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請皇上垂憐
“是。”
喬喬微微蹙眉,“刑部怎麽老出這種事?抓了幾次都沒有抓完內鬼?”
東方澤天的臉色黑黑的,心底火氣旺,“刑部小吏分分鍾鍾能被收買,以前沒問題,不表示現在沒問題。”
好吧,隻能說人性是很複雜的,喬喬托著下巴,“看來還是要狠抓思想教育。”
“思想教育?”東方澤天很快反應過來,“給人洗腦?”
喬喬不得不承認東方澤天就是聰明,一聽開頭,就知道她的意思。
當帝王的人,就是不一樣。
“對,這是你最拿手的,隨便幾句話就能哄的人死心塌地。”
東方澤天深深的看著她,“怎麽就沒見你對我死心塌地?”
喬喬的身體一僵,低頭喝茶,避開他灸熱的眼神,“我是免疫體,見過大世麵的人啊,不容易被騙,嗯,可以去騙別人了。”
東方澤天嘴角微揚,輕輕抱住她,笑容燦爛,“那來騙騙我吧,我心甘情願被你騙。”
被抱住的喬喬身體一僵,臉頰漸漸滾燙,趕緊清咳一聲掩飾,“你才喝了兩杯酒就醉成這樣,年輕人酒量不行啊。”
她故作輕鬆,但輕顫的聲音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她是真的緊張!
“喬喬,我……”東方澤天忍不住想抓住機會把話說清楚。
就在此時,外麵又傳來通稟聲,“皇上,鎮南侯求見。”
東方澤天氣炸了,就知道破壞他的好事,“讓他滾。”
媽蛋,說句真心話,怎麽就這麽難呢?
感覺全世界都在搞破壞!
喬喬巴不得逃開呢,趕緊衝他討好的笑,“讓他進來吧,看看他又想幹什麽?這個時間點挺有意思的。”
東方澤天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輕戳她的臉蛋,臭丫頭,“召他到小花廳。”
“是。”
小花廳,鎮南侯等了半天,才等到東方澤天的到來。
他立馬匍匐在東方澤天麵前,聲淚俱下,“皇上,求皇上開恩啊。”
他哭的像家裏死了人,別提有多傷心了。
東方澤天拿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鎮南侯這是怎麽了?”
鎮南侯痛心疾首的說道,“老臣活不下去了。”
這話一句比一句驚悚,但東方澤天像個沒事人般,特別淡定。
“朕看你活的好好的,白白胖胖,臉色紅潤,哭的很有精神。”
什麽叫哭的很有精神?鎮南侯的哭臉都垮了,這皇帝跟雲喬喬一樣的討厭。
“……皇上,有人逼的老臣快活不下去了,求皇上幫幫我。”
他可憐兮兮的,全然沒有以前的威風。
東方澤天看著跪倒在地上作戲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沉思,“幫你?”
鎮南侯哀聲歎氣,愁眉苦臉的,“如意縣主對我有很深的敵意,如今我失去了鎮南侯府,失去了榮耀,她也該消氣了,還請皇上幫我們調解,做個中人,我對如意縣主不敢有半點怨言,隻求她不再對付我。”
東方澤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想握手言和?”
被他的視線掃到,鎮南侯的心裏一凜,頭低的更低了,“是是,我一大把年紀了,隻要過幾天太平日子,不想在擔驚受怕中過活,求皇上開恩。”
東方澤天腦子飛轉,猜測他的來意,求和?別開玩笑,這種鬼話誰信?
“朕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想出那樣陰損的主意?太傷陰和了。”
鎮南侯的後背升起一絲寒氣,果然,皇上在監控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皇上的眼晴。
“這是手底下出的餿主意,我一時糊塗……如今已經清醒過來了,不敢再錯下去,隻求將此事徹底了結。”
他的姿態擺的很低,低到塵埃。
東方澤天居高臨下的審視,“就為了這件事,你特意求見朕?”
鎮南侯一迭聲的哭訴,“老臣也是沒有辦法,普天之下隻有皇上降得住如意縣主,別人都無濟可施。”
這是上眼藥?還是來試探皇上的底線?皇上的嘴角微勾,跟他玩心眼啊,真有意思。
“你如今住哪裏?”
這話題轉的太遠,鎮南侯愣住了,“啊?暫時在同福客棧住。”
東方澤天微微頜首,“行,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我靠,鎮南侯都傻掉了,這樣就打發他走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皇上,老臣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您就給個準話吧。”
東方澤天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其實如意縣主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如果你真心想求和,那就去縣主府好好表現。”
鎮南侯眼晴眯了眯,“可她在宮中啊,我見不到她,還請皇上垂憐。”
東方澤天冷笑一聲,“你住在客棧,消息還這麽靈通,真是厲害。”
鎮南侯的臉色一變,打了個冷戰,“皇上,老臣是讓人盯著如意縣主的行蹤,但沒有惡意的,隻是想找機會化解恩怨,還請皇上明查。”
他說的頭頭是道,振振有詞,但東方澤天一個字都不信,“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是朕的忠告,你退下吧。”
鎮南侯深深的拜下去,恭著身體往外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皇上,老臣想見見大兒,他從小嬌生慣養,臣非常擔心他,還請皇上成全一個父親想見兒子的心思。”
東方澤天的眼晴危險的眯了起來,已經猜到了幾分來意,“你想見他?你確定?”
鎮南侯眼眶微紅,思子之心溢於言表,“是,老臣知道不合規矩,但紀法不外乎人情,見一麵安慰幾句,捎帶點東西,總是可以吧。”
他情真意切,一口一聲兒子,一派父子情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東方澤天深深的看著他,聲音淡淡的,“你見不到他了。”
要不是知道他搶了兒子的救命解藥,東方澤天還真相信了他的愛子之心。
鎮南侯一臉的失望難過,“皇上,隻見一麵,求您了。”
東方澤天麵如沉水,“他已經死了。”
鎮南侯身體一晃,差點摔倒,麵露不可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