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試探

  我從穆鏡遲書房出來的時候,王芝芝正好朝裡頭走來,不過見我出來了,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我手上抱著袁序,我也停頓了下來,王芝芝沉默了半晌,最先轉身從門口離開,我抱著袁序緊跟在他身後。


  到達二樓的一角后,王芝芝問我:「鏡遲可有跟你說什麼?」


  我抱著袁序回答說:「他的意思倒是不排斥。」


  王芝芝略感到驚訝問:「真的?」


  我說:「他雖然沒說同意這樁事情,但也沒說不行。」


  王芝芝大概了解了一些意思,她沒再說話,這個時候樓下有丫鬟走了上來,我們兩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各自看了一眼,她去了穆鏡遲的書房,我抱著袁序下了樓。


  到達樓下時,王淑儀還跪在客廳,我走到一般腳步停了下來,正要抱著袁序上樓的時候,跪在那的王淑儀說:「二小姐。」


  我腳步停頓,回頭看向跪在那的她。


  袁序從我懷中掙扎著出來,拽著我朝王淑儀那邊走,一開始我並不打算過去,直到袁序指著沙發上風兒玩過的玩具說:「我要,姨,我要。」我才在她的拉扯之下朝著王淑儀走了過去。


  王淑儀在那沒有動,像一座雕塑一般,如果不是她剛才喚了我一句二小姐,我還以為她老僧入定了。


  袁序指著沙發上的玩具,我便抱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看向跪在那的王淑儀。


  我笑著說:「其實穆夫人是為了你好,你何不答應了呢,在穆家你永遠都是個下人,至少去史家還是個少奶奶。」我想到什麼話微微一頓,又問:「難道你還想在穆家謀個長久的位置,比如跟我一樣的位置嗎?」


  王淑儀抬起臉看向我,她無比肯定的問:「是您的主意吧?」


  我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直接說了一個字:「對。」


  她說:「你就如此恨我?」


  她這個問題倒是將我問笑了,我反問:「我為什麼要恨你,相比起你對我的恨,我對你的恨簡直不要太少,給你牽線史家,也算是念在你曾經是我姐姐侍女的份上,我才給了你如此榮幸,若是我恨你的話,我應該給你找戶一窮二白的人家不是更好嗎?」


  我冷笑說:「王淑儀,對你我已經盡了最大的仁慈,若是你還是不知足,那我也無話可說。」我抱著袁序起身要走,王淑儀忽然伸出手拽住我,低著頭說:「當我求你,算是我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此時的王淑儀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氣焰,她大約也已經料到了一些什麼,有了些害怕,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倒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可是王淑儀拉住我衣服的手並沒有鬆開,她再次抬起臉來看向我,眼睛內全是淚水,她說:「二小姐,就當念在我們以前的那些情分上,放過我這一次,這是我第一次求你。」


  正當我盯著王淑儀沒說話時,王芝芝從樓上走了下來說:「王助理,你這是幹什麼。」王芝芝徑直走到我身邊,同我一起看下地下的王淑儀,王淑儀拽住我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王芝芝站在她面前說:「怎的,別人想要嫁進史家,巴不得,你反而倒像是受苦受難一般。」


  王淑儀慘白著一張臉跪在那。


  她對穆鏡遲是什麼感情,瞎子都瞧得見,若是嫁進了史家,那麼她這麼多年來的堅持,這麼多年的努力,基本上從微乎其微的可能徹底成為了一個零。這相當於是她的七寸,而這七寸一捏,就成了她的死穴,而目前穆鏡遲的態度,顯然是不太排斥這件事情的。


  說實話,在她哀求我的那一刻,有一秒我差點心軟了,不過好在王芝芝出現的及時。


  王芝芝對我說:「你上去吧。」


  我也不想在這停留,便沒說話,而是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之後我聽見王芝芝對王淑儀說:「你跪在這裡也沒用,事情還沒一撇,你如此著急,反倒像是一切都提上了行程了一般。」接著,她又坐在王淑儀的面前,苦口婆心勸著說:「淑儀,這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可顯然,你的想法是永遠都不可能視線的,鏡遲若是對你有意思,你不可能這麼多年還處在這個位置上,收不收你全憑他的意思,若是他沒這個意思,你求任何人都是沒用的。」


  王芝芝的話,一下便戳中了王芝芝的內心,她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她雖然沒說話,但可以她顫慄的身子上看出,王芝芝那幾句話有多狠,毫不費力,便從她心上狠狠插了上去。


  之後王芝芝還在和她說著什麼,我站在二樓看了一眼,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進了房間。


  到達屋內后,春兒大約和如萍都聽到了一些風聲,兩人也滿是好奇的朝我圍過來問我,王芝芝要嫁進史家是否是真的。


  這件事情穆鏡遲都未答應,甚至還未牽線搭橋,未料到她們倒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對於她們的問話,我都是笑著說:「我也不清楚,要看做媒的還有你們先生怎麼處理。」


  如萍和春兒見回答得沒有營養價值,當即便撇了撇嘴,不再追問。


  王淑儀之後在樓下跪了多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到晚上再下樓時,她人便不見了。


  到第二天吳太太再次來了一趟穆家,是王芝芝招呼的,當時穆鏡遲不在家,她跟王芝芝她已經去史家那邊溝通了,史家那邊非常高興,並且願意與這邊結這門親事,還問什麼時候讓兩人見個面,先雙方試探一下感覺。


  王芝芝不敢私自做決定,所有一切自然是要問過穆鏡遲的,而如今穆鏡遲卻未對這件事情表過態,所以王芝芝只能對吳太太笑著說,一切都要問過穆鏡遲才行。


  穆鏡遲恰巧那天沒有在家,因為西北的事情,他出門了一趟。


  之後吳太太又在穆宅待了一兩個小時,到達四點這才起身由著家裡的僕人送著離開,差不多一個小時時,穆鏡遲的車子終於從外頭開了進來,王芝芝也一直在等穆鏡遲,見他終於回來了,當即便去門口迎,和他粗略提了吳太太今天過來的事情,接著兩人便上了書房,兩人不知道在書房內談了多久,王芝芝有好一會兒沒有下來。


  時間一直接近到用餐,正當我坐在客廳無聊的翻著書時,王芝芝這才從穆鏡遲房間內出來,不過我不敢過問,用完餐后,到晚上我一直在床上等著穆鏡遲過來,這才開口問他的打算。


  當時穆鏡遲正在鏡子前解著衣服,聽到我如此問,他解衣服的手也稍微停了停,然後側眸看向我說:「我還沒打算,先說說你的看法。」


  我沒想到穆鏡遲竟然會問我的意見,我本來正趴在床上,聽到他這句話時,便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你要聽我的看法嗎?」


  穆鏡遲脫掉身上的外套后,僅著一件襯衣來到我床邊,他用別起我耳邊的髮絲說:「看你們兩人這麼如此積極的做媒,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


  對於他的話,我將他手給別開說:「我的看法有什麼用,關鍵還是在於你怎麼想的,你要是捨不得,誰又敢來搓成這裝喜事。」我抱著枕頭撇著臉不再看他。


  穆鏡遲雙手撐在我身體的兩側,他從上方俯身看向我笑著說:「怎的,問你意見還問不得了,嗯?」


  他手移到了我裸露的肩膀上,因為裡頭燒著壁爐,我身上僅著一件綢質的弔帶睡衣。


  我躺在床上看向他說:「人家也都三十好幾了,你還不放人家,要不然,你把她收了?」


  他見我問出這樣的話出來,輕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一般,看向我說:「你這個提議可以考慮。」


  我沒想到他會接著我的話如此說,我氣得伸出手便要去掐他脖子,他順勢一把將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雙手托住我的臀部在我臉頰處吻了兩下,輕笑說:「光有你這一個小東西,我都難以招架了,要再來一個,我還活不活了,嗯?」


  他含住我耳垂,我覺得有些癢,便摟住他脖子往他懷中鑽,手推著他臉說:「討厭,癢死人了,你快放開我。」


  穆鏡遲哪裡肯,挨在我耳邊暗啞著嗓音說:「還沒洗澡。」


  我說:「你洗就洗好,抱我去幹什麼,我洗過啦!」我用力推著他,穆鏡遲我抱住我身子,推開浴室門便將我抱了進去,哪裡還管我的反抗,我在浴室裡頭大聲笑著,喊叫著,說了好幾句讓他放開我的話,之後又咒罵了幾句髒話,被穆鏡遲狠狠打了兩下屁股,沒多久,便是喘息聲。


  這個澡洗了將近三個小時,等出來的時候,我是被穆鏡遲抱出來的,身上的弔帶睡裙早就不知所蹤,身上只裹著一件白色長浴巾,穆鏡遲將我放在床上,便又朝我壓了下來。


  我早就沒有力氣掙扎了,只是任由他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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