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美食為上
楚悅一愣,隨後應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安國公這位秦世子是個什麽意思,老盯著她看著幹嘛?有病吧怕是?如果是因為自己給他妹妹難堪,那也是他妹妹先和她翻臉的啊。
她索性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是是非非,不多時楚悅找到更加讓她關注的對象,四周的氣氛也漸漸活躍了起來,承平帝甚至也臉色緩和了幾分,還同眾人一起幹了一杯。
四周那些世家小姐卻是帶著幾分按耐不住的激動,有幾分躍躍欲試,要知道當今的這些那皇子們哪一個拿出來都是權傾朝野,俊美至極的男子,哪個女孩子見了不心動?
太子更不必提了,東宮之主,未來的儲君。五皇子更是所有皇子裏容貌最為出挑的,令人看著便心動不已。六皇子雖然略輸一籌,但是看起來卻是沉穩有擔當。
即便是這些日子漸漸變好了的永寧候陳世子,也成了在座貴族女子相中的意中人。畢竟能讓南山先生讚不絕口的世家公子真的是很少見,加上這個人長得好看,還這般的有才華很快衝淡了之前他不務正業的不良印象。
隻有一個皇子被眾多女子忽視,那便是孤零零坐在那裏的四皇子,他身邊沒有人主動和他敬酒,他也不去攀扯那些人,就像是一尊怪異冷漠的雕像立在了那裏。
他樣貌帶著幾分胡人的俊朗冷硬,挺鼻鷹眸,薄涼的唇緊緊抿著,渾身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氛,四周的人也不敢去打擾他。
隻是沒有人發現四皇子蕭穆此時冷冽的視線卻是淡淡掃向了遠處埋頭大吃大喝的楚悅,他冰冷的視線微微一怔,唇角破天荒的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
楚悅當然看不到自己已經成了四皇子眼底的一道異樣風景,她對於那些貴女們爭相表演的琴棋書畫實在是不敢興趣,自己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基本等同於半文盲,出去賣弄琴棋書畫簡直就是找死。
縱然美男很養眼,但是她在穿回去之前可不想把自己給莫名其妙的嫁了。
楚悅看向了眼前的美食,哪裏還有別的心思,隻是一心對付麵前的食物,反正即便是楚家的女子表演才藝那也是楚鈺代表楚家去,她這個庶女就不搶那個風頭了。
此時楚鈺探過了半邊身子衝楚悅低聲道:“楚家不缺你的一口吃的,狼吞虎咽成什麽樣子?”
楚悅捏著點心的手微微一僵側過了臉衝楚鈺笑了笑:“長姐,該著你上去展示才藝了,你快去吧,不必管我了,小妹在這裏給你加油!好好表現,壓倒那些瞧不起楚家的庸脂俗粉,讓她們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才華橫溢!去吧!姐,我看好你喲!”
楚悅衝楚鈺擺了擺油膩膩的手,楚鈺微微一愣,眼底掠過一抹狐疑來。
她不明白楚悅是不是真的傻了,她難道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琴技嗎?要知道楚悅的琴技還是柳氏央求了爹爹請了京都撫琴的高手公孫娘子親自教授,她的琴藝可以說比她還要高超幾分。
楚悅素來是個攀龍附鳳,心比天高的女子,此番怎麽可能不借著機會在這種場合下表演一番,此番這個丫頭倒像是不打算展示什麽了,這怎麽可能?
別說她是一個普通的端不上台麵的庶女,即便是這些嫡女們也是想盡辦法想要謀得一份兒好姻緣,如今簡直就是個難得的機會。
畢竟大周男女之間的關防還是嚴格的,平日裏沒有這樣的機會在這麽多京都優秀的青年子弟麵前表現什麽,現在不表現更待何時?
想到此處楚鈺不禁暗自苦笑了出來,楚悅不想表演,她卻也是不想的,她心中喜歡的人不在這裏,此時表演了反倒是引起了太後的關注。
楚鈺心頭疑惑間,卻看到了父親遞給她的眼神,她哪裏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楚鈺越來越覺得父親讓她陌生和懼怕,他一方麵在朝廷裏保持中立,看似不參合皇子的爭鬥,可是卻對太子的暗示也沒有直接回絕,甚至府裏頭還藏著一個……
她狠狠吸了一口氣,不敢想,不能想,父親遠遠比她看到的還要可怕,他可不像是外麵的那些人看著那般的儒雅,心狠著呢!
楚鈺不想成為父親的棋子,她狠狠閉了閉眼,轉過臉看向了嘴巴裏塞著食物衝她握著拳給她打氣加油的妹妹,她的眸色微微一閃,多了幾分冷冽。
她大步走了出去,大殿正中放著一張古琴,宮裏頭的東西到底是精致華貴一些,謝鈺穿著一件枚紅色百褶裙,外麵罩著白色繡牡丹花紋的外裙,層層疊疊宛若披上了一層煙紗,倒是顯出了幾分雍容華貴,卻又帶著幾分端莊秀雅。
一曲麗人歌罷,曲調清麗,四周頓時一片讚許之聲,坐在正位上的太後微微點頭,太後之前同太子的生母情分很深,太子生母李皇後薨了之後,太子幾乎一直都是養在慈寧宮裏的,如今太後眼見著上了年歲隻想看著太子能成家立業,她若是能抱上重孫也是一件天大的福氣。
早就聽聞楚相的嫡長女端莊秀雅,才名遠揚,此番一看果真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太後唇角微微抬手朝著楚鈺笑道:“這便是楚家大小姐嗎?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兒!”
太後話音剛落,四周的權貴之前頓時暈染出一抹不一樣的氣氛,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楚相,楚相在朝中乃是文官之首,難不成他要倒在*這一邊?
此番握著酒杯的五皇子蕭淵眸色微微冷了下來,六皇子蕭宇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兵部尚書之子謝長安更是臉色微微一變緊張到了極點,一時間之前歡樂的氛圍一下子被一股子壓抑的氣氛所代替。
現在各方的力量基本成掎角之勢,此時楚相的偏向分外的關鍵,如今太後來了這麽一出子給誰看?
楚鈺藏在袖間的手狠狠攥成了拳,她定了定神朝著太後走了過去,卻是緩緩跪在了地上:“太後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