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停下來

  春兒跟墨白立馬停下來看向我。


  我朝著墨白跟春兒一步一步走去,兩人都有些害怕的瞧著我,彷彿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不過春兒在發現我的目光注視在春兒身上后,當即便往退了兩步,剩下墨白站在我面前。


  墨白瞧著我,結結巴巴的喚了句:「小、小姐。」


  我打量著她臉,打量了許久,莫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可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了,便低聲問:「你叫墨白是嗎?」


  她立馬點頭說:「是、是、奴婢叫墨白。」


  我說:「新來的?」


  她又立馬點頭。


  我說:「新來多久了?」


  墨白說:「兩、兩年了。」


  我說:「兩年?」


  墨白說:「我是先、先生從外面帶進來的。」


  春兒怕墨白亂說,便立馬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見她可憐,所以才把她順手帶回來的,一直在穆家做些雜活而已。」


  我笑著說:「長得倒是眼熟。」我想了想,又問春兒:「春兒,你可覺得她像個人?」


  春兒乾乾笑了兩聲問:「小、小姐覺得她像誰?」


  我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隔了幾秒,我忽然一間瞬明白。


  春兒見我盯著墨白一直都沒有動,便立馬把墨白拽到身後,擋在我面前笑著說:「小姐,熱水已經替您放好了,您快些去泡個澡舒緩舒緩吧。」


  我倒是沒再說什麼,對春兒和墨白說了句:「你們下去吧。」


  春兒應答了一聲,便臉拽著墨白從屋內離開了,等她們一走,我便回身朝著梳妝台走去,將抽屜打開,從裡頭拿了一個相框出來,一瞬間,我想起那墨白為何會如此眼熟了,原來,她竟然跟姐姐有四五分想象,尤其是鼻子跟眼睛。


  我盯著姐姐的相框看了良久,便未再多想,是而把相框重新放進了抽屜內,之後便朝著浴室內走了去。


  大約是人有些累,所以洗完澡出來后,也不想多跟屋內的丫鬟說話,躺在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可睡了不知道多久,卻被外頭的慌張腳步聲給驚醒,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隱約聽見有人在門口說話。


  我躺在床上,抬眸看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選如今正好是半夜十二點,按照以前的情況來,整個穆家應該休息了才對,怎的竟然會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我略覺得奇怪,春兒跟那墨白也未在裡頭。


  我便從床上下來,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便朝著外頭走去。


  才剛門拉開,便見小秀兒正站在樓梯口跟一個丫鬟說著什麼,整個穆家大廳全是透亮的燈,外頭傳來車的擎引聲,我還在那瞧了一會兒,小秀兒吩咐完后,本想轉身離開,可誰知道一回頭便見正站在門口,便立馬停了下來,略有些驚訝的喚了聲:「小姐?」


  我又看了一眼穆鏡遲書房的方向,燈光也是透亮著,門也大開著,我便問小秀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小秀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不過很快,她朝我行了一禮說:「是先生。」


  我說:「怎麼了?」


  小秀兒紅著眼睛說:「剛才先生又吐血了,韓醫生讓我們把先生送去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我說:「吐血?」


  小秀兒說:「人還沒走呢,還在樓下,虞助理正要跟先生去醫院。」


  一聽到如此,我便沒再問小秀兒什麼,快速朝著樓下走去,可是才走到樓下,正好瞧見穆鏡遲的車從門口一晃而過,瞬間開走了。


  接著,王芝芝也匆匆從樓上下來,一見車子從門口開走了,她焦急的抹著眼淚。


  婆子在一旁安慰她:「夫人,您別急,先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是平安無事,這次也是同樣的。」


  可王芝芝哪裡聽得進去,在那哭著說:「鏡遲一定是特別難受,才會在這個時候讓人送醫院,平時他是一個能少則少去醫院的人,怎會主動提出,而且還是在半夜,這可怎麼辦才好,前兩年還好好的,這兩年怎的身體一落千丈了。」


  婆子在那安撫著王芝芝。


  王芝芝似乎還是放心不下,便立馬又恢復丫鬟說:「去,去給我備車,我要去趟醫院。」


  婆子一聽她如此說,當即便進行阻攔說:「夫人,那邊有虞助理他們照顧,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而且還有風兒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先生還沒消氣,您去,他也未必肯讓您照顧。」


  婆子提到這裡,王芝芝又冷靜下來了一些,是啊,她想去照顧,他未必肯讓他跟著過去。


  她眼睛紅得越發厲害了,我站在那瞧了一會兒,又瞧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頭。


  這個是管家從外頭走了進來,見我們都圍在大廳,便立馬說:「小姐夫人們,你們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我見管家來了,便又立馬說:「孫管家,穆先生可嚴重?」


  孫管家聽到我這句話后,便笑著說:「沒事呢,只是一點小毛病,去一趟醫院就行了,小姐別擔心。」


  孫管家說完,又對站在我身後的春兒說:「春兒,扶小姐上樓吧。」


  春兒一聽,便立馬朝我走了過來,在我身邊說了句:「小姐,咱們上樓吧,時間不早了。」


  我在那站了幾秒,幾秒過後,便才點頭,之後也沒有在大廳多停留,朝著樓上走去,等到達房間后,我便讓重新上了床。


  到第二天時,穆鏡遲也未回來,那邊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桂嫂急得飯都懶得做,只是馬馬虎虎炒了幾個菜。王芝芝也死氣沉沉的很,早上那頓都未吃。


  整個穆宅冷清的很,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倒唯獨我,回來后的第二天,倒是直接從上午又睡到下午,到下午用餐時。


  我才問春兒穆鏡遲的情況。


  春兒似乎是聽到了些什麼,很是猶豫的看向我,隔了半晌她才說:「聽說先生這次要在醫院住院一段時間,暫時都不能回來。」


  我下意識皺眉問:「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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