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本少不是毒師？

  似乎一切全部歸還於原點，先前武館的記憶全部被黑衣人篡改過了。


  現在正躺在床上翻閱書籍的姚鳴，看著走廊中閃過的身影，急忙跑出去攔住他，問道：「你背上這一大包東西，是去做什麼？」


  姚子默很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掌，徑直略過他的身體。


  「如果，如果關於下面的世界。請你帶上我，姚子默。」姚鳴的語氣中夾雜著傷感，此刻的姚子默估計已經恢復了先前的記憶，而自己明明知道事實，卻從不跟他提及，這對於姚鳴來說也是一份罪惡感。


  姚子默回過頭來，略顯無奈的搖搖頭，回答道：「不帶！」


  先前關係還算要好的兩人，在這一刻！就像是完全剪斷關係一般，姚鳴有些失神的望著逐漸模糊的背影。自己這般模樣，和那丫頭有什麼區別呢？


  「哈哈哈。」苦笑三分，姚鳴搖搖腦袋，轉身進了屋子。


  姚子默下了樓，步調聲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他抬起頭看了看夜空的繁星，頭頂的一顆顆就像是一點點的手速值，而寬廣的夜空就像是承載它們的容器。


  「走吧……」早已等待在門口的黑衣人朝著姚子默招招手。


  他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接著不慌不忙的下了台階，走向門口。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父親，姚鳴……」忍住心中的淡淡憂傷，姚子默和黑衣人離開了姚家。


  走在靜謐的街道上，姚子默依舊沉默不語。兩隻小手死死抓著背上的包裹，嘴唇緊閉。


  「喏！——」


  黑衣人給他遞來一隻玉瓶，姚子默接過玉瓶，打開瓶塞。湊在鼻子前嗅了嗅，頓時抱起瓶子來猛喝。


  「這酒……喝的讓人想哭！」原先殘存在嘴裡的苦澀之感，雖然被酒香化解了。可是心中那憂傷的情感，確實愈來愈濃。許久后，姚子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直流。


  「呵呵，還是個孩子啊。」


  次日……


  姚子默與黑衣人來到了距離內城幾十公裡外的一個市集，人稱「菲亞市」。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買材料。」黑衣人很輕鬆的答道。


  姚子默手指戳著下巴，又疑神疑鬼的盯著黑袍人手中閃閃發光的紅色玉石，問道：「買這石頭要幹什麼？」


  「你說呢？拔苗助長啊。」


  「額……那不是很痛嗎？」


  「呵呵，我可是一流毒師啊。煉製的藥材你大可放心，我通過這枚三級的紅鱗石可以煉製出六級穹荼，記得先前那微風拂面的滋味兒嗎？你服用它，也是相同的感受。」黑衣人輕輕笑了笑，一旁販賣紅磷石的小販聽到面前的人是名毒師，頓時攢起手來，滿面紅光的說道：「先生是毒師？」


  黑衣人很謙虛的回答道：「是的。」


  「啊呀呀呀呀，那可是真是不得了呢。聽說這蒼穹大陸上，不過幾名毒師，今天有幸見到真人了，能否給我簽個名。哦！還有那紅磷石的價格，我給您打個對摺。」小販在見到自己身旁的毒師后，居然會如此誇張的掉價。按原價售賣的話，這紅磷石也不過三成收入，現在他讓五成出售，簡直是在做賠本生意啊。姚子默對於毒師這個神聖的職業，更加多了興趣，心想著回頭讓這黑衣人看看自己能否成為一名毒師。


  只見黑衣人從袖子里掏出一枚金幣，彈在小販桌子上，說道：「不用找了。」


  姚子沫頓時傻眼了，這小小的一枚金幣如果換算成卡比的話，一枚金幣10萬卡比，有可能更多。


  看來，作一名毒師的話，那手裡的鈔票估計會不請自來的，姚子沫心中暗暗歡喜，想著自己既然有著「玄」的天賦，那麼成為一名毒師難道還不簡單嗎？


  想到這裡，姚子默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扯著黑衣人的袍子，急忙問道：「老師，老師，我有可能成為一名毒師嗎？」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了？」黑衣人有些想笑，看來這小子是徹底認清毒師這個職業能帶來多少好處了。


  「既然你如此宏圖大願的想要加入毒師的行業，那麼……把你的手掌攤開吧。」


  聽到黑衣人的話，姚子默趕緊攤開自己的手心，照著黑衣人的話一步一步的認真做著。


  只見黑衣人的手掌上升起一抹綠色幽氣，他在姚子默的手上輕輕的撫摸，之後牢牢的抓著。黑衣人閉起眼睛，身體里不斷凝結的手速值像是小溪般流進手指里。


  彷彿在姚子默的內心世界里張開了一雙眼睛，那雙赤紅色的瞳孔在這裡尋找著什麼？

  片刻后，流入手掌的手速值不斷地釋放，姚子默緊閉的雙眼一顫，感覺到有一絲嚴寒正從黑衣人的手心傳達到他的手心裡。


  許久后……在姚子默完全黑暗的世界里，黑衣人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光亮。而這細微的光芒便是決定此人是否可以成為毒師的最重要關卡！


  看來，他沒有這天賦！

  黑衣人收回外散的手速值，緩緩沉澱在腹中。


  嘆息道：「你完全不可能成為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