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還給你
柳氏哪裏說得過楚悅,搶又搶不過。
楚悅這些日子每天練那些令人詫異的武功,自然是身體素質也提升了不少,弱柳扶風的柳氏豈是楚悅的對手,氣不過頓時嚎啕了出來。
楚悅看著倒也是心頭不安,忙命人將柳氏扶起來進內堂休息,她卻是抱著盒子走了出去。
她命紅箋和玉翅將自己暖閣裏之前楚悅本尊搶奪楚鈺的東西也一並包了起來,之前楚悅本尊仗著柳氏主持中饋,仗著爹爹寵溺,凡是楚鈺的東西她喜歡的都要想盡辦法搶過來。
她將東西送到了楚鈺的望月軒時,楚鈺倒是被楚悅的行徑狠狠嚇了一跳,她此番正準備去看望楚遠江,不想楚悅帶著東西走進了院子。
她忙命身邊的丫頭素心打起了簾子將楚悅迎了進來,楚悅命紅箋和玉翅將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在了外堂的桌子上,隨後打量起了楚鈺住著的暖閣。
屋子裏的陳設簡簡單單,紫檀木的多寶格上擺滿了書冊,看起來都是古籍,一看主人便是一位博學多才之人,倒是和陳墨川能湊成一對兒。
臨窗放著一張小幾,小幾上一張古琴,牆壁上掛著楚鈺自己親筆畫的山水圖,心中自有丘壑,大氣磅礴。
楚悅隨後看向了那些本該放著姑娘家首飾的地方也是放著一卷剛剛打開的書冊,她看著不禁微微有幾分頭痛,她這位長姐果然如外界所說的素有才名,是個書香氣很濃的古典氣質美女。
她忙咳嗽了一聲,這樣的環境讓她這個不愛讀書的家夥待著有點兒壓抑的慌。
“咳咳,長姐,這些是你娘親的東西,我今天給你拿過來了,”楚悅其實對麵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知性美女也不太感冒,“我有句話和你說清楚。”
楚鈺臉上的驚詫一點點的收斂了回去,之前這個妹妹沒少給她設那些陰毒的局,如今更是行事癲狂,她倒是有幾分招架不住。
之前楚悅雖然壞但是也蠢得厲害,那些小陰謀根本不夠她和祖母看的,她也是被她攪合煩了,上一次才對她下了狠手,故意讓她上當,將楚悅引到了陳世子的船上。
陳世子折磨女人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上一遭她斷定楚悅會身敗名裂,甚至不一定能活著從陳世子的船上下來。
隻是如今的楚悅,雖然瘋瘋癲癲的,卻是使出來的招數她居然有幾分招架不住的感覺。
“嗬嗬!楚悅,你唱的這是哪一出?”楚鈺眸色微冷。
楚悅倒是笑容帶著幾分陽光道:“長姐,沒別的意思。過去我和我娘雖然對不起你,但是你對我們下手也是一等一的黑,這一次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後咱們還能做朋友。不過……”
楚悅的笑容微微帶著幾分邪魅,看著令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長姐要是還要爭出個什麽勝負曲折來,我也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好了,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走了,再見!”
楚悅轉身帶著紅箋和玉翅離開,楚鈺倒是眸色微微一閃,兩隻手不知何時微微握成了拳。
“小姐?”一邊的丫鬟素心卻是看的心驚膽戰,這二小姐一天一出的,也不知道累不累啊?
楚鈺緩緩彎腰拿起了一支自己生母戴過的簪子,這支簪子她早就想從柳氏的頭發上拔下來了,隻是如今被楚悅送了回來,她倒是不知道柳氏和楚悅到底玩兒的什麽把戲?
“去大少爺那邊,”楚鈺帶著膏藥去了楚遠江的鬆林閣,一進門便看到小廝端著一盆血水走了出去,她不禁心頭微微一跳。
楚鈺疾步走了進去,便看到楚遠江趴在了床上,手中握著一卷書冊,一張俊美的臉卻是帶著幾分慘白,隻是眉眼間的陰戾更是重了幾分。
她定了定神走了過去坐在了床榻邊的椅子上:“怎樣,還疼不疼?”
楚遠江抬眸看向了麵前的楚鈺,眸色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隨後視線移開才道:“無妨,皮肉傷罷了!”
楚鈺抿了抿唇道:“隻是剛剛楚悅將之前柳氏和她占著的我娘親的首飾還回來了,這事兒我倒是有幾分看不懂了的。”
楚遠江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嘲諷道:“長姐也看出來了,這個楚悅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若是如此行事,怕不是按了什麽心思。”
楚鈺的眼眸間卻是微微有幾分迷茫:“我倒是覺得她不像是要害我的樣子。”
“嗬嗬!你切莫心存良善,當初若不是謝長安將陳世子的那封信弄出來交給你,恐怕如今身敗名裂,百口莫辯的是長姐你!”
楚鈺猛地眉頭狠狠擰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冷冽。
“隻是,如今這個丫頭變了很多,瘋不瘋,傻不傻的,倒也是難對付的很!”
“這一次宮宴,你也要去參加的吧?”楚遠江緩緩道。
楚鈺猛地臉色微微一怔,祖母已經和她說了,如今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會被邀請參加,而且她是宰相府的嫡長女,這一次她定然是要參加宮宴的。
不過這一次宮宴據說還有些別的說道,眼見著皇子們一個個出宮建府稱王,各個皇子們的正妃和側妃也該是到了選的時候了。
名為宮宴實則是為了給皇子們選正妃,尤其是太子妃。
“是,祖母已經同我商議了,明天晚上便去赴宴!”
楚江遠淡淡看向了楚鈺道:“想辦法帶上楚悅。“
楚鈺猛地一愣看向了楚江遠:“為何?”
楚江遠笑了出來:“長姐不喜歡太子吧?正好兒缺個擋箭牌,隻要讓楚悅替你擋著,給太子製造一點兒麻煩!以後太子便沒有臉麵同咱們宰相府提親了。”
楚鈺猛地眸色一閃:“爹爹現在好似在支持太子一黨,我這樣……
楚遠江不禁眉頭狠狠一蹙,卻是抬手將楚鈺的手緊緊抓著。
“喂!你做什麽!”楚鈺猛地站了起來,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她一向莊重這個樣子出現在楚江遠的麵前,楚江遠頓時心頭像是被什麽狠狠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