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進劫匪山寨
那跟徐央談判的劫匪看到自己的頭領同意徐央可以進山寨當中了,朝徐央笑說道:“徐兄,我們總算是快要交易成功了。不過,我可要事情說清楚了,隻能夠你一個人去山寨當中,其他的人是不能夠偷偷摸摸跟著去的。你們也不要心存僥辛,不要以為你們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麵朝著山寨當中走,我們就不會知曉。我們在嶽陽縣盤踞了數十年之久,滿大街都是我們的眼線,隻要我們的人發現你們在後麵跟蹤我們,我們可就要撕票嘍。”說畢,朝著身邊的四個劫匪使個眼色,讓其看牢馬子晨等人。
徐央本來還想著自己跟著對方去山寨當中,然後讓大虎小虎和四個和尚偷偷跟著自己後麵去山寨當中,來個裏應外合,這樣就可以將匪巢給一窩端了,不成想對方已經將所有的問題考慮在內了,頓時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徐央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一人跟著你們去好了。”說畢,朝馬子晨等人說道:“那你們就留在這兒等待我的好消息罷。”
“你們四個留下來看好馬子晨七個人,若是發現他們輕舉妄動,就放射煙火提醒。”那劫匪說道。四個劫匪點頭稱是。
那劫匪請徐央下樓,並朝其餘的人說留在這兒,並監視好馬子晨等人。馬子晨等人看到徐央跟著劫匪下了樓,又看到四個劫匪分別站在各個位置上監視著自己,連忙跑到窗戶前看著樓下。
徐央跟著劫匪來到樓下,就看到酒樓門口停著一輛兩匹馬拉著的馬車,而馬車的四周沒有一個外窗。劫匪請徐央上馬車,徐央抬頭朝著上方看去,就看到馬子晨等人趴在窗戶前看著自己。
徐央踩著一個小凳子走進馬車中,而後那劫匪也一同鑽進,並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後給自己一條黑布,用來蒙住眼睛。徐央看到劫匪真是術業有專攻,什麽事情都考慮的透透徹徹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有機可趁的機會。
劫匪看著徐央蒙好了眼睛,又仔細的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才讓趕馬車的人前進。徐央坐在馬車上,先開始隻能夠分辨出馬車是朝著西方走的,並且也聽到馬車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買賣聲。但是又不知道怎麽會事,感覺自己已經走了一炷香時辰了,應該已經出縣城了,但是耳邊依舊是熙熙攘攘的買賣聲,好似馬車在縣城當中團團亂轉一般,頓時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酒樓三樓的馬子晨等人看著徐央鑽進了馬車當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馬車兒,時不時的能夠看到馬車經過之後,後麵就會有一兩個人朝著四周張望,看有沒有人跟蹤。當看到徐央所坐的馬車兒在縣城當中從西邊繞到了南邊,又從南邊繞到了東邊,好似要將縣城每個角落都轉遍似的,才知道這馬車故意跟自己打馬虎眼。
而就在馬子晨等人仔細觀看那個馬車之時,就看到馬車頓時加快了速度,瞬間就跑到了北邊,正好這個位置在自己的盲區。馬子晨等人連忙跑到酒樓的北邊察看,但是眼前那還有那個馬車的蹤跡?
徐央坐在馬車上,感覺馬車瞬間加快了速度,也分不清是朝著什麽方位跑,隻能夠感覺馬車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越來越無,直到徹底的消失才知道馬車已經出了縣城,尋思馬子晨等人不知道是否能夠看到自己所行走的方向?
徐央坐在馬車上一路的顛簸,也算不清究竟跑了多長的時間,也看不到外麵是否天黑,隻能夠感覺先開始道路還不是很顛簸,但是到後來車兒越顛越利害,自己也跟著車兒上下翻騰,著實的讓人難受。徐央幾次都想要昏昏欲睡,但都被車兒上下顛簸而驚醒。
本來徐央還尋思能否遁出自己的魂兒察看外麵的情況,但是自己現今被馬車顛簸的根本就無法集中精力;再者,若是自己真的遁出了魂兒,隻怕自己的肉身就會在車中東倒西歪,從而被身邊的劫匪看出有貓膩,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徐央總感覺自己坐在馬車上已經跑了一宿,也不知道外麵是否天黑了,朝身邊的劫匪問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到啊?外麵天黑了沒有?”
“你少問東問西的,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那。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然後會提醒你的。”那劫匪說道。
徐央冷哼了一聲,身體上下起伏的顛簸,一晃一晃的。徐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馬車是沿著山坡道路朝上開始了行走,並且速度也放慢了下來,而後就感覺馬車兒停下來了,外麵傳來一人的聲音:“可是貴客來寨中了?”聲音剛落,就感覺有一個人將麵前的門簾打開,並朝著自己看了看。
“別耽誤功夫,我們還要押這個人換人。你們該巡邏巡邏去,別在這兒耽誤我們的時間。”徐央身邊的劫匪說道。
徐央聽到自己身邊的劫匪說完,而後就感覺馬車又開始朝著上方走去。當沒走多久,馬車又停止了下來,而後又有人上前盤問。就這樣,馬車在路上接連遭遇了七八次的盤問,才聽到前方漸漸的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音。
徐央感覺馬車停止了下來,而後又有人上到馬車上看了看,就聽到前方傳來鐵鏈抖動的聲音,又聽到“吱呀”一聲,好似兩扇大門打開的聲音,而後馬車又繼續的朝著前方走去。
當馬車行走一陣後,頓時又停住了。徐央正尋思到了與否之時,身邊的劫匪已經將自己眼前的黑布摘下,從而就看清光線順著門縫透進馬車內,耳邊傳來劫匪的聲音:“我們到了。下去罷。”說畢,那劫匪就鑽出了馬車。徐央也於是跟著鑽出。
當徐央腳踩實地的時候,刺眼的光華頓時使得人睜不開眼,等努力適應後,才看到自己已經被一圈手執火銃,著布衣的土匪圍住了,而眼前不遠的地方有一層層的台階,台階之上則有一個木石建築的大殿,懸一匾,題“聚義廳”。
大殿旁邊豎一旗竿,上麵蕩漾一麵錦旗,寫著“替天行道”。而大殿的四周,則是散落著大大小小的房間,綠意蔥蔥的鬆柏,絢爛奪目的花卉盆景等植物。反觀身後,則是豎立著一排排三丈高的柵欄,當中有一個木頭拚接的大門,大門上纏繞著拇指粗的鐵鏈。大門的外麵則是有一條崎嶇的山路直通而下。
徐央看到這兒的建築風格就斷定這兒定是土匪窩了,而內外時不時的有人員來回的走動巡邏。
“看夠了沒有?看夠的話就快點進去罷。”當徐央左顧右盼之際身邊的劫匪說道。
徐央看到劫匪是讓自己朝著麵前的大殿走去,頓時背負著雙手,尋思兩女是否真的被一個大陣蒙蔽了氣息?徐央看到這個山寨麵積少說也有百畝,真是不明白什麽樣的大陣能夠蒙蔽住如此大的範圍?周圍的劫匪看到徐央背負著雙手朝著大殿中走去,頓時端著火銃,跟在對方身前身後。
當徐央踏進麵前這個大殿的時候,就看到大殿左右兩邊放著十多把椅子,靠前的位置上左右兩邊各坐一人,而前方的正中央也端坐一人。徐央來到三者的麵前,就看到正中央那人朝著自己左右兩邊揮了揮手,從而這些執火銃的人才一一站立到門口兩邊。
徐央朝著麵前這人看去,隻見對方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紋絲不動的坐在一張白虎皮的太師椅上;著黑衣,身段玲瓏有致卻有點豐腴,前凸後翹,相貌撫媚神采奕奕,蛾眉烏黑發亮;並且看對方好麵熟,好似前不久在哪兒見過一般?
“大膽,看到我們的頭領還不跪下磕頭,居然還敢色迷迷的打量,難道真是不想活著離開這兒了不成?”徐央右邊的人大喊道。
徐央朝著右邊那人看去,隻見對方著黑布衣,一臉的絡腮胡,滿臉的橫肉,身材肥胖。徐央看到對方嗬叱自己,冷笑道:“我能不能夠活著離開這兒,並不是你說了算。”說畢,轉頭看著麵前的女子。
那人聽到徐央膽敢嘲諷自己,大怒,拍椅而起,喊道:“真是太放肆了,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們山寨的規矩。”說畢,揮舞著拳頭就要朝著徐央打來。
“慢著!二當家,對方乃是我們的客人,難道我們就是用拳頭待客的不成?”上麵那個女子說道。
那人聽到自己頭領發話了,狠狠的朝著徐央瞪一眼,憤憤不平的才坐下。徐央聽到這個女子的聲音之後,幡然醒悟,才記起對方正是自己在“汨嶽客棧”所遇見的那個老板娘。
徐央看到對方果真是那個老板娘之後,冷笑道:“原來是‘汨嶽客棧’的老板娘,卻又是土匪的頭兒,真是讓我誠惶誠恐啊!我現今已經來到你們的土匪窩中了,說罷,你將我身邊那兩個女子關押在哪兒了?”
右邊的二當家聽到徐央張嘴閉嘴說自己是土匪,氣得勃然大怒。那頭領看到徐央諷刺連連,並未生氣,笑逐顏開的說道:“果然是個爽快人。先將你的一萬兩銀票交出來,然後我們再讓你見人。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落入了我們寨中,你就識相點交出銀票,否則你今天也甭想離開這兒了。”說畢,從腰間拔出一個一尺長的短槍對準徐央。
徐央看到對方從腰間拔出一個一尺長的短槍對準自己,頓時唬了一跳,說道:“看來我落入你們土匪窩當中,也由不得我了。”說畢,從懷中拿出那一萬兩的銀票出來,說道:“銀票就在我手中,是否可以先讓我見見人了?”
“將客人兩個女人押進來。”那頭領說道。說畢,大殿門口站立的手下稱是,而後兩人就端著火銃離開了。
沒過多久,徐央就聽到身後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就看到兩個土匪拉扯著連貴和殷素娥走進了大殿當中。徐央看到兩女雙手被麻繩捆著,身上貼幾張黃符,但是外貌依舊是先前那般的楚楚動人,也不曾消瘦,也不曾狼狽,知道劫匪並沒有虐待兩女。從而,徐央才知道兩女由於身上有這種黃符,才致使城隍爺等陰神找不到兩女的下落的
當殷素娥和連貴看到徐央站立在大殿當中後,又看到對方手中抓著一摞銀票,頓時也明白了對方是來救自己的,從而熱淚盈眶,掙脫著身邊拉扯自己的劫匪,奮力的朝著徐央跑來。
當兩女相繼跑到徐央身邊,頓時一頭埋進到對方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對方不放,嗚嗚大哭道:“徐大哥,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怎麽隻有你單身一人來這兒啊?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在哪兒啊?”
“先別說這麽多,我用銀票來贖你們回去。”徐央安慰兩女道。說畢,將手中的銀票重新放回懷中,然後將兩女手腕上的麻繩撕開,並撕掉兩女身上的黃符。
那女頭領看到徐央被兩女抱著纏纏綿綿,心裏酸酸的,冷哼一聲,俏聲說道:“徐兄,你現在也看到兩女並未被我等虐待罷,還是跟你先前看到的人是一個模樣。人也看到了,是不是該履行承諾給我們銀子了?”
“我若是將銀子給了你們,你們難道真的就會平安放我們離開?我看這樣好了,你們放我們下山,然後我再在山下的時候將銀票給你們如何?”徐央說道。說著,將兩女拉到自己身後。
那女頭領聽到徐央竟然不肯在這兒給自己銀子,剛要嗬叱對方,就看到二當家已經惱羞成怒的從椅子上彈起,臉氣得跟豬肝狀一般,並揮舞著拳頭就朝著徐央的門麵打來。徐央早看到二當家氣紅了臉,又看到對方暴起傷人,唯恐對方打中了兩女,頓時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拳頭,一拳朝著對方的臉麵打來。
那二當家看到自己還沒有打中徐央,就看到對方已經上前一步,並朝著自己的左臉結結實實的打中了一拳,頓時眼冒金星,左臉火辣辣的,身體踉踉蹌蹌的朝著右邊倒。二當家的身體還沒有倒地,頓時自己的身後貼著一個人,並且喉嚨已經被人給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