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換票喝酒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來至一個服裝店,買了一套便服換上,又將獄吏的衣服扔進了糞坑當中。徐央看到身上綁著沉甸甸的銀子給走路帶來不便,就問馬子晨哪兒有錢莊,好將銀子都兌換成為銀票,這樣就攜帶方便了。馬子晨為徐央帶路來至恒興錢莊,驚訝的發現這個錢莊也遭到了洗劫,錢莊大門緊閉,周圍站立十多名的保鏢四處巡視。
兩人看到這個錢莊都遭受洗劫了,那不用說恒和和恒源也遭受洗劫了。馬子晨看到徐央哭喪著臉,想了想,就說道:“城門口還有一個錢莊,我們倒是可以去那兒看看是否也關著門了。若是這個錢莊也關門了,那麽就可以保證湘城的所有錢莊都跟著遭到洗劫了。隻是這個錢莊,並不像恒利四大錢莊實力大,但在天朝也是響當當的很有名氣,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都可以兌換。”
徐央想了想,也唯有如此了,故而就在對方的帶領之下朝著南門而去。當兩人快要接近南門的時候,就看到街旁有一個宏偉的大樓聳立著。隻見這大樓有四層,周圍站立著一個個的侍衛,注視著來往的每一個人。徐央兩人來至樓下,看到大門開著,進出的人絡繹不絕,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隻見樓上懸掛一個匾額,題“金信錢莊”,左右對聯寫:家有千金宜防患,腰纏萬貫保萬安。
徐央看到“金信錢莊”的樓閣雖然沒有恒利等四大錢莊宏偉壯觀,但是好歹能夠幸存在浩劫之中,一定有非比尋常之處。兩人走進錢莊的大堂,立馬就有一個戴著小眼鏡的人員走來,問道:“兩位客官是存錢,還是兌錢啊?”
“我們是想將身上的銀子兌換成為銀票。”徐央說道。
那人朝著徐央和馬子晨打量一下,發現兩人雖然衣著算是上等的,但是覺得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人太多了,試探性的問道:“兩位要兌多少兩的銀票?”
徐央想到自己從煙館那兒得來了兩千多兩銀子,而從獄吏身上還搜出數十兩的銀子和金子。徐央看到錢莊的人員不屑一顧的朝著自己打量,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要將兩千兩的銀子兌換成銀票。”
那人員看到對方要兌換兩千兩銀子,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問道:“你確定自己要兌換兩千兩的銀子?”
“怎麽?你們這兒不兌換銀票啊?不兌換的話,我們可要去別的地方看看了。”徐央說之時,拉著馬子晨朝著外麵走去。
徐央拉著馬子晨要從金信錢莊離開之時,身後的錢莊人員立馬擋在兩人的去路,眉開眼笑,樂道:“兩位客官錯怪小的了。我們金信錢莊在天朝實力最大了,全國各地都遍布有分號,兌換很是方便。兩位客官還是不要去別的錢莊了,就在我們金信錢莊兌換就是了。”
徐央看到對方好似哈巴狗一般搖著尾巴,一副見錢眼開的市檜眼,朝著馬子晨說道:“既然人家好心好意留我們下來兌換,而我們也懶得再去別處了,幹脆就在這兒兌換好了。”
馬子晨本來以為徐央真要走,不成想卻是佯裝要離開,並非是真正的要走。馬子晨隻是點了點頭,而後那錢莊的人員說道:“兩位乃是我們這兒的貴賓,我們還是去裏屋說吧!”說之時,看到倆人兩手空空的,身上也沒有攜帶什麽包裹之類的,不解兩人將銀子都放到哪兒?心中猜測兩人或許隻是車前卒,隻是來問問風聲,而後才有送錢的人來。
兩人從大堂朝著後麵走之時,看著左右兩邊盡是兌錢存錢的商販居民,而左右兩邊分別有一個櫃台擋著,這櫃台有一人多高,外麵兌換錢的人隻能夠用一雙眼睛看見裏麵的事物。而櫃台的內部,則是錢莊的人員來回走動,拿著秤子秤著金銀。而這些錢莊人員的後側則是一排排的大櫃子,裏麵放在錢財等物。
徐央和馬子晨在錢莊人員的帶領之下來至後麵,隻見後麵是一個四層樓的四合院,而每個門口都有一個侍衛執刀把守著。徐央看著四合院這樣的陣勢,就猜測到若是有人膽敢來劫財,定會有來無回,再加上外麵把守的侍衛,若是真想從金信錢莊劫走錢財,隻怕比登天還難。這也就是為什麽這個錢莊沒有被洗劫的原因了。但是令徐央感到疑惑的是,四大錢莊在天朝實力這麽的雄厚,不可能防衛比這個錢莊差,但為何又接連遭受了洗劫,獨獨這個金信錢莊還好好的正常營業?
就在徐央心裏疑惑重重的時候,耳邊傳來馬子晨的聲音:“徐兄,我還是人生頭一次來到錢莊的後麵。原來錢莊後麵是這個樣子啊!這戒備森嚴的侍衛人員,簡直是將錢莊圍成了鐵桶一般,誰還敢打錢莊的主意啊?”
“兩位客官請進這個屋子當中。”那錢莊人員說道。
徐央看到身前有一間房,又看到對方朝著自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就知道是在這個房子當中協商。起初徐央還以為是在外麵的櫃台就可以將銀子換成了銀票,不成想還要進裏屋來兌換。三人相繼來到裏屋,隻見這屋子當中唯有一張桌子和數個凳子,四周空無一物。那錢莊人員請兩人坐下,然後請外麵一個人員沏茶。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做好之後,就看到有人進來放個水壺和三個水杯,然後沏上茶,轉身離開了。那錢莊人員朝著倆人和藹可親的問道:“兩位客官是做買賣的嗎?”
“我們隻是做一點小買賣。我們還是盡快兌換銀票吧!”徐央自然不會將實情說給對方聽,隻是模棱兩可的說道。
那錢莊人員自然明白客人的秘密是不能夠亂問的,聽到對方要立刻兌換銀票,大驚,疑惑兩人將兩千兩銀子難道都帶在身上?問道:“兩位客官,你們是想將兩千兩銀子兌換成一張銀票,還是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還是二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又或者是四十張五十兩的?還是要兌換成為小麵額的銀票?”
“兌換成為二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好了。”徐央說道。
錢莊人員看到對方如此的痛快,臉上笑成了花,說道:“請兩位客官將二千兩銀子讓在下秤一秤如何?”
“慢著。我們還是先說一說利息是多少吧!”馬子晨連忙說道。原來,天朝的錢莊都有一個規則:儲戶在錢莊存錢時,錢莊會按儲戶儲蓄的時間長短收取儲戶的一定利息,而不是付給儲戶相應的利息。(這個跟現今的金融業,正好是相反的。)
那錢莊人員聽到對方問利息的事情,仍然麵帶微笑,說道:“我們金信錢莊以信譽才能夠屹立不倒。本來儲戶存銀子是要收一定的利息,而兌換銀票本來也是需要收一定的利息的。但是我們錢莊規定:凡是客官兌換銀子在一千兩以上,是不需要再付格外的利息。所以,你們是不需要向我們錢莊付任何的利息。”
徐央和馬子晨聽對方解釋完,才重重的鬆口氣。徐央從腰間將銀子解下來,放在桌子上;馬子晨也從腰間將五十兩銀子解下來,放在桌子上。那錢莊人員看到倆人原來是將銀子綁在了腰上,故而才沒有發現銀子在什麽地方。當看到倆人同時將銀子放在桌子上時,聽到那熟悉的“叮叮當當”聲音後,頓時臉上笑成了紅花。
那錢莊人員看到倆人的銀子是用包裹抱起來的,也聽到銀子的聲音不假,頓時向兩人說等會兒,然後就走出門口,朝著外麵一個人員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又回來就坐了。等了一會兒,隻見外麵走來兩名錢莊人員,手中各托著一個盤子,上麵有一個盒子和兩個小秤子、兩個算盤,並且身後還跟著四名執刀侍衛。
當這兩名錢莊人員相繼走到房間後,其中一個人員將盒子遞給了跟徐央說話的那個錢莊人員,然後倆人就開始清點銀兩,算著算盤了。徐央和馬子晨一邊喝著茶,一邊看到兩個人員都在那兒細心的算著銀子數。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兩個錢莊人員將銀子數算好了,總共有二千一百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金子。那錢莊人員問是否都兌換成為銀票?徐央則是隻兌換二千兩的銀票。錢莊人員算好之後,將一百二十兩的銀子和二十兩的金子退回徐央,然後從那個盒子當中取出二十張一百兩的銀票給徐央,並說了一些以後再來的話。
徐央看到手中的二十張銀票上麵布滿奇形怪狀的花紋和大大小小的印章,最中央則是寫著“金信錢莊”四個大字。徐央小心謹慎的將銀票放在懷中,然後告辭離開。
那錢莊人員送徐央倆人離開之時,徐央則是回頭看去,隻見剛才給自己算銀子的兩個錢莊人員在侍衛護送之下來至二樓,而後就走進了南邊一個房間當中。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離開錢莊,心裏笑開了花,商量一二,決定去城中一個酒樓當中飽餐一頓再說。正當倆人朝著大街上走之時,倆人卻是沒有注意到兩雙眼睛已經盯上了自己。
倆人來至距離南門不遠的一個酒樓,隻見車水馬龍,人流絡繹不絕,酒香四溢,嬉笑聲不絕於耳。隻見這個酒樓有四層,上麵匾題“來福客棧”,左右對聯寫:竹葉杯中,萬裏溪山閑送綠;杏花村裏,一簾風月獨飄香。
正當倆人朝著這個來福客棧張望的時候,一個小二來至倆人身前,問道:“客官是住宿還是吃飯?”
“當然來這兒吃飯了。你們這兒都有什麽美味佳肴啊?”徐央問道。
小二看到兩個財神爺送上門來了,又看到倆人麵生,依舊喜笑顏開,如數家珍的報道:“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幹貝鹿尾尖。一品天香、二度梅開、三色龍鳳、四寶美麗、五彩果味、六君鬧市、七星豌豆、八仙散宴、九轉肥腸、十味魚翅。隻要客官所想吃的,我們這兒都有。”
“我們想吃龍肝鳳膽,你們這兒也有嗎?”徐央笑道。
小二看到對方開玩笑,幹笑兩聲,不知如何作答。徐央也不跟對方開玩笑,隻是說道:“給我們選一個幹淨點的房間,少不得你的好處。”
小二喜笑顏開,說道:“請兩位爺上三樓就坐。”說畢,為倆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走進酒樓,隻見一樓高堂滿座,人聲鼎沸,酒香四溢。倆人從樓梯上至二樓,隻見二樓排列整齊布滿了桌位,每個桌位基本都坐滿了人員。倆人從二樓又上至三樓,隻見三樓的桌位有一半空缺著。倆人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桌位坐定,而後那小二將茶水恭送,放菜譜,索菜名。
徐央將菜譜交給馬子晨,示意對方來報。馬子晨問對方是否吃葷素,徐央點頭都可以接受。馬子晨想了想,點一個“步步登高”,然後將菜譜給了徐央,示意剩餘的對方來點。
徐央看到對方隻點一個,也猜測出對方囊中羞澀,從菜譜中點了山楂太極盞、一掌定江山、霸王披金甲、獨占鼇頭四菜。那小二將菜名記好之後,問要什麽酒?徐央問都有什麽好酒?小二又如數家珍的將各個酒報上,並說出其中的諸般好處。徐央點了一個“滄州金酒”,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個碎銀給小二,讓對方快點上。
小二喜滋滋的得了銀子,抱著菜名正要離開的時候,旁邊的馬子晨說道:“等下。徐兄,我聽說這‘滄州金酒’喝上一口要一兩的銀子,十分的難能可貴,我們大手大腳的花錢,是不是太奢侈了?”
徐央朝著小兒擺擺手,示意對方離開,然後說道:“我跟你在牢獄之中受了那麽大的災難,用這個好酒好好的去去災,掃掃詬病。今天難得我們一次次的死裏逃生,而我又結交了你這個秀才,可謂是患難與共,生死之交啊!不要說那麽的多了,今天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