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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不願意接受

  “你不願意相信,與他願不願意做是兩回事。”景沐暃對於夜痕的憤怒視而不見,順著錦繡的意思淡然的揭開這隱藏在幕布下的真相,說道:“在皇室之中,先有皇權再有家室,兄友弟恭,父慈子愛,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對於夜弘來說,最終的盡頭便是坐在那把椅子上,接受著全天下的跪拜。”


  夜痕知道錦繡說的是事實,但是仍有有些接受不良,楠楠的說道:“他怎麽能,他怎麽可以。”


  錦繡和景沐暃對視一眼,默然無語,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更大的打擊。景沐暃自然深知夜痕的愁苦,對著錦繡搖了搖頭。墨言更是沒有立場相勸。


  死寂的環境更能讓人的思路更加的明晰。夜痕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說道:“我要見我父皇。”


  “皇帝陛下一直陷入昏睡之中,尚未醒來。”墨言將南夜國老皇帝的近況,趕緊的對著夜痕說了。


  景沐暃插話道:“顯而易見,玉璽不在那個權勢滔天的五皇子手中,也不在這位太子殿下手裏,那麽傳國玉璽到底在哪裏呢?”


  “其實,這個玉璽出不出現,已然無所謂了。”錦繡斟酌著語氣說道。畢竟是一國之寶,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全係在了上麵。


  雲裏霧裏的一句話,竟是嚇唬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夜痕發現,自從與他們相遇之後,自己的耐性變得無比之好,慢慢悠悠的等著錦繡的解答。


  錦繡果然也不負眾望,說道:“夜公子和夜弘兩個人手裏麵都沒有玉璽,與遺詔,這便是算兩個人平局。”


  “這怎麽能算兩個人平局呢?”容若公主一碰到夜痕的事情便變得著急起來,不禁脫口而出,“我們在暗,夜弘在明,他手下的勢力,足以讓我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錦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竟是帶著些許狡黠,讓景沐暃想到了晚上的萬裏銀河,星星點點,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想,果然,同錦繡在一起了之後,便像是吸了毒,對她不可救藥的上了癮。


  “三天之後,夜弘便殺上門來了!”墨言好似看到了自己鋪開的生意宏圖被夜弘的鐵蹄踏碎的場景,覺得自己的心都隨著夢碎了一地。


  錦繡自然選擇忽視掉來自於景沐暃的灼灼視線,說道:“那我們便讓夜弘分身乏術,再也顧不上墨大當家的三天之約,自然也顧不上我們。我們便…”錦繡剛將所有的計劃都吩咐下去,卻對實行計劃的人選犯了難。


  在座的各位,不是夜弘的通緝要犯,便是在夜弘哪裏的黑名單上掛了號的,早晚要討回來的。墨言摸著下巴沉吟道:“不行的話,便讓我的琉璃閣人手出動吧。”


  “不可。”最先提出反對意見的是景沐暃,他說道:“墨大當家的琉璃閣早已在夜弘的監視之中,由你們出馬便是暴露自身,於大局著實沒有什麽好處。”


  “我同意睿恒的看法。”錦繡率先力挺自己的夫君。


  景沐暃覺得隱藏在後麵的小尾巴有要翹起來的架勢。


  夜痕和容若公主自然也是不行的,說句不吉利的話,就算是兩個人化作了灰,恐怕夜弘也能知道他們骨灰是什麽顏色的。


  “王爺,王爺。”乍然響起的熟悉的大嗓門隔著門板衝著所有人的耳膜而去,但是很快便沒了聲息,卻傳來打鬥之聲以及一個女子的驚呼。夜痕眉頭一跳,便想要找個地方隱蔽,卻被容若公主拉住了袖子。


  景沐暃倒是麵上一喜,說道:“說曹操,曹操到,那個小子辦事一向不甚靠譜,沒想到這次,卻要記他的首功了。”


  景沐暃說著,從桌子麵前站起身來,一把拉開了房門,對著在院子中大打出手的青峰和任俠飛說道:“給我住手!”聲音不大,但聽在二人的耳朵裏,猶如炸雷一般。兩個人快速的在空中互相踢了一腳一腿,強大的力道把兩個人落在地上之後,還蹬蹬蹬向後退了三步,竟然是不相上下的。


  青峰的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任俠飛也是起了惺惺相惜的意思。兩個人互相拱手致意,青峰說道:“在下青峰,乃是景王爺身邊的侍衛,不知道閣下的名號是……”


  “在下任俠飛,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台原諒。”任俠飛最是敬重江湖上的豪邁男兒,一濺到青峰便合眼緣,不由得有了幾分的親近之意。


  隨之趕到門口想要製止兩個人鬥毆的墨言有些無語的看著剛才不死不休局麵的兩個人瞬間便成了哥倆好的架勢,一時有些無言。


  “念念!我終於找到你了。想死我啦!”阿琪從青峰背後跳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錦繡,還沒近錦繡的身邊,卻被景沐暃一把薅住了領子,扔回了青峰的懷裏,正跟任俠飛交流感情的青峰,隻見自己熟悉的那一抹衣角衝著自己而來,趕緊上前兩步將阿琪從空中接了下倆,說道:“阿琪,見到王妃也不用這麽激動啊。”


  卻聽到景沐暃說道:“青峰,管好阿琪。念念現下懷有麟兒,如何經得起她胡鬧?!”


  青峰對比了王妃好似經風一吹便會摔倒的瘦削身板,再看了看阿琪日漸心寬體胖的身軀,甚是讚同自家主子說的話,手指勾著阿琪衣領,向後拉扯阿琪仍舊不死心想要湊到錦繡身邊的身子,說道:“你消停些吧。”


  阿琪這才安分了些。


  玩鬧一陣之後,青峰和阿琪這才正兒八經的跪倒在地,向景沐暃和錦繡行禮,又向容若公主和夜痕一一行禮,這才算是見過了眾人。


  “青峰,你過來一下,墨大當家的,你便找人安排這位阿琪姑娘先行下去休息吧。”又想了想,阿琪畢竟是念念的師姐,且精通醫理,自是對念念調理身子有所幫助,便補充著說道:“便安置在我和念念的小院子裏吧。”


  阿琪還待說些什麽,錦繡安撫性的拍了拍阿琪的手,說道:“師姐先行下去休息,等養精蓄銳完咱們再好好的敘舊不遲。”


  疲於奔命的趕路確實讓阿琪困了不少,於是,阿琪衝著錦繡點了點頭,便跟著來伺候的阿碧走了。


  錦繡則掉頭回了屋子裏。


  有眾位公主殿下、王爺在座,青峰不敢上座,又拗不過景沐暃賜座的美意,隻好搬了一張凳子,遠遠的坐在門口處,還隻敢做了一半。


  錦繡觀青峰的疲累程度,便知道他和阿琪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隻是,形式險峻,已然容不得別人退縮了。


  景沐暃用手指輕輕的扣了扣桌麵的暗色的紋路,說道:“青峰,本王有件事想要交由你去辦。”


  青峰挺直了脊梁,沉聲說道:“主子請吩咐,赴湯蹈火,雖萬死而不辭!”


  “倒是沒有讓人去赴死那麽很絕。”景沐暃擺了擺手,說道:“隻是去替本王在市井之中傳句話,最好是茶館酒樓之類的,切莫讓人注意到你的身形和樣貌,記得了嗎?”


  “青峰記下了。”青峰應下了,下意識的詢問道:“主子要屬下傳一句什麽話?可是要給什麽人聽?”


  “不用,隻要將這個事情鬧大就可以,越大越好。”錦繡的嘴角掛著一絲興味的笑容,說道:“你隻要記住一句話,就是南夜國的玉璽丟了。”


  “什麽?!”錦繡說出的計劃,景沐暃、容若公主、夜痕、墨言皆是知道的,隻是,當錦繡再次說出來之時,心中不約而同的一淩,這句話若是傳了出去,便是開工沒有回頭箭了,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麽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是怎麽回事?”青峰還想問個清楚,卻見自己的主子景、沐暃景王爺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青峰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也不敢再問了。


  “茶館、酒肆是人群聚集之地,也是說書先生最常去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錦繡再次叮囑了青峰一番。


  青峰沉聲說道:“屬下明白了、”


  “好,去吧。”


  夜痕目送著青峰遠去,輕聲說道:“這以後的局勢,真是個迷題啊。”


  容若公主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握住了夜痕的大手。原本,這是一雙從未漸染過人間疾苦的手,到了現在,容若公主仍然記得手的主人第一次將它伸到她的麵親時的樣子,幹淨,修長,有力,世間所有的一切美好的詞匯都可以加諸在他的身上,而如今,夜痕雙手上卻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身上的奢華之氣漸去,卻多了一些風霜雨露所給予的沉穩,竟是越發的迷人了。


  “我想要進宮見父皇。”握著容若公主雙手的夜痕低頭沉思半響之後,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墨言,說道:“我相信,按照墨大當家的實力,這個要求應該難不倒墨大當家的吧。”


  “殿下,請給我一個你非去不可的理由。”墨言挑高了眉毛。


  “父皇病中之後,身為人子,卻不能在他身邊侍疾,簡直是不孝。”夜痕眼神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那殿下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宮中遍布的夜弘的眼線,皇帝陛下的養心殿,便是他監控中的重中之重。若是讓夜弘察覺到殿下悄然入宮,您覺得我們還能全身而退麽?”墨言分析利弊說道,眼中毫無讚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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