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過去彌陀經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和馬子晨都為自己離開村落當中後,而鄉親們的安危受到威脅而感到顧慮重重,說道:“我們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你們想想:聖蓮教的人已經用花言巧語將村落當中的青年人騙走了,而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想必軍營當中也十分缺乏人手。方圓百裏的村落當中的年青人,想必一定也被聖蓮教的人騙走了,而軍營又豈會再掃蕩村落?軍營先開始掠走這些村民,不過是想用村民來作為聖蓮教的人員騙取賞金,而現在村落當中的人都是老弱病殘,官兵又何必將這些人給掠走到軍營當中。若是官兵都將這些老弱病殘的村民掠到軍營,隻怕官兵們也無法交差,因為聖蓮教的人員都是一些年青人,哪有這麽多的老弱病殘?所以,聖蓮教不會再光顧安寧村,而官兵也不會要這樣老弱病殘之人了。”
大虎小虎和馬子晨三人聽到徐央這麽一解釋,頓時恍然大悟,馬子晨仔細梳理一下,說道:“還是徐兄有遠見卓識啊!聖蓮教的人員都是年輕力勝之人,而官兵將老弱病殘的村民關押在軍營當中也沒有什麽用處,反倒還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翻,更無法用老弱病殘之人為自己謀取財富。而聖蓮教的人已經光顧過安寧村,也知道村中沒有自己所需要的青年人,一定不會再來了。”
“經你們兩個這麽一解釋,我們兄弟二人也算是明白了。那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們留在村落當中不僅無法保護村民的安危,反倒還會給村落招惹更大的麻翻不是?更加會加速給村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若是我們兄弟二人也離開了,就算官府和聖蓮教的人來到村落當中,看到村裏絕對沒有年青人,也就會離開的;若是我們留在了村中,這些官兵和聖蓮教的人一來,定會猜測一定還會有其他的人,並且還會那鄉親們作為人質,要求村中的年青人贖人。”大虎說道。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對望一眼,笑逐顏開,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兄弟二人算是開竅了。”徐央接著又說道:“我剛才隻顧著讓鄉親們躲藏起來,但是仔細的想想,若是鄉親們真藏起來的話,隻怕官兵和聖蓮教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會到處搜索村民,這樣村民藏起來反倒不會更加的安全了。與其讓村民們東躲西藏,整天擔驚受怕,倒不如就讓村民們留在村落當中,反倒更加的安全了。”
“徐兄,你說的很有道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隻希望我能夠高中,然後衣錦還鄉,在當地做一個父母官,這樣父老鄉親們就不會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了。”馬子晨說道。
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也安慰對方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否則事必其反那就不好了。大虎小虎經過徐央和馬子晨的已開導,覺得自己留在村落也是給村民帶來麻翻,倒不如跟著倆人去外麵見見世麵,曆練曆練反倒是有好處的,故而決定跟著倆人去龍京。
四人又閑聊一會兒,大虎小虎才離開。馬子晨則是依舊在小屋當中溫習功課,徐央也返回到馬子晨先前的房間當中修煉。
徐央遁出自己的魂兒,鑽進到降紋針當中,在房間當中轉了轉,又在外麵空曠的環境轉了轉。每當徐央駕馭降紋針之時,也感覺出自己對於這個降紋針越來越有感覺了,運用也越來越靈活自如了,並不似先前那般的生僻。
等徐央返回到馬子晨的家中,就看到馬子晨已經熟睡了,而自己房間當中還燈火通明。徐央從降紋針當中遁出神識,然後回歸本體。
徐央正要盤手盤腳休息的時候,猛然想到自己從縣衙頭陀那兒得來的《心經》一直不曾仔細的察看,又想到自己是要去龍京,路途千山萬水,說不定會遇到棘手的問題,若是自己的實力不提升,別說用來保護馬子晨了,說不定自己也會葬送在半路上了。
徐央從衣袖當中取出那本隻有三頁紙的《心經》,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張峰和那個使弓的人威脅著我,而聖蓮教的勢力也變得不可想象,我若是不拚命的修煉怎麽能行?還有那個害死我掌門和闡幽真人的凶手,我或許早晚有一天跟對方有的一拚,不積攢實力怎麽能行?這都是你們給逼得,逼得我走投無路了,我隻能夠奮力前行,也沒有了退路。”說畢,在燭光的照耀之下打開《心經》,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依舊不曾看到有什麽不尋常之處。
徐央以前也將《心經》背的爛熟,記憶中的內容跟手中《心經》的內容如出一轍,絲毫不差,思忖道:“難道這本《心經》就是一本普通的書籍,隻不過是我太想提高自己的實力,都是我浮想聯翩的不成?”徐央再次的翻來覆去查看一遍,書皮和書角各個能夠想到的地方都看個邊,甚至放在燭光之下、放在水中也沒有看到有什麽不尋常之處。
徐央看到這《心經》就是一本普通的書籍,想到自己已經了解其中的寓意,留在身邊又有什麽意思,故而就撕開《心經》,然後放到火苗上點燃,盤手盤腳的開始休息了。徐央嗅著地麵散發燒灼的氣味,修煉著自己在五雲觀當中所學到的東西,用神識看了看氣海當中的金丹。
隻見金丹依舊在周而複始的旋轉,依舊隻有核桃大小,知道自己在大堂當中朝著元嬰境界衝刺之時所幻化而出的那個紅骷髏並不是被自己所打死的,故而自己還保持在金丹境界。若是想要朝著元嬰境界衝,必須要腳踏實地的修煉,否則就不知道下次會幻出什麽樣的怪物出來了。
徐央在大堂當中幻出那個紅骷髏之時,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幻出這樣利害的紅骷髏出來,並且看紅骷髏的樣子似乎比戴天德的那個紅骷髏還要恐怖,居然能夠變幻出六個手臂出來。
徐央一想到這兒,頓時一個激靈,再也沒有什麽心情修煉下去了。徐央想到自己所在五雲觀當中所學習的東西,對付起先前那個白骷髏都十分的艱難,又有什麽手段來對抗這個三丈高的紅骷髏呀?
徐央想著心事的時候,不由的就拿出了那個降紋針,想著這個降紋針不知道是否能夠打贏紅骷髏?若是這個降紋針打不死那個紅骷髏,隻怕自己的修為就要降到虛丹的境界了,甚至是有性命的危險。徐央看著掌心的降紋針,疑惑這個降紋針平時不都是發出森森的寒光嗎?為何現今這個針會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就在徐央疑惑之時,發現金燦燦的光芒並不是來至降紋針本體,而是地麵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降紋針上,才使得針體發出了金燦燦的光芒。徐央意識到不尋常之處後,連忙朝著地麵看去,隻見那三張紙雖然已經燃燒成為了灰燼,但是在灰燼當中卻藏著一張金燦燦的紙片兒。
徐央大喜過望,連忙將那張金色的紙撿起,笑道:“這個該死的頭陀真是狡猾,竟然將秘籍藏在了紙中,而我竟然都無法發現這個秘籍。”
徐央看著手中薄如蠶翼的金色紙張,隻見這紙張隻有巴掌大小,輕如鴻毛,也知道正因為這紙輕巧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在書籍當中,否則豈不是早被自己發現了。徐央看著手中金色的紙張,又看到其中有一個灰暗的圖案,圖案之中好似有一些文字,隻是這些文字實在太過狹小,在昏暗的房間當中根本就看不清楚。
徐央來到燭光之下,借助燈光才看清其中的玄奧。原來這些文字從上到下拚接成為一個佛像,故而遠遠的看去好似一個圖案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卻是一些文字的信息。
徐央看到是文字的信息,臉上笑成了花,知道自己總算沒有毫無所獲,不虛此行。但是,就在徐央打量文字組成的佛像之時,總感覺冥冥之中自己的魂魄已經跟這個佛像緊密相連,成為了一體。
徐央發覺自己就是空中漂浮的風箏,而手中這金紙就是約束自己的繩索。徐央搖搖頭,不去看這金紙中的信息,發現那股若有若無的聯係竟然憑空消失了。頓時讓徐央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麽會事?
徐央又慢悠悠的看著佛像文字,頓時那股跟對方聯係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並且發現自己看得時間越久,就越無法的自拔,好似要上癮了一般。徐央將金色的紙張放下,回憶著自己所看到的信息,仔細的領悟。
而就在徐央細心領悟之間,忽然就看到對方身後若隱若現的顯現一個三丈高的法相金身,四麵八臂,盤腿坐在一個蓮台上,每個手中都掐著不同的印訣。隻是這個金身隻是一道殘影,影子又模糊不清,辨別不出真實的樣貌。這金身的樣子跟頭陀所變幻而出的同出一轍,樣子形態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後者所變幻而出的金身還可有看清麵部表情,並且是站立著的;而徐央所變幻而出的是坐著的,根本就看不清真實的相貌。
徐央也意識到自己身後出現異樣,連忙回頭一看,身後則空空如也。徐央想到剛才自己身後確實出現了一個巨型身影籠罩自己,這並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影子。徐央又按照金紙上的信息修煉,隻是這次徐央是睜著眼睛,屏氣凝神之間,就看到自己籠罩在一個巨大的身影當中,而這個身影雖然若有若無,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對方的輪廓是三丈高,四麵八臂。
徐央看到這本《心經》當中的修煉法門果然是真的,欣喜若狂,也看出自己所變幻而出的法身跟那個頭陀所變幻而出的法身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而按照金色的紙張中介紹這套法門叫做“過去彌陀經”,共分為五步:本自清淨、本不生滅、本自具足、本無動搖、能生萬法。而徐央現今隻是剛踏進這個門檻而已,以後的路還很長。
徐央看著手中金色紙張,隻感覺自己與文字組成的佛像心心相印,好似有一種要皈依佛門的衝動。若不是自己心智堅定,沒有浮誇之心,說不定現在就要削發為尼,成為佛家的一份子了。
徐央沒有想到自己隻是看了看這個紙張,就有一種皈依佛教的感覺,那感覺就像自己藕斷絲連,不由得就將自己跟佛教聯係在一起。徐央看著上麵一段話:“何期自性,本自清淨。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徐央細細的品味這段話,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坐定參玄的狀態,而在參悟的過程中,隻見其身後的法相金身也隨著對方的領悟漸漸的不似先前那般的虛無縹緲,倒可以辨別出四張麵孔的形態,隻是依舊還無法看出本來的麵目而已。而隨著徐央參悟之時,那法相金身也越加的可以辨明,隻見四張麵孔呈悲、愁、喜、樂,隻是皮膚上的紋絡還無法看的真切。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徐央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當中,也不吃不喝,隻是不停的參玄著《過去彌陀經》。大虎小虎和馬子晨也奇怪徐央在房間當中幹什麽?叫對方出來吃飯,對方則是應付了兩句,而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猜測徐央或許在閉關修煉什麽東西,故而也就不再打擾對方修煉了。
而這兩天的時間裏,安寧村當中的村民本來要藏在深山當中隱藏起來,但是在馬子晨和大虎小虎的勸說之下,這些村民也覺得有點道理,要麽放棄了隱藏山中,要麽就是繼續的留在村落當中,而馬子晨的娘則是選擇留在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