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離開昌明縣
在徐央加緊修煉“過去彌陀經”之間,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則是忙著準備去龍京所需要帶的物品。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那個被徐央救回的連貴也恢複如初,出落的亭亭玉立,一掃先前那般的頹廢之狀。
就在馬子晨和大虎小虎看著兩天時間已經到了,而自己所需要準備的事物也準備妥當了,就是遲遲不見徐央從房間當中走出。大虎小虎兩人推了推馬子晨,示意對方前去敲門。馬子晨看著天色已經接近了中午,若是再不走,隻怕就要等待明天了,這豈不是要耽誤大家的行程?
馬子晨想了想,就朝著徐央休息的房間走去,但是剛要敲門的時候,就聽到“吱呀”一聲,那房門已經被打開了,而後就看到徐央站立在門口,精神飽滿,氣定神閑,跟先前比較起來恍若換了一個人一般。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出來了,連忙跑到對方的身邊,正要埋怨的時候,也驚恐的看到徐央好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那種變化隻蘊藏在體內,不曾流露在外。熟悉徐央的三人看到對方還是那身打扮,但卻能夠清晰的看出對方確實發生了改變,隻是這改變自己也說不上來,好似對方現在的精神麵貌是不容褻瀆的一般,十分的神聖不可侵犯。
徐央看著三人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嗤的一笑,笑說道:“難道你們還要等到明天再啟程不是?若是明天再出發,那我可要回屋了。”說畢,就要將房門給關上,轉身離開。
“等等。我們正是在等你,就是現在要出發了。”馬子晨看到徐央要回去連忙製止道。
徐央朝著院子看去,隻見院落當中放在五匹馬兒,馬兒的背部馱著大大小小的包裹,而馬子晨的娘則是站在遠處。徐央看到四人已經準備妥當了,走出房間,伸個懶腰,說道:“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趕路吧!隻是,還有誰要跟著我們一同去啊?”說畢,疑惑自己這方隻有四人,難不成那個老學究也要去不成?
馬子晨正要給徐央解釋的時候,就看到另一個側房走出一女子翩翩而來,說道:“這個連貴的家在豫城,她本人也想回老家看看,故而就順道帶著對方一起走。徐兄,我們事先沒有跟你商量好,還請你多多包涵啊!”說畢,那連貴已經來到了四人的身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徐央,也希望對方能夠點頭認可。
“反正我們這麽多的人去龍京,多一個女子也無妨。既然對方想回老家看看,這又有什麽妨礙的。”徐央笑說道。
馬子晨聽到徐央同意連貴一同前往了,喜得笑逐顏開。五人跟馬子晨的娘告了別,翻身上馬,催著馬兒朝著村口而去。當五人朝著村口走去之時,村落當中僅剩的村民都相繼來送別,並說了一番祝賀等語。村民們直至將五人送出了村落,揮淚跟五人告別,而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同樣跟自己的親人告別。
徐央本來還奇怪連貴會不會騎馬,但是看到對方蹬著馬鞍,有說有笑的才放了心。徐央看到連貴的馬鞍上麵的繩索明顯被縮短了一些,才使得對方能夠成功的瞪著馬鞍,否則連馬鞍都踩不上,如何來騎馬兒呀?雖然如此,連貴騎著馬兒之時,還是稍顯笨拙,一看就知道是剛學會的。一問馬子晨才知道,原來連貴聽到四人要去龍京,故而就事先跟馬子晨商量好了,然後利用兩天的時間練習著騎馬。
五人出了安寧村,一路朝著北方走去,而所經過的各個村落也看到一些衣著鮮亮的舉人要麽騎著馬兒,要麽騎著驢,或騾子,甚至有的人雇個馬車也朝著北方走,而絕大一部分的人則是徒步走著。
這些村落當中要麽隻走出一人,要麽走出了兩三人,甚至有的村落當中一人都不曾走出來。當這些人看到馬子晨五人之時,頓時驚訝起來,不解對方怎麽會有錢買駿馬了?馬子晨自然不會將實情告訴了這些人,則是敷衍了事的說了說,而這些舉人們則是沒有追問下去,結伴朝著北方而走。
馬子晨看到這些舉人要跟自己結伴而行,自然十分的高興,故而這些人就一同跟在徐央五人的身邊朝著北方走。徐央看到這些人雖然都有坐騎,但是明顯的不敵自己的馬兒行走快,沒走一會兒,就需要停下歇歇才行,而那些徒步朝著龍京走的人早已經被甩在身後,看不見人影了。
就這樣,徐央五人騎著高頭大馬朝著北方走著,身邊相伴的人也漸漸的稀少起來。等接近傍晚之時,五人身邊已經沒有了一人相伴左右。而與此同時,五人也走出了昌明縣的範圍。若是這五人徒步走的話,現在還在半道上,其間還要多虧這五匹馬兒。
徐央看到夕陽西下,而距離下一個縣城則是需要走三個時辰,若是等自己來到了這個縣城,隻怕縣城的大門已經關閉了。故而,五人就在路邊搭建五個帳篷,給馬兒味草料,開始休息。
就在五人搭建好帳篷,煮水做飯之時,就看到三三兩兩的舉人騎著毛驢兒,或者騾子也走了來。當這些舉人看到五人已經開始做飯了,一個個羨慕五人的馬兒走的快。這些舉人要麽留下來休息,要麽繼續的朝著北方趕路。
隨著徐央等人都吃畢飯後,徒步而來的舉人才姍姍而來。這些徒步而行的舉人啃著手中的幹糧,看了看徐央等人坐在路邊聊天,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沒有坐騎來代替腳力,唯有不停的走,才不至於落在這些人的後麵,所以草草的打聲招呼,又繼續的朝著北方而走。
徐央看到自己帳篷周邊也搭建起了一個個的帳篷,而這些舉人們則是跟馬子晨探討著學問,相談盛歡。隨著夜幕降臨,眾人才都一一的睡去,保存體力才能夠遠途跋涉的趕路。徐央則是盤手盤腳的坐在自己的帳篷當中修煉,但是此時則無法的繼續修煉“過去彌陀經”,否則定會驚嚇起周邊舉人,故而隻能夠修煉起自己在五雲觀的法門。
翌日,眾人收拾好帳篷之後,又各自朝著北方而行。自然,徐央五人一馬當先走在最前,時不時的就將身邊的舉人給甩在了後麵。徐央五人的馬兒並沒有飛跑起來,隻是“滴答滴答”的走著,否則不出十日定可以走出湘省了。五人為了保存馬兒的體力,就慢悠悠的催著馬兒慢慢的行走,反正馬子晨距離會試還有半年的時間。
眾人在朝著汨陽縣走之時,遠遠的看到西側有一個大湖泊,一眼望不到盡頭,此湖正是洞庭湖。
馬子晨看著汨陽縣就在眼前,說道:“走過汨陽縣,再走過嶽陽縣,就出了湘省了,就離開生我養我的家鄉了。若不是我們沒有這矯健的五匹馬兒,估計我們還在昌明縣吧?而我家裏十分的貧窮,別說買馬兒了,就連一頭驢子也買不起。這還要多謝徐兄幫忙,否則等我徒步朝著龍京趕路,也不知道要什麽是否才能夠走到。”
徐央正要向對方說客氣之時,忽然聽到幾聲馬蹄聲朝著自己這邊而來。徐央等人朝著聲音的地方看去,就看到東邊顯現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而這三人則是穿著鮮亮衣服,身後還跟著書童和仆人們;隻是後兩者是徒步,並且身上還背著包裹或者挑著擔子。
等這三人來至馬子晨身邊的時候,也是驚訝的認出是馬子晨,並且一一把目光留在了對方的駿馬身上,而後這些人的書童和仆人們才姍姍而來。
徐央看到這三人打量著馬子晨,也朝著三人看去,隻見三人都是相貌俊朗,氣宇不俗的二十出頭年青人,穿著紅、藍、綠的綾羅綢緞衣服,手中搖著扇子,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而反觀徐央五人則是衣服單調許多,都是清一色的布衣,隻是在馬兒的襯托之下顯得有點不同尋常。
徐央看到三人身後的書童都是聰明伶俐之人,而仆人雖然挑著沉重的擔子,但卻健步如飛,不喘一口氣,顯然是修煉過一些內功和外功的。
這三人打量一番馬子晨五人後,並不認識徐央和大虎小虎,那藍衣人說道:“我當是誰騎著高頭大馬而來,不成想是牢獄舉人馬甘霖啊!你一個窮鬼舉人,哪有錢買的這麽好的駿馬?想必是偷來的罷。哈哈。。。。。。”說畢,三人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
“朱複明,我們的馬兒是正大光明買來的,豈會幹出偷雞摸狗的勾當出來?我不過是含冤入獄被冤枉罷了,我現在已經洗脫清白,為自己含冤昭雪了。”馬子晨義憤填膺的說道。
三人聽到馬子晨為自己辯解,也懶得聽對方說這麽多,朱複明說道:“我在鄉試中考的頭名,那這次在會試當中一定也會考的頭名。我隻能夠希望你這個倒黴的家夥落榜,才能夠對得起你這個牢獄舉人的稱呼。你就算將全家人都帶上,也是沒有什麽用的,也必定會落得名落孫山的結果。”說畢,三人又嘲笑了起來。
“朱複明,你們不要嗤笑與我,到時候誰能夠考的頭名還不一定哩!說不定到時候落榜的是閣下才對。我權你們還是好好的用功讀書,免得考試之時,方恨自己平時讀書少啊!”馬子晨說道。
三人聽到對方居然說自己會落選,氣得暴跳如雷,朱複明咬牙切齒的喊道:“你這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怎麽能夠跟我們相提並論。我們家裏有的是錢是權,請來的老師都是有經驗豐富的舉人,而教給我們的都是經驗之所學,都是精華。反觀你這個窮光蛋,哪有錢聘請這些有名望的老師啊?不過是啃著幾本破書罷了,哪能跟我們相比較?你反觀這麽多年中舉和考中貢生的人員當中,又有多少是來自於我們富家子弟,而窮人子弟當中隻不過出了三三兩兩的貢生罷了。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回家種田去罷,少在那兒癡心妄想的想考中貢生,為家族帶來複興。”
馬子晨聽到對方嘲笑自己,冷哼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們的學習環境和資源不如你們富家子弟,但是我們窮人子弟隻要肯用功,將來必定可以成為流芳百世的清官。但是,你們這些浪得虛名之人,就算高中,將來也不過是國家的蛀蟲罷了。”
“你這個該死的窮光蛋,不過是泥腿子一個,居然還敢給我們講道理。實話告訴你,你所學的那些東西都是歪瓜裂棗的,都沒有學到重點精髓上,就算廢寢忘食的苦學,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根本就無法達到能夠考過會試的水平,肯定會落選的。不信,我們走著瞧,看誰能夠笑道最後,成為真正的贏家。”朱複明說道。
馬子晨還想反駁對方,就看到朱複明朝著自己狠狠的瞪兩眼,然後仰頭哈哈大笑的催動馬兒朝著北方飛跑離開了,從而給自己留下滾滾的灰塵。對方身邊等人看到對方嘲笑完馬子晨之後,頓時飛快的駕馭馬兒離開,從而卷起地麵的灰塵。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徐央五人已經灰頭土臉了,氣得五人暴跳如雷,大聲謾罵三人。
徐央看到三人這麽的囂張,正要催馬追趕三人的時候,就被馬子晨製止住了,說道:“剛才跟我說話的那人就是這次鄉試的解元朱複明,而這三人都是昌明縣富甲一方的公子哥,有錢有勢,想必這次會試的頭名又要被三人給霸占了罷。”
徐央看到馬子晨在馬背上搖頭歎氣,想了想,說道:“未必如此,我想三人雖然能夠高中貢生,但是想要考得頭名卻不是那麽的容易。在龍京考試可不跟湘省一樣,全國有財有勢之人眾多,有真憑實學的人也不在少數;而這三人不過是暴發戶一般,不會囂張太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