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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桃花香味

  等淡淡的花的甜香味兒在室內散播開來,錦繡也回過神來,細細的嗅了一口,輕舒眉宇,笑著說道:“這是桃花香味呢。”


  景沐暃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在錦繡對麵坐下,說道:“算是他有心,知道你在孕期,聞不得麝香的香料,特地尋了些桃花汁子煉製的香料來。”話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墨言了。


  錦繡也跟著點頭,但也不便誇的墨言太過,隻得說道:“琉璃閣生意牽涉甚廣,找尋起東西來,自是簡便些。”


  隻字不提墨言,反而是將琉璃閣誇讚了一番。讓景沐暃的臉色好看了不少。轉念一想,想起剛進門時,錦繡略帶深思的神色來,於是順手把錦繡手中握的茶杯拿了出來,換上了湯婆子,問道:“念念,我見你心神不寧,可是有何煩惱?說來與為夫聽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總比一人煩惱要來的好。若是你勞心過度,傷了腹中的孩兒,這該如何是好?”說著,眼睛不斷瞄向錦繡還未見分曉的小腹處,來回徘徊。


  一絲羞窘悄然的爬上了錦繡的秀頰,錦繡有些赧然,說道:“這時日尚短,睿恒又說些不找邊際的話了。”正了正臉色,說道:“倒是有些事情要與睿恒商議,不曉得是否是時機。”


  “念念但說無妨。你我夫妻本是一體,和分彼此?”


  錦繡將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抿了抿唇,這才說道:“今日,我將近日所發生的一切,盡數想了一遍,有了些頭緒,可是,還是有些變數在這裏麵。”


  景沐暃聽了錦繡所說的話,聽出了錦繡的隱憂,起身,坐到錦繡身邊,吧錦繡小小的纖細的雙手籠入那由於常年握著三尺雪鋒,指間長出薄薄的繭子,代表著一個男人的擔當與承諾的大手裏,竟讓錦繡莫名的安心。錦繡就勢靠著景沐暃寬厚的胸膛,任由男人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卻聽得景沐暃的聲音從頭頂悠悠的說道:“有我,自是為你遮風擋雨,再也不漂泊遊離。”


  “嗯,我相信你。”錦繡聽到自己這麽回答。


  兩個人抱著溫存了一會兒,錦繡說道:“現下,南夜國的局勢仍是在一團迷霧之中,夜痕與夜弘之間仍是在暗鬥,偏偏皇晟樊和沫沁柔,”說到沫沁柔,錦繡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在這場皇權之爭中到底扮演者什麽樣的角色。這才是我憂心的地方啊。”也不知道母後的處境到底是如何了。這個念頭隻是在錦繡的腦中閃了一閃,就跑了開去,隻要能找到皇晟樊和沫沁柔,自然能夠找到母後了,也能解的開當日母後為何獨自離去的謎題了。


  “當初,皇晟樊狼子野心,不但想要奪到大榮國的皇位,更是想要求娶於你,自知勝算不高,便請來初到大榮國的南夜國的太子夜痕助拳。隻是形勢比人強,夜痕竟是站到了我們這一邊,便讓他的打算落了空。現在看來,皇晟樊便如同當日一般,如此投靠,亦或是說是與南夜國的實權王爺夜弘結盟,無非是想借助南夜國的國力想要搶奪回他以為本該屬於他的那些罷了。”說到這裏,景沐暃竟是有些恨恨起來。他隻要一想到皇晟樊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是對著懷裏的人兒起了那不該起的心思,尤其是竟是趁著錦繡喪失記憶之時,趁虛而入,若不是他及時找到錦繡,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光景?心中的暴虐竟是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想要立時將皇晟樊碎屍萬段,以消他心頭的滔天恨意!

  “依睿恒之見呢?”錦繡等了半天,還未等到景沐暃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景沐暃,卻隻能看到他的下巴,不覺出聲問道。


  “念念應該已經知道這所有的問題的症結所在了吧?”景沐暃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暴虐之氣強壓下去,說道:“咱們這所在的局麵,是南夜國啊。”


  錦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若是夜痕失敗,我們必然會成為夜弘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他忌憚著咱們背後的大榮國,倒是不會輕舉妄動,隻是我擔憂,皇晟樊會將母後轉交到夜弘手中,以此來掣肘父皇。”


  “不僅如此。你我也成了夜弘的目標。營救母後最後還是鏡花水月一場了。”錦繡和景沐暃心中一沉。


  錦繡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展眉笑道:“如此說來,我們與夜痕之間的盟約豈不是你不能負我,我不能負你的兩情相悅之態,你說是麽,殿下?”


  這聲殿下是不是對著景沐暃說的。景沐暃一愣,豎耳聽著門外的動靜,果然,便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夜痕和他的隨從司墨走了進來。


  神色上還有幾分不自然,夜痕輕輕的咳了幾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便來看看景王爺和王妃收拾好沒有。”


  錦繡從景沐暃的懷中退了出來,笑著說道:“早就恭候殿下多時了。殿下稍待。”說著,不再贅言,便拉著景沐暃轉到屏風之後,不多時,便走了出來,竟是一副不起眼的有些瘦弱的小太監的打扮了。


  景沐暃也比較簡單,隻是身材過於高大威猛,自是不方便再扮成太監,幸好,夜痕早有準備,帶了一套侍衛的衣服給景沐暃換上。


  錦繡也為景沐暃整理儀容,看著景沐暃精光大放的眼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睿恒眼睛神采過於外放,太過於引人注目了些。”


  “那這樣呢?”景沐暃覆上了那層麵具。此前為了方便,便將麵具取了下來,如今帶上,五官被束縛在小小的麵具裏麵,到底是有些不適應。“這樣如何了?”錦繡仔細一瞧,麵具將景沐暃的眼距拉寬,平日裏神采奕奕的眼睛,卻是有些掙不開的樣子,整體看,與普通侍衛無異。


  錦繡點頭說道:“如此便好。”


  出現在夜痕麵前的便是兩個全然的陌生人了。


  夜痕有一瞬間的愣怔,很快便回過神來,對著錦繡說道:“今晚便看王妃的了,還希望王妃能夠施展扁鵲之術,挽救我父皇,南夜國於危難之中,夜痕在此先行謝過了。”便要拜倒下去。


  錦繡連忙給景沐暃使了個顏色。景沐暃一個閃身,便將夜痕給摻了起來,說道:“殿下著實太過於客氣。”


  錦繡忙說道:“太子殿下,你我現下共乘一舟,自當同舟共濟,度過難關。行此大禮,豈不是折煞錦繡?”


  夜痕感念不已,連口稱謝不提。


  此時,一彎暈黃的月亮掛在天空之中,不知道何時,室內已然亮起了燈火。景沐暃看著窗外踏著月色而來的人影,眯起了眼睛,緩緩的說道:“該是出發的時候了。”


  聽到景沐暃的話,錦繡和夜痕一行人都朝著窗外看去,果不其然,來的不是墨言和容若公主還能有誰。


  墨言一推門進來,看到室內的四個人,兩個侍衛裝扮,兩個是小太監裝扮,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各位都已經準備好了,我便不多言語了。此行事關重大,還請各位珍重自身。沈鵬。”


  “屬下在。”隨著墨言的不容置喙的輕喚,沈鵬便置身於燭火之中。“主子有何吩咐?”


  “你且仔細看清楚這幾位貴人易容後的外貌特征,定要將他們安然無恙的送回到我府上。聽到沒有?”


  “是,屬下明白。”


  墨言沉聲吩咐完,轉身朝著錦繡他們,卻是換了一副笑臉模樣。想了想之後說道:“此行,若是平安無事便好,若是驚動了夜弘他們,我這府中是萬萬回不得了。我還在大都城中準備了另外一處落腳點,如有萬一,還請各位到別處暫避,我自會聯係。”


  錦繡點頭表示理解,伸手握住了景沐暃的手,說道:“還是墨大當家的考慮周全。這城中的暫避點,可是與這皇宮密道相連?”事關生死,錦繡想的自是全麵。


  “若是被夜弘發現,密道已然走不得了。我已然為各位準備了另外的脫身法子,到時候,便是沈鵬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墨言深吸了口氣,說道,“各位,準備啟程。”


  “我隻盼望沈鵬還是安穩的當個領路人就好。”這句話墨言的語氣很輕,像是含在了嘴裏,卻是被錦繡聽了個正著。


  月行鬥牛,隱於厚重的雲層之後,生生的籠罩出肅殺的氣氛來。沈鵬走在最前,為一行人指路,夜痕與容若公主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竟是沒有說些什麽,與司墨走在中間,錦繡和景沐暃手拉手走在最後。


  “到了南夜國皇宮,睿恒便該放手了。”錦繡將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舉了起來。


  “哼,南夜國皇宮還早著呢,這地道隻是匆忙之中挖去的,哪裏經得過考究?又窄又矮,地麵坎坷難行,為夫還能扶著你些。”景沐暃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時,他們已然走進了地道之中,景沐暃雖然是刻意壓著嗓音,並非害怕自己的這些言論被人聽了去,隻是單純不想讓人聽到他與念念之前的悄悄話而已。


  錦繡不知為何,在心裏默默的同情起墨言起來。同樣的,走在前麵帶路的沈鵬,在心裏也是為主子拘了一把辛酸淚,真是躺著也中槍,主子並沒有隨行,沒想到景王還是對主子“念念不忘”,閑著沒事,便祭出來敲打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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