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5章 她可是很記仇的
季父的臉色大變,“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說出手就出手,絕沒有想像中的弱。
歐陽北搶先回答,“江湖人。”
他年紀小,覺得江湖人夠範!
喬喬朝天翻了個白眼,但沒有反駁,說是江湖人也沒有錯。
海神殿雖然神出鬼沒,但也在江湖走動。
欺軟怕硬是好多人的本性,季父暗鬆了一口氣,江湖人沒有什麽可怕,在官府麵前,就算是武林盟主也得趴下。
他臉陰冷的可怕,“以武犯禁,你們死定了。”
歐陽北被惹惹了,好大的口氣,還沒有人敢跟他這麽說話。
“別整的像官府是你家開的,牛皮吹大了,不好見人。”
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這麽狂傲拽。
武清揚見勢不妙,聲音壓的低低的,“喬喬小姐,如果事有不對,我護著你們逃出去。”
喬喬愣了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你們仙鶴山莊不怕官府?”
初相識就這麽講義氣,倒是難得,這人人品不錯。
武清揚毫不猶豫的說道,“怕,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欺負。”
他想保護她!
喬喬眼中多了一絲暖色,微微一笑,“誰欺負誰還未可知呢。”
她的聲音太低,武清揚沒有聽到,“什麽?”
縣衙,縣太爺姓何,已經接到季家的消息,早就嚴陣以待。
一看到他們進來,何縣令就衝季父行禮,態度恭謹極了。
季父得意洋洋的看著喬喬一行人,把小兄妹倆氣壞了。
媽蛋,原來是認識的呀,怪不得這麽囂張。
何縣令一拍案堂,“來者何人?什麽情況?”
季父搶先回答,“大人,是這樣的,這些江湖人仗著身手好,就無視王法,貿然抓住小兒,想借機要挾錢財,還請大人作主,還我們季家一個公道。”
說的好像是受害者,倒打一杷的本事扛扛的。
歐陽北剛想開口說話,就見何縣令狠狠瞪過來,“好大的膽子,官府麵前,輪不到你們這些江湖人亂來,來人,先推出去打,狠狠打,打到求饒為止。”
他的升官大業還要靠季家幫襯呢,能幫到季家,是他的榮幸。
歐陽北特別不服氣,太黑了,“大人,你這是偏信偏聽,我們都還沒有說話呢。”
他向來驕傲,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氣的不輕。
何縣令不耐煩的喝道,“我一看就知你們不是好東西,拖下去打。”
居然還能這麽審案,當事人都沒有講述經過,縣令就不分青紅皂白定罪了,這簡直是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歐陽南也氣壞了,小臉漲的通紅,“你們分明是蛇鼠一窩,連成一氣,欺負好人,你們沒有王法了嗎?”
官差們上前要擒拿他們,武清揚擋在了前麵,手持長劍,神情堅定。
何縣令很囂張的喝道,“在大堂上手持凶器,置王法於何地?活的不耐煩了?快放下劍,饒你一條狗命。”
“你才是狗官。”歐陽北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何縣令勃然大怒,起了殺心。“小孩子不懂事,家教不好,要怪大人沒教好,那就讓本官來教教你們吧。”
喬喬施施然的上前,輕輕按住弟妹的肩膀,淡淡說道,“若是動我們一根頭發,季公子就剁一根手指頭,不知道他十根手指頭夠不夠剁呢?”
她語氣清冷,卻透著一股森森的殺氣。
季父的臉色大變,驚怕不已,“放肆,你敢?”
兒子在哪裏,這才是他最憂心的地方,還不敢表露出來。
喬喬太清楚怎麽拿捏他們的軟肋,囂張的不可一世,“還真沒有我不敢做的事,季公子是生是死全是我一念之間,所以,請討好我!”
嗯,就是這種輾壓的感覺,氣場強大。
眾人目瞪口呆,“……”
歐陽北兄妹又驚又喜,姐姐好棒啊。
“季兄,這……”何縣令看著季父的臉色,有些猶豫。
季家那寶貝蛋是不能有所閃失的。
季父臉色鐵青,凶巴巴的威脅,“你若不放我兒,我就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一個不留。”
但沒想到,沒有嚇到喬喬,反而被嫌棄了,“不夠狠。”
季父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麽?”
這不夠狠, 還能怎麽著?
喬喬冷冷的看著他,一雙桃花眼漂亮極了,卻透著一股殺氣,“若換了我,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室內的溫度頓時低了幾度,眾人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
這才是殺神!
她是說真的,不是嚇唬他們。
她身上有種上位者才有的凜然氣度,讓人生畏。
“你……”季父暗叫不好,這丫頭絕對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估計是有頭有臉人家出來的大小姐。“你知道我們季家是什麽人家嗎?”
到了這種時候,他隻能靠施壓,別無他法。
喬喬是在皇宮亂走的人,養心殿乾清宮對她不設防,想進就進,對朝官並不陌生,尤其是那些高官。
“知道,季剛,季閣老,在內閣中排位第三,前有嚴首輔和寧次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五年內能成為首輔。”
可惜,多了她這個意外,這輩子隻能止步第三了。
她可是很記仇的!
她對內閣之事如數家珍,何縣令心裏一緊,她到底是什麽人?江湖人會知道這些?
按理說不可能啊。
季父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一想到失蹤的兒子,就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很了解朝庭之事,那你就應該很清楚我們季家有多了不起,得罪了我們季家,會死的很慘。”
喬喬揚了揚精致的下巴,倨傲極了,“可是,得罪了我,會被誅九族的。”
她是縣主,得罪她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季父冷喝一聲,“吹牛誰不會?你以為你是公主嗎?”
他可不是被嚇大的,這種鬼話誰會信?
喬喬的眼睛眯了起來,“我不是公主,但……”
如意縣主之名不是吹出來的,而是靠打出來的。
季父早就不耐煩了,他多待一會兒,兒子就多受一會兒苦,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兒子救出來。
“給我打,打傷打殘都無所謂,隻要留一口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