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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太關心了

  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之前大周朝的第一場雪也就是老天爺的一道開胃小菜,如今卻是實打實的鵝毛大雪,連著下了兩天兩夜,等到陳墨川帶著楚悅離開京城的時候卻已經是將整座京城都籠罩在蒼茫的白色之中。


  自從楚悅將五皇子蕭淵想要殺死陳墨川的實底交了出來,陳墨川倒是再也沒有離開她半步。


  楚悅此番站在馬車前看著麵前灰蒙蒙的身著鐵甲的永寧侯親衛軍,再看向了身後前來送行的那些京城中的要員,還有不遠處站著的南山老先生,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這是她和陳墨川穿越以來第一次離開京城這個地界兒,隻是看著城門外麵茫茫的雪原,總覺得有未知的危險怪獸會瞬間將她和陳墨川撲倒,吞噬他們兩個人的血肉,讓他們萬劫不複。


  陳墨川此時不知道和南山老先生再說些什麽,倒是更像一對兒相互告別的父子。


  反倒是永寧侯爺板正著臉,臉色也是鐵青的厲害,倒不像是給自己兒子送行,卻像是送葬的。


  陳墨川告別了南山老先生後這才走到自己父親的麵前應付的躬身說了一會兒話卻是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楚悅這邊走了過來。


  楚悅忙迎了上去道:“我要不要同侯爺打一聲招呼?”


  “不必,”陳墨川淡淡道,隨後卻是責備的看向了楚悅道,“你這個丫頭也真是的,讓你在馬車裏等著,你跑出來幹什麽?”


  楚悅一愣,她最近不管是出行還是吃喝拉撒幾乎都被陳墨川管控的死死的,感覺她在陳墨川的眼底像是一個馬上要死去的危重病人,這讓她莫名的有幾分尷尬。


  楚悅忙笑道:“畢竟咱們這一次去南疆是得了皇命的,那麽多人送行我要是提前坐進了馬車裏,豈不是讓那些人看笑話,平白丟了你的臉麵。”


  “嗬嗬,”陳墨川的眸色微微一冷,“我的臉麵算什麽,我說楚悅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患得患失的,我之前不止一次的說過跟著我陳墨川自然你是可以橫著走的,還在乎那些不相幹的人做什麽。對了,今早雲海給你準備的那些血參湯喝了沒有?”


  楚悅一愣,她覺得陳墨川真的是小題大做了,她和那些中了毒後身體虛弱至極的病人還不一樣,能吃能喝也沒有什麽快要去死的症狀。


  結果陳墨川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搞到了珍貴的血參幫她補身子,這些血參都是能起死回生吊著病人最後一口氣的神藥,整個大周能有這藥材的家族簡直是鳳毛麟角。


  結果現在陳墨川用這些珍貴的藥材給她每天當尋常的營養餐吃,她硬生生吃出了罪惡感來。


  楚悅小心翼翼看著陳墨川道:“我說墨川啊,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麽緊張,那些血參幹脆給我留著,等到了生死關頭再用可好?”


  陳墨川冷哼了一聲卻是彎腰將楚悅抱進了馬車裏,隨後探進來半個身子壓低了聲音看著她道:“楚悅,咱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暫了吧,你覺得什麽時候你跟著我會到生死關頭,我也就是帶著你冒險而已,哪裏讓你生死關頭了?”

  楚悅微微一頓,陳墨川已經鑽進了馬車裏,拿起了馬車裏紅泥爐子的小銀吊子,將裏麵熬好的香氣四溢放著各種菌菇和鮮薑的湯盛到了瓷碗裏,隨後遞到了楚悅的麵前。


  “大雪天出行著實的受罪,喝一碗薑湯暖暖身子!”陳墨川的話語裏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決。


  雖然他管得著實得有點兒寬泛,甚至是楚悅生活中的每一個瑣碎的細節,陳墨川都會事無巨細的想到,盡管這讓她稍稍有幾分壓抑感,不過到底還是心頭覺得暖融融的。


  楚悅一碗營養豐富的薑湯灌了下去,頓時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暢了起來,卻是看向了一邊的陳墨川。


  紅泥爐子裏的火光映照著他俊朗非凡的臉頰,顯出一抹別樣的暖意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楚悅突然脫口而出,可是話一出口倒是覺得有些自作多情沒意思,她現在還真的是猜不透陳墨川到底對她是個什麽意思?

  喜歡她?還是互相取暖的難兄難妹,抑或是相互利用的盟友?


  陳墨川別過臉看向了楚悅,眸色間瀲灩的微光轉了幾轉隨後卻是笑了出來:“楚悅,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才會問這種患得患失的爛問題?”


  “嗬嗬,你可拉倒吧?”楚悅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卻是掀起了馬車的簾子看向了外麵白茫茫一片的壯麗雪景,雪還在下,將整個天地都似乎連成了一片,一片混沌。


  楚悅忙別開話題道:“陳墨川這一次你真的計劃好了嗎?畢竟蕭穆被困在了南疆的什麽地方我們是真的不清楚的,還有你帶著這麽多的親衛軍過去,少不得要和南疆的叛軍正麵剛,你想好這一場仗怎麽打了嗎?”


  楚悅是真的擔心陳墨川,畢竟他就是個文人,可是打仗最忌諱的便是紙上談兵。


  陳墨川肚子裏的墨水兒很多,若是真的要真刀真槍的去打,她覺得這個家夥會死得很慘。


  楚悅沒想到陳墨川這一次居然還敢在皇上麵前立下生死狀,他的膽兒是真的肥。


  陳墨川轉過臉淡淡掃了楚悅一眼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是不懂的打仗,動武那種粗鄙的活兒不是我陳墨川的專業技能。”


  楚悅猛地轉過身盯著陳墨川倒是有幾分捉急:“那你還搞這麽大的事情,你難道沒有想過後果嗎?”


  陳墨川卻是淡淡笑了出來看著楚悅道:“我是對軍事方麵的事情一竅不通,不過這不還有你嘛!”


  楚悅猛地眸色一閃,隨即咬了咬牙看著陳墨川道:“嗬嗬,我就說你小子哪裏來的這般好心照顧我,原來我就是你陳墨川手中的一柄劍啊?”


  陳墨川眉頭微微一挑,他到底是之前怎麽得罪了這個女人,自從知道了楚悅因為他的緣故被人下了毒,他的一顆心從未安寧過。隻想對她好,隻想來南疆找到那個蠱王能將她身體裏的毒素解開了去,甚至想要將她平平安安從這個世界帶回到他們之前的世界裏。

  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能找到陳家那塊兒玉佩的線索,能帶著楚悅回到之前的世界,他甚至準備兩個人一回去就和她在爺爺那裏磕頭辦婚禮。


  但是這個家夥卻總是將他對她的好想歪了去,他也是後悔之前怎麽和楚悅吵架的時候那麽的毒舌,現在想要回到了過去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他也是個驕傲的人,從來沒有和女孩子說那些甜言蜜語的習慣,看向了楚悅的神情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去。


  “好好休息吧,爭取今天晚上抵達前麵的那個大一點兒的鎮子打尖兒,”陳墨川將一件厚重的墨狐裘披風替楚悅搭在了肩頭,隨後卻是整個人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仰起頭閉目養神。


  雖然永寧侯府的馬車很不錯但是到底和現代化的那些交通工具相比可是差太多了去。


  一路上的顛簸,又是在道路極其不好走的雪原上,楚悅差點兒被顛散了架子,等到了前麵的一座重鎮的時候,她下了馬車徑直躺進了陳墨川在客棧訂好的房間再也動彈不得。


  她剛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卻不想身體被人從睡夢中輕輕推了推。


  楚悅猛地警醒了過來,卻是對上了陳墨川那雙清潤冰冷的眸子,隨即狠狠嚇了一跳。


  她之前是太累了,隻記得自己躺進了陳墨川的臥房裏,倒是再也撐不住困頓睡意睡了過去,卻不想此番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從哪兒趕了回來的,身上穿著尋常百姓穿的粗布棉袍,肩頭上還落了薄薄的一層雪。


  此番他湊到了楚悅的麵前,他身上的寒意也是一陣陣的侵襲而來,讓楚悅不禁身體微微顫抖了幾分。


  “陳墨川你……”


  “噓!”陳墨川猛地抬手冰涼的指尖壓著楚悅有幾分溫熱的唇,眸色間卻是多了幾分鄭重。


  “換上衣服跟我走,”陳墨川的聲音急促又不容違抗。


  楚悅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看著外麵的天色還沒有亮,外麵的雪依然在下個不停,這大半夜的這廝將她從睡夢中喊了起來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她的起床氣幾乎要壓不住了,剛要炸毛卻被陳墨川冰冷的眸色給硬生生的逼迫了回去。


  “別出聲,聽我說,想要這一次安然無恙的回到京城一切聽我安排,記得便是!”


  楚悅心頭一頓,莫非這個家夥剛出了京城便要搞事情?

  她頓時清醒了幾分忙爬了起來,接過了陳墨川遞過來的舊衣服,也就是京郊莊子上那些幹粗活兒的媳婦兒婆子們穿著的粗布衣衫,粗糙的料子將她的肌膚都磨得有幾分疼。


  楚悅明白陳墨川這個家夥最是個陰險不過的人,搞權謀鬥心眼兒的事情她還是聽這個家夥的為妙。


  她很快換好了衣服按照陳墨川的吩咐將換下來的衣服打包進一個小包裹裏,隨後提著包裹也沒來得及拿別的東西跟著陳墨川便順著窗戶跳了出去,沿著外麵黑漆漆的小道朝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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