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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暗夜鬼祟

  至少有一件事,錦繡是心裏有數的。


  剛才的一陣急奔,本就是奔著大約有人在的地方而去,眼下是找到了人,倒是方向對於錦繡來說,現在身處迷林之中,是分辨不清楚的了。


  隻是對於三旬男子,錦繡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個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隻是鏢長卻倒是爽快的江湖人性子。


  方才的話,三旬男子說出,如果沒有鏢長的在,錦繡是不會有多大信服的,而如今鏢長沒有反駁三旬男子的話,那麽可以說明一點。


  正如那三旬男子所說的,這個地方是出了迷林不錯,但是不是往南夜國京都宣城的旱路所走的方向,反而是要過水路的。


  常理來,錦繡當然是知曉一點,鏢局的押運之中,但凡是有走旱路的可能,那麽首選便絕不會是取水路而棄旱路的。


  可見,如今是隻有一條水路可行了。


  先不說那三旬男子到底心裏安的是什麽樣的鬼胎,如果一旦是必須要走水路才可以到達宣城。


  錦繡很清楚,她並沒有正式通往宣城的通關文牒,旱路或許還可以碰碰運氣,然而水路卻是一向查的最為嚴謹的。


  南夜國地理所在本就是偏於南方,水湖居多之國,而水路本就是國之昌盛之道,一旦無人庇護,輕易是不能躲過盤查的。


  所以,在所有的開始之前,錦繡就避免了必須過水路的這種結果。


  可是如今,若是舍棄了跟隨鏢局同往水路,就必定要折回這迷林,隻怕是要再次遇上那逃離的頭目草寇,時日就會開始耽誤不知道到何時。


  想到這,錦繡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了。


  眼下的情形,正如呆書生說的,不外乎算的上一件好事。


  隻不過同樣也是應了俗話所說,天上也從來不會有白掉的好事。


  一旦同行,三旬男子定然會對他們兩人存了另外的心思了。


  “怎麽了?還想什麽呢?”楊子帆顯然是有些著急了尤其是見著錦繡許久竟是沉思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不由出聲提醒著:“人家正等著咱們回複呢!”


  似乎是楊子帆的碎碎念落在了一直打量著錦繡的三旬男子眼裏,三旬男子揚高了眉,再次開口道:“怎麽,兩位似乎是不願與我們同行啊。”


  這話帶著幾分不悅的口氣。


  錦繡不去看三旬男子,目光略過那鏢長,見看見鏢長顯然因為三旬男子的這話眉頭皺起。


  楊子帆也是聽出來了口氣的不善,似乎還覺得那鏢長的臉色跟著也要變,深怕錦繡不答應,連連勸道:“咱們趕緊去宣城吧,如今可都出了迷林了,我的兄弟啊!”


  錦繡看著楊子帆已然是懇請一般的神情,顯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她也知道,自然是該答應了,雖然,還是有隱患的。


  隻是,如今已然是沒有更為妥當的法子了。


  “既是如此,勞煩了。”


  鏢長反而是多打量了錦繡一眼,覺得這瘦小的小子,氣度倒是比其兄要沉穩許多,淡定自若一般,可見是見過不少市麵的人似的。


  “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呼啊?”


  錦繡看著鏢長是看著她問的話,笑著說:“在下顏錦,表兄楊子帆,這一路上,我們兩兄弟就要多仰仗鏢長照拂了。”


  鏢長點了點頭,立於馬背上,對著錦繡抱了抱拳,行了江湖禮節,沒有再多做逗留,策馬離開,返回原本的鏢隊之中。


  三旬男子眼裏閃著精光,目光甚至沒有再在楊子帆的身上掠一眼,倒是多留意看了錦繡好幾次,這才跟著那鏢長一起往鏢隊策馬過去。


  楊子帆覺得那三旬男子的眼神古怪,但是這一時之間,偏偏還就說不上,想到了什麽,不由有些不樂意地低聲開口:“原來你是叫顏錦啊,怎麽之前我問你你都不告訴我呢!”


  話語之中帶著幾分不高興錦繡是聽出來,似乎這呆書生是在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鏢長疑問就告訴了,怎麽他就不能告訴。


  錦繡挑眉:“你現在不就知道了麽,書讀了那麽多,不知道一個詞麽?”


  “什麽詞?”楊子帆微楞。


  “君子不強人所難。”


  楊子帆聽著,錦繡說完話,卻抬步往鏢長他們所在的方向過去了,楊子帆趕緊跟了上去,碎碎念道:“話是如此說,可是我問怎麽就強人所難了?”


  正如護鏢的人,原本就是十分趕著行程的。


  一趟的鏢局,能在既定的時間之中,越早的將鏢送到人的手中,那麽鏢局的信譽便是越好的。


  錦繡與楊子帆歸入了鏢隊之後,鏢長自然是不會對他們有過多的優待,卻也是不錯的,將他們歸入了鏢局的人員之中,和鏢局兄弟們相處。


  從鏢局中人的口中,錦繡才知道,原本這鏢局也是不打算走水路的,實在也是走鏢過水路也是一個禁忌,但是聽聞迷林也是有些古怪,原先還是抱著進去探探路的念頭,哪裏知道就聽見了有聲響,隨後見到她和楊子帆,還帶著草寇過來,鏢長就斷了這個念頭,還是走水路了。


  水路的關卡已經解決之後,船就開始航行了。


  錦繡和楊子帆被安排在了算是不錯的船艙之中,倒也是安靜。


  似乎是鏢長卻是尤為寬待讀書人,一路上知道上船,鏢長都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的體力要求,任由他們這麽白吃白喝著。


  錦繡甚至幾次聽見楊子帆不無感慨地說著,到了宣城之後,一定要好好招待鏢長不可。


  然而直到兩人終於是可以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楊子帆似乎終於是可以將憋了許久的話都一一說出來了。


  正如……


  “阿錦,我越發覺得咱們真是有緣,你看我姓楊,你姓顏,其實按著正宗的宣城方言來說,兩個姓的發音其實是一樣的,真是一家人了一般。”


  “我越發覺得是這樣了,不如,我們結拜兄弟吧,啊!”


  錦繡現在是萬分地慶幸自己當初下意識地不想告訴楊子帆關於她所謂名字的決定是有多麽的明智,至少如今聽到這些碎碎念,她還可以有枕頭拿著,將耳朵用枕頭捂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無視楊子帆的話。


  “哎,阿錦,你怎麽不回答我呀,我可是想了許久的,我告訴,我們家在宣城……”


  楊子帆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突然迎麵砸過來一個影子。


  臉上傳來的觸感之後,楊子帆才知道是似乎是床褥,頓時不解地拿著床褥,看著床上的錦繡說道:“阿錦,你這是作甚?”


  “睡覺!”


  “哦。”楊子帆也覺得似乎是很晚了,於是拿著床褥往床靠了過去。


  察覺到身影的靠近,錦繡猛地坐起身來,卻因為這個突然的動作,嚇得楊子帆頓時停住了還往後退了一步,“阿錦,你這又是要作甚?”


  錦繡皺了皺眉,看了楊子帆一眼,最後指了指地上的木板,沒好氣地說:“你睡地上。”


  “啊?”楊子帆就不能理解了:“你我既是如此有緣,自然是要抵足同眠啊。”


  錦繡眉頭狠狠地跳了跳,她實在是佩服於這個呆書生的木訥,居然是半分沒有看出來她是女子!虧得還一起待了有兩夜。


  “原先那兩夜是山洞無床自然也就是作罷了,如今有船,咱們自然是擠擠才是呀,若是落了風寒可就是不好了。”楊子帆認真地說著。


  錦繡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目光瞥向窗側,竟是發現有一抹暗影定格,錦繡神色頓時斂起。


  心電轉念之間,錦繡猛地下床,快步朝著楊子帆走去,揚聲說著:“讓你睡地上就睡地上,哪裏就那麽多廢話了,睡覺!”


  話語剛落,楊子帆正要說些什麽,錦繡已經到了楊子帆的身前,一把捂住了楊子帆的嘴,示意楊子帆往小窗那兒看。


  楊子帆不解地看去,卻也是在看見了那一道人影之後,瞪大了雙眼。


  錦繡伸手觸唇示意禁聲,楊子帆連連點頭,心已經提了起來。


  人影卻並沒有因為船艙之中錦繡和楊子帆的交談結束而離開,甚至也沒有起疑一般。


  錦繡放開了捂著楊子帆的手,快步傾身將油燈熄滅,頓時屋內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小窗之上。


  似乎是因為油燈的熄滅,那身影終於動了,錦繡卻見那人是招了招手,不過須臾的時刻,又有一道的人影出現在了小窗上,兩道兩人相映之下,似乎是在交談著什麽。


  船艙的隔音原本就不好,為的就是外頭一旦發生要緊之事,可以互相照應相逃。


  錦繡小心地挪到了小窗邊側,屏氣靜息。


  楊子帆見錦繡這樣做,跟著錦繡也小心翼翼地往小窗的邊側另外一邊靜靜地待著,似乎是怕聽不清楚,楊子帆使勁地往前湊了湊。


  果然,有隱約的交談聲傳進了錦繡的耳中。


  “嘿!裏頭真是沒動靜了?”


  “沒了,方才我就聽著呢,爭執著睡床上睡地上的事兒呢。”


  “竟是這事兒,可見二鏢頭說的不錯,那瘦小子八成就是個女的!”


  “可不是麽,咱們再多等一會兒,隨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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