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四麵八臂金身
頭陀變幻的法相金身當意識到麵前的紅骷髏是徐央遭受劫難而變幻出來的,頓時三個拳頭在空中一個停頓,而就在這個一停頓的間隙,那個紅骷髏頓時回過身,揚起手中的兩門巨斧就朝著金佛猛砍過來。
當紅骷髏手中的兩門巨斧如同兩座泰山朝著金佛猛打的時候,頓時就將金佛打得手足無措,而巨斧落在金佛的身上則是迸發出耀眼的火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而金佛的身上則是毫發未損,連個白印都不曾留下。
而就在紅骷髏的巨斧劈頭蓋腦朝著金佛亂打一通的時候,隻見金佛四口同時大喝一聲,聲音滾滾直衝雲霄,震得大堂都連連顫抖,好似隨時都可能坍塌一般。
隻見金佛四口大吼之時,頓時空閑的兩手猛地抓向紅骷髏的兩臂,而另一隻手握拳朝著紅骷髏的門麵一頓的亂打,打得紅骷髏慘叫連連,頭顱冒出滾滾的黑煙,好似頭顱隨時都要煙消雲散的一般。而就在金佛的一個拳頭朝著紅骷髏門麵一頓猛地的時候,就看到紅骷髏的身後變幻出四條骨臂,兩手執狼牙棒,兩手執寶刀,刀光劍影的就朝著金佛門麵砸來。
金佛看到紅骷髏變幻成為了六臂,並且手中各執兵器,而後門麵頓時就被對方的刀光劍影所覆蓋,頓時打得自己睜不開眼,抬不起頭。
而被金佛五手抓著的徐央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朝著元嬰境界衝刺之時,麵前的紅骷髏居然變幻成為了六臂的紅骷髏,手中的兵刃不要命的朝著金佛亂打,隻打得金佛連連的後退。
而就在徐央暗暗為紅骷髏加油之時,就看到自己雙腿上的大手一鬆,而後雙手握拳就朝著紅骷髏的胸腹打去,頓時就將紅骷髏打彎了腰,動作也停滯了下來。紅骷髏的兩臂被金佛抓住,變幻而出的四臂則是沒有目的的朝著前方亂飛舞,就算打在了金佛身上,除了迸出花火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外,則是沒有對金佛造成實質上的傷害。而紅骷髏被金佛抓住亂打之時,則是將紅骷髏打得渾身冒黑煙,慘叫連連。
徐央看到紅骷髏雖然被金佛固定住雙手,但是剩餘的四臂則是朝金佛亂打,也不管胸腹如何的被金佛捶打,發瘋一般的朝著金佛亂打一通。金佛看到紅骷髏被自己打得渾身冒黑煙,但卻遲遲沒有煙消雲散的樣子,不僅如此,紅骷髏也適應了自己的攻擊,居然忍著劇痛又開始暴風驟雨的朝著自己亂打。
金佛大吼一聲,頓時兩手又抓住了紅骷髏的兩臂,而另一手則是朝著紅骷髏的門麵亂打。金佛看到紅骷髏的四臂雖然被自己牢牢的抓住,但是對方依舊還有兩臂揮舞著狼牙棒朝著自己亂打,並且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法身被對方亂打之時,金光明顯的暗淡了許多,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兩手又從徐央的身上鬆開,然後抓住紅骷髏剩餘的兩臂,另一拳頭則是暴風驟雨的朝著紅骷髏門麵奮力的打。
徐央看到自己手足皆被金佛鬆開了,但是自己頭顱之上還被對方鐵鉗般的大手牢牢的抓著,又看到紅骷髏的六臂被金佛牢牢的鎖住,慘叫連連的任由金佛的拳頭打著,而後就聽到“嘭”的一聲脆響,紅骷髏的胸膛被對方打個透心涼,而後就看到對方的大手撕扯著紅骷髏的胸膛,好似要將對方硬生生的撕個稀巴爛。
徐央看到紅骷髏再也無法變幻出臂膀了,由此知道紅骷髏隻能夠變幻出六臂,若是紅骷髏被對方打死,那麽接下來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來了。但是,徐央的頭被金佛牢牢的鎖住,掙紮連連也是無濟於事。
徐央眼看紅骷髏就要被金佛撕個稀巴爛,大喝一聲,再也顧不得那麽的多了,頓時屏氣凝神,強行遁出自己的神識,鑽進懷中的降紋針中,一飛衝天。徐央駕馭的降紋針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就朝著下方的四麵八臂金佛呼嘯而來。
徐央在朝著金佛俯衝而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這個金佛並不是實體,好似一個殘影一般,隻能夠依稀看出四個麵孔朝四方,呈喜、怒、哀、樂狀。
而就在徐央遁出神識駕馭降紋針朝著金佛衝來的時候,那金佛的八隻眼睛察看四方,也看到空中有一道寒光朝著自己門麵衝來,大吼一聲,本要打紅骷髏的手則是不再打了,而是朝著空中的降紋針抓來。
徐央看到對方伸手朝著自己抓來,頓時一股勁風就將自己煽得搖搖欲墜,在奮力穩定好身形的時候,那金色的大手也出現在了自己身前抓來。徐央大喝一聲,奮力朝著前方衝去,頓時就將金色的大手撞出一個透心涼,直至對方的眉心而來。
金佛看到那寒光頓時就將自己的金手穿出一個窟窿出來,驚恐的發現自己無堅不摧的大手居然在寒光之下毫無反擊之力,也驚訝的發現這寒光的堅固程度已經遠遠的高出自己數倍不止,法眼朝寒光看去,四口失聲叫道:“是降紋針。”聲音剛落,頓時自己的眉心被寒光一穿而過,而後從另一個門麵穿透而出。
這金佛的兩個門麵被降紋針穿透之後,雖然還可以恢複原狀,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可以恢複如初。
金佛看到這降紋針瞬間就損壞了自己的法身,也看到自己一手抓著的徐央紋絲不動的吊著,才知道對方是遁出了神識駕馭的降紋針,正要奮力抓爆對方頭顱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身前的紅骷髏也在奮力的掙脫,頓時一不做二不休,硬生生的撕扯著紅骷髏的六臂,大吼一聲,“嘭”的六聲,頓時就將紅骷髏的六臂給硬生生的撕斷開來。
而就在紅骷髏被金佛撕得支離破碎之間,金佛驚恐的看到那寒光又朝著自己的另兩個門麵而來,剛要奮力抓爆徐央的頭顱之時,頓時自己的眉心一痛,而後另一邊的眉心也是一痛,抓著的徐央大手不由的鬆開來,頓時徐央的身體就翻滾倒地。
原本金佛就是一道殘影,被降紋針破壞了本命要害之後,身影越加的模糊不清,“嘭”的一聲,金佛轟然倒塌,金光消失,大堂又恢複了昏暗的樣子。
而在金佛消失的一刻,隻見紅骷髏也是“嘭”的一聲,渾身散發滾滾的黑煙,三丈高的紅骷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徐央駕馭的降紋針看到兩者相繼死去,頓時收法回身,神識又回歸本體。
當徐央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麵前端坐的那頭陀咬牙切齒的正緩慢從地上躍躍站起。徐央大喝一聲,飛起一拳就將其頭顱打飛,而後對方就栽倒在血泊當中,慘死當場。
徐央將頭陀打死的一刻,感知自己渾身虛脫且鑽心的疼痛,腦袋就要爆炸開來了,頓時盤手盤腳的坐定,運氣療傷。徐央知道自己經過跟頭陀和對方變幻而出的法相金身打鬥之時,自己已經遍體鱗傷,若是在不調養,隻怕自己也必將死去,故而連忙的盤膝療傷。從徐央開始跟頭陀打鬥,直到對方變幻出法相金身開始,直至徐央筋疲力盡的運功療傷,中間隻不過相隔一炷香的時間罷了。
而大堂中的馬子晨、大虎小虎、多渾蟲和衙吏們在看到徐央跟頭陀打鬥之時,一方隻為徐央提心吊膽,而另一方恨不得頭陀快點將徐央打死才好。當眾人看到徐央被一個三丈高的金佛抓住後,頓時眾人也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一一跪倒磕頭膜拜,但是多渾蟲卻知道金佛將要為自己除掉一個心頭大患,喜得拍手喝彩。
馬子晨等人淚流滿麵,隻能夠眼睜睜看著徐央就要葬送在金佛之下了。而就在多渾蟲急切等待金佛將徐央撕裂開來的時候,忽然又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金佛的麵前,並且跟對方打得難分難解。等金佛和紅骷髏雙雙斃命之後,就看到徐央將頭陀的腦袋打飛了,而後又看到對方盤手盤腳的坐在那兒,不知生死。
大堂中的眾人恍若做夢一般,沒有想到一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就此結束了,大堂又恢複了寂靜。多渾蟲看到徐央端坐在那兒,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死了,頓時朝著一衙吏喊道:“過去看看那個家夥死了沒有。要是沒有死,就給對方補一刀。”
那衙吏聽到多渾蟲讓自己過去看看,嚇得一哆嗦朝著後方連連退縮,直至縮在了牆角不敢動彈。多渾蟲看到對方嚇成了這樣,朝著地上啐一口,罵道:“真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說畢,又朝著其餘的衙吏喊道:“你們去看看對方死了沒有。”
這些衙吏那有見過今日這般驚天動地的聲勢,都已經嚇破了膽,嚇得魂不附體,心有餘悸,豈會將多渾蟲的話聽進去,頓時一一退縮至牆角。多渾蟲看到這些衙吏們都嚇得鐵青著臉,退縮到了牆角,大罵這些人真是沒用的廢物。
多渾蟲朝著徐央望了望,看到對方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兒,輕手輕腳的從地上撿起一個棍棒,悄悄的朝著對方靠近。
大虎小虎在跟衙吏們打鬥之時,身體也多少受了傷,但是也不是致命的傷。當聽到多渾蟲讓衙吏們去打死徐央之時,猛地一個哆嗦,知道若是徐央死去的話,自己就算不想死也由不得自己了。大虎小虎看到多渾蟲拿著棍棒朝著徐央悄悄的靠近,大喝一聲,翻身從地上也撿起棍棒,縱身朝著多渾蟲撲去。
多渾蟲眼看自己距離徐央隻相隔兩米了,心中竊喜,知道自己奮力一棍打中對方的腦門,就可以為自己出口惡氣了。多渾蟲看到徐央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兒,也不管對方是否死了,隻要自己先打一棍,對方必定一命嗚呼,就由不得對方再次生還了。多渾蟲緊握棍棒,綽起棍棒就朝著徐央當頭落下。
而就在多渾蟲手中的棍棒快要打中徐央腦門之時,忽然看到眼前顯現出兩個人,兩人分別將手中的棍棒擋在了徐央頭頂,夾住了自己的棍棒。多渾蟲奮力壓著手中的棍棒,也認出兩人正是跟徐央一夥的,咬牙切齒的喊道:“該死的草民,居然敢跟官府做對,難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不成?”說畢,使出全身的力氣押著棍棒,直至將棒頭觸及到徐央的腦門上。
大虎小虎看到對方奮力的壓著棒頭,異口同聲的大喝一聲,也奮力的抬著棒頭,不讓對方得逞。頓時,就看到大虎小虎手中的棒瞬間就將多渾蟲手中的棍棒給緩緩抬起了,氣得多渾蟲連連破口大罵,朝著身後的衙吏喊道:“誰將這個家夥給打死,我賞銀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衙吏們本不願招惹徐央,也擔心對方若是沒有死,隻怕自己必將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眾衙吏縮在角落看到多渾蟲和大虎小虎交上勁來,又聽到對方喊話,頓時一個激靈,暗想要不要出手打死地上坐著的徐央。
而就在衙吏們猶豫之時,就看到其中一個年長的衙吏緩緩的從地上爬起,緊握棍棒,悄悄的朝著徐央而來。
馬子晨看到大虎小虎跟多渾蟲交上了勁,猛然聽到後者懸賞打死徐央之人,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而後就看到一側角落當中緩緩的站起一個衙吏,端著棍棒就朝著徐央而來。馬子晨躲在大堂的一側,而另一側則是躲在衙吏們。
馬子晨看到這個衙吏距離徐央相隔一米了,而自己身邊正要有一個師爺坐著的椅子,頓時也管不了那麽的多了,綽起椅子就朝著那衙吏撲來。
那衙吏路過多渾蟲和大虎小虎三者的身邊,喜得多渾蟲臉上笑成了花,苦的大虎小虎惱羞成怒。大虎小虎雖然是兩人夾著多渾蟲的棍棒,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氣力竟然相當於自己兩兄弟的總和。
大虎小虎看著那個衙吏揚起棍棒就要砸中徐央的腦門,急的焦頭爛額,不成想“嘭”的一聲,那衙吏應聲摔倒,一看,就看到是馬子晨掄起手中的椅子放倒了那衙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