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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談婚論嫁

  湘萍看到徐央仔仔細細的在院落當中每個旮旯草叢,每個角落當中尋找著人參精,頓時就有了趁機逃走的打算。湘萍看到徐央沒有搭理自己,頓時輕手輕腳的就來到院落的門口,看到木門被銅鎖鎖著,頓時火冒三丈。正尋思如何才能夠逃走的時候,猛然看到院落的籬笆牆都是用一人高的竹子圈起來的,頓時喜上心頭,又輕手輕腳的來到籬笆牆邊,輕輕的打開一個可容自己鑽出的洞,臉上笑成了花。


  湘萍看到徐央依舊隻顧著尋找人參精,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就要逃走了,心裏冷哼了一聲,輕手輕腳的鑽出這個洞外,才重重的鬆口氣,正要撒丫子逃跑的時候,又想到徐央種種的溫情和輕薄自己場景在腦海之中浮現,倒舍不得離開對方了。


  湘萍暗暗問自己:“我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怎麽了?這個小子這麽的可惡,我還戀戀不舍的離開對方,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對方不成?”


  湘萍跑兩步又停兩步,始終都不舍得離開徐央的身邊,好似現在逃走倒成為自己錯誤的選擇一般。湘萍狠狠心,自己始終過不了心裏這個坎,終於回頭又鑽進了院落當中。


  而就在湘萍又重新鑽進院落當中的時候,徐央在院落當中的各個角落都尋不找人參精的影子,思忖:“我的判斷一定不會出錯的,這兒肯定有人參精。難道經過湘萍剛才的一嚇唬,這些人參精都跑了不成?對了,我隻顧尋找人參精,倒是把湘萍給忘記了,對方不會趁機逃走吧?”想著,就看到湘萍站在籬笆牆邊看著自己,才重重的鬆口氣,知道對方若是趁機逃走的話,自己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丟了西瓜去撿芝麻了。


  湘萍看到徐央緊張的看向自己,而後又看到對方重重的鬆口氣,明白對方心裏所思所想。湘萍看到徐央空著手走來,俏聲問道:“你不是尋找人參精嗎?難道沒有尋找到不成?”


  “我要是你,就會利用這個時機逃走,這個時候應該早跑沒影了。你不利用這個機會趁機逃走,隻怕你以後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這兒或許沒有人參精罷,這或許都是我胡亂猜測的也說不定。”徐央說道。說之時,拉著對方就朝著草房走去。


  而就在徐央拉著湘萍回草房的之時,目光則是朝著中央的草房看了看,尋思明兒要找一找那一老一少看個明白,才能夠準確的判斷出兩者是否是人參精。


  而就在徐央拉著湘萍回草房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剛才湘萍逃走的籬笆牆顯現一個可容人自由出入的大洞。兩者回到草房當中,又看到連貴和殷素娥兩女甜睡在床板上。


  湘萍被徐央拉到稻草堆上,正要將對方手足捆上的時候,湘萍連忙擺手製止道:“好弟弟,姐姐若是想要逃走,剛才就已經逃走了,又何必等著你捆住我手足哩?好弟弟,你就不要再捆上姐姐的手足行不行啊?”說著,連連掙紮亂蹦亂跳,不讓對方成功的捆住自己的手足。


  徐央看到對方掙紮著不讓自己捆上手足,一邊抓著對方的手足,一邊說道:“剛才有那麽大的機會你不趁機逃走,那是你傻。你那麽的傻,你怨誰去?老老實實的別亂動啊!讓我捆上你的手足,我才能夠安心踏實。”說著,扭住對方的雙臂,胡亂的將繩子纏上,正要用繩子纏住對方雙足的時候,對方的雙手又掙脫出繩子了,氣得徐央咬牙切齒。


  “好弟弟,姐姐真的不會逃走的,真的。”湘萍掙紮連連的說道。


  徐央將湘萍的雙腳剛捆上,正要去捆對方雙手的時候,對方的雙腳又掙脫開繩子了,氣得徐央火冒三丈。徐央看到湘萍掙紮亂蹦,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心,連忙上前抱住了對方,然後手腳並用捆著對方的雙手。


  湘萍看到徐央抱緊了自己,也停止了掙紮,但卻滿臉飛紅,俏聲說道:“好弟弟,你年齡也不小了,也沒有一妻半妾的,倒不如娶了姐姐如何?你放心,姐姐我有的是錢,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你不想做土匪,那姐姐也不做土匪了,就跟著你浪跡天涯如何?”說之時,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對方捆個結實了。


  “你稱呼我能不能不要這麽的肉麻啊?我叫徐央,你就直接稱呼我名字就是了,不要一嘴一個好弟弟,親弟弟的亂叫行嗎?還有,你倒地叫什麽啊?總不可能隻叫湘萍吧?”徐央說道。說畢,就要低頭彎腰去捆對方的雙腳。


  湘萍看到對方抱著自己的雙腿用繩子捆,掙紮連連的說道:“我叫‘柳湘萍’。既然你不喜歡我稱呼你‘弟弟’,那我就叫你名字好了。徐央,徐央,你怎麽不回答啊?”說著,一隻腳跳出了繩圈中,徐央反倒隻捆住了對方一隻腳。


  徐央看到對方一隻腳跳出了繩圈外,連忙伸手去抓。而就在徐央剛抓住柳湘萍那隻腳後,對方由於是金雞獨立,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身體平衡,身體頓時就朝後倒去。而徐央由於兩隻手都抓在對方身體上,在對方一倒之際,也不由得將自己拉倒了。頓時,柳湘萍身體倒在稻草堆上,而徐央則是趴在對方的身體上,臉對臉,從而兩者來了個親密接觸。


  湘萍沒有想到徐央就這樣將自己給放倒了,看著眼前的對方近在咫尺,發覺對方是如此的惹人喜愛,覺得將自己托付給了對方是不會出錯的,也不免覺得自己剛才沒有逃走是真確的選擇。


  徐央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壓著對方的身體上,並且還重重的親了對方一口,這在自己生涯當中還是頭一遭,不免有點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的是好。


  湘萍看著對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會心一笑,正要上前去親對方之時,就看到對方猛地從自己身體上彈起,而後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雙腳捆個結實了。柳湘萍看到對方爬起之後,然後神情自若的盤手盤腳坐定在那兒,好似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柳湘萍翻湧著身體來到對方的身邊,弓著腰坐起,歪斜著靠在對方的身邊,朝著對方耳邊吹口暖氣,俏聲說道:“若說先前你沒有占姐姐的便宜,那麽剛才可是你給你自己創造了有機可趁的機會。你可不須賴賬啊!大丈夫做得出,就不要不承認。”


  徐央看到對方挨著自己坐著,又聽到對方甜言蜜語是說著,正要反駁對方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來反駁對方,頓時閉目閉口坐著不動,用沉默來回答對方。


  湘萍看到對方啞口無言一對,說道:“我曾經發下過誓言,隻要有一個心愛的男子碰過我的身子,我就以身相許。而現今,你觸碰過我所有的地方,若是你再不娶我,我就恨死你了。還有,你如是不娶我,我就將今天發生過的事情告知天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輕薄過我,還拋下我離開了。讓你以後再也沒臉見人,看你怎麽當大英雄。”


  “你真是好胡攪蠻纏啊!剛才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賠罪好了。再說,你真的隻是被我一個男子碰過不成?我可是親身經曆過你在汨嶽客棧當中所做的事情,你忘記你當日是如何的喂酒給我,你這麽快就忘記了。說不定你經常幹這樣的事情,又在這兒裝可憐要挾我來著。”徐央紅著臉說道。


  柳湘萍聽對方說汨嶽客棧時候的事情,也猛然想到自己確實勾搭過對方,笑說道:“原來你遲遲不肯娶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老實說,在汨嶽客棧我給你喂酒,那還是我頭一遭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我若不是看在我十個手下都被你打傷,而我也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又要打探你究竟藏有多少的銀子,我才懶得搭理你。像平時這種刺探情報的事情,自然輪到我親自出手了。說到汨嶽客棧,當時你無情的將姐姐狠狠的摔在地上,至今我屁股還疼疼的。假若你當時真的抱著姐姐回到房間,就算你有一百條命,身手又是如何的了得,隻怕也要斷送在客棧當中了。姐姐都說的是實情,絕對沒有隱瞞。若是我其中有一句假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這樣子發下毒誓,你總該是信了吧?”


  徐央知道對方土匪有一百多號人,若是自己當初真的抱著對方回到房間,隻怕就會有數十隻槍對著自己,真的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徐央看著對方總是糾纏著自己娶對方,也不知道如何的拒絕對方,委婉的說道:“你是一個土匪,而我隻是一個一窮二白、一無所有的窮道士,將來我給不了你幸福的。”


  “姐姐剛才都說了,隻要你能夠真心娶我,我不做土匪也罷,並且你走到那兒我也去那兒。誰說你一窮二白了?你身上不是還有一萬兩銀子嗎?這樣好了,咱倆喜結連理之後,我也不花你的錢,而咱們以後所有的開銷都由我負責怎麽樣?我也知道你喜愛那個殷素娥,但是我可說好了,我隻做正妻,不做小妾的。那丫頭也怪可憐的,你將對方娶來也無所謂,隻要你以後能夠真心待我就行了。”柳湘萍笑嘻嘻的說道。


  徐央看到對方好似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笑說道:“你這個土匪真是有意思,你現在還是我的人質,居然就想著要嫁給我。真是的,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應該還不到十天時間罷,你居然就想著如何的談婚論嫁了,你難道真的很了解我不成?”


  “十天時間很斷嗎?我雖然不了解你的種種事情,但是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柳湘萍斬釘截鐵的說道。


  徐央也不想跟對方在這個問題上談論下去,猛地站起身,從而使得柳湘萍沒了依靠,重重的側倒在地。柳湘萍不解徐央為何會突然的離開,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對方站在草房當中說道:“既然你不了解我,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真麵目好了。”說畢,盤膝坐在地上,從身體當中遁出自己的魂兒,朝對方說道:“看清沒有。”


  柳湘萍看著對方的魂兒在自己麵前浮現,並且還跟自己說話,嚇得麵如土色,膛目結舌。柳湘萍想到自己既然要嫁給對方,這樣的事情不麵對也不可能,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的說道:“你不要嚇姐姐行不行?你也不要裝神弄鬼的嚇唬人,我是不會被你嚇得屈服的。”嘴裏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仍然不敢相信對方的手段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好,我再讓你見一見我另一麵。隻要你能夠接受我這副尊容,我就答應娶你為妻。”徐央說道。說畢,幻出了自己四麵八臂的法相金身出來。


  柳湘萍隻見對方說完沒多久,而後就看到一個龐大的金身出現在草房當中,身體占據了房間各個角落,頭頂觸及房頂,並且還是對方彎著腰低著頭,否則就將房頂戳亂不可。柳湘萍看到對方的金身有四張麵孔,每張麵孔都呈現悲、怒、喜、樂表情,並且身體還長著八條手臂,著實的讓人難以接受。


  本來柳湘萍見到徐央的魂兒遁出體外就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現在看到這麽一個法身出現在麵前,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頓時身體一陣眩暈,雙眼一黑,身體軟綿綿的栽倒在地了。


  徐央看到對方見到自己的法相金身被嚇暈了過去,心裏得意洋洋。原來,徐央就是要讓對方知難而退,故而才相繼的顯現出自己的魂兒,不成想對方依舊可以接受,萬般無奈之下才幻出了自己的法相金身出來,不成想對方終於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了。徐央在洋洋得意之時,想到自己是不是太過份、太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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