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淑德

  我和王芝芝兩人對視了一眼,不過兩人均都沒說話,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孫管家在那等著穆鏡遲說話,穆鏡遲將風兒遞到丫鬟手上,他對孫管家說:「請進來吧。」


  孫管家說了一聲是后,便從餐廳內退了出去。


  等孫管家一走,王芝芝便從丫鬟手上接過風兒說:「王助理在家裡也工作了這麼多年,鏡遲,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哎呀,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離開后,我倒還真有些不習慣。」


  王芝芝說的小心翼翼,明眼人都瞧出來她在試探穆鏡遲的意思,我看得出來,穆鏡遲自然也看得出來,他沒有回答王芝芝的話,而是徑直出了餐廳。


  裡頭只剩下我跟王芝芝后,我坐在那笑著說:「姐姐何必太心急,是留是去,倒時候不就有了結果了嗎?」


  王芝芝冷笑說:「現在你倒是看上去不急了。」


  我端起桌上的碗,替自己盛了一碗湯說:「急有什麼用,要是事情可以急出來,我必定比姐姐還要急,可惜的是,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一個慢慢發展的過程,姐姐為何不顧耐心等待,做好最壞的準備,等到時候實際來了,再一鼓作氣呢?」


  王芝芝聽出我話裡有話,她微挑著眉頭看向。


  我低眸喝了一口湯,那湯的味道偏清淡,是比較向著穆鏡遲的口味來的,我喝了兩三口,便放下了勺子,拿起桌上的餐巾拭擦了下嘴角,對王芝芝笑著說:「能夠將她一槍擊斃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做不到,不如兩人好好謀划謀划,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王芝芝望著我說:「你有主意了?」


  我笑而不語,未說話。


  王芝芝很不喜我跟她賣關子,她擰眉說:「直說好了,別浪費各自的時間。」


  我說:「王助理今年也有三十好幾了吧?」


  王芝芝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王淑儀的年齡,她問:「那又如何?」


  我說:「不如何。」


  王芝芝猜不透這裡面的意思,以為我在故弄玄虛,便也懶得跟我打啞謎下去,她抱著風兒就要走,我站在那輕聲說:「以前姐姐可是最喜歡幫我牽線了,莫不是到了王助理這裡,姐姐就不記得了?」


  王芝芝腳步一頓,忽然便回頭看向我。


  我從她身後起身笑著說:「一個女人又有多少個三十幾呢,王助理為穆家工作這麼多年,也是該到了為自己著想的時候了,她不可能永遠都待在穆家不走,只是妹妹認識的人家不多,在這方面,還是需要姐姐多多幫忙,篩選出一個好人家,進行匹配才好。」


  王芝芝聽到我如此說,卻只是輕蔑一笑,她說:「三十幾歲,早就過了嫁人的最好年紀了,顯然她是沒打算出嫁的,我勸妹妹還是不要打這方面的注意才好,不然都是白忙活一場。」


  我說:「姐姐不去試試,怎就知道不行了?」


  王芝芝望著我,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說:「我不過是曇花一現,完成了我所有的事情后,必定便會給姐姐讓位,姐姐何必來跟我計較這些短暫的東西,能夠陪他一直走,一直過下去的人,永遠都不會是我。」


  王芝芝眉心一動,在她即將要開口時,我摁住了她的手,拍了兩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從王芝芝的面前離開了。


  之後到達樓上房間后,我便一直都在屋內翻著書,床頭柜上有個三四本,都是穆鏡遲的,我無聊翻了三四頁,正翻到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外頭傳來腳步經過聲,緊接著沒多久,春兒便從外頭推門走了進來,到達我床邊說:「小姐,王助理從先生房間出來了。」


  對於春兒的話,我表現的很平和問:「可有探聽到什麼情況?」


  春兒猶豫了幾秒,顯然是有些不敢說,我抬眸看向她說:「說吧。」


  春兒低聲說:「王助理扣了半年的俸祿,然後,官復……原職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半點憤怒也沒有,只是合上了手上的書,淡定的問:「哦?是嗎?」


  春兒用力點頭說:「我是問的先生書房內的小秀兒。」


  春兒以前是在穆鏡遲書房服侍的,所以消息來得總比常人快。


  我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兒看了我一眼,這才說了一聲是,從我面前退了下去。


  王芝芝那邊應該也得到了消息,因為沒多久,她也招了一個在穆鏡遲書房侍奉的丫鬟進去了,大約是在問話。


  之後晚上穆鏡遲仍舊沒有來我房間,去的依舊是王芝芝那裡,春兒跟如萍聽到消息上來,氣得半死,可兩人到達我面前也不敢說什麼,只敢明裡暗裡的在看向我,我依舊淡定的在那翻著書,翻到八點,我便早早放下手上的書躺了下來。


  春兒跟如萍站在那望著我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便走了上來,替我將身上的被子,然後熄滅了燈,沒多久,她們兩人便從屋內離開了。


  等她們一離開,我睡到十點便又自動醒了,屋內一個人也沒有,黑漆漆的,我在床上坐了良久,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門朝著走廊外面走去,今天的穆宅,所有人都歇息的比平時早,宅子內出奇的安靜,我在走廊內晃蕩了一圈,下意識看了一眼王芝芝的房間,那邊也熄了燈,想來是早早的歇下了,我便順著樓梯朝樓下走去,有些無聊的在大廳內轉了兩圈,本來是想給顧惠之打個電話問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可手才放在話筒上,又猶豫了兩下,想著這個時候她應該是睡了吧,便又把手收了回來,人便靠在沙發上無聊的盯著頭頂的燈。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煩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茶几上有各種報紙,我躺在那隨手翻了翻,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我覺得眼睛有些疼,便倒在了沙發上眯了一會兒,這一眯,便眯了半個小時,直到春兒來到我身邊,搖晃著我身體,我才醒來。


  春兒手上拿著一件衣服,見我就穿了件睡衣在這躺著,她擰眉問:「您怎的跑到樓下來了,這大冷天的?」


  我沒想到自己會在沙發上睡著,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對春兒說:「剛才睡不著,所以到樓下轉了轉,沒想到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春兒動作快速的將衣服圍在我身上說:「您自己的身子不清楚嗎?怎的竟然在這裡躺了如此之久,剛才我去房間找您,未見您蹤影還以為您丟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有些頭疼,我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春兒見我如此,趕忙問:「可是不舒服?」


  我搖著頭說:「沒有,只是有點累。」


  春兒扶著我說:「那咱們趕緊上樓吧。」


  我點了點頭,便任由春兒扶著,正要朝著樓上走的時候,我發現穆鏡遲的書房燈竟然亮著的,連春兒都感覺到奇怪,她皺眉問:「咦,難道先生起來了嗎?」


  我說:「他不是一早去了王芝芝房間嗎?會不會是丫鬟在裡頭。」


  春兒說:「不如我們過去瞧瞧?」


  我沒說話,這個時候如萍忽然站在我房間沒扣喚春兒,說是有點急事要找她,讓她趕緊過去,春兒本想問她何事,可因為顧忌是晚上,怕聲音太大,吵醒大家,便立馬朝著樓上走去。


  春兒跟如萍全都進了房間后,倒剩下我站在樓下,我便繼續朝著樓上走了去,不過在即將進房間時,我還是下意識停了停,朝著穆鏡遲所在的書房看了過去。


  那邊依舊亮著燈,不像是丫鬟在裡頭,我便朝那端走了過去,剛將門推開,便見穆鏡遲坐在書桌前正處理著事情,孫管家在一旁侍奉筆墨。


  我站在那猶豫了幾秒,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的時候,站在穆鏡遲身邊的孫管家忽然瞧見了門口站著的我,當即便喚了句:「姨娘?」


  顯然,我想離開是不可能了,本來正在看摺子的穆鏡遲也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有些磨蹭的站在那,穆鏡遲也沒說話,他將手上的摺子合住后,便往一旁一丟,又拿了一份在手上,低聲問:「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顯然,他這句話問的是我。


  我依舊低頭盯著腳尖沒有說話。


  孫管家也是人精一個,當即便朝我走來說:「先生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正巧也還沒休息,要不您進來陪一會兒?」


  穆鏡遲聽到孫管家的話后,便冷笑說:「算了吧,她在這裡只會打擾我處理工作的進度,還是送她回房間早些休息吧。」


  孫管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看向我,顯然是等著我自己做決定。


  這個時候孫管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對我說:「我倒是忘了,這個月穆宅下人的工錢還沒算,眼看明天時間便到了,今晚還是要趕著算出來才好,要不姨娘在這邊替先生伺候筆墨?」


  我磨的墨向來不是濃了,就是淡了,我剛想說話,孫管家笑著說:「您還是進去吧,就當是幫我的忙。」


  孫管家朝我使了個顏色,示意我進去,我攀著書房門的門把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磨蹭的走了進去。


  到達裡頭后,孫管家便帶關門出去了,裡面只剩下我跟穆鏡遲兩個人,我在他書桌前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只能拿起桌上拿起孫管家剛才磨過的那方墨,在桌上研磨著。


  正處理著公事的穆鏡遲,低聲問了句:「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心不在焉的低著頭說:「睡不著啊。」


  穆鏡遲聽到我這句話,卻只是冷笑,他說:「你還會睡不著?」這個時候,他放下了手上的摺子,忽然將我往懷中一拉,然後鉗住我下巴說:「面色紅潤,胖了不少,倒像是吃的好,睡得好的精神樣貌,怎會睡不著,嗯?」


  我知道他在為了什麼生氣,我坐在他懷裡也不吭聲,只是低著頭在那盯著自己沾滿墨汁的指尖看著。


  穆鏡遲見我這樣一副神情,他又問:「怎麼,還說不得了?」


  他捏住我髒兮兮的手說:「這叫來給我磨墨?」他嘆了一口氣,便從抽屜內拿了一方帕子替我細心的擦拭著。


  我任由他擦拭著,等他將我雙手全都擦乾淨后,他將那方髒了的帕子往桌上一扔,然後靠在椅子上看向我說:「為何不說話,嗯?」


  我蚊子一樣小聲說:「你讓我說什麼。」


  穆鏡遲說:「有什麼說什麼。」


  他見我一直低著頭,便語氣略嚴厲的說:「抬頭看著我。」


  在他的命令下,我只能動了兩下僵硬的脖子,朝他看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竟然就這樣從眼眶內翻滾而出,我立馬抬手抹了兩下,不想讓他看見我狼狽的模樣,推開他起身就要走,可誰知道還沒走多遠,又被他給拽了回來。


  我用手死死撐住他胸口說:「你別碰我!你有兒子,你有妻子!我是什麼,我不過是你手上的寵物,喜歡就逗弄兩下,不喜歡就可以扔掉,我哪裡有資格委屈,我哪裡有資格去計較,是,把你推出去的人是我,可我還錯了不成?你不就是希望我賢良淑德嗎?不就希望我跟王芝芝一般寬容大度嗎?我開始寬容大度了,我開始賢良淑德了,你反而生我氣了?你到底讓我怎麼樣?為什麼現在我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成了錯?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你是不是看我順眼了?既然是如此,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我休了?我知道,跟王芝芝比起來,我學她就跟西施效顰是一樣的結果,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天真!」


  我用力的將他推著,大哭著說:「你放開我!你別抱著我,我討厭你!穆鏡遲,我討厭你!」


  正當我在他懷中發瘋一般掙扎推搡著的時候,穆鏡遲忽然一把將我身子往書桌上一壓,他整個人便罩了下來,一把控制住我的頭部,唇便朝我吻了上來。


  我想閃躲,剛將臉往旁邊一撇,可誰知道他直接控制住我的臉,手指掰住我下巴,便用力的吻了上來。


  我死命抵抗著,可還沒抵抗多久,他直接挑開我牙關便用力的吻了上來,我嗚咽了兩下,兩下過後,他手順著腿部朝上。


  我瞬間明白他要做什麼,對他又抓又打,抗拒著,可他哪裡給我機會,我身子猛然一緊繃,瞬間我就不敢動了。


  只敢老老實實在那縮著,然後抓著他的手,哭著搖頭說:「我不要,你別碰我。」


  穆鏡遲哪裡理會我,他鐵青著臉,直接將我從書桌上給抱了起來,抱著我朝房間內走去,接著,他將我往床上一扔,便解著身上的衣服朝我靠了過來,我無處可躲,只能躺在那哭泣著。


  穆鏡遲將我往身下一拉,便扣住我腦袋再一次吻了上來,他勾著我的舌頭,可就算如此,我依舊在低聲啜泣著。


  也不知道啜泣了多久,他將一旁的被子一拉,往我們身上蓋住,然後在被子下褪去了我身上的睡裙。


  我沒有再掙扎,只是整個人依附在他懷中,當他將抱住后,他一把摁住我挨在他頸脖處的腦袋,皺著眉頭說:「誰教的你,讓你學她?」


  我不說話,只是哭,哭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一臉,我又往他頸脖處鑽了去,可誰知道才貼在他臉頰旁邊,穆鏡遲又將我腦袋摁了下去,他沉聲說:「回答我。」


  我哭得聲音都嘶啞了,我說:「還能夠有誰?你不是一直都說我不成熟嗎?穆府的丫頭不是一直都說她是穆家女主人的不二人選嗎?我是什麼,我不過是一個小妾,竟然試圖去學她的大方,她的端莊,她的嫻熟,她知你的心意,可誰知道到後來卻學得四不像,不僅沒讓你開心,反而如此冷淡對待我。」


  我對他進行控訴,眼淚模糊捶著他胸口說:「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碰我!」


  我才掙扎了兩下,穆鏡遲又把我摁了兩下,滿臉不耐煩說:「躺好!別再給我亂動。」


  他語氣裡帶了些火氣,我躺在那我滿臉眼淚看了他好一會兒,乾脆也不再說話,只是將臉往一旁別了過去,躺在那也不說話,任由眼淚流著。


  穆鏡遲不知道是被我氣到了還是怎樣,氣息微有些不穩的在那冷眼瞧著我。


  他瞧了我好一會兒,乾脆直接將我從床上抱著坐了起來,然後抱著我去浴室,我還不明白他要帶我去幹什麼,剛想掙扎,不過才掙扎兩下,我身體猛然緊繃,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雙腿內側流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穆鏡遲床上竟然有不少的血。


  我瞬間便明白他為什麼會驟然停下來了,我全身僵硬了好一會兒,便也不敢再多有動作,便只能伏在他肩頭。


  穆鏡遲見我老實了,便冷笑的問:「怎麼不繼續鬧繼續哭了,嗯?」


  我紅著臉不說話,更不敢亂動,怕弄髒他的衣服。


  他推開浴室的門,又問:「都不算日子的?」


  我蚊子一樣小聲說:「來得不準嘛,我哪裡算得准。」


  穆鏡遲抱著我直接去了浴室內,然後抱著我直接將水龍頭打開,往浴缸內放著水,等水滿了后,他覺得溫度尚可,他直接把我往浴缸內一放,我整個人滑溜溜的進了裡頭。


  穆鏡遲一手的血,身上也是,我縮在浴缸內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見我在一旁盯著,便瞪了我一眼,接著他只能解著衣服朝著外頭走。


  之後似乎是有丫鬟進來,我聽見穆鏡遲在對丫鬟吩咐著什麼,沒多久,他沒再進來,而是丫鬟帶著我需要的東西推門進來,然後全都放在了架子上,又從我浴室內退了出去。


  我已經過一次早了,所以等丫鬟一走,正想起身是的時候,穆鏡遲便在門口晃著,他在外頭對我吩咐說:「給我洗乾淨再出來。」


  我動作一僵,便又往浴缸內躺了下去。


  我也不急了,乾脆便坐在那泡著澡,一邊泡,一邊問外面正在處理著自己的穆鏡遲問:「你不要過去嗎?」


  穆鏡遲沒說話,只見他影子在外頭換著衣服。


  我搓了搓身上,又問:「你要是再不過去,小心你兒子又哭又鬧,到時候把嗓子給哭壞了,那可別怪我。」


  穆鏡遲依舊沒有理會我,我覺得無趣,便也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在那洗著澡。


  等我從我浴室內出來后,穆鏡遲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之前的衣服全都換下了,這次穿了件深灰色的睡袍靠在床上翻書,似乎不打算去書房處理事情了。


  我抱著身上的浴巾,站在那瞧了他一會兒,轉身便想朝外頭走,可誰知道還沒走兩步,他便在我身後問了句:「去哪。」


  我沒有回答他,倔強的站在那。


  穆鏡遲似乎有些心煩意亂,他嘆了一口氣,乾脆合上手上的書說:「過來。」


  我站在那猶豫了幾秒,想了想,最終還是轉身朝著穆鏡遲走了去,到達床邊后,便主動爬上了床,躺在了他身邊,便不再看他。


  穆鏡遲坐在那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他伸出手直接將我抱進了他的懷裡,他忽然扶著我下巴,朝我唇上便是一計綿長的深吻吻了上來,這次我也沒有再跟他鬧,只是攀附在他身上,閉著眼睛任由他吻著。


  他吻了我良久,一直吻到將我再次壓在身下,他手死死箍住我的腰,唇從我的唇上挪開,摁住我肩膀,用力的咬我頸脖的時候,我覺得有些疼,可也沒有閃躲,任由他在那折磨著我的肌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沒敢再繼續下去,因為我感覺他身體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他氣息微凌亂,只得鬆開我,趴在我頸脖處微喘著氣。


  也不知道他喘了多久,當我感覺他身上的燥熱逐漸退下去后,穆鏡遲這才撥開我臉上的長發,大約是被我氣笑了,他忽然低聲笑著說:「沒良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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