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洛佳傷心欲絕
洛佳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嘴唇也哆嗦起來,難道,連那件事,他也都知道了麽?
這麽說,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隻是都不跟自己說,什麽都不表現出來,看著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就這麽有趣麽?
哈哈,她還真是天真,居然會以為他會喜歡自己!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的心裏,居然沒有一點對他的恨意,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對命運捉弄的不滿而已。
“子浩,你……你什麽都知道了?”
洛佳看著許子浩,捏緊了手指,甚至將手指捏出了聲音,也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
“洛總裁,我覺得,你還是稱呼我為許總,或者是許總裁為好,子浩這個稱呼,似乎太過親昵,不適合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且,我想,我知道的已經足夠了,畢竟,那粥,我隻喜歡那個口味的。”
許子浩話中的暗示已經明顯到洛佳不可能不理解的地步了。
許子浩搖了搖頭,又加上了最後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壓垮了洛佳所有的驕傲。
“洛總裁,我不想說的再清楚一些,讓彼此都再也沒有任何餘地,所以,我想,以後,洛總裁還是不要出現在這裏比較好,畢竟,就算是洛總裁自己不怕,我也不想惹無故的麻煩。”
洛佳再也忍受不住,扭頭跑了出去,迅速的上了車,一踩油門,猛地竄了出去。
終於,駛出了住宅區,洛佳將車停下,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
洛佳一離開,許子浩立刻就朝著樓上而去,寧兒她,不會多想吧!
安寧一心想把心思放在手中的畫筆上,可是,今天發生的接二連三的事情,還有臉頰上的疼痛都讓她不能集中精神。
現在,總裁他和洛佳總裁,到底在說著什麽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和上次一樣,等一下總裁過來找她的時候,如果又問起洛總裁怎麽樣,她該怎麽說才好?
還沒等安寧想好,許子浩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許子浩一進門就看到了皺眉思索的安寧,心裏一喜,她,肯定是吃醋了?對不對?
一想到安寧肯為他吃醋,許子浩的心裏就充滿了甜蜜。
安寧還沒發現許子浩的到來,許子浩已經環住了她的肩膀,並且,讓她舒服的靠在了自己的懷裏,而他,則是一點都不顧及的坐在了地上。
安寧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尤其是許子浩突然的碰觸,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在感受到許子浩的氣息之後,安寧終於緩緩放鬆下來,隻不過,小鼻子嗅了嗅,這才從心底鬆了口氣。
原來,自己的想法,都是多餘的。
隻不過……
總裁會不會有什麽話要跟她講,還是說,他在等著自己問?
而她,可以問麽?
“寧兒,你的心裏,在想什麽?”
許子浩的手指點著安寧的心口,在那裏,他感受到了真實的跳動,距離自己,是那樣的近。
安寧往旁邊移了移,很明顯,她現在,還不想被他碰觸。
安寧的動作讓許子浩的手頓了下,隨即有些落寞的收回。
也對,或許,她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忘記傷痛,需要時間來撫平傷口,他不會,也不應該逼她。
“寧兒,看著我,告訴我,今天,葉家的人,來找你,到底是為什麽?”
許子浩將手緩緩的收回來,轉而放到了安寧的臉頰上,這件事,他會一直記得。
盡管,現在安寧還沒答應嫁給他,甚至,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些複雜,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要保護安寧。
如果,連她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麽資格娶她?
在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女人,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了,對於許子浩來說,簡直就是一件恥辱。
安寧搖了搖頭,總裁已經做了決定,並且,已經開始著手處理葉家的事情了,何必現在問她,再說了,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麽新鮮事。
但是,許子浩可不打算就這麽就算完了,要知道,安寧越是這樣不說,他就越會覺得自責,越會覺得這件事與自己有關。
“寧兒,難道,連這種事情,你也不想讓我知道麽?在這裏,你被人欺負了,我沒有及時趕來,你是不是在怪我?還是說,你覺得,就算是告訴我了,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安寧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咬著唇,眼中有些酸澀。
沒錯,她是怪他,怪他不在身邊,怪他讓自己受了委屈,但是,她更明白,這些事,歸根結底,都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情,隻不過,自己隻不過是個無辜的替罪羊而已。
“寧兒,上次的事情,你什麽都不說,這次的事情,你依舊什麽都不說,難道說,我就這麽不值得依靠,不值得你信任麽?”
許子浩覺得有些受傷,自己的肩膀,自己的女人卻沒有想要依靠的意思,他,到底還能怎麽辦?
安寧搖了搖頭,上次的事情?可以解釋的事情,她不會不說,有些事情,解釋也不會得到理解,她也不會去自找沒趣,特別是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心裏更加明白。
信任就是那麽簡單,說出來就那麽容易,做出來,卻是萬般困難。
“總裁,你覺得呢?”
安寧的話很簡單,甚至算是跟突然,但是,許子浩就是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問,那麽,他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什麽用處。
許子浩愣了下,她的解釋,當然有用,至少,至少,她的心裏會舒服一點,悶在心裏,一定很難受,不是麽?
“寧兒,我希望,你的事情,我都能知道。”
安寧的倔強,許子浩並不是第一天知道,卻是第一天覺得這麽無奈,他並不是想探究別的東西,但是,她難道連痛苦都不願意與自己分享,讓自己分擔麽?
“好。”
安寧點了點頭,既然,他是這麽決定的,那麽,就讓他知道,也並不是什麽大事,與她而言,隻不過是願意說,或者是不願意說,再沒其他。
而且,他有權利知道的,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