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回 說說吧
“嗬嗬……無礙,本王無礙,可是上將……”西夏王子坐在馬車裏幾個時辰一動不動,雙腿早就有些麻木了,跳下馬車之時膝蓋有些發軟差點就栽到了地上,好在是朱晌和西夏王子身邊的侍衛及時扶了他一把。
不過西夏王子已經夠不到這些了,他現在最在乎的便是大夏上將趙宗佻的態度,拉著朱晌的胳膊急切道。
“是,夫人剛剛睡了,上將這才能鬆口氣下來,讓朱晌請王子殿下進府。”朱晌點了點頭。
“夫人已無大礙了嗎?”西夏王子激動道。
“目前情況還算平穩,還是請王子殿下進府吧。”朱晌做出請的手勢
“嗬嗬……好,好,好,本王這就進去,本王這就進去……”上將趙宗佻終於肯見他了,西夏王子心中也重燃了希冀……
“爺,西夏王子到了。”
“嗯,請他進來吧。”
“哎,王子殿下裏麵請吧。”朱晌把西夏王子帶進來趙宗佻的書房,然後便退身出來,從外頭把門關上了。
“王李韞特來向上將請罪!上將夫人一事王願意承擔所有責罰,還請上將任意處置!”西夏王子一進到書房便朝著趙宗佻行了他們西夏的大禮,右手護胸口,深深鞠躬,態度誠懇。
“呼……你倒是真心疼你的這位王妹啊。”趙宗佻揉著眉心甚是疲憊。
“上將,王知道王妹她犯下大錯,王也再無顏麵解釋,不管上將是否怪罪,王已經讓他們連夜遣送王妹折返西夏了,這一輩子王妹都不能在踏足大夏半步,王拿命向您保證。
至於王妹犯下的錯誤,王也是難辭其咎,所以上將要如何處置王都不會有任何怨言。”西夏王子一臉灼灼,不著急解釋,先承認錯誤,這個態度倒是讓趙宗佻滿意。
“本將知道這不該是你的意思,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趙宗佻對西夏王子還算是了解的。
從出事之初他心裏就不曾懷疑過西夏王子,但這到底是他們西夏的事情,他答應幫忙是沒錯,可若是因為他們西夏內鬥傷到了墨丫頭,那趙宗佻便真的會另當別論,哪怕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上將……您,您信我?”趙宗佻這話讓惴惴不安了半夜的西夏王子甚是驚喜與惶恐。
“嗬嗬……你的為人本將還是清楚的,這種事你李韞做不出來,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到底怎麽回事?”趙宗佻雖然惱了西夏公主,但對於西夏王子他卻是另眼相看的。
“是,是……上將,其實這事也是王疏忽了,怕是賈淳封已經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西夏王子言簡意賅,但事情的真相也得一清二楚。
“是他?”趙宗佻有些意外但也不完全意外。
“是,王明明是安排了專人看守王妹的,按理她根本出不了行館,但……
王讓他們去查了進出記錄,今日除了王的人也隻有賈淳封出過行館。
而且王已經從王妹與那個侍女那裏證實他們確實是喬裝打扮隨著賈淳封出了行館,而這個主意便就是賈淳封出的。
什麽為了王妹的幸福與我們西夏的未來,他願意冒險一次,而實際上他就是……就是心懷不軌,就是想借王妹之事來破壞王與您之間的關係。
是王疏忽,所以才能讓他如此得逞,讓他借著王妹的手傷了夫人,唉……到底王對此事仍舊難辭其咎……”西夏王子解釋起來。
“嗬嗬……這麽他倒是有了警惕了。”趙宗佻微微蹙眉。
“唉……是王太輕敵了,沒想到還波及了您的夫人,王真的萬分惶恐,不知所措。”西夏王子心裏確實沒底。
“看來是要盡快行動了,若是放任他離京那邊真是放虎歸山,往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趙宗佻明白了症結所在,更對西夏的這位賈將軍厭惡了三分,如此卑劣手段,還傷了他的丫頭,他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呢!
薑墨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夜,再迷糊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大亮了。
不用轉頭,薑墨憑借著這踏實且溫暖的觸感便知道自己現在正被叔叔趙宗佻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裏,腹上還覆著叔叔那隻大手,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到了她的肚裏,舒坦一片。
難得醒來叔叔趙宗佻還在,薑墨勾著嘴角又埋頭在他懷裏蹭了蹭,舒服得甚是發出了喟歎之聲,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肩膀。
“東西,別亂動。”
“呃……叔叔,對不起,是我吵醒你了吧。”薑墨看趙宗佻仍舊閉著眼睛,以為他還在睡著,但不知道其實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趙宗佻也就一樣醒了過來,隻是眼睛不曾睜開罷了。
薑墨的動作讓累了一夜的趙宗佻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有時候趙宗佻真是很無奈自己在麵對丫頭時候薄弱到幾乎毫無抵抗之力的定力,明明知道丫頭身體不舒服,明明自己用了一夜的真氣護著丫頭的肚子,可丫頭稍微一個撒嬌的媚態還是讓他有些抑製住的血脈膨脹。
好在懷裏這傻丫頭看不出來,趙宗佻心裏一陣苦笑。
“要做什麽去?肚子不疼了?”
“疼……”薑墨本來想要起身,可經趙宗佻這麽一問,便又癟了癟嘴躺了回去,臉皺得可憐兮兮。
“疼還不躺著,都給你暖了一夜了,怎麽你這手腳還是這麽冰冰涼涼的,唉……過來到我懷裏來。”薑墨探出被子的手被趙宗佻捏著感覺仍舊冰涼,趙宗佻不由地有些皺眉,似乎頗為不滿。
“嗯……”薑墨倒是很享受被趙宗佻捧在手心護在懷裏的感覺,踏踏實實,乖乖巧巧地躺回了趙宗佻懷裏。
“唉……你這丫頭怎麽身體就這麽寒了,平日裏鍛煉也是夠的啊,怎麽就……嗯,一定是累的,就是不聽話,都了讓你在家好生休息,你偏偏就要往外頭跑,幸好你這是來了月事,若真是有什麽其他的不好,你讓叔叔我該怎麽辦啊?”昨就光緊張懷裏這丫頭了,趙宗佻直到現在才覺得有些緩了過來,倒是又想起來“教訓”她了。
“我,我也沒累著啊,平時來的時候都挺好的,我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麽了,難不成是最近真的沒休息好?”薑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一向還算正常的月事為什麽就推遲了,而且推遲之後還這麽難受,她也有些想不通,更不會知道這裏頭真正的原因。
畢竟趙宗佻絕對不會告訴她是因為他們每夜的事情太過頻繁,若是薑墨知道了這個原因哪怕是才真的要不得了了,趙宗佻暖著薑墨的手心裏有些無奈苦笑。
“當然了,方太醫都了,你近來本就氣血有些虛弱,所以才會怕冷,手腳冰涼,這種時候就該好好休息,可你偏偏就是不聽話。”趙宗佻捧著薑墨的手道。
“我,我哪裏知道嘛,再了,朝宣那裏的事情不也挺著急,更何況在宮裏頭我也沒累著啊,要真有什麽不舒服的,那就是昨的事了,哎,對了,那個西夏公主呢?昨個打扮得那般花枝招展的,她人呢?”薑墨正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哪裏累著了,突然就想起了昨自己暈倒之前見到的西夏公主,連忙嘟著嘴問道。
薑墨又不傻,西夏公主的心思她也清楚,更可況還那副打扮,恨不得是盛裝出行,那不就還是衝著她的叔叔趙宗佻而來嘛,薑墨心裏有些不舒坦了。
“她啊,已經讓西夏王子連夜派人遣返出京回他們西夏去了。”趙宗佻輕描淡寫得著。