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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領賞

  徐央看著死去的聖蓮教六人屍首,想到官府現在正懸賞抓拿聖蓮教餘孽,隻是活著的聖蓮教人員要一百兩的銀子,而死去的唯有五十兩。徐央看著六人的屍首,說道:“我們現在也不富裕,倒不如將這六人的屍首交給官府,還可從那兒得到獎賞,豈不美哉。”


  “徐央所言甚是,可謂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我們將這六人的屍首交給知府,還是交給縣衙門啊?”大虎問道。


  徐央看著自己和大虎小虎都相繼掛了彩,身上都有傷痕,問道:“我們距離知府衙門近,還是距離縣衙門近啊?”說畢,伸手在兩個死去的聖蓮教人員懷中搜索著有沒有療傷的藥。當徐央摸到兩者懷中有一個小瓶子後,拿出一看,正是金瘡藥。


  徐央將手中的一瓶金瘡藥給了大虎小虎,而自己則是拔掉瓶蓋,往身上幾處刀痕倒著藥粉。


  大虎接過金瘡藥,將其給了小虎,說道:“我們要是去縣衙,隻需要走兩個時辰;若是要回到知府則是需要走三個時辰,並且我們還需要等待城門打開,方才能夠進城。”說畢,就看到小虎已經用金瘡藥在自己的傷口上撒好了藥粉,並將藥瓶給了自己。大虎接過藥瓶,坐在了地上,然後朝著自己的大腿傷口處倒著藥粉。


  徐央身上也有數處刀傷,不成想被金瘡藥的藥粉一倒,傷口立刻不再流血,傷口內斂,心裏感歎這個藥效果真是不錯。馬子晨由於躲避藏起,在四人當中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馬子晨看著三人都在往傷口倒藥粉,問道:“官府為什麽懸賞活著的聖蓮教人員就獎賞一百兩的銀子?而獎賞死去的聖蓮教人員隻有區區的五十兩銀子?”


  “若是死去的人,就無法從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也就沒有更大的利用價值,故而隻獎賞區區的五十兩銀子;但是,活著的聖蓮教餘孽,則是可以從口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故而才獎賞一百兩的銀子。這些官府也是無利不起早,也是將事情考慮的清楚,否則豈不是血本無歸了?”徐央說道。


  馬子晨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有六名聖蓮教人員死去,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三百兩的銀子了。隻是,這三百兩的銀子代價太大了,險些讓你們三人都死在了刀口之下。看來,這聖蓮教真是跟金信錢莊是一夥的啊!若不是我們露財,又豈會招惹這麽多的麻翻。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顯擺錢財才是,否則又會帶來殺身之禍了啊!”


  大虎小虎想到剛才跟聖蓮教人員打鬥之時,這些人隻用了區區的一招,就將自己給製服了,若不是身邊有徐央,倆人很難想象自己是否還能夠活到明天。倆人在徐央用種種的計謀救出自己的親人之時,就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現今看到對方又相繼的殺死了六人,越加的對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這其間還多虧了徐兄身手不凡,否則,我們都要葬送在這六人的刀口之下不可。沒有想到這六人隻用了一招,就將我兄弟二人打翻在地了,身手也著實的了得啊!”大虎說道。


  馬子晨看到徐央又殺了人,光是自己見到對方殺的人已經不下十人了,更何況還有一些自己沒有見到的。馬子晨想到徐央雖然所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而這些人也都是十惡不赦該殺之人,但是對方若長此以往,會不會殺人殺上癮了?會不會遭受更大的天災?

  馬子晨本想勸解徐央不要再殺人了,但是想想自己若是不讓徐央將這些人給殺死,那麽這些人必定會將自己給殺人,並且還會給自己留下種種的隱患。馬子晨想到徐絕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對方心裏也一定一清二楚的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而這種矛盾關係也唯有對方才能夠破解。


  徐央將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後,看著自己所受傷的地方除了顯而易見的傷痕之外,就跟沒有受傷沒有什麽區別了。徐央沒有想到會在這兒會遇見劫匪,而經過這麽一耽誤,就已經過去了五六個時辰。徐央看著再過三個時辰,天就要明亮了,說道:“那我們就將這六人送給縣衙,然後得到銀子之後,再返回到安寧村。這個縣叫做什麽名字啊?”


  “這縣叫做‘昌明縣’。隻是那個縣官十分的昏庸,我就是被他冤枉才入獄的。我們若是將這六人交給了縣衙,是否還能夠得到銀子就不得而知了。不如,我們將六人交給知府,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銀子。”馬子晨說道。


  徐央聽到馬子晨的一番講解,正要點頭說去知府,但是想了想,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若是縣衙不給我們獎賞的銀子,想必知府也好不到那兒去。倒不如我們去縣衙走一遭,說不定還能夠替你洗去冤屈也說不定。”


  馬子晨想到自己娘子已經死去了兩月之久,而自己一直都沒有含冤昭雪,若是一直避其利害,要何時何日才能夠為自己洗脫了冤屈?馬子晨狠了狠心,說道:“反正我已經進過一次牢獄,再進去一次又有何妨?隻要能夠為我和我娘子洗脫了冤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不可。徐兄,那我們就去縣衙好了。”


  “馬秀才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再進入牢獄之中的。就算這個貪官要押你去牢中,我們兄弟二人也陪伴你就是了。”大虎小虎異口同聲說道。


  徐央看著有五匹馬兒拴在樹上,而其中一匹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就令大虎小虎將這些死去的人抗在馬背上,然後朝著昌明縣出發。馬子晨東倒西歪的坐在馬背上,牢牢的抓住韁繩,用腿死死的夾住馬背,生怕自己會摔下馬一般。而大虎小虎則是穩如泰山的各騎一匹馬,並且大虎還牽著一匹馬兒,所牽的馬兒背上馱著三個死去的聖蓮教人員,所騎的馬上也各馱著一人。徐央馬兒後背也馱著一個。


  徐央將這些死去的人搜刮一番,則是得到三三兩兩的銀子和治療外傷的藥瓶,又將五柄樸刀捆在了自己馬上。徐央讓大虎小虎在前方帶路,馬子晨在中央,自己則是尾隨其後朝著昌明縣而去。


  而就在徐央看到打鬥過的地方已經被自己清理幹淨,準備朝著南方昌明縣走之時,忽然看到地上躺著一把弓,而這把弓正是那使鞭之人的。徐央躍下馬,將這弓撿起,頓感弓好沉,奮力拉了拉弓弦,發現自己隻能夠將這個弓拉成了半圓,從而判斷這個弓是百力弓。徐央看到自己隻能夠拉成了半圓,而那個使鞭之人居然可以拉成了滿月,從而就判斷自己跟對方之間的差距來。


  徐央看著弓的一端刻有蠅頭小字,細看,則是篆刻著“蓮何方雪”,而那個“蓮”是在一朵十二品蓮花之中。徐央看到這個“何方雪”是女性的名字,暗想那個使鞭之人難道真是女性?徐央又拉了拉弓弦,發現自己依舊隻能夠拉成了半圓,不解一個女性的臂力竟然比自己還要大,並且從此之後對方則是在暗處,而自己將在明處,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趁機下手。


  徐央想到自己真是跟聖蓮教的人有緣,一個是張峰,現在又多了一個何方雪;從何方雪的手段就可以看出聖蓮教的實力有多大,自己也不得不需要快點提高實力了,否則等聖蓮教的高手都來,那自己是否還能夠有幸生還,可就成為了未知之數了。


  “徐兄,你手中拿著的弓真有那麽難拉不成?”大虎看到徐央拉了拉從地上撿來的弓問道。


  徐央翻身上馬,催馬來到大虎的身邊,將弓遞給對方,說道:“你拉拉看就知道了。”


  大虎伸手接過弓,頓時手一沉,弓差點沒有將自己拉下馬來。大虎看到這個弓如此的沉重,判斷這個弓要有百斤重吧?大虎奮力拿好弓,身體穩住馬背,執弓拉弦,弓弦卻紋絲不動。大虎想到自己什麽弓沒有見過,難道還拉不開這個弓不成?頓時,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奮力的又拉了拉,弦則是動彈了一下,依舊無法成功的拉開分毫。


  小虎看到自己哥哥拉不開這個弓,嘲笑說道:“哥,想必你受傷太重了,故而沒有氣力拉弓。將弓給我拉一拉,我就不信我也拉不開。”說之時,將手伸向對方要弓。


  “我雖然打鬥之時受了傷,但是力氣還是有的。我都拉不開,你又豈能拉得開?”大虎說道。說畢,將手中的弓給對方試一試。


  小虎聽到對方嘲笑自己,冷哼了一聲,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弓,頓時手一沉,差點沒有被弓拉翻下馬。小虎看到這個弓如此的沉重,頓時就知道為什麽大虎沒有將這個弓拉開了。弓都這麽沉,那弓弦又豈會輕易的被拉開?小虎見到弓如此的沉重,不由得心虛自己也是否能夠拉開了。


  小虎看到大虎用嘲笑的眼神看著自己,狠了狠心,執弓拉弦,頓時滿臉的汗珠,奮力都無法將弓拉開一絲一毫。小虎看到自己都使出全力都無法拉開這個弓,頓時泄了氣,不得不認輸了。小虎將手中的弓給了徐央,說道:“這弓如此的重,想必射出去的箭一定可以射到千米開外。想想都可怕啊!沒有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神弓,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四人一邊催馬慢慢的行走,一邊聊著各自的事情。徐央拿著這把弓,試了多次,都隻是將弓拉成了半圓。而就在四人徐徐朝著南方道路行走的時候,漸漸的就看到路上顯現三三兩兩的路人。


  這些路人經過四人的身邊之時,看到馬背上馱著六個死人,頓時嚇了一跳,遠遠的躲離開來。這些路人看到這四人是朝著昌明縣方向而去的,頓時述說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徐央四人在小道上行走兩個時辰,路人也越來越多了,漸漸的就看到前方坐落一個城池在視野當中。徐央看到這個縣城跟湘城比較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隻相當於湘城的萬分之一大小,想必這就是昌明縣了。馬子晨看到昌明縣就在眼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頓時低頭找塊布包裹住臉,生怕自己還沒有走到縣衙,就被侍衛們給攔截下來了。


  當四人相繼來到了昌明縣城門下的時候,就看到城門上懸掛一石匾,題“昌明縣城”。徐央看到路人都朝著自己投來驚恐的眼神,頓時示意身邊的三人盡快去縣衙領賞。徐央本以為縣城門口一定會有侍衛們盤查,好領著自己快速的去縣衙,不成想門口居然沒有一個當兵模樣的人。


  大虎小虎、馬子晨三人也看到城門口沒有侍衛,又看到行人們朝著自己這邊指手畫腳的,頓時催馬朝著縣城中走去。徐央催馬踏進縣城,隻見城中的建築格局也沒有湘城那麽的井井有條,買賣熱鬧繁華程度也無法跟湘城相提並論,隻是其中的買賣商鋪倒是應有盡有。大虎小虎在前方帶路,徐央看著周邊的商鋪還是以煙館居多,隻是這些煙館當中以“福壽煙館”最多。


  徐央看到一條街上坐落著五個煙館,而其中的兩個竟然都是“福壽煙館”,更不題別的街道了。徐央起初看到這些煙館也沒有在意,但是總感覺這個“福壽煙館”好似在那兒見到過的一般。


  馬子晨自然也看到這些煙館了,也自然想到了什麽,正要前去給徐央說之時,忽然聽到路邊倆人的談話聲,其中一人說道:“聽說前兩天來個新縣令,出告示讓我們這些小商小販們交租交稅。我們上個月剛交過,竟然又要交了。”


  “這些貪官汙吏真是該死。上個縣令說我們隻要交二兩銀子,就抵一年的稅錢,我於是貪著便宜就交了。誰成想,我給上個縣令交了稅銀,他就卸任走了。不成想,這個縣令剛上任,不說改變民生,竟然想著如何的撈銀子。告示上麵說隻要交三兩的稅銀,除了可抵一年的稅錢,另外還可有享受很多的優惠政策。這些貪官汙吏真是變著花樣,費盡腦筋想從老百姓的身上奪取民脂民膏啊!”另一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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