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下西北

  穆鏡遲從樓上下來后,便見我抱著袁序在那,他看了丫鬟們一眼,丫鬟們立即從我懷中接過了袁序,去了一旁把孩子遞還給了奶媽。


  奶媽似乎怕吵到穆鏡遲,又快速把孩子抱去了一旁。


  他倒未說什麼,又再次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見我沒吃多少,這才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在那翻著,翻了兩三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一通電話出去,之後穆鏡遲一直都在和人打電話,我便同樣坐在他身邊在那翻著報紙。


  到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穆鏡遲從浴室內出來,我便將手上的故事書放下,然後抬起頭看向他。


  穆鏡遲正走到衣架處,他將毛巾掛在衣架上頭后,便朝著床這邊走了過來,剛躺下便將我抱在了懷中,我從他懷中抬起眸看向他,穆鏡遲捏著我下巴說:「過幾天,我可能要出門一趟。」


  我說:「什麼?去哪裡?」


  穆鏡遲從我手上拿過那本故事書,在手上翻了幾頁說:「下西北,過去有點事情處理。」


  我皺眉說:「那豈不是我一個人在家?」


  穆鏡遲說:「本想帶你去,但是考慮到你腿還未好,所以,人只能留在家裡。」


  聽他如此說,我整個人趴在他懷中,滿是失落說:「好吧,我還以為我能跟你一起。」


  穆鏡遲目光落在故事書上,手在我臉上撫摸了兩下,對我進行安撫,我又攀住他手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要去多久?」


  穆鏡遲說:「時間還不知道,長則一個月,短則一兩個星期。」


  我趴在他懷中沒有說話,他見我不說話,便低眸看向我,良久,在我額頭上吻了兩下說:「所以,我沒在的這段時間裡,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我要聽不聽的,他將我臉抬了起來,在我唇上吻了兩下,我哭喪著臉說:「你走了,我還不如回南山寺,至少在南山寺沒這麼多規矩,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回到這裡,我渾身不自在。」


  穆鏡遲聽我如此說,他笑著問:「怎麼,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這裡長大的一般。」他目光溫柔的瞧著我,然後用手撥開我額前的發。


  我說:「我當然是這裡長大的,這裡也是我的家,不過這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穆鏡遲挑眉。


  我扯住他睡衣上的扣子說:「總之我會聽話的,你去就是了,我雖然沒有姐姐能幹,可最起碼,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穆鏡遲見我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他笑了,再次抬起我下巴說:「懂事了?」


  我幽怨的看向他,不回答,穆鏡遲將我抱在懷中,他握住我拉扯住他扣子的手,溫聲笑著說:「我不擔心任何事情,我只擔心你。」


  我說:「你擔心我什麼?」


  我抬眸看向他。


  穆鏡遲卻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我手在那把玩著。


  我乾脆又從他手心中將手抽了出來,雙手圈住他脖子,整個人黏在他懷中說:「我說過我會聽話,我會乖的,我才沒那麼不懂事呢,我只是——」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幾秒,噘著嘴委屈的挨在他頸脖處,悶聲說:「有些捨不得你。」


  穆鏡遲的手放在我腰上,他任由我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我在他懷中趴了好久,一直趴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人有些想睡了,穆鏡遲才在我耳邊吻了兩下問:「困了?」


  我小聲嗯了一聲,穆鏡遲便傾身將燈關掉,將我身子給抱著躺了下去,當屋內的燈光徹底暗下來后,他才再次吻住了我唇,他溫柔的吻了我好一會兒,才緩慢的鬆開了我,視線在黑暗裡安靜的落在我臉上,也不知道在望什麼,良久,他才將我再次抱入了他懷中,我聽到了穆鏡遲平穩的心跳聲,在我耳邊響起,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邊總是格外睡得舒服,他的氣息就像是具有催眠的作用一般。


  沒一會兒,我便在他懷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中我聽見穆鏡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還要對你怎樣好呢……」


  這句話極其的輕,輕的都像是他的一聲輕嘆,不過此時的我太困了,沒怎麼在意那句話,便在徹底在他懷中沉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穆鏡遲沒在房間了,只有春兒侯在那,她見我醒了,便趕忙贏了過來,便將我從床上扶著坐起來,躺了一晚上了,腰確實有些疼,春兒又往我腰后塞了一個枕頭。


  好一會兒,春兒忽然問我:「小姐可知道先生過幾天要去西北的事情?」


  我還靠在那打著瞌睡,對於春兒的話,毫不驚訝的回了一句:「嗯,怎麼了。」


  春兒說:「聽說先生是去西北跟那邊的人進行談判的,要把霍總統帶回來。」


  聽到這裡,我終於睜開眼看向春兒問:「霍總統可是出什麼事了?」


  春兒說:「聽說霍總統在西北差點被人給殺了,還好身邊的死士捨命護住。」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即瞪大眼睛問:「差點被人給殺了?」


  春兒看了外頭一眼說:「是呢,好像是那邊的人逼霍總統簽個什麼協議,霍總統不肯簽,兩方的人便動了手,可霍總統帶的人並不多,和西北那邊想比,相當於雞蛋跟石頭抗衡,當天發生衝突,霍總統帶過去的人被殺掉了一半,連同霍總統都受了傷,差點死在那派人手上,現如今人被軟禁在了牢里,西北明顯是不分裂出來,便不罷休的。」


  我說:「霍長凡可是一介總統,他們怎可如此待他?!」


  這件事情,我倒是今天才知曉,難怪那天穆鏡遲臉色這麼差。


  春兒拿著我熱毛巾替我擦拭著臉說:「誰管霍總統是總統啊,到那個地方了,不就跟人質差不多了嗎?人家可沒拿他當總統候著。」春兒嘆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先生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說:「他是後天走嗎?」


  春兒問:「您問的是先生嗎?」


  我說:「對。」


  春兒說:「明天呢,時間又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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