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開炮
徐央聽到劉之協發號施令讓聖蓮教的人員朝著自己開槍,頓時撒丫子的朝著遠處跑。徐央心裏一清二楚的知道,自己的身手根本無法像陳英德那樣的可以躲避槍林彈雨,故而隻能夠撒丫子的逃跑。
而就在軍船上的聖蓮教人員準備要開槍打徐央的時候,何方雪連連製止住了,說道:“劉叔叔,我早就想親自除掉這個礙事的家夥了。你們都不要開槍,我要親手除掉這個家夥才能夠一雪前恥。”說著,從腰間拔出那條蛇鱗般的皮鞭,朝著徐央而來。
“劉頭領,不好了,南方和北方出現大量的朝廷軍船朝著我們這兒駛來了。”軍船上帆杆頂端一個放哨的聖蓮教人員大聲喊道。
劉之協聽到南方和北方駛來大量的朝廷軍船,頓時從身旁的侍衛手中拿來望遠鏡,朝著遠處看去,驚恐的看到黑壓壓一片的軍船朝著自己這邊快速的駛來,斷定不出一炷香的時辰朝廷的軍船就會到來,不便心驚膽顫起來。雖然聖蓮教曆來總是跟朝廷的軍隊做對,但是畢竟現在的聖蓮教隻有兩艘軍船,而朝廷的軍船則是數十艘之多,勝敗懸殊,一目了然了。
何方雪正要前去收拾徐央的時候,也聽到有朝廷的軍船朝著自己這邊駛來,手在眼前搭個涼棚,舉目遠望,也驚恐的看到黑壓壓一片的軍船,正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這邊快速的駛來,頓時唬了一跳。雖然現在快要接近傍晚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黑壓壓一片的軍船。
何方雪知道聖蓮教此次來報仇帶的船隻少,人手又不足,若是冒然跟朝廷的軍船打鬥,隻怕就會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不可。而何方雪又不甘心這樣放了徐央,當朝著船兒上的徐央看去之時,就看到對方駐足觀望,也不再逃跑了,不由得勃然大怒。
“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兒罷,否則等朝廷的軍船到來,我們想走都來不及了。等有機會之後,我們再來收拾對方也不遲啊!”劉之協說道。
張峰雖然不明白兩者之間發生了什麽過節,但是大敵當前,也唯有退而求其次,方能夠保證平安無恙,說道:“是啊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兒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小姐你出了什麽差池,我們將無法跟主公交代了。我其實也跟這個小子有一些過節的,我也很想找對方老賬新賬一起算,但是眼下我們已經快要被朝廷的軍船包圍住了,再不走就晚了;不如我們先讓他多活幾天,然後再秋後算賬如何?”
“你這吃軟怕硬的家夥,要走你走好了,我今天一定親手殺了這個小子不可。”何方雪怒氣衝衝的朝張峰喊道。
徐央看到聖蓮教軍船上的三人開始爭吵了起來,也聽到有人說朝廷的軍船來了,頓時舉目望去,就看到南方和北方駛來黑壓壓一片的軍船,呈包圍狀,朝著自己這邊快速的靠攏而來。徐央看到張峰和劉之協倆人稱呼何方雪為“小姐”,並對對方十分的客氣,頓生疑惑對方究竟是誰?
船兒上的乘客看到朝廷的軍船就要朝著自己這邊靠攏而來了,喜得手舞足蹈起來。而就在船兒上的乘客興高采烈之時,隻見聖蓮教的軍船從乘客所在的船兒上收回了纜繩,頓時船上的乘客喜得歡聲雀躍。
劉之協看到何方雪一定要跟徐央決一死鬥,也唯恐自己真的被朝廷的軍船包圍住,逃離不開,故而就下令收回了船兒上的纜繩,並令侍衛們護送何方雪回船艙休息。
何方雪憤憤不平的朝著徐央看著,大喊道:“臭小子你等著,我不會讓你高興太久的。”說著,就被侍衛們請進了船艙當中。
徐央看到何方雪惱羞成怒的回到船艙當中,又看到兩艘軍船漸漸的朝著西方駛去,喊道:“有本事跟我大戰三百回合。我等著你如何的收拾我!”
“該死的廢物,上次你在牢獄之中沒有被大火燒死,算你命大躲過了一劫。我真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從牢獄之中逃脫的?但是,你不要以為你的厄運就此結束了,等一會兒看你還能不能夠笑得出口。”張峰喊道。
徐央看到張峰臨走之前還不忘威脅一下自己,冷哼了一聲,嘲笑道:“上次在牢獄之中的時候,你不是拉肚子都快要拉死了嗎?為何現今還活蹦亂跳的在這兒,莫非你又走了狗屎運不成?你爺爺我吉人自有天相,我豈能夠被你的那把火給燒死,別癡心妄想了。張峰,我勸你乖乖的跳下江,來我船上跟我決一死鬥,否則等我下次再遇見你,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讓你求死不能。”
“鴨子到死,嘴始終是又臭又硬的。不要光嘴裏逞英雄了,誰先死誰後死,這還說不定哩。看來上次你沒有在牢獄之中被大火燒死,反倒使得你越加狂妄起來了。我真是不明白你這樣的一個廢物,有什麽值得狂妄的地方?看來真是世道變了,連一個廢物都變得囂張跋扈起來了,真是太沒有天理了。”張峰喊道。
軍船上的劉之協聽到倆人互相的對罵著,也不明白倆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使得倆人好似村婦一般紅著臉破口大罵起來。徐央看到兩艘軍船越駛越遠,尋思聖蓮教難道就這樣輕易的離開不成?
徐央看到張峰在船上朝著自己做鬼臉,氣得勃然大怒,從背後拿出大弓,搭箭拉弦,朝著對方放了一箭,喊道:“上次在牢獄之中,看來你還沒有將屎尿拉完。以後注意點,別再亂吃東西了,否則又要重蹈覆轍了。上次算你好運有人來救你了,可是以後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張峰看到對方朝著自己放了一箭,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伸手奪來。而就在張峰伸手抓住翎羽箭的一刻,身體不由的順著箭的軌跡朝後倒退了兩步才站穩,心裏頓時驚訝萬分。張峰知道何方雪的大弓乃是百力之弓,能夠將大弓拉開已經實屬不易了,更何況還能夠將大弓發揮出這麽利害的威力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張峰感覺自己左手掌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惱羞成怒的將翎羽箭折斷,狠狠的摔在地上,看到自己所在的軍船距離徐央的船兒相隔百米,大喜,連忙朝身邊的聖蓮教人員喊道:“給我開炮,將這個小船兒炸個稀巴爛。”
軍船上的聖蓮教人員看到張峰惱羞成怒的樣子,卻不聽對方的號令,並心裏冷笑對方哪有將領的氣度?張峰看到周圍的這些人不僅不聽自己的號令,並且還在那兒偷笑,頓時氣得臉發紫發脹,好似豬肝一般,也知道唯有劉之協下令之後,這些人才能夠炮轟小船兒。
張峰心裏泛著嘀咕,不解劉之協難道真的要饒了小船兒上的人不成?
“開炮!”另一艘小點兒的聖蓮教軍船傳來喊聲。聲音剛落,頓時船體一側傳來驚天動地的“轟,轟”兩聲,火光直指徐央所在的小船兒而來。
小船兒上的徐央和眾多的乘客看到聖蓮教的軍船就要開遠了,正高興對方果真信守承諾了,不成想就聽到另一艘小軍船傳來“開炮”喊聲,頓時震耳欲聾的炮聲在江麵響起,就看到兩股火光四射的黑球朝著自己這邊砸來。
徐央看到兩枚火球朝著船體砸來,知道若是船兒被這兩個火球砸中,船隻定會破爛不可。徐央在聽到炮聲的一刹那,頓時遁出自己的魂兒鑽進到降紋針當中,朝著空中的火球激射而去,頓時就將兩枚金屬的火球刺穿,使得火球無法砸落在小船兒上。
而就在徐央的降紋針刺穿兩枚火球的時候,聖蓮教軍船上的人員也看到小船兒上飛射出一道銀色的光華,將空中的兩枚炮彈攔截擊落了。雖然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卻看到小船兒依舊在江麵上漂浮著,頓時小軍船上的頭領又大喊“開炮”。
“轟,轟”數聲從聖蓮教的小軍船上傳來,聲音炸開了天,火光密密麻麻的朝著小船兒飛射而來。徐央本想將聖蓮教的軍船擊穿開來,不成想軍船又朝著小船兒開炮了,頓時漫天的刺穿著金屬的火球。雖然徐央的降紋針速度異常快速,怎奈這些金屬火球實在是太多了,其間就有兩枚火球跟徐央的降紋針擦肩而過,重重的砸向乘客所在的小船兒。
徐央看到兩枚火球砸中了小船兒,一枚火球頓時將帆杆攔腰砸斷,帆杆又重重的砸向船體中央,使得下方四處逃竄的乘客死傷無數;另一枚火球則是擊穿了船體一側,江水正洶湧澎湃的朝著小船兒灌,可以清晰的看到船兒正朝著西側歪斜。
徐央唯恐船兒上的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受傷,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朝著小船兒飛回。
軍船上的聖蓮教人員看到小船兒被火球擊中,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峰了。聖蓮教的軍船奮力朝著西方逃竄的時候,正要再朝著徐央所在的小船兒開炮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南方和北方炮火連天,震天巨響的“轟轟”聲響徹,頓時聖蓮教人員所在的軍船外圍江麵相繼被朝廷的炮火擊中,江濤飛濺,江水漫天潑灑,但軍船卻沒有被炮火擊中,更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
聖蓮教人員看到朝廷的軍船跟自己相隔三千多米就朝著自己開火了,也無暇他顧,也顧不上向徐央所在的小船兒開炮,頓時炮口對準南方和北方的朝廷軍船,“轟,轟”的亂開炮,並加速朝著西方逃竄。
原來,朝廷上的海軍看到聖蓮教的軍船朝著小船兒開炮了,也顧不得自己跟對方是否在射程內,就萬炮齊發的朝著對方轟來。朝廷海軍的火炮有效射程在一千米到四千米,而遠距離射程的火炮則是被海軍所使用,近距離的火炮則是用在了江軍上。
頓時,雙方在江麵就開始炮火連天的對打,但是誰都打不上誰,誰的炮火射程都不在有效射程內,並且聖蓮教的軍船還在飛快的朝著西方飛馳。靠近西側的朝廷軍船看到聖蓮教的軍船要朝著西側逃走,頓時也奮力的直追對方。
徐央返回到小船兒上,就看到船體中央一根帆杆已經倒向了西側,橫著砸在了船體中央,正好沒有砸中了自己的肉身,萬分感到僥幸。徐央收法回身,連忙朝著馬車跑來,並感覺到船兒正朝著西側傾斜著。
當徐央朝著馬車跑來的時候,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也早已經從馬車上跳下來了,並到處尋找呼喊著徐央。當兩女看到徐央朝著馬車跑來的時候,淚如雨下,飛快的朝著徐央跑來。
當徐央看到兩女平安無事,才重重的鬆口氣,然後三人抱成了一團,並安慰兩女不要傷心。小船兒上的眾人看到西方傳來炮火聲,由於在夜色的籠罩之下,無法辨清船的模樣和數量,隻能夠看到火光從南北方向兩麵夾擊朝著西方射擊,而西方的兩個船兒則是朝著南北還擊。眾人都知道是朝廷朝著聖蓮教的軍船開火。
“大家快看,江麵上怎麽有一個人騎著馬兒朝著我們這兒來了?”小船兒上一個乘客指著西方的江麵喊道。
徐央想到馬兒就算速度在快,怎麽可能在江麵上飛跑,除非這個馬兒長了翅膀才行。徐央當然不可能相信這種事情發生了,但是周圍的乘客則是跑到船體的西側,朝著遠處望去,頓時唏噓不已,連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匹馬兒可謂是天馬不成?居然在江麵飛跑起來如同在地麵飛跑,太難以想象了。”
徐央三人聽到乘客都在說著江麵上的馬兒,帶著疑惑也來到了船體的西側,朝著西方望去,頓時膛目結舌起來。徐央看到炮火連天的江麵上,確實有一個人騎著馬兒朝著自己這邊而來,速度之快簡直超乎想象,聞所未聞。
徐央看到這馬兒馱著上麵的人,飛快的跟炮火檫肩而過,並且也發現著馬兒是朝著自己這邊而來,定睛細看,在借助漫天的炮火照明之下,才看清這匹馬是一匹白色的斑點馬兒,上麵的人則是一個白衣蒙麵女子何方雪,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