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章 反目
在所有人的唾棄聲中,喬喬展顏一笑,美的驚人,「可以。」
神馬?大家看不懂她了,嫉惡如仇的縣主能忍?
郝莊主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就算再囂張又如何,還是要顧忌身份!
只有齊玉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看戲的神色,雲大小姐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還會顧忌這些江湖人?
別逗了,天真的郝莊主!
被坑死了也活該!
喬喬淡淡的看向七劍教的教主,「王教主,放了她。」
這是命令的語氣,透著無盡的威嚴,上位者的尊貴氣勢顯露無遺。
她就是這麼強勢,讓人害怕的強勢。
王教主下意識的鬆了鬆手,但很快又抓緊了,「縣主,您也看到了,她是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貨色,你怎麼能幫著她?」
以這位縣主眼晴里揉不進一粒沙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幫這對姦夫淫婦啊。
「郝莊主說的不錯,她是我的子民,我必須救她。」喬喬正義凜然的說道,「不過,她和郝莊主犯了通姦罪,根據律法,他們將被當眾打四十大板,並遊街三日。」
這四十大板是脫了衣服再打,等於被人看光光了,沒有名節可言。
更何況四十大板,對一個弱不驚風的女子來說,是致命的,她連二十大板都熬不下去。
更可怕是要遊街,被全城的人扔臭雞蛋,扔小石頭,這種羞辱足以毀掉她的一切。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樂了,這才是最致命的懲罰。「這個好,對待賤人就該如此。」
這等於昭告天下,以後寸步難行,被世人唾棄。
當然,前提是,他們能熬過這些懲罰。
王教主特別爽快的鬆手了,笑的陽光燦爛,迫不及待的要看他們倒霉了。
李夫人胸口全是血,襯著慘白的臉,很是嚇人。
她氣弱的開口,「不不,縣主,不是通姦。」
喬喬挑了挑眉,奇怪的反問,「那是什麼?難道你是被強迫的?」
她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沒想到李夫人點頭了,「是。」
「什麼?」底下的圍觀群眾驚悚了,說好的情深似海呢?說好的生死與共呢?說好的恩愛到白頭呢?
李媚娘索索發抖,臉色白的幾近透明,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
「小婦人年青喪夫,孤苦無依,還有一個女兒要養,我們母女依靠郝莊主才能活,他覬覦小婦人的美色,以小女的性命要挾……小婦人唯有忍辱偷生……這些年小婦人心裡苦啊,還請縣主為小婦人作主。」
她聲淚俱下,幾度哽咽到失語,眼眶通紅,最後像是承受不住太沉重的壓力,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別提有多可憐多無助了,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但是,在場的人眼神怪異,不約而同的看向郝莊主。
郝莊主像是呆掉了,眼神獃滯,一動不動,如化成了雕像。
喬喬一點都不同情他,出來混的,總有一天要還的。
「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
李媚娘不敢抬頭看郝莊主,哭的更傷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婦人是被逼的,郝莊主他……是一庄之主,掌握著我們母女的生死,小婦人唯有忍!」
她如訴如泣,簡直是個被惡霸獨佔的可憐小寡婦,本來就是風情萬種的少婦,我見猶憐。
男人們的心都被她哭軟了,女人嘛,本來就是讓男人憐惜和保護的。
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本身就很艱難,哎,可憐死了。
但這一套對女人沒用,反而會激起更強烈的反感。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喲。」喬喬涼涼的聲音響起。
李媚娘的神色一僵,但很快恢復過來,越發的委屈,眼淚流的更急了。
「小婦人已經習慣了看他眼色行事,他說東,我不敢朝西,否則的話,我會受到嚴懲……我知道自己沒用,膽小怕事,但我只是想活下去,跟女兒一起活下去,縣主,還請相信我,我斷斷不敢欺騙您。」
她說的百轉千回,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喬喬嘴角微勾,看向一邊直愣愣的男人。「郝莊主,你怎麼說?」
「我……」郝莊主被叫醒了,臉色猙獰,內心的怒火快要爆炸了。
「強迫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是你勾引我!我承認,我跟她有姦情,但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面對一個風情萬種的婦人主動勾引,我沒有把持住。」
他百般的呵護她,把她當成掌心寶,什麼都依著她。
而是為了她,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傷害了妻子,跟兒子也離了心,可她呢,居然想跟他撇清關係。
不,比撇清關係更要惡,她是倒打一耙裝無辜,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
他成了欺負孤兒寡母的惡霸!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李媚娘的眼淚嘩拉拉的往下流,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不停的往後縮,「郝莊主,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她一口一聲哀求,淚光閃爍,可憐到了極點。
但看在郝莊主眼裡,有如烈焰焚心,疼的臉都扭曲了,為了她,他捨棄了一切!
他憤怒而又悲涼,「李媚娘,我自問對得起你,供你們母女衣食,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能給的都給了,不能給的也給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有沒有良心?」
他是這麼在乎她,讓她當天心庄的女主人,甚至答應讓自己的兒子娶她的女兒,只為了讓她安心。
她還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要背叛他?
李媚娘忽然冷笑一聲,「我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夫君是怎麼死的,他是被你推出去當擋箭牌,是被你一手害死的,你還怎麼好意思以我們母女的恩人自居?」
這話一出,有如在人群里扔了一個重型炸彈,都炸開了鍋。
真的,還是假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你胡說。」郝莊主心裡一急,一掌揮過去,「恩將仇報的賤人。」李媚娘被打飛在地,疼的直咧嘴,被寵慣了的她頓時怒了,「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