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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駱念,你給我閉嘴!」


  駱海東但凡是聽到駱念說話,不管內容什麼,都氣的額角的青筋直跳。


  羅簡梅虛弱的晃了晃身子,靠在了駱海東的懷中,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了,搖著頭,「念念,小臻早產,在保溫箱裡面待了一個星期才出來,我只是怕你沒有經驗,你卻說什麼棋子,這是我的兒子……」


  駱念沒工夫跟羅簡梅在這兒演情深的戲碼,她說:「我也不是非要抱這個孩子的,跟他沒什麼仇,梅姨,我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有什麼都沖著我來,別想動我身邊的人。」


  沈宸良的車是怎麼樣被謝景煥逼開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人想要害證人無法去法院,而最終躺在醫院裡面受傷的,卻是謝景煥。


  ………………


  謝景煥既然被恩准不用回去了,就安安心心的在醫院裡面養病。


  傅航的禁足結束,被放出來就來謝景煥這邊來遛彎兒,順便拉上了傅婉兮。


  他插著口袋在前面走,傅婉兮拎著一個果籃兩個補品盒子外加一個保溫飯盒,跟在後面。


  這樣奇怪的組合,倒是叫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紛紛側目。


  一進門,謝景煥抬起頭來,叫杜封去接了傅婉兮手裡的東西,「你也太會剋扣婉兮了。」


  傅航抄著口袋,轉頭瞄了一眼著女孩,臉上滲出了點點的汗,整個人有些氣喘吁吁的。


  傅婉兮擺了擺手,拿出紙巾來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景煥哥,你好點了沒有?」


  謝景煥還沒說話,傅航已經先一步搶先說:「都已經能出院了,你說好點沒有,頭上的傷也已經都癒合了。」


  謝景煥哭笑不得,「你出了我這個門,怎麼跟婉兮懟我不管,但是現在在我病房裡,就別擺出你那副臭臉,肯定是你非要拉著婉兮來的。」


  傅婉兮已經從果籃裡面取出來蘋果去洗了。


  傅航湊過來,「到底是誰弄的?」


  他雖然被禁足在家,也是知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關於謝景煥,難免就多關注了一下。


  謝景煥手指輕輕地點在身上蓋著的被子上,笑著沒有說話。


  「車禍的那個肇事司機呢?」傅航問。


  「叫杜封關起來了。」


  謝景煥車禍當天,跟著交警去局裡錄了口供,出來就直接把人給拿了。


  「那你沒去問?」


  「沒去。」


  「幹嘛不去?」傅航不解,也是抓撓著,「那種人不說實話打一頓就醒了,能嘴硬到哪種程度?」


  謝景煥勾了勾唇,「阿航,我問你,如果你明明知道答案,還會去求證么?」


  傅航楞了一下,「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


  謝景煥微微閉了閉眼睛。


  「那就去對峙啊!」


  傅航最是看不了謝景煥這種時時刻刻都跟性冷淡一樣的性子,有時候該掄拳頭上的時候就上,都欺負到自己女人頭上了,還能這麼忍氣吞聲的。


  傅婉兮從洗手間端著一個果盤出來,正好聽見傅航的這句話,毫不掩飾的向上翻了個白眼,表示了自己對傅航的鄙視。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傅航自然是沒能錯過傅婉兮差點都翻出天際的白眼。


  傅婉兮坐在沙發上開始削蘋果皮,「這就是你跟景煥哥的區別。」


  傅航:「……」


  在c市,提起來謝景煥和傅航這樣的好兄弟,謝景煥就是優雅矜貴的代名詞,而他,就是有點痞氣的英俊。


  英俊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加上痞氣!


  他是正經八百的傅家豪門走出來的小公子,哪裡痞氣了!

  傅航走過來,俯視著在削蘋果皮的傅婉兮,到嘴邊反嘲諷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下去,「你能中間不斷?」


  傅婉兮用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蘋果上面削了薄薄的一層,一直延續著不斷。


  「能。」


  「切。」


  傅航黑著臉看著耷拉下來的蘋果皮越來越長,而且傅婉兮快削完了,直接抬手就把蘋果皮給扯掉了。


  「斷了。」


  「……」


  傅婉兮頭都沒有抬,把蘋果削完,切成小塊的放到一個水晶碗里,又插上幾個簽子。


  傅航正想要伸手去拿,傅婉兮已經完美的避過了傅航伸過來的手,朝著床上的謝景煥走了過去。


  「景煥哥,吃蘋果。」


  傅航就差腦袋冒煙了。


  傅婉兮待了一會兒,就接到了報社的電話,「景煥哥,我改天再來看你。」


  傅航十分怨念的靠在一邊,自己啃著沒有削皮的蘋果,「呵呵,你再來人家就出院了。」


  謝景煥搖頭,「阿航,你喜歡傅婉兮。」


  「咳咳咳!」傅航嘴裡的一口蘋果就噴了出來,「我就算是喜歡鬼都不會喜歡她!」


  怎麼可能喜歡?


  她只是他那個后媽帶過來的一個拖油瓶而已。


  傅航越想就越是覺得煩躁,手機鈴聲打了進來,是一個哥們在夜色給他開的場子,他二話不說:「去。」


  謝景煥看著傅航的背影,默默地收斂了臉上的笑。


  傅婉兮……


  挺可惜的,生在傅家。


  …………


  公司里有一個合作項目獲得成功,駱念負責這個項目,也算是在公司裡面小小的聲名鵲起。


  「念姐,今晚我們去唱k吧。」


  「副總請客!」


  駱念的人緣是屬於那種,跟她親近的人,就越發的親近,但是不了解她的,就越發的疏遠。


  原本跟在駱念手下幹事兒的幾個員工都是無精打採的,可是接觸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駱念這人很大氣,對手下的員工不苛責,有獎有懲,而且為人隨和,和誰都能開兩句玩笑,很能活躍氣氛。


  駱念原本也沒想到這個小項目會這樣成功,畢竟一直在拖著綠野的那個項目,就把這個小項目分給了三五個員工來弄,沒怎麼放在心上。


  「肯定是要我請客,地方隨你們挑。」


  最後,幾個人定了今晚的娛樂項目。


  先去吃海底撈,再去夜色定一間大包。


  有人問:「夜色是會員制的啊,我們又沒有會員卡。」


  「這還用我們有會員卡啊,副總能沒有?」


  駱念笑了一下,「我還真沒有,不過包在我身上了。」


  一張會員卡而已。


  她叫倪朵先去夜色辦卡,再來海底撈。


  倪朵點了點頭。


  倪朵是駱念手邊一個最好用的人,雖然這些天里,對於綠野項目,不管是收購拋售的散股,還是她私底下見董事會的大股東,她都沒有和羅簡梅和駱海東說,做事也勤快,辦的乾淨,但是駱念對她還是在心裡留著一分心眼。


  這人畢竟不是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


  在吃海底撈的時候喝了點酒,等一行人到了夜色,都已經放開了,原先都還副總副總叫著的,現在都成了念姐,就臉一個已經三十歲的男員工也叫念姐,被幾個小姑娘給按著說「占人家便宜,念姐比你小好多歲呢。」


  「念姐,唱歌,唱一首歌!」


  駱念被趕鴨子上架似的,硬是被按在點歌台上,選了一首歌。


  她的嗓音條件很好,是高音低音都能唱的,選了一首王菲的歌,才開口唱了一句,就叫底下的人都驚呆了。


  「這才是麥霸啊!」


  「唱一首不行,再接著唱一首!」


  「開手機,開手機錄下來,說出去我在聽王菲的演唱會都有人信!」


  駱念被纏的又唱了兩首經典的粵語歌,推脫去洗手間,才算是從這一幫喝了酒就原形畢露的員工手裡給解脫出來了。


  夜色這邊的環境不錯,走廊上的燈光很亮,也沒有什麼人在外面走動。


  駱念從洗手間洗了把臉。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剛好看見從前面匆匆走過一個人影。


  「誒……」


  名字都到了嘴邊,忘了。


  那不是傅航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么?

  傅婉兮接到傅航的電話,一百個不想來,但是聽電話里的人說傅航喝醉了,還是來了。


  可是,當她推開門,看見包廂裡面那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用半迷醉的眼光看著門口,和周圍的人端著酒杯調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來錯了。


  傅婉兮當即就想要轉身離開,卻已經被裡面的兩個女人眼疾手快的給拉住了,往包廂裡面拉,把她往傅航的身邊推。


  「小美女,都來了,還走什麼走啊。」


  一個女人依偎著傅航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果然是個水靈靈的妹子啊,傅少,這是你的小情人?」


  旁邊有一個女人說:「胡說什麼,這是傅少的妹妹。」


  「哎喲,還妹妹呢,現在就流行這一套。」


  傅婉兮完全應付不來這種場面,這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傅婉兮身上的雞皮疙瘩往下掉。


  她站起來就要走,這次被傅航直接給拉住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傅婉兮想要掙開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的手卻好似是鐵鉗一樣鉗制著她,叫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甩開,只好咬著牙說:「電話里說你醉了,沒法回家,我才來的,既然你好好地,那我也就走了。」


  「不行,陪我喝兩杯。」


  傅航這麼一下命令,幾個女人立即就是出了渾身的解數,擋住傅婉兮的去路,已經端著一杯酒主動的遞了上去。


  傅婉兮氣的直接抬手就把酒杯給掀翻在地,啪的一聲,酒杯碎了,裡面的酒水迸濺到傅航的褲腳和皮鞋上。


  傅航冷冷的看著她。


  他喝了不少酒,此時一雙眼睛顯得陰暗。


  兩人對視著,旁邊的人也都不敢說話。


  傅航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好,傅婉兮,你有種,你不喝?」


  傅婉兮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不喝。」


  傅航向前傾了傾身體,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裡面是大片瀲灧的紅色液體,「那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知道,又怎麼樣?」


  傅航哈哈大笑,「想不想嘗嘗?」


  傅婉兮的臉色一變。


  她信。


  傅航有什麼做不出來了的呢。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剛到的時候,人比較怯懦,傅航第一次見她就是冷冰冰的模樣,她怕極了這個哥哥。


  但是隨後不過多久,傅航忽然對她示好。


  傅婉兮是一個心思敏感的女孩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對一個主動示好的人,是心存感激的。


  她當時覺得傅航真是好啊!

  有好吃的分給她,有好玩的帶她去。


  但是,當她吃了他送的東西,上吐下瀉好幾天,當她跟著他去了鬼屋,被傅航一個人留在裡面,哭到工作人員下班時發現才把已經哭的沒有聲音的她帶出來的示好,她就知道,這個哥哥不喜歡她。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小小的傅婉兮就已經知道了。


  傅家的人,都不喜歡她的。


  就算是表面上笑的,也是虛偽客氣的笑。


  母親剛嫁進來,也很艱難,顧不上她。


  後來,母親有了弟弟,更加顧不上她了。


  小小的傅婉兮那時就已經學會了什麼都自己做,就算是傅航的父親給她零花錢,她也都搖頭不要,甚至是養成了存錢的習慣,傅航的爸爸存的錢存在一張卡里,自己打工賺的錢存在另外一張卡里。


  成年那一年,她就將傅航的爸爸這些年給的所有零花錢存的一張卡還了回去。


  她搬了出來,獨自一人在外面租了房子,也希望傅家遺忘她的存在。


  可是,偏偏就是有這麼一個人,時不時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來提醒著傅家的存在。


  這個人,就是傅航。


  傅航向後一靠,修長的雙腿敲在茶几上,眼神涼涼的從傅婉兮的臉上移過去,落在另外一個身材高挑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


  「玲姐,你說,如果是你們這兒的姑娘,叫喝酒不喝,有什麼法子么?」


  玲姐向前走了一步,「簡單啊,灌酒啊。」


  傅航盯著傅婉兮,揚了揚眉梢。


  傅婉兮臉色一片蒼白,她攥著衣角,卻始終是一句話都沒有開口。


  能在這裡按資排輩的排上姐的,也絕對都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現在既然傅航這樣說了,那麼就肯定是要做了。


  她等了一分鐘,也沒有等到傅航收回成命,便直接叫手下的兩個姑娘按住了傅婉兮,直接端這酒往她嘴裡灌。


  傅婉兮沒掙扎,也沒張嘴,任由別人硬灌。


  酒從她的嘴角流淌下來,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傅婉兮整個人都開始顫了起來,咬著牙關。


  傅航看著扎眼,卻越發的心裡煩躁。


  但凡是傅婉兮討一聲饒,他都絕對不會叫人這麼灌,但是誰知道,這女人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硬是自己咬牙撐著,脾氣死擰死擰的,和小時候一樣。


  傅婉兮嗆到了。


  她猛地咳嗽了起來,把嘴裡的酒都給吐了,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從口腔里一直綿延到胃裡,撫著胸口不斷的咳嗽著。


  「都給我滾出去。」


  傅航終於開口,這些人也早就坐立難安了,聽了這句話如蒙大赦,都趕緊站起來走人了。


  隨著包廂門的關上,裡面靜的只能聽到傅婉兮的咳嗽聲。


  傅航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兒,他直接走過來,拍了拍傅婉兮的背,想要叫她好受一點。


  誰知道,還沒有碰到傅婉兮的背,就被她給躲開了。


  傅婉兮一張蒼白的小臉都已經咳嗽成了粉紅色,好像是在白皙的面頰上渡上了一層紅光一樣,就連一雙眼睛里都蒙著一層水霧。


  「放過我吧,傅航。」


  傅航忽然手一抖,他的眼神漸漸地變了,旋即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傅婉兮,從你走進來的那個時候,就不可能。」


  傅婉兮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有點冷。


  身上的衣服被酒打濕了,幸好穿的是深色的衣服,酒液五顏六色的也並沒有凸顯出來。


  她剛從樓梯上下去,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


  「傅小姐!」


  駱念又回了一趟包廂,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她叫傅婉兮。


  幾個員工已經是走路東倒西歪了,如果在玩兒下去,估計明天就都不用來上班了,索性就叫他們都回去。


  送了所有員工上車,叫倪朵去開車,她就看見了抹著眼淚從裡面走出來的傅婉兮。


  她走近一看,才看見傅婉兮的眼圈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她心裡有點感念,「你沒事吧?」


  傅婉兮呆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駱小姐。」


  「你在裡面……」


  「沒什麼。」


  駱念也不是八卦的人,現在天也晚了,「我叫助理開車過來了,送你回去吧。」


  傅婉兮想說不用了,回過頭來就看到了傅航從夜色出來,口中話音一轉,「好。」


  駱念也發覺出來傅婉兮態度的變化,很明顯是看見了傅航。


  為了不讓這兩個人尷尬,駱念便轉身直接上了車。


  先送了傅婉兮回到她租住的公寓,駱念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邊治安不太好啊,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行么?」


  傅婉兮一路上已經緩過來情緒了。


  她笑著說:「我是和我報社的師姐合租的,我們經常一起。」


  駱念目送傅婉兮進了小區,上車給傅航打了個電話。


  「你是不是和你妹妹吵架了?」


  「老子媽只生了老子一個。」


  「……」


  駱念總感覺傅航和傅婉兮之間有一種不可名狀涌動。


  她到了醫院,給謝景煥說了,謝景煥說:「沒錯,你猜對了,阿航喜歡婉兮。」


  駱念一個翻身就從床上起來了,「傅航不是喜歡你么?」


  「……」


  剛打了熱水進來的杜封,一個手抖,差點就把手裡的暖水瓶給摔倒地上。


  到底是什麼給了駱小姐這種錯覺!


  明明兩個都是很直的直男的好么?

  駱念看著謝景煥的表情,一下捂著嘴,糟糕了,說漏嘴了。


  謝景煥看來是不知道,傅航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挺好的,畢竟是放在心裡的暗戀。


  「你不用知道,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謝景煥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有!」


  「駱小念,少看點亂七八糟的耽美小說吧。」


  「!!!」這男人竟然知道耽美!


  「我跟阿航都是直男,而且,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麼?」


  「我的母親是傅航的表姑,我們是表兄弟。」


  「……」


  這個駱念倒還真的不知道。


  原來謝家和傅家還有這一點淵源。


  其實禁忌戀什麼的,最帶感了。


  不過想起來連接傅航和謝家的竟然是姜敏蘭,她就覺得瞬間有一種一隻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感覺。


  謝景煥拉著她的手放在被子里。


  「不用刻意去討好我母親。」


  駱念動容,「為什麼?」


  「你要喜歡的人是我,要嫁的人也是我,不必要在意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駱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藍萱。


  她接通了電話。


  藍萱說:「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醫院,謝景煥的病房。」


  「你現在到我這裡來一趟,發現羅簡梅的可疑電話了。」


  ………………


  比預想的時間壓縮了兩倍。


  按照前兩次的頻率,羅建永再去取錢,也要等到一個月後,駱念都已經做好了長期戰的準備,沒想到,羅建永現在倒是都沉不住氣了。


  駱念直接打車來到了藍萱家裡。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很好聞的美食的香味兒。


  「喲,豐盛啊。」


  餐桌上擺放著的盤子有七八個,還有一瓶香檳,燭台,「燭光晚餐?可別說你叫我來是想要跟我兩人世界的。」


  駱念一般很有自知之明,進來了第一眼就是先看這裡面有人沒有,如果霍烽在的話,她絕對不來,就讓藍萱直接把音頻資料發她就行了。


  「沒人,走了。」


  藍萱四個字就叫駱念已經腦補了一場大戲,「吵架?冷戰?分手?」


  「駱小念!」藍萱皺著眉,「你還要不要過來聽了!」


  「要!」


  駱念笑著走過去,直接從藍萱手裡拿過耳機戴上。


  藍萱按下了一個按鈕,「第一個是昨晚十點打的,下一個是今天下午三點。」


  第一個電話,昨晚十點,鈴聲響了三聲,接通。


  「喂。」


  「我是XX汽修的,您的一輛車牌號為XXXXX的寶馬,已經修好了,明天可以來提車。」


  羅簡梅頓了頓,說:「你打錯了,我沒有什麼寶馬車在你們那裡修。」


  電話斷了。


  駱念看向藍萱,「這是……暗號?」


  藍萱點了點頭,「應該是,我本來昨天沒注意,可是今天再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這個人,聲音沒變,我覺得有點貓膩,你聽聽就能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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