拳頭又朝著對方亂打起來,直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連連敗退,嘲笑道:“你不是說你要將我打死嗎?怎麽現在連出拳的力氣都沒有了,是不是累了?”說著,飛起一腳踢中對方的胸口,頓時就將對方踢落到了江濤之中,飛濺起數十丈高的波濤。
“你這個家夥不要以為你借助陽光就實力大增了,更不要以為你就這樣可以輕鬆的打贏我。我剛才隻不過稍微緩口氣,就令你得意的忘記了自己姓誰名誰了。你要想打贏我,還早著呢。”劉之協聲若霹靂般的說道。
說著,頓時從江中躍起,而後就看到徐央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頓時八隻大手抓住徐央的八條胳膊,用力的朝著遠處甩了出去,頓時就將徐央甩到了數十米遠,並將江水砸飛數十丈高的波浪,漫天江水嘩啦啦的好似瓢潑大雨一般落將下來。
徐央一番天旋地轉才暈乎乎的站起,剛要朝劉之協撲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何方雪的聲音:“劉叔叔,不要跟這個家夥糾纏下去了。這個家夥的命,應該留著給我收拾才是。我們快走罷,否則僵持下去,對我們很不利的。。。。。。”說著,聲音已經在數十裏之外了。
徐央法身看到何方雪的馬兒踩著江麵飛跑,快若閃電一般朝著西方而去,逐漸的就看不清對方了。而就在徐央看到何方雪駕著馬兒朝著西方飛跑之時,忽然一道勁風朝著自己正麵而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胸口就傳來了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又栽倒在江濤之中,而後耳邊傳來了劉之協的聲音:“你小子最好給我識相一點,千萬別再招惹我們小姐的麻翻了,否則下次你就不會這麽走運了。。。。。。”說著,聲音已經在數裏之外了。
當徐央從江濤中爬起來的時候,眼前哪還有何方雪和劉之協倆人的影子?徐央法身四口同時的大吼一聲,奮力的朝著西方追趕過去。當徐央踩著江麵朝著西方追趕倆人的時候,也不知道追趕了多久,視野當中除了來來往往的船兒之外,則是沒有看到倆人半個影子。
徐央的法身朝著西方大吼道:“你們聖蓮教給我等著,看我早晚有一天,親自將你們的邪魔外教給滅了滿門不可。”說畢,除了能夠看到四周的船兒躲避著自己,也看不到倆人的影子,也聽不到有人回答自己。
徐央冷哼了一聲,使得身體隻剩下一道模糊的殘影,就飛快的朝著殷素娥和柳湘萍方向而來。當徐央的法身返回到小船兒上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肉身依舊在小船兒上,而兩女則是左右保護著自己,就連殷素娥也拿著一柄刀朝著四周戒備。
徐央看到小船兒就要沉溺在江濤中了,又看到所有的乘客都上到了軍船上。而徐央的三丈法身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卻是沒有被人給看到,因為此刻的徐央法身隻是一個透明的形體罷了。
徐央收法回身,剛從船上的甲板上站起,就看到左右兩邊戒備的兩女朝著自己瞪大了雙眼,而後眼淚如斷線之珠,落降下來。徐央剛要開口安慰兩女自己平安無事的時候,兩女頓時就紮進了自己的懷中,嗚咽著說道:“夫君,我們怕你再也回不來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們好替你擔心著急啊!嗚嗚。。。。。。”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別傷心了,再哭就被人當成笑話來看了。”徐央安慰兩女道。
兩女從徐央的懷中鑽出,又看到軍船上的人朝著自己三人嬉笑著,頓時拍打著徐央的胸口,噙著淚說道:“這麽多人看著,你也不早說。”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怎麽出手這麽重啊?是不是想打死你們的夫君啊?”徐央被兩女打在胸口上,埋怨道。
兩女看到自己打疼徐央了,想到自己剛才隻是輕輕的拍打對方,並不曾用力,為何對方就疼的齜牙咧嘴了?兩女連忙用玉手在徐央胸口緩慢的撫摸著,又連連賠不是。
柳湘萍小心的撫摸著徐央結實的胸口,嘀咕道:“我平時不也是這麽的打,為何就今日喊疼了?”
“姐姐說的對,我們平時不都是這麽打夫君嗎,為何今日喊疼了?想必是夫君裝的吧!”殷素娥說道。說畢,兩女就看到徐央依舊是齜牙咧嘴的樣子,並非是從前那般的欺騙自己,才知道自己果真是打疼對方了。
其實,徐央在跟劉之協法身打鬥的時候,對方的拳頭好似鐵錘一般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雖然隻是打在了法身之上,並非是打在徐央本尊之上,但是法身的神識可是徐央的,兩者心心相印,故而在靈魂深處就烙下了疼痛感。而兩女打鬧徐央的時候,也不曾用力,不成想卻是打在了徐央的傷疤上,故而徐央才疼的齜牙咧嘴的。
徐央看到兩女雖然嘴裏在埋怨,但是溫柔的玉手卻是不停的給自己撫摸著,又看到自己雙腳已經站在了江水中,又聽到軍船上的人喊自己快上船,說道:“兩位愛妻,我們就算要纏綿下去,也要等到達安全的地方之後,才溫存不是?”說著,就牽著馬車朝著軍船走去,而兩女則是滿臉的羞紅踏上軍船上。
當三人踏上軍船的時候,太陽已經在自己的頭頂上了。徐央三人被軍船上的水軍帶到一個地方,拴好馬車,然後又令三人不要四處的走動。
船上的乘客和水軍們並不曾看到徐央的法身,隻是看到江麵上有三個龐然大物在一起的打鬥。而眾人不斷的要求殷素娥和柳湘萍先上軍船,但是卻被兩女給拒絕了,眾人隻當兩女是舍不得放棄徐央,又以為徐央病重了,故而都不曾將三人放在心上。
徐央在踏上軍船後,就看到軍船跟自己剛才所坐的客船相差很大,後者船上隻有三個帆杆,而前者則是有數不清的帆杆,並且船體比客船可是大上了十倍不止,好似一個江麵上的龐然大物在運行,絲毫都感受不到軍船在江麵上前行。
徐央看到帆杆上麵懸掛一麵迎風招展的錦旗,上麵繪著一條活靈活現的藍龍;而站在軍船上,恍若在陸地上一般的平穩,朝著後麵看去,就看到其餘的船隻在打撈那個即將要下沉的船兒了。
徐央想著自己自從踏上那個小船兒後,都不曾太平過,先是被船家敲詐了一番,後又遇見了劫匪,再遇見了聖蓮教等眾,恍如自己走到那兒,那兒都會生事的一般。徐央想著自己都遇見了這麽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是否也遇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遭遇?
徐央跳上馬車,看著軍船前後左右盡是大炮,並且船上的軍兵一個個筆直的站立在那兒。徐央在登上軍船的時候,也看到船體左右兩側,從上到下,盡是一個個的炮口。徐央看到自己所在的軍船一側,也跟著一艘軍船,模樣跟自己所在的一模一樣。徐央正到處的東張西望之間,就看到北方的陸地漸漸的出現在視野當中了。
徐央看到軍船一側的那條軍船緊跟著,眯著眼睛數著軍船上麵究竟會有多少個炮口。
而就在徐央仔仔細細的數著對麵軍船炮口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打一下,從而打亂了自己所數的數字,耳邊也傳來了柳湘萍的聲音:“夫君,你自從登上軍船之後,就隻顧著到處的東張西望,根本就沒有跟我們姐妹倆人說句話,是不是你還在生我們倆人剛才打你啊?若是夫君生氣的話,就打我好了。”
“愛妻錯怪你夫君了。我心疼還來不及,豈會舍得打你們兩個溫柔可人的美人兒啊!”徐央嬉皮笑臉的說道。
殷素娥聽到徐央不是因為這個事情而不理自己倆人的,頓時也跳到馬車上,和徐央並排做好,俏聲說道:“夫君,剛才那個三丈高的金佛是不是夫君變幻出來的啊?”說著,柳湘萍也從另一側跳到了馬車上,緊挨著徐央。
徐央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除了有被救的乘客之外,那些水軍們則是一個個在船體四周筆直的站著,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三人,剛要說的時候,身後的柳湘萍就俏聲說道:“好妹妹,你不知道夫君的事情多著呢,剛才那個三丈高的金佛正是夫君變幻而出的。不僅如此,夫君還能夠令自己的魂兒脫離自身,飄蕩在外呢。”
“姐姐,你是怎麽知道夫君這麽多秘密的?莫非,你跟夫君晚上貓捉老鼠知曉的?”殷素娥笑說道。
柳湘萍聽到對方取笑自己,頓時伸手在對方渾身下上撓著癢,笑說道:“哼!等我們到達鄂省的時候,再讓夫君好好的修理你一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老實了。”說著,殷素娥連連的求饒不敢了。
“兩位愛妻,先前聖蓮教那個何方雪從船兒上離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著如何害我不成?”徐央看到兩女打鬧著問道。
兩女聽到徐央題起何方雪的事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柳湘萍氣呼呼的說道:“別提那個女子了。說出來,也是嚇我們一跳。你不在船上的時候,那個女子就趁著我們不注意之時,自然要害我們三人了。隻是對方的陰謀還沒有得逞之時,就被軍船上的乘客給發現了,並朝我們提了醒。夫君你不知道,那叫何方雪的女子在船上的時候,就跟我們相隔兩米,還好我們反應及時,否則就釀成大禍了。對方跟我們相隔兩米,我們姐妹倆人竟然沒有發現對方,真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家夥。”
“什麽?何方雪當時就跟我們三人相隔兩米,這麽短的距離,對方應該可以輕鬆的下手才對,為何站在那兒遲遲不動手啊?”徐央驚訝的說道。
徐央怎麽也想不明白,依照自己跟對方的熟悉,對方完全不用靠得自己這麽近才動手,完全可以用手中的鞭子朝著自己打來,因為對方手中的鞭子可以打到十米開外也不成問題的。並且,對方也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之人,也完全能夠悄無聲息的打死自己,然後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打死兩女。但是,對方為何非要靠的自己如此近才動手,這豈不是錯失了殺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