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八回 彈丸小國
“要取母蟲怕是就要……”太醫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殘忍，當著薑墨的麵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就要如何？難不成是開腸破肚？”薑墨微微蹙眉。
“恐怕是了。”太醫沒有更好的辦法。
“嗬嗬……那你們做便是了，有什麽可擔心的？”薑墨笑了。
“呃……她到底是……”
“嗬嗬……對皇上下蠱已經是死罪了，不過開腸破肚而已便宜她了，你們再若耽擱皇帝出了什麽意外，你們該是擔待不起吧？”薑墨冷笑著挑眉。
“這……那還請夫人您到外頭等候吧，這……到底太過血腥……”太醫這一點倒是真替薑墨著想。
“嗬嗬……不必，再血腥的，我也見過了，你們快點動手，若是皇帝真因為你們耽擱而出事，嗬嗬……你們知道後果的！”薑墨擺擺手，不以為意。
“是！”太醫隻能出手。
“唔唔……唔唔……”不得不說，當著活生生的人直接開腸破肚是太過殘忍，可若不如此那母蟲便會有所察覺，若是母蟲出事，那皇帝怕是真要命不久矣，他們這些太醫怕也要跟著倒黴，所以權衡之下，他們隻能對麗貴妃動手，被堵了嘴的麗貴妃驚恐不已。
“二爺，這也太過汙穢，您還是到外頭歇著吧，這裏有卑職呢。”太醫動手，已經有血漬濺出，若不是麗貴妃被堵了嘴怕是已經大喊大叫起來，可饒是如此這血腥味道仍舊讓人不舒服，白幽近前關切道。
“是有的惡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麗貴妃體內含有母蟲的原因，她的血漬格外腥臭，薑墨都有些反胃了。
“二爺到外頭去吧。”
“是啊夫人，奴才陪您到外頭去吧，這個您拿著，可以去去味道。”吳公公連忙扶著薑墨避到了外頭。
“咳咳……”到了外頭味道果真沒那麽濃烈，薑墨也覺得呼吸都舒服了些。
“夫人，皇上這……要不要奴才派人去請皇後娘娘回來啊。”陪著薑墨到了外頭，吳公公倒是請示起來。
畢竟宮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宮外上將也出了問題，小王爺又遠在南地一時半會兒難以回來支援，如今也隻有眼前的上將夫人與皇後娘娘可以坐鎮，吳公公也是怕皇帝今個真死在裏頭，那可就……
“這事肯定是要通知幹娘的，再怎麽說幹娘都是皇後，不過……這深更半夜的實在沒必要這會去打擾幹娘休息，等到天亮你們再派人過去接幹娘回宮便是。”雖然皇帝情況不明朗，但薑墨依舊不想讓皇後娘娘為了這麽個不值當的人擔心。
“夫人……容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既然是麗貴妃給皇上下了蠱，那這一年多來皇上的反複模樣會不會……並非是皇上本意，而是……麗貴妃借由蠱毒操作蠱惑呢？”吳公公倒是說到了重點。
“嗬嗬……你想讓幹娘原諒他？”薑墨挑眉。
“奴才不敢，皇後娘娘對奴才有恩，奴才萬死難報，皇上這一年多來對皇後娘娘的傷害奴才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因為人輕言微幫不到皇後娘娘什麽，奴才已經深感內疚。
隻是……夫人您該知道皇後娘娘雖然生氣，雖然失望，雖然心寒，可皇上是皇後娘娘的夫君。
他們少年成婚，攜手了幾十載早就是情義深厚，即便……唉……可奴才看得出來皇後娘娘心裏還是有皇上的，不然皇後娘娘也不會避到西山去了。
若是可以……奴才還是希望皇後娘娘能過得幸福美滿……”吳公公這也是掏心窩子的話。
“你倒是有心了……”薑墨把吳公公的話聽了進去。
“奴才不敢，奴才隻是希望皇後娘娘平安順遂，一輩子開開心心，奴才便足夠了。”吳公公一臉卑微恭敬。
“二爺！匈奴與高句麗使臣全部帶到！”門口薑墨正在沉思皇帝之事該如何處置，外頭她的人便已經歸來。
“好！來得很是時候嘛，吩咐禁衛軍把他們都給我押金來！這院裏點火掌燈！”不是薑墨要越俎代庖，隻是如今這禁宮皇帝病重，皇後遠避西山，趙朝宣尚未歸來，上將趙宗佻也中毒未愈，現如今的京裏也有薑墨敢發號施令，也隻有她能發號施令。
“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薑墨這蔑視群雄的霸氣震懾到了，所有侍衛與宮人乖乖任憑薑墨調遣。
“你們要幹什麽！我們可是一國使臣，你們不能隨便動我們！”
“就是，就算是兩軍對壘還不斬來使，這就是你們大夏待客之道嗎？”高句麗的使臣還算安靜，可匈奴的使臣卻囂張得很，若不是讓禁衛軍給壓著怕是早就反抗了起來。
“待客之道？嗬嗬……你們是客嗎？你們不過是我們大夏的奴才罷了，作為奴才不忠不義，意圖謀害主上，爺我何須對爾等客氣！
嗬嗬……果真是野蠻之人實難馴化啊……”薑墨一臉鄙夷，張口便沒有給他們半分顏麵。
“你，你是何人！”匈奴與高句麗的使臣其實並沒有怎麽見過薑墨的樣子，看見一年輕婦人高坐太師椅上對著他們頤指氣使，這些使臣倒是一臉不知死活地反問了起來。
“瞎了你們狗眼！這乃是二爺，當今上將爺的夫人，皇後的幹女兒，小王爺的至交好友薑墨薑二爺！”吳公公一聽他們那般不尊重的樣子，直接嗬斥起來。
“上將的夫人……”雖然他們都沒怎麽見過薑墨，可薑墨的名號他們卻如雷貫耳，畢竟當初匈奴潰敗，麗貴妃被痛铩整治，高句麗差點被滅都乃薑墨所為，一時間使臣群間便有竊竊私語，似乎是有些怕了。
“嗬嗬……爺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做了什麽！哼！彈丸小國居然野心不小啊，怎麽，你們兩國這是要緊緊抱團，一塊灰飛煙滅啊？”薑墨就坐在椅上，根本沒有用睜眼瞧著他們。
“上將夫人，我等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我等隻是奉命出使大夏，為求兩國和平，但你今天這行徑實難為大國之舉，傳出去難免叫人不恥！”這個時候，匈奴與高句麗的使臣還在強撐著，一副薑墨不說他們便繼續裝傻充愣裝出一副任人欺負的無辜模樣。
“嗬嗬……使臣使臣果真各個都是厚顏無恥之人啊！”薑墨實在忍不住心裏的冷笑。
“你！上將夫人，我等敬您是上將夫人，才對您多了幾分尊重，可你若再如此言語羞辱，那我等……”
“怎樣，做奴才的連讓主子罵幾句都不成嗎？”薑墨勾起嘴角冷笑的模樣中帶著一絲玩味，可算是把這些使臣侮辱的體無完膚。
“上將夫人，請您放尊重一點！”這些使臣倒是真不懂看臉色。
“大膽！你們區區小國使臣豈敢這般與我朝上將夫人說話！”吳公公見他們仍舊一臉不尊重的樣子有些不耐。
“哼！我等乃是使臣，有什麽叫皇上出來說話，她不過一介宅內婦人豈能幹政！”使臣倒是仍舊不知死活。
“嗬嗬！尊重，你們自己把臉湊上來讓我打，我若是不打那才是不尊重你們！”薑墨冷笑。
“哼！我們不與你一介婦人說話，我們要見大夏皇帝！”
“對！我們要見大夏皇帝！”使臣們這話明顯是故意的，應該是知道大夏皇帝與上將趙宗佻已經出事，不然也會在這有恃無恐。
“嗬嗬……這會又要見皇帝了，這個你們不是很著急要走的嘛，那會怎麽都不想朝皇上回稟一聲呢？
作為使臣來去無請，這倒是你們國家的規矩啊！”薑墨冷笑。
“我等隻是因為接到國內消息有急事趕回，所以並……”
“急事？嗬嗬……什麽急事？是你們匈奴與高句麗要亡國了還是……”
“夫人！您休要詛咒我們兩國！”薑墨的話從不客氣，使臣有些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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